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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是女侠她爹】(第1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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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威仪。

她身着月白缂丝曳地长袍,衣料轻柔。袍上绣着细密的祥云纹样,银丝勾勒,

在烛光下熠熠生辉,仿佛缀满了点点星光。腰间束着一条素雅的玉带,缀着几颗

温润的羊脂白玉,轻轻晃动间,发出细微却悦耳的声响,如同宫廷深处低回婉转

的宫商角徵羽。

她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用一根缀满珍珠的碧玉簪子挽起,发

髻上插满了精致的点翠头饰,每一件都价值连城,却又丝毫不显得艳俗,反更衬

出高贵典雅。她脸庞如玉,五官精致,眉如远山,眼如秋水,鼻梁挺直,唇色嫣

红,举手投足间,皆流露出一种浑然天成的优雅和自信。

而她身后站着的,是一排三个铠甲鲜明的武将。左手边五十多岁的白首宿将,

名叫俞任,是胸甲龙骑兵的团长,却是主要负责侧翼夹击包抄,或追杀溃兵。如

今,龙骑兵共有左右两团,合计1600人。

而右手边却是一个阗胡人,三十多岁,虎虎生威,却是具装枪骑兵的团长,

名叫满格里,他的部队,主要负责中军冲锋,击溃军阵。因为具装骑兵要求人马

俱甲,还要求有盎格鲁大马,因此打造颇为不易,如今却才凑够了一个团,约80

0人。

而两人中间站的却是一个长身玉立的妩媚女子,看年纪也才二十七八,却是

翼骑兵的团长花漾。她的部队,则是哨探,间谍,或者其他一些特种任务。而她

的部下,几乎都是要求是身轻如燕,尚未出嫁的女子,所以人数更少,只有200

多人。

在缇骑中,另有步兵团,弓兵团,工兵团,医师团。只不过这些部队,地位

颇低,战时也经常打散到骑兵团中。因此这些部队的主管,却没有出现在如此高

规格的御前弥撒里。

此刻,随着进堂礼,圣道礼,圣祭礼纷纷礼成,大殿里其他的人都退了出去。

颇大的殿堂里,顿时显得空荡荡的,剩下这四个人是整个燕云地位最高,权力最

大的四人,此刻他们却都跪着,却是跪在……

一口黑檀木棺材之前。

这口棺材,即是北境堡第三个,也是最重要的圣物—黑棺!

第十六章:圣女

圣女萧瑾瑜上前一步,站起身来,开始说话。其他三个人仍然跪着。

比大殿里有一口棺材更诡异的事是,萧瑾瑜是在面对着棺材说话:

「本月初五,有大风。圣能受损。」

「本月十二,阗胡犯我边境,已着俞任龙骑兵右团击溃,杀敌八百,俘获无

算。」

「本月十三,北魏国购马新政发往各地,要求沿海各地亦于西洋联络,购入

高头大马……」

……

圣女萧瑾瑜恭恭敬敬地念着,下首三个武将恭恭敬敬地跪着。却如同他们在

给这个棺材汇报工作一样!

而片刻后,棺材里居然传出了极为苍老的声音!

「各部各司其职,很好。圣女管理有方,更好。」

「着科技司添置更多供电车。圣能乃天下灵物,旬日之内,自会复原。」

「着花漾出使阗胡,预警蛮人,勿要过界,否则休怪我言之不预也。」

「着御马司与西洋联络,联手哄抬马价……」

圣女一一领命,并逐次吩咐。然后她又跪下,单独作弥撒。

众人遂退出。如此,十日一次的黑棺弥撒,就此结束。

等众人都走远后,圣女萧瑾瑜也拍了拍玉袍,准备站起来。如此弥撒,每十

日一次倒没什么。但每一次,事情多了,不免跪得累了。

这时候,却有一个人,从大殿后面快步走出,一把按在圣女萧瑾瑜肩膀上,

笑着说:「起来做什么?接着跪吧。」

圣女萧瑾瑜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却忍不住浑身发抖,也不知是兴奋还是惊

惧。并未多想,她盈盈对着这个男人拜倒:「萧瑾瑜拜见无上士。」

她面前的男人,却是刘栋。

只见刘栋淡淡地说:「三四个月没回来了,你却又瘦了不少。」接着,他却

把萧瑾瑜拉起,帮忙拍了拍萧瑾瑜身上的灰尘,又说:「这些鬼把戏,也不知道

还能唬住那些人多久。唔,太阳能电池板受损了,少不得还得我爬屋顶去修一修。

欸~」

接着,他随随便便地就推开了黑棺。这里可能隐藏的是燕云最大的秘密,只

不过,在自己和萧瑾瑜看来,却是毫无秘密可言。

原来那里面,就是一台大功率的无线电对讲机,和一台常年开机,跑着「千

万别问3.0」ai大模型的macbook电脑。后面两根电线,刷成了不起眼的黑色,走

柱内,一直连到屋顶的太阳能板上。而棺内,也有一个小型的不间断电源,可供

临时意外使用。

平日里,如遇到奏对,或是萧瑾瑜需要在外面装神弄鬼的时候,她就会带属

下来这个殿内,对着黑棺问答。黑棺里的ai识别语音后,加以处理,然后用提前

训练好的苍老声音作答,却是屡试不爽。

甚至,有些科技上的问题,例如火药的配比,农田的水利设施建设,萧瑾瑜

也经常自己问这个ai,往往三言两语,亦有奇效。萧瑾瑜也不知道这个ai是如何

来的,以她的理解,只觉得是刘栋变出来的。所以,即便她知道部分真相,但依

然对刘栋佩服得五体投地。

然后每个月三次的御前弥撒,却基本都是刘栋自己回答。他有另一只对讲机。

于是在每个月的固定日子,他把ai程序设定了自休眠一小时。然后,无论在哪儿,

都固定时间打开对讲机,然后刻意压低声音,做苍老状,故弄玄虚。这个对讲机,

功率颇大,加上这个年代根本没有电磁干扰,因此在汤县,亦能保证非常不错的

信号。

而刚刚,他就是在大殿外压低声音作答的。

这就是这十七年来发生的事情。整个燕云,百万人口,近万精锐,却是被汤

县的一个小财主,远远遥控着。小事ai决,大事刘栋决。

当然,这里面也有萧瑾瑜蕙心兰质,忠心耿耿的功劳。

此刻,萧瑾瑜看着万人敬仰的无上士,却在自己面前撅着屁股,半个身子翻

在棺材里调试维护着设备,不免也有点儿好笑。

她吃吃地笑着,说:「今日已晚,那太阳能板,却挂得甚高,不如明日出太

阳了再去弄吧。」

刘栋刚刚完成了电脑重启和prompt上下文清理,又做了ups电量校正,听到萧

瑾瑜的话,也笑了:「好!」

……

片刻后,圣女萧瑾瑜的寝宫里,白色大理石的地面上,却是圣女屈辱地跪着,

跪在一个男人的身前。

刘栋慵懒地斜倚在软榻上,凝视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萧瑾瑜,轻声道:「瑾瑜,

褪衣。」

萧瑾瑜低垂着头,纤细的手指颤抖着解开衣带,雪白的肌肤逐渐暴露在空气

中。然而,她身上佩戴的饰品并未完全除去,反而更添几分魅惑。精巧的玉佩悬

挂在胸前,随着她轻微的呼吸,轻轻摇荡,摩擦着饱满的酥胸,激起阵阵令人心

醉的颤动。那对丰盈的乳房如同熟透的水蜜桃,粉嫩的肌肤上点缀着浅红色的乳

晕,微微凸起的乳头如同娇羞的蓓蕾,欲语还休。她腰间系着一条细细的丝带,

缠绕着玲珑有致的腰肢,更衬托出她臀部的圆润饱满。丝带之下,隐约可见她雪

白光滑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当她最终褪去衣衫,那玲珑剔透的身躯便毫

无保留地展现在男人眼前,每一个曲线都完美无瑕,令人心驰神往。她下身羞涩

的遮掩着,却无法完全隐藏那私处绽放的诱人气息。

男人指了指自己腿边,「爬过来。」

圣女萧瑾瑜依言缓缓爬行而来,柔软的肌肤与冰冷的大理石摩擦,发出轻微

的声响。她如同一条温顺的猫儿,优雅而妩媚地靠近刘栋,臀部微微翘起,勾勒

出令人遐想的曲线。她匍匐在男人的脚下,额头抵着地面,轻声道:「主人……」

男人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以及深深的臣服。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馨香,令人

沉醉。

此刻,圣女的灵与肉都为男人所有,而男人,正享受着这份极致的征服感。

他端起一杯清酒,细细品味,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她那娇艳欲滴的身躯上。然后男

人伸手摸了摸圣女的下体,略微跪爬了下,却已然是湿了。

「写淫奴日记了没有?自己念念,希望主人怎么玩你?」

萧瑾瑜爬到书桌前,拿出一本没有封皮的本子,翻开第一页,却是自己羞耻

的字体「淫奴日记」。然后,她的面色羞愧得发红。

原来,自己这辈子没有经历过太多情事,虽为万人敬仰,可能还被千百人意

淫,但自己的男人,实在是只有刘栋一个。而到了三十多岁的年纪,她又偏偏非

常想要被男人操弄。

不过主人刘栋,有时一两个月,有时又三五个月,才能回来一次。因此,自

己的情欲时常得不到满足。于是,主人就让自己写这个淫奴日记,记录下来自己

每天发骚时的幻想,当然,亦允许她边写边手淫。因此,几年来,她已经不知道

写过多少本淫奴日记,而眼前这本,是最近写就的,却是被自己的淫水浸泡的,

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于是,傲然而清冷的圣女,翻开自己本周的日记,开始屈辱又兴奋地念了起

来。同时,如无数次被玩弄时一样,她跪着往前挪了挪,下体寻找着主人的大拇

脚趾,然后,坐了下去。男人的大拇脚趾在圣女纯洁又私密的小穴里翻动,却是

圣女自己主动在扭着屁股。

「主人,妾身夜不能寐,魂牵梦萦,皆因主人之手段,令妾身神魂颠倒,欲

罢不能。妾身并非矫情,实乃心中渴望之极致,期盼主人再施雷霆手段,将妾身

彻底征服~妾身愿为主人之玩物,任凭摆布,甘受凌辱!今将心中所想,一一细

述,恳请主人怜惜,成全妾身这卑微的愿望。

四月十八日:鞭挞之苦:主人手持戒尺,或皮鞭,狠狠抽打妾身之肌肤。妾

身伏地,任由主人鞭挞,从肩头到臀部,每一寸肌肤都承受主人的怒火。鞭影飞

舞,肌肤生疼,却在疼痛中体会到一种莫名的快感。妾身会发出阵阵呻吟,那是

痛并快乐着的极致体验。主人可随意挥舞,不必顾忌,打得越狠,妾身越欢喜。

妾身会紧紧咬着嘴唇,不让哭喊声泄露一丝一毫的软弱,只任凭身体承受主人的

惩罚。待到皮开肉绽,妾身更觉兴奋,此生无憾!

四月十九日:捆绑之欲:主人将妾身五花大绑,任凭摆布。绳索勒紧肌肤,

带来阵阵窒息感,却又刺激着身体每一寸神经。妾身被吊起,或者平躺,任由主

人摆弄,无法动弹,只能任凭主人施为。主人可将妾身的手脚捆绑,亦可将妾身

捆绑在床榻之上,任由主人尽情蹂躏,甚至将衣衫撕裂,露出雪白肌肤,承受主

人的肆虐。妾身在束缚中挣扎,越是无法动弹,越是兴奋难耐。

四月二十日:足踏之欢:主人穿着靴子,踩踏妾身的肌肤。妾身会仰卧,双

腿张开,任由主人的靴子肆虐妾身的胴体。从胸前到腹部,再到腿间,每一处都

承受着主人力量的冲击。妾身会感受到靴子带来的压迫感,以及肌肤被践踏的痛

楚,但这痛楚却转化为无法言喻的快感。又请主人的鞋子直接踩在瑾瑜下体之上,

妾身会发出压抑的喘息,渴望主人的靴子更用力一些,更狠一些,将妾身踩到高

潮~

四月二十一日:烛炙之痛:主人点燃蜡烛,将滴落的烛油慢慢地滴在妾身的

肌肤上。起初是炙热的疼痛,紧随其后的是舒缓的快感。妾身会感受到肌肤上的

灼伤,以及烛油带来的粘腻感,但这痛苦与快感交织的体验,让妾身欲仙欲死。

主人可控制蜡烛滴落的速度与位置,让妾身体验到极致的痛苦与快乐。妾身会闭

上眼睛,屏住呼吸,等待着下一滴烛油的到来

……

白天还高高在上的圣女萧瑾瑜,跪在自己脚下羞辱地念着,刘栋轻轻抚摸着

她的头发,感受着女郎淫荡小穴吮吸自己脚趾的「噗嗤」「噗嗤」声音,他感到

很满足。

前世他并不是喜欢性虐的男人。但在这一世,如此反差的绝世美女,相信每

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但他颇为喜爱眼前的圣女,所以也不忍心将她完成一个没

有任何思想的精液便器。因此,他很温柔地说:「嗯,停。别读了,今日就先将

你鞭挞,再侍奉主人,好不好?」

「嗯,」萧瑾瑜从地上站起,赤裸着玉体,胯坐在刘栋的大腿上。她那象牙

色的臂膀环着男人的脖子,胸前肥硕诱人的奶子在刘栋身上挤压成一个肉饼,绵

软的柳腰轻轻摆动,带着浑圆挺翘的美臀也一下一下蠕动着,却是在用小穴磨蹭

男人的大腿。接着,萧瑾瑜仰起了美丽的下鄂,檀口微张,晶莹的泪水从美丽的

大眼睛里顺着秀丽的面庞滑落下来,她甜美柔软的嘴唇索着刘栋的吻:「妾身随

便主人玩弄凌辱……只求这次主人能多住几天……」

接着,圣女的寝宫里,响起了一阵皮鞭的啪啪啪声,和女人的惨叫声和啜泣

声。随即又想起了啪啪啪的声音,随着的是男人的闷哼和女人的娇喘和呻吟声……

良久,刘栋「啵」的一声,从圣女体内抽出鸡巴,却又塞到了圣女的嘴里。

萧瑾瑜满足地被口爆,又乖巧地吞了精。这么多年的调教,她知道主人的习惯,

射精后五六分钟内还要尿一次。因此,她接着用温润的口腔包裹着男人的肉棒,

用丁香小舌舔着马眼。果然,不多久,男人腥臭的尿液喷涌而出。她用小嘴紧紧

地裹着,直到裹得腮帮子鼓鼓的,然后一滴不漏的吞下,显然是被调教过无数次

了。接着,她又轻轻地吸着男人的马眼,把最后一点点尿液也吸了干净……

……

深夜,萧瑾瑜沐浴后,却还是一丝不挂地躺在刘栋怀里。两人云雨许久,都

是没什么力气,却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主人,为何还回汤县呢?搬来和妾

身住不好吗?」

「瑾瑜,和你说过多次啦,汤县很多哦……高科技产品……它搬不过来……」

「主人,那些……就那么重要吗?」

刘栋想了想,「重要啊,挺重要的。」比如100寸的电视,比如电冰箱,比如

太阳能板,比如点灯,这个世界的技术水平,咋搬?搬到隔壁都怕坏了。

「主人不想当皇上啦?妾身可是还想当你的……」萧瑾瑜本来想说当皇后,

但也不知刘栋在外面有没有别的女人,说不定汤县就有个狐狸精也说不定,她蕙

质兰心,改口道:「……妃子……」

皇上啊……刘栋心想,原来二十年前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是颇为雄心壮志,

也是有睥睨天下之感。然而这二十年来,才知道,古人也不是个个蠢蛋,多是英

雄豪杰之辈。而自己,也非天纵英才。

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己想当皇上,多少战端因己而起?又有多少家

庭破碎?又有多少普通人流离失所?

再说了,帝王贵胄又如何?可能腌臜事,龌龊事更多。远不如自己美人在怀,

女儿在家,来的和平安乐。

「不想,我就想当个汤县的富家翁,偶尔来玩玩我的小金鱼。」刘栋说。

萧瑾瑜听他提起自己私底下的昵称,更是情浓,半晌,她突然说:「主人,

要不,我也随你去汤县吧?」

刘栋笑了:「那小地方有那么好吗?你这边这么一大摊事儿呢,你好好做你

的圣女。」

「嗯~」萧瑾瑜的眼神略微暗淡,确实自己是此地百万民众责任所系,随即

她又问道:「眼下,汤县安全吗?要不要,我让花漾带一队人去服侍您?」花漾

却是她的心腹,她有意让花漾去看看,到底汤县有没有狐狸精。

「没必要,你忘了,汤县有那个人。」刘栋漫不经心地说。

……

第十七章:情书

刘栋和萧瑾瑜说话的同一天下午,肖鹞在执行一个特殊的任务。

却是冯雪鸢交办给他的,说是要他去城中几个地方,绘制一个小小的特殊记

号。

那记号,像马的尾巴,又像小姑娘的辫子,还像躺下来的毛笔笔头。

他也问了做这个记号干什么,冯雪鸢却支支吾吾语焉不详。只是说,家里有

人要找自己,画了这个记号,就方便联络了。

如今,肖鹞是确实很信任这个女孩。女孩又端庄得体,又热情大方,而且,

偏生又长得……特别好看。她和刘西瓜是两种风格。刘西瓜大大咧咧,颇为泼辣,

还经常欺负自己。而冯雪鸢,则是像一个真正的大姐姐,既温柔,又善解人意,

而且……还似乎很依赖自己。

她大病初愈后,就牵着自己的手,说要在城里面随便看看。

自己说要当骑兵,她就把自己的骏马借给了自己,却是伏在自己身后,抱着

自己。两人几日下来,把汤县的东南西门跑了个遍。

甚至自己要去林豪大营里报名,她也愿意陪自己去。而且与自己态度亲昵,

勾得军中未娶妻乃至已娶妻的男人们的一致艳羡。

肖鹞甚至觉得,刘西瓜是自己的林月如,而冯雪鸢才是自己的赵灵儿。自己……

根本不是移情别恋,而是……回归初心。而且,冯雪鸢这个名字本身,实在是比

刘西瓜的名字,好听太多了啊。

如果此时就有真心话大冒险,肖鹞一定同意把「刘西瓜」从自己的初恋情人

里划掉,用修改液涂改成「冯雪鸢」。

而冯雪鸢呢,似乎对自己也颇有好感。肖鹞几次略略有擦边的表白,冯雪鸢

都只是微笑,并未拒绝。某次,他说的有点直白了,冯雪鸢也只是笑着说:「亦

得父母双亲允许才行。」

这不就是等于她自己同意了吗?肖鹞激动地想。他其实怀里拿着一封情书,

那是他准备写给冯雪鸢的告白信。当然了,也不完全是他自己写的。其中,最肉

麻,最文绉绉的部分,是林北棠代笔的。林北棠一开始不同意,后来经过自己信

誓旦旦地保证,绝对不是写给刘西瓜的,外加半两银子,林北棠才同意代笔。不

过林北棠写的过于肉麻过于掉书袋了,拿到手后,却是肖鹞又改了一版较为质朴

的,自觉更符合自己在冯雪鸢心中的形象,这才重新誊抄,此刻却揣在怀里。

他今天下午除了要给冯雪鸢写写画画之外,却还要出城一趟,去北山军营补

一个登记。他打定主意,晚上回来,见到冯雪鸢时,就把情书给她。

然而,他写写画画的经过却不是很顺利。先是在北墙上画记号时,被一条傻

狗尿在了鞋上。又是在新市坊画记号时,被城管大队差点抓到。最后是在县衙附

近画记号,居然被邱县令直接看到,被他骂了几句,然后当着自己的面,直接把

记号擦掉了……

……

这天夜里,肖鹞正在从北山往家赶。冯雪鸢却出门了。

她收到了信号的回信。一个小小的城堡记号。

说来也怪,她这几日发现了汤县诸多的奇怪事情,想和汤县的自己人联络上。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留下了记号,却始终没有回应。

她没有办法,只能让生面孔肖鹞去做这个事情。可能对方不认识自己,但至

少认识本地人吧?

如果没有回应,她也想好了下一步,她已经从新市坊买好了一只信鸽,再加

以训练。同时,她还按照燕云缇骑的秘法,写就了一个小小纸条,藏在一个小小

蜡丸里。而蜡丸,她随身藏在一个隐秘的所在。

如果再没有回应,明日她就放飞信鸽。东边不多远就是燕云境内,她相信自

己的这份情报,只要被燕云捕获,就可以按照严格的流程,流传到自己的队长,

然后情报司。然后是团长花漾,最后是圣女手上。

但意外的是,今天晚上,她的记号,哦,不如说是肖鹞画的记号,有了回应。

她顺着小小的城堡记号,七绕八绕,却是到了城中最大的酒家,太白楼的后院。

后院里是一个小小花园,没什么灯,也没什么人。更没了下一步的记号。

她却偷偷潜伏到前厅的窗子前,往里看去。里面却摆了至少四五桌酒席,更

是有不少乡绅官员,尽皆喝得半醉,兀自在划拳喝酒,争执吵闹。

冯雪鸢暗暗气苦,这汤县工作站的人也不靠谱啊,这种地方,人多眼杂,如

何是可以接头的地方?但她也没法,不知道是跟丢了,还是对方疏忽了,她就是

找不到下一个小小的城堡记号。于是她只能在这儿等。她把脸半藏在树丛中,隔

远了看不到她。她暗暗决定,最多等三刻钟,三刻钟人不至,她就回去,明天飞

鸽传书。

迎面来了个人,她却不认识。那个人似乎是个色狼,看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

深夜独自在花园里,色眯眯的眼神转了几转。冯雪鸢瞪了他一眼。色狼看面前这

个俊俏女郎似乎颇为凶悍,就没敢干啥,急急地走了。

一会儿又来了第二个人。冯雪鸢也不认识。那人似乎喝多了。看都没看自己,

就兀直走了。

然后第三个人,冯雪鸢倒是认识的。原来是县太爷邱文允。邱老爷似乎也喝

多了,冯雪鸢向他颔首微笑行礼。但县太爷本来就昏聩的金鱼眼,此刻更是几乎

都睁不开。也是完全没有看她,就兀直走了。

冯雪鸢微笑着,正要直起身来。突然,她觉得脖子一凉,脖子,被什么细细

的东西套住了。

有人要勒死自己!

她反应也是极快,当下就想把手指衬进去,阻得一时片刻。

但下一秒,那人内力催动,却不是想把女孩勒死,而是用一根细细的钢丝,

辅之深不可测的内功,直接把女孩美丽的脖颈,和那半截伸进去的手指,齐齐切

断!

女孩的美丽头颅掉在地上,滴溜溜地转着。

刚刚看似昏聩的县太爷,此时却一点醉意都没有。他捡起了女孩的头颅,用

一贯酸文腐儒的语气说:「非也非也,你非坏人,却探究到了不该探究的东西。」

接着,他轻运内力,拍在女孩的头颅上。「啵」的一声,飞出来一个小小蜡丸。

县太爷嗤笑了一声,女孩视若生命般宝贵的情报,他却看都不看,直接扔到

旁边臭水沟里去了。

接着,他又「啪」的一声,丢下女孩的头颅,接着踱着摇摇晃晃的步子,去

前厅赴宴了。

……

肖鹞入城的时候,就听说了太白楼的斩首凶杀案。

他少年人心性,想反正往太白楼去,也大体上算顺路,加上去见冯雪鸢也不

晚这一时三刻,于是他就拐往太白楼的后院。

当他赶到时,依然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者。他个子并不高,从后面完全挤

不进去。但习武之人,他力气倒是不小。于是,他半蹲着,挤开围观群众的腿,

从下面挤了进来。

然后,半蹲着的他,看到了女孩娇俏的容颜对着自己,尚在兀自微笑着。

他看到那个被自己从城外救回,休养了三五日终于神完气足的女孩面庞。

他看到了从北坡与自己滴溜溜骑马下山,靠在自己背上,和自己耳厮鬓摩的

女孩面庞。

却只有一个头颅。脖子以下的躯体,倒在了两三米外的血泊里。

女孩的大眼睛还没有闭上。眼神里,尽是不可思议。她想不通,为何自己历

尽千辛万苦,杀尽了敌人,却倒在了这里。

是啊,半个月前,像女武神般勇猛的冯雪鸢,却屈辱地死在了这里。

肖鹞哭了。却很奇怪地发不出声音。他的手抖抖簌簌,伸到怀里,想是去掏

些什么。

「啪」~却是那封情书自己掉出来了。随即,红红的被女孩的血液浸透。

他已经听不见,也听不得周围人的议论了。他心目中似乎只被一个念头激荡

着,冲刷着:

他要找到凶手。他要杀掉那个凶手。

一时间,这似乎已经变成了少年生命的全部意义。

直到很久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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