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moonwell
2024/02/13
机关的改革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处长去了党校，男主角设法安慰闷闷不乐的楠楠，可裴大小姐又突发重大状况，他该如何处理？.....李向诚全程陪同刁蛮刻薄的“女侠”---新华社记者邢燕跟访机关小组下基层，反被她涮了？..... 再次来到处长家，女企业家正犯着胃痛，男主角和她之间又会发生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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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
迷糊中听到处长喊我，睁开眼，原来已到了早晨。发布页地址wwW.4v4v4v.us房内空荡无人，刚想再躺下睡会，处长从外面走了进来。
「几点了？」我懒洋洋地问了句。
「快起床吧，六点一刻了。」她温柔地说道。
「这么早，再让我睡会吧？」我央求着。
「不行，你得早点从这儿走出去，晚了被人瞧见可就不好了。」处长放低了声音。
「那我再晚点走。」我的确太困了，耍起了赖皮。
「你忘了今天要开会了。」
说着她过来把我拉了起来「乖，听话，有时间姐让你睡个够。」
我坐了起来，那不安分的东家又展现了晨勃，处长看到，玉手捏了一下道：「真是打不垮的将军。」
我顺势把她揽了过来，狂吻了一通。
「好了，别捣乱了。快起来吃早餐吧。」处长笑着挣脱开，催促我道。
我去了卫生间，处长也开始了梳妆……
吃完早餐，我吻别了处长，先行了一步。临走处长嘱咐我，要注意着装，我会意地点了点头。
到了单位，我看时间还早，就回到了宿舍小憩。昨晚走得急，灯还亮着。关了灯，我又躺在了床上，昏沉着睡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了。不好！要迟到了。我忙看了一下表，8点15分，急忙往办公室跑去。
同事们已把卫生打扫完了，我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了，昨晚加班太晚了，多睡了一会。」
幸亏他们都知道我昨晚加班写材料。
老汪看了看我说：「怎么样，材料还顺利吧？」
「还行吧，送审通过。一会我再给你和处长各印一份。」我忙回答说。
「材料的事会后再说吧，你抓紧给处长把基层人员名册送过去。」老汪吩咐说。
「快去吧，刚才处长要名册，你不在。我说你昨晚加班给你挡过去了，不过这也说不准你不会挨批。」小勤在旁边答话道。
「好好好。我马上去。」
我说着忙从抽屉中拿出名册去了处长办公室。
「怎么又睡了啊？」
一进门，处长迎头问了我一句。
我嘿嘿地笑了一声，但她并没有笑，接过名册也没再多说，只是多看了我一眼，可能是审查一下我的着装。我见没有其它事，就知趣地离开了。
刚走出办公室，小勤关切地问道：「怎么样？」
我两手在脸上一比划，做了个冷脸的手势。他们都笑了，包括老汪。
9点，会议在部里的大礼堂准时召开，规格之高，前所未有。不仅部里的所有领导悉数出席，国务院和人大都来了重要官员。其严肃程度让人心里都紧巴巴的，熟人碰见也只是意会的相互点一下头，根本没有多余的语言，会场中的一声咳嗽也能让人感觉到震撼。
我看了一眼小赵，平时面带笑容的他此时也严肃起来。看来大家心里都不轻松，改革让每个人都面临着十字路口的抉择。
………………………
会后，我接到了很多传单，都是些大企业的介绍，看来一些企业都不失时机地挖人来了。可巧的是，竟然也有刘露公司的宣传册子，这个女人还真是不一般，有着敏感的嗅觉和雷厉风行的气派。
估计处长也不会想到她来会场挖人来了。小赵同样也几册在手，边走着边问我有什么想法？
「还能有什么想法？革命战士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呗。」
我故意幽默了一下，也想放松一下会议上压抑的心情。
「那要是哪里都不需要呢？」他试探地问了我一句。
「这不，还有后路吗？」我亮了亮手中的册子。
「是啊。」他赞许地点了点头，但从语气中感觉到他心里并不轻松。
我忙说：「你根本不用担心啊，凭你这硕士生学历，又是海归，怎么着也得搞个正处啊。」
「不行啊，年龄没优势了。也该是想想后路的时候了。」
他在说他自己，同时也在警示我。
不是哥们不会在这时候说这话的。我喊他小赵，其实他比我大得多，今年都34岁了。一是他长着一副娃娃脸，平时常面带笑容，很显年轻；二是他完成学业时就不小了，又出国了几年，结婚也较晚。同事们都喊他小赵，我也跟着这么叫他，他也不烦。全名赵坤，是位不错的同志。
回到办公室，已到了午饭时间，人们陆续都去了食堂。我也正准备行动时，裴湘柔的电话打了过来，问我在哪儿？我告诉她正准备去吃饭。她让我去机关小食堂，说有人要见我。我觉得有点奇怪？问她是谁也不说，只能带着疑问急忙赶了过去。
到了一看，除她和邢燕之外，没有别人。
我疑惑地问：「是谁要见我啊？」
「来，我介绍一下……」
她刚说到这里，我就了插话。
「哟，这不是邢燕吗？春节时见过一面。」
「呵！记性不错嘛。新华社记者邢燕邢大侠。」她除夸我外，继续着她的介绍。
「你好。」她主动向我伸出了手。
我礼貌地握了一下她的手说：「湘柔经常向我提起你，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不错，还挺会来事的。」裴湘柔用调侃语气羞了我一句，然后接着道：「今天邢燕是受命钦差来采访会议的，重点是蹲点我们局。书记让我接待她，领了四菜一汤的待遇，特邀你做陪，给不给面子啊？」
「能陪邢大记者，那是给我天大的面子啊，哪有拒绝之理。」
有裴湘柔为我铺垫的宽松气氛，我也不再拘谨了。
邢燕笑了笑，没再说什么。看她今天的打扮没有上次见她时那样时髦，多了一点端庄，职场丽人装束，漂亮的金丝眼镜倒是凸显出她的时尚，而不失文化韵味。
四菜一汤，比起我在大食堂算是改善了一下伙食。感谢裴大小姐，证明她心里有我。
裴湘柔端起茶杯，说：「委屈你了，今天只能以茶代酒了。」
我忙看了一眼邢燕，说：「客人不计较，对我自然不用客气了。」
邢燕听后马上说：「我算什么客人啊？不过是你的生面孔而已。」
哈哈，张口就将了我一军，还真有一点职业特性。我心里不由敲起了警钟，此女子不是善茬。
「哦。抱歉，是我一时疏忽，对不起。」我道了一歉。
「不是你说错了，而是你本来就没想对。」
她像是在有意的戏耍我，闹的我不好意思起来。
「哎，怎么对人那么刻薄啊？」
裴湘柔也玩笑着出声为我打抱不平了。邢燕听后不服气道：「我这是在纠正错误，怎么啦？你就学会偏心了？」
她调皮地瞪了裴湘柔一眼，笑了。
我明白她是在有意给我个下马威，今后好为裴湘柔撑腰，这是好朋友的一惯伎俩。
但从她那玩世不恭的神态看，在家肯定也是被娇宠大的，调皮、任性而又不失傲气，再加上职业的优越感培养出了她的倔强秉性。这样的女性看似尖酸刻薄，其实也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
我虽是这样想，但心里也没底，因为隐约还感觉到她还有一种豪气，也难怪裴湘柔称她大侠。
「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我说着主动地把茶杯端过去碰了一下她的杯子，这是防她不给面子的做法。万一她再将我一军，真的就被动到家了。她也不客气，端杯就喝了一口，然后说：「还是快吃点吧，我都快饿瘪了。」
看来还是反感我对她的客气。
裴湘柔早已习惯了她的风格，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忙招呼我俩说：「对啊，快多吃点。」
一个尖酸刻薄，一个善解人意，两人能做好朋友，真是靠着一种缘分。我琢磨着她俩，在心里不免乐了。她们真是有点饿了，根本没在意我的神态。
「领会改革精神了吗？有没有什么想法？」她一边嚼着一边主动发问道。
还没等我回答，裴湘柔抢先说：「闲谈莫论国事，吃饭不论工作。」
这正是裴湘柔的优点，处事谨慎稳妥。
邢燕听了忙说好好好，表示服从。我接受了教训，本着“注意听，少说话，多吃菜”的原则陪完了这次工作餐。
虽然心情优点不爽，但也乐于饱腹，临走我对邢燕说：「如有言语差错，还请见谅。」
「还记恨上我了？那也好，以后见我多加小心就是了。」她笑了一声，那语气很富挑衅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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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
下午，我打印了两份材料，因处长不在，我都交给了老汪。他嘴里虽说不用审了，但仍看得很认真。看后对我说道：「你这份材料是我处的最后一份材料了，等于给我们处划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怎么？开始行动了？」我问。
「是啊。局里通知已下来了，要求所有材料封存，处室工作抓紧结尾，等待调整。」
「那么快啊？看来改革是要即战力啊！那人员安排呢？」
「处长开会去了，马上就有新的会议精神了。」
老汪的语气中似乎也有点茫然。
小勤在旁边插话说：「说不定明天这个办公桌就不属于我了。」
「办公桌还是属于你的，走到哪儿搬到哪儿嘛。」我给她开玩笑说。
「别给我逗了，你以为是你家的啊，那么随意？」小勤说完哈哈地笑了……
小赵在办公桌上一直忙活着，并没参与我们的谈话，老汪也没再跟着掺和，我和小勤也不好多说，都收敛起情绪各忙各的了。
时间过得很快，临近下班，处长开会回来了，召集我们传达了会议精神。
局里要求：一是各处室全体务必把思想高度统一到部里的整体部署上来，服从安排，听从管理，维系大局。
二是凡分流、调整、学习、下派人员接通知后在规定时间内按通知要求到指定地点报到。
三是未接通知人员仍属原机构编制，坚守岗位，做好留守和工作交接。
四是各处室所属及基层物质、器材、房产、车辆、办公用品用具、帐目等，自宣布之日起冻结，待筹备领导小组接管后再行安排启动。
五是……
六是……
处长宣布着，我的脑子已走了神，只想着我下一步的去向了。
有的处室这次已被拆分，我们处的编制调整还相对稳定。处长明天去党校报到，处里工作由老汪主持。我被抽调到筹备处，会后就去报到。小赵小勤留守，人员档案不走，均属原编制。
最后处长说：「局领导讲的很清楚，我们这次改革是形势发展的必要，让我们既要有使命感，又要有平常心，不要人人自危有恐慌心理。无情的改革，有情的操作，相信组织会给予妥善的统筹安排。积极地配合好工作就是对改革的最大支持。」
话讲得既原则又合情合理，同志们也各自表了态发了言。
处长很是满意。最后老汪提议，说晚上一起是否送送处长？大家一致响应。
处长说：「这次领导说了，不准在调整期间借送往之名喝酒聚会。虽没纳入方案，但是对各处室重点强调的一项，是纳入纪律来对待的。再说我只是学习，不是还没走吗？大伙的好意我心领了，配合好老汪做好本职工作，让我放心，比什么都重要。想聚的话，等以后我做东来款谢大家。」
散会后，处长和老汪继续他们的工作安排，我前去筹备组报到。
到了那里，人们已陆陆续续在签着到，我已是十几名之后了。江黎书记对我点了点头，眼神里透露的意味或许只有我明白，我愣了一下，回敬了一笑就坐到了靠后的位置。
「小李你过来，现在就要进入角色，负责把人员分工和方案分发下去。」
杨钊局长点了我的将。
我过去一看名单，筹备组又分八个小组四十多人，我被分到筹备一组办公室。主任是柳之邦，还有四个成员，我和另外两男一女，一个都不认识。江黎是组长兼临时支部书记，副组长对比原来得到的信息又多了一名，后来知道是部里派下来的观察员。
很快人员到齐，我把材料分发完毕。杨钊副组长宣布开会，首先是那个叫陈奇的副组长（观察员）传达了部里的工作意见和要求，接着江黎书记作了重要讲话，无外乎意义、责任、纪律、分工之类的内容。最后由杨钊副组长作了人员分工安排的工作意见，前后近两个小时。
会议安排所有人员集中在食堂就餐。餐后各分小组负责人召集本组人员到各自的办公场所认地方，并做详细分工。
饭后，我们只是简单的碰了一下头就各自离去。我看见处长还在办公室加班，就径直走了过去。老汪也在，看来他们还没吃饭。
「小李，怎么分的工？」老汪问我。
「我在筹备一组办公室协助主任柳之邦工作。」我看了一眼处长。
「那还挺不错的嘛，好好干呐。」老汪鼓励我道。
「没有那么简单，要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遇事要学会思考，多请示汇报，配合好领导工作。」处长语重心长地说。
「知道了。你们还没吃饭吧？」我问。
「还没有，处长刚吩咐完工作。」老汪说。
「我请客怎么样？」我请示道。
「又忘纪律了？」处长冷冷地回了一句。
「还是回去吃吧。等有时间再请。」老汪也忙跟了一句。
「那好吧，你们忙吧。我就先回去了。」说完我就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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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我拨通了裴湘柔的电话，简单扼要地说了一下我的事情。
她说在预料之中，同样也警告我了几句，并问我中午没有生气吧？
我说怎么会呢？
她笑了，说：「那是邢燕故意的，目的是看你的反应。答案是勉强合格。」
「居然是在考我啊？」我故作惊讶道。
哈哈……裴湘柔偷笑了起来。
「好哇，你们故意出我的洋相，看我以后怎么惩罚你。」
「你敢！下一步邢燕就要常驻这儿了，还说不准到底谁惩罚谁呢。」
「常驻这儿干嘛？」我好奇地问。
「对试点改革跟踪采访啊，她可是个内参高手，连领导都要敬她三分。你小心点，说不定就奏你一本。」那口气都带着威胁的味道。
「那是领导的事情，打板子也轮不到我啊，我才不怕呢！」
「好了，我让她给你说。」
「什么？！你们在一起啊！坏丫头，我挂了。」
我慌忙挂断了电话，慢了说不定她又会怎么样呢。
紧接着处长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让我去她办公室一趟，我马上赶到了那里。
她一个人正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样子，秀美的脸庞上似乎有了倦意。
「姐，你怎么还没回去啊？还没吃饭吧？」我关切道。
「不急，事情一多反而不觉得饿了。刚才楠楠打电话，说刘露和她都回家了，正给我做着饭呢。」
「刘姐的企业也去会场招人了呢，你看见了吗？」我坐到了她的对面。
「这个刘露，那天在宾馆她就想挖你，我就预感她会有这个动作。我太了解她了。」
「看来她的生物工程急需人才啊。」我说。
「这是好事，她认定的这个路子是对的，从这里出去的人要比从学校招高材生的价值大得多。说不定她回到家，就为了跟我探讨这个事情。」
「也许是吧。」
「我们这次学习要求很严格，一周估计都难回家一次，几乎是封闭学习。楠楠一人在家，我有点担心啊。」
「这你放心，我会去照顾她的。」我忙说。
「我喊你来就是这个意思，这是我家里的钥匙。平时有时间就过去一趟，省得她一人在家太孤独。」
她说着就把钥匙放在了我的手里，继续说道「这期间刘露也在北京，她也会经常过去的，有你们俩在，我也就放心了。」
「好的。我看你也累了，抓紧时间回家吧。」我催促道。
「是啊，真有点累了，这咋一离开心里还真有点无着无落的。」
「不就是一个月吗？再说工作你不是都安排好了吗？」我劝慰着说。
「工作我并不担心，这可能是多年没离开过岗位的反应。有什么事多跟老汪沟通一下，他会帮你的。」她关心地嘱咐着我。
「恩，我记住了，姐你快回家吧，总该饿了吧？」我又一次催促着她。
「好吧！我这就走。对了，邢燕要过来蹲一段时间，接待是你们办公室的事，你要配合好她，这个女孩可不简单。」
「你也知道啊？刚才裴湘柔也跟我说了。中午她还喊我陪她吃饭，结果让她将了我一军。」我不好意思道。
「书记安排裴湘柔时我在场，邢燕和柳之邦的关系你知道，总不能让她姐夫陪她吧？」说完处长笑了。
处长的一再叮嘱，让我感到十分温暖。我送走了她，看着她的背影，一种强烈的不舍之情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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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筹备工作组已正式运作起来，各分小组根据方案分工已对口接头。开始还算顺利，但随着程序的进展，各种矛盾也逐渐显现出来。
特别是人员安排和帐目清理，经常是让小组领导忙得连轴转，办公室也跟着加班加点。几天下来，同室的几位同仁也都累得够呛。尤其是复姓司马的那位女同志，年龄稍大，再加上体格也胖，和我们年轻人一比就显得更为疲惫。每到饭后休息时间，她总是抢占沙发多睡上一会。
我还真佩服江黎书记的工作作风和精神面貌，从未见她露出过倦怠，处事果断认真，雷厉风行。一些棘手问题她总能轻松化解，让人很长见识。不否认这里面她施有权术和手段，但总让你抓不着任何把柄，可见其领导能力之高明。
调配处是新任副组长孙中强的收编范围，该处一副处长因这次的安排不好，情绪很大，在交接工作中不配合工作和孙中强产生了矛盾，甚至还差点大打出手，影响很坏，经多方工作未果，惹恼了书记。
她到了该处并没对他做过多解释，只说了两句话就把事情摆平。一是调配处暂时不作为筹备组的接管对象；二是因接管小组工作不力暂停工作，等待通知。
好家伙，整个一解散令啊。这还得了，在如此关系各方人员命运的生死关头，就因为他的问题影响了其他一批同志的命运，他怎么能负起这个责任啊？
他身为机关干部这点常识还是懂的。他马上向书记承认了错误，写出了深刻的检查并确保了工作的连续性。这事本以为到这就算完了，没想到书记大人以筹备组的名义撤消了对他的安排，实施分流，下放到基层，在机关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当然后来又做了妥善的安排，这是后话。但当时如不做出果断处理，将会为后续改革工作造成很大的困难，也会引起一系列的负面效应。正所谓当断不断必有其乱，当断即断消除后患。以后再没遇到类似问题。
很久以后，我每想起这件事，不得不佩服组织的远见卓识。处长分析得对，让江黎书记挂帅筹备组正是发挥她资格老，阅历深的特长，以确保改革的稳定性。让处长去学习正是为了她今后的提升，减少对她不必要的麻烦，是对她最好的保护。新提升的副组长（副局长）孙中强这次事件就是最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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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项工作经过几天的忙碌已经逐渐理顺了头绪，各项工作颇让领导满意。离开老汪他们三天了，有时还真想他们。这天我忙完了主任柳之邦安排的工作，稍借闲暇就跑了过去。
迎面碰见副组长杨钊，我们事业处是由他负责编收的。「小李怎么来了？想大家了是吗？」杨钊笑了一下问。
「是啊。几天不见，还真有点想啊。」我有点不好意思了，老实说道。
「好了，你进去吧，我回去看看。」杨钊说着就离开了办公室。
我等他走后，大声说道：「乡亲们，我想死你们啦。」
老汪、小赵、小勤都站了起来，表示欢迎。
「哼，人家冯巩都说剩下的话了，让你拾起来了。」小勤和我开着玩笑。
「我们也想你啊，在那边忙得怎么样？不比在这里轻松吧？」老汪笑着说。
「辛苦谈不上，都是应该做的。」我回道。
「不过还是领导们辛苦啊，改革千头万续，哪点想不到都不行啊，我们不过是在领导的授意下做点份内工作而已。」
老汪的话里透着对领导们的理解和支持。
小赵还是那张爱笑的面孔，赞成的对老汪点了点头。
「还是这里好啊，在那边忙时不觉得，闲时就呆不住了，再说和他们也不熟悉。」我发着感慨。
「呵，那可不行，不是老哥我批评你啊，要学会五湖四海，不然怎么行啊。」老汪一本正经地说道。
「是啊，这点你要跟小勤学习。」小赵终于开口说了话，并捎带了小勤。
「好你个小赵，我怎么啦？前天的事我还没揭发你呢，你说给你打电话的那个女的是谁？老实交待。」小勤反呛小赵一句。
「都是正常业务关系，我能有什么啊？不然我的孩子早就上大学了。」小赵辩驳道。
「小李一来又热闹了，这几天还真有点沉闷。不过小赵，我也正想问你呢。这几天看你好像有心事啊？不会是家里有什么事吧。」老汪关心地说。
「不是。要说什么事我还真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你们。」
小赵虽然是笑着说，但听话音里确实在酝酿着一件大事。
「什么事啊？」我问道。
「没事，等想好了再告诉你们。」
小赵说着离开办公桌，打开档案橱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我们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也没再往下问。我看了看时间就主动离开了，小勤把我送了出来，悄悄地问了一句「给处长联系了没有？」
我愣了楞，说没有，她说：「你没跟她说那天那个事吗？」
「哦，那个啊，说了。她没怎么理会。」我轻描淡写地说。
「那看来是谣言。好了，不提了。有空多来玩。」她笑了笑就转身朝卫生间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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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处长，我心里想起了楠楠，这几天只顾忙了，还真把处长交待的任务给忘了。
借了个没人的地方我给楠楠家打了个电话。可是没人接，我想着可能是跟着刘露出去玩了，还是等下班后再去看看吧。
我回到办公室，正好江黎书记来了。她正通知我们说今天准时下班，再忙晚上也不加班了。╒寻╜回?╒地★址╗ шщш.Ltxsｄｚ.ｃōｍ司马大姐兴奋地喊书记万岁。大家都很高兴，我更高兴，因为不用请假了。
书记肯定了我们这几天来的工作，并把下一步转入基层的情况简要做了说明。她点了我名，让我明天随她们下基层看看。并交代了我一个重要任务，全程陪同刑燕，做到形影不离。
我疑惑地问：「她也随队下乡啊？」
「是啊，她这几天没来，不知去哪儿了？刚才我给她通了个电话，告诉了她下去的事情，她答应一同下去，毕竟是客人嘛，我们没理由不照顾好她。」她意味深长地说。
「那柳主任也去吗？」我问。最新地址Www.ltxsba.me
「他不去，组里这些事够他忙的了。我考虑了几个人选，只有你陪她比较合适。」
她看了看我，虽没直说，我也似乎领悟到了她的意图。
等书记安排完，已到了下班时间。为避免她单独留我，我随其他几位同仁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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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往处长家打了个电话，终于有人接了。
「是楠楠吗？我是叔叔。」
「叔叔，我是楠楠。你还能想起我啊。」语气中带着埋怨。
「是叔叔不好，这几天实在太忙了。我马上去你家，可以吗？」
「好吧。」说完就挂了，看来小妮子是生我的气了。
我急忙打的赶了过去，楠楠给我开了门，她并没有我想象的惊喜，而是满脸的不高兴。
「怎么了楠楠？」我问。
「没什么，只是累了。」她冷冷地说，转身去了房间。
我一看刘露也在，她正在客厅里伏着身子，做着瑜珈。丰满的曲线被紧身衣勾勒出来，胸前被汗水浸湿了一块，从露出的事业线望去，隐约能看到乳晕。
她见我进来，忙收住脚说：「哟，向诚弟来了，还没吃饭吧？我马上去做。」俨然一副主人的样子。
「还没呢，刘姐，我过来看看楠楠。小北碚呢？」
「下午回广州了，我和楠楠刚送他回来。」刘露说。
「怎么没给我说一声啊？我也去送送他。」我埋怨道。
「过几天就要开学了，我也没时间管他，正好有公司人员要回广州，我就让他跟走了。」
「很抱歉，我也没好好的陪他玩玩，原本准备在他回广州前给他买个武器模型呢。」我不好意思地说。
「还买什么呀，他都有，再说你也忙。他还让我给你带话呢，说让你有时间去广州，好好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她笑着说。
「哈哈，小家伙还真有意思。我很喜欢他，有时间一定去。」我说着笑了笑。
「你先坐会，我去洗个澡，马上做饭。」
她从脖子上解下毛巾，一边擦着脸一边说着。
「刘姐，楠楠怎么啦？我看她有点不高兴啊。」我小声问道。
她走到我跟前，用一只手做了个掩护，眠着红唇，悄声说：「想她妈妈了。」
她身上一股温馨且夹杂着些许汗水的气息悄然而至，颇令人心爽。
我走进楠楠房间，她正抱着毛毛熊在那里看书。见我进来并没露出往日的热情，也只是礼貌地坐起身来，又把目光收回到她翻开的书页上。
她好象把我当成了既熟悉不用理会的人。我尴尬地站在旁边，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问候语，若此时退出又觉不妥，索兴就坐到了她的身旁。
她也并没有躲闪我，把书放在了毛毛熊身上，轻轻地翻了一页，继续看着。
「想妈妈了？」我问道。
没有回答，又是一页的翻书声。
我心里有点慌了，难道她知道我和处长的事情了？如果那样可真是糟糕透了。
反念一想，不会啊？那晚她不在家啊。也没留下令她怀疑的东西啊？难道是她生我的气了？也没有理由啊？
她看着书，我在她旁边沉默着，梳理着思路，排除着疑点。心里稍微得到点平静，但她那回避我的神态仍让我不思其解。
「怎么啦，楠楠？」我又悄声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她的声音很低。
「那怎么不理叔叔了？是不是讨厌叔叔了？」我扭头看着她，仍是小声地问着。
「没有，心里不高兴。」她声音虽低，但语速快了许多。似乎在排解着不愉快，眼睛一直没离开书本。
「谁得罪我们楠楠了吗？还是小北碚一走心里有点舍不得啊？」我试探性地问道。
「没有，都没有。」她的反应明显带有一点烦躁的情绪。
我知趣地停止了问话，但心又不甘，就用手理了理她的头发，她并没有反感我的动作。停了一会，我还是沉不住气了，又问：「那是为什么啊？」
「她们都忙，我快成孤儿了。」她声音大了一点，并含糊着哭腔。
我心一惊，忙问：「怎么那样说呢？爸妈、还有你叔叔、你干妈都很疼爱你啊。」
「还疼爱呢！我两天就吃了两包干方便面，喝了点牛奶，谁管我了？」
她把书一扔，把头陷于毛毛熊身上，身子随之就颤动起来。她哭了，心里有很多的委屈。我忙拍了拍她，她转身就趴在了我的身上大哭起来，边哭边说，委屈得让我心痛。
原来，处长学习走后的两天，她一直跟着刘露，后来刘露一忙就把她和北碚送回了家。开始还好，后来两人闹了点小矛盾，北碚就回办事处了。楠楠赌气没去，自己就关在了家里。
独处的她渐渐感觉到了冷清和寂寞，给妈妈打电话发现关机，也没能给爸爸联系上，给刘露打了两次电话都是忙音。她心里产生了被抛弃的感觉，饭没怎么吃，觉没怎么睡，嫌我们都不去看她了，也曾难过得哭过两次。
直到北碚要回广州，刘露下午才喊她一起吃了点饭。她伤心的是我们全都把她忘了，她哭着说着，我的心也酸了。
这时刘露听到楠楠的哭声慌张着跑了过来。看我正抱着楠楠，忙上前拍着她说：「怎么啦楠楠？」
我给她使着眼色，示意她暂不要打断她，让她好好地哭出来就好了。刘露疑惑的看看我又看看楠楠，还是忍不住地问：「她怎么了？」
「这两天在家感觉孤独了，我们都不在，她一人在家过得很伤心，觉得我们把她忘了。」我告诉她说。
「这丫头。我下午来时看她不高兴，她说是想妈妈了。」刘露说。
「我们都没问她的事，人家当然想妈妈了。」我故意说道，目的是想哄哄她。
「咳！都怨我。好了楠楠，怨干妈没照顾好楠楠。」刘露对楠楠道着歉。
「也不是，就觉得心里堵得慌。好象世界上就剩我一个人似的。」楠楠委屈的解释说。
「也怨叔叔太粗心，你妈妈曾拜托我照顾你，这几天一忙就忘记了，今后再也不敢了。」我也给楠楠道着歉。
刘露这时坐到了床上，一手把楠楠揽了过去，她那双雪白的大腿全部都暴露在了外面。
原来她刚洗完澡，听到楠楠的哭声，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忙穿着浴衣就跑出来了，根本没顾得上我这个大男人也在身边。
不过她脸上没有一丝羞意，看来真没把我当外人看。我在旁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颇觉有点尴尬。忙拿了条毛巾递给刘露，让她给楠楠擦拭一下眼泪。她边擦边慢慢地劝慰着楠楠，我稍停了一会就走了出来。
一会楠楠不再哭了，我也听到刘露在喊我的名子，我进了屋。
「你陪楠楠说话，我去做饭，今天让楠楠好好的大吃一顿，补补我俩的过失。」她对我说。
「好吧。我也想品尝一下你的手艺。」我玩笑了一句。
楠楠去卫生间梳洗了一下，出来后精神好了许多，也表现出一点不好意思。
我明白此时不能够续接原来的话题了，更不能开她的玩笑，只能找点其它话题。说什么好呢？
楠楠似乎渴了，出去拿了两听饮料，递给我一听。
「谢谢楠楠，还是楠楠好，别说，还真有点渴了。」我顺势哄她道。
她笑了笑，又露出了一点调皮的神态。还是小孩子，什么事哭过就完。她把毛毛熊重新抱了起来，打开饮料，又翻开了那本风过耳。
「你先看着书，我去帮厨，一会咱们吃饭好不好？」我对楠楠说。
「嗯。」她点了点头。
刘露已换回了一身便装，在厨房里忙着。看见我过来就悄声问：「楠楠没事了？」
「没事了，正在看书呢。」我说。
「咳，都怪我粗心也是没办法。这两天光忙着谈判了，连她和小北碚我都没怎么顾得管。」她很愧疚的样子。
「我也是啊，进了筹备组就没闲着，常是加班到深夜。」我也解释说。
「怎么样，还顺利吧？」她边忙边问。
「还算顺利，一切都有领导指挥，我们不过是出苦力的。」我自嘲道。
「没有苦上苦哪得甜上甜？什么事都要由小到大，慢慢来。」她开导道。
「是啊。有小不愁大，没有期望啥。」我响应着她。
「贫嘴。」她笑骂了我一句。
哈哈……
「刘姐，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我看家里也没什么菜了，今天就简单吃点吧。没什么让你可做的，先休息一会吧。」
她用玉指轻轻戳了下我的胸膛，让我出去休息。
「要不我去超市买一点？」我给她商量道。
「不用了，明天我顺路带回来，今天就简单点吧。」她说。
我走出厨房，听到了座机电话铃声。我接了起来，是处长打来的。
「是小弟啊。什么时间过去的？」
「我刚来，刘姐正做饭呢。」我说。
「刘露也去了。这几天别提了，真是全封闭学习了，别说手机了，连房间电话都给撤了。总想给你们打个电话，也没办法。楠楠怎么样？没有淘气吧？」
这时楠楠听到她妈来电话，也从房间里急忙跑了出来，还一边用手在嘴边做着手势，意思是不要把刚才的事告诉她妈妈。
「她挺乖，都大姑娘了，还能淘气啥。让楠楠给你说话吧。」我故意轻松地说着。
「妈妈，什么时间能学完啊？这星期回来吗？」楠楠接过电话问。
处长在那边给她说着，楠楠边听还边重复着。我听到处长说元宵节可能会放假两天，楠楠高兴地不得了，看来是真想她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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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
吃完晚饭，楠楠心情好了许多，主动帮起刘露收拾残局。我乐得悠闲，打开了电视。刘露给我沏了一杯龙井端到我面前，让我倍感荣幸。
她对我说：「你们看电视，我有一个文案需要整理一下。」
我一愣，道：「这事也需老总亲为啊？」
她说：「之前他们弄了几个，都不怎么到位，尤其在诉求上还需再行加工。」
「那好吧，你快去忙吧。」我笑了笑说。
刘露去了书房，我喊楠楠过来陪我看电视。
「有什么好看的啊，天天一个套路，台台重复播出，个个面孔熟悉，连连反反复复。」楠楠走到我身边，像背诵似的说。
「呵，用词不简单啊。」我夸赞她说。
「嘻嘻，不错吧？」她有点得意，露出那讨人喜的娇模样。
「那我们就不看电视了，你说我们做什么？」我问她。
「那你下午怎么说来着？」她头歪着说。
「下午？就是你淘气的时候吗？」我一时想不起来了，试探性地问。
「守着我干妈说的话。」她提示我说。
「以后好好的陪你啊。」我想起来了。
「那怎么个好好的陪我啊？」她调皮的问。
「一有时间就过来陪你，好不好？」我说。
「那----那位呢？」她故意拉长声调说。
「那----那位是哪位啊？」我学着她的语调问。
「就是那天晚上给你打电话的那位啊。」她眼睛盯着我说。
「哦。你是说裴湘柔啊。先不陪她了，现在陪我们楠楠。」我恍然大悟。
「我才不信呢。你尽迷恋她都把我给忘了，还说呢。」
虽然她脸上表情没变，但我明显感觉到她是真的在生我气，只是没有直接表露罢了。
「我和她是同事兼好朋友，还没有到恋爱的地步。」
我这样劝慰着她，其实已是明显的对她的欺骗，但也是在欺骗我自己。如果定性的话，不过是善意而已。
「她漂亮吗？」她问。
「这个嘛，还算得上漂亮，是位不错的女孩。」我如实的说。
「你会爱上她吗？」她看着我。
我笑了，真不知怎么样回答她。她也对我笑了笑，随即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避开我的眼光说：「好了好了，不为难你了，你的心思我都知道。」
说完一种玩世不恭的样子，仰望天花板，从我的右边扶着我的肩膀走到了我的左边，真是一个鬼机灵。
「叔叔，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她扶着我的肩膀，把头低下来，附在我的耳边说。
「好啊。什么故事啊？」我有点好奇。
「一个外国商人在匈牙利做生意，他领着他的儿子游遍了整个匈牙利，他的儿子惊羡匈牙利的美丽富饶，更是对巴拉顿湖，多瑙河湾，马特崂山迷恋不已。
后来发生了战争，他们的国家侵略了匈牙利，而进驻匈牙利的主官就是这位商人的儿子。这位商人就问他儿子，为什么会侵犯匈牙利？他说是为了利益。商人又问你为什么要亲做主官呢？他说是因为她的美丽，他想据为己有，这是他的梦想。」
接着是沉默。
「讲完了？」我问。
「嗯。怎么样？听到有何想法？」她问，声音很低。
我明白了，这丫头转着弯地考我。
「不错，有情节，还蕴涵着哲理。」我说。
「说来听听？」她从我身后调皮地用手托起了我的下巴。
「这个故事说出了美丽的东西总能让人萌生私欲，产生垂涎。没能力据为己有的时候不忘欣赏，有能力的时候就不忘占有。对吗？」我扶着沙发后背和她对望着。
「有点意思，但不全对。」
她卖着关子转身离开我，迈着方步向卧室走去。
她的两手还故意的交叉在后面，像位长者一样悠然自得。那模样把我弄笑了，也追了过去。
「那你说是怎样的？」
她坐到了她的书桌前，面对着我说：「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人生就是欲望，而美丽就是激荡欲望的根源。」
「那利益呢？」我反问，真是不敢小视这丫头了。
「利益就是占有啊，欲望永无止境，将毕其一生。」
她说着，一点没有了她年龄的影子。更准确地说，她让你忘掉了她的年龄，感觉你是在和一位富有思想的成熟女性对话。
「怎么着？愣什么啊？我说的不对吗？」她连续地发问。
「真服你了，小小年纪参悟的比大人还透彻。」
「这有什么啊？大惊小怪的。好了，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她不依不饶地继续发问。
「那还能怎么想，顺其自然，缘到随缘。」我笑着说。
「遮遮掩掩的，恋了就恋了，干嘛不说实话啊？」她绕了个大弯，又切入了主题。
「小妮子，你在给叔叔下套啊？」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哼，我还给你下套呢。是你在哄骗我，你不跟我说我也知道，只是想让你亲口告诉我。」
她小嘴一撅，摆出生气的样子。又接着说：「其实我给你说实话吧，刚才我就是生你的气，几天都不理我，楠楠就那么不值得你想念吗？」
我一听，忙说：「我知道楠楠在生叔叔的气，可叔叔这几天确实是在忙于这次改革后的工作，也没和你裴阿姨在一起。叔叔怎么会忘了我们楠楠呢？就是抽不出时间过来。」
「我知道。可楠楠想叔叔，感觉你在有意回避我，难道我不漂亮吗？」
她看着我，目光里闪着期待。
我忽然有点害怕，她的那个故事也清楚地暗示了我。
我不敢再看她的眼睛了，故意清了清嗓子，对她说：「楠楠，你的活泼，漂亮，可爱只能是供叔叔来欣赏和疼爱的，因为这里面隔着另一层情愫，是你我都不能逾越的。只有你裴阿姨，才是我欣赏进而拥有的对象。欲望不能没有理性。」
「虚伪。」她刚才的炽热目光消失了，但两个字恰恰刺中了我的要害，我无言以对。
我拿起了毛毛熊，理了理皮毛，递给她想哄缓一下气氛。她接过来重重的摔到了我的身上，既是一种撒娇，也是一种发泄，更是一种惩罚。
我站在了她身后，想爱抚她一下，结果她对我使了个性子，让我讨了个没趣。
当我正面临尴尬时，她突然转过身来抱住了我。
「楠楠，都是叔叔不好。」我用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她没有吱声，紧跟着就是雨点般的拳头，眼里含着潮湿的怨恨。不，或许是潮湿的情怨。
我很想让她多打几下，可还是顾忌隔壁书房里的刘露，怕她万一看到产生误会。
我抓住了她的拳头，捂在了我的手心里。并故意开了句玩笑道：「俗话说拳型如心，刚才已让你很生气了，现在不能再伤了你的心啊。」楠楠被我气笑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居然是裴湘柔，真是一个不恰当的时机和地方。我急忙走了出去，进了卫生间接了这个电话。
「你在哪里啊？！」
听到裴湘柔在电话里的声音不对，我忙说：「我在外面，有事吗？」
「我要见你，你现在能回去吗？」裴湘柔露出了要哭的声音。
「你的声音，怎么回事，你在哪里啊？」我焦急地问着。
「我在家里，我要见你，现在。」一种不容商量的语气。
「到底怎么啦？快告诉我啊。」我追问着。
「你啰唆什么啊，我现在能不能见你啊！！」
她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发起了大小姐脾气。从没见过她这样对我说话，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让她伤心的事，我心里骤然紧张起来，忙说：「好好，我马上回宿舍，你路上要注意安...」
我还没说完，那边电话就挂了。我忙走出卫生间，看到楠楠在客厅里等我，看着我紧张的神态，一脸疑惑地问我：「怎么啦？谁的电话？」
「你裴阿姨可能出事了，她焦急的让我回去。」我如实对她说。
「哦，你去吧。」她表现得出奇的平静。
我走进书房，看到刘露正专心致志的在笔记本电脑上敲打着，没等她抬头，我直接对她说：「刘姐，你今晚陪楠楠吧，我有事要先回去了。」
她抬起头来，似乎还没从她的思路中回过神来，看了我一会，说：「怎么走这么早啊？我还想有事情问你呢。」
「不行啊，我的朋友有急事找我，让我马上回去。」我解释说。
「那好吧，我们有时间再说。」她站了身起来。
「你忙吧，不要出来了，我走了。」我说着就转身走了出来。
「不要慌，路上注意安全。」
我身后传来刘露的声音，或许是因为她看到了我焦急的神态。
我没有看到楠楠跟来，关上门一路跑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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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裴湘柔已在我的宿舍门前等我了，灯光下，她的脸色苍白，看不到一点的血色。
看眼睛肯定是刚刚哭过，见我一路马不停蹄地跑上来，她又露出想哭的样子，我忙把她抱住。没想到这一抱好像是让她的委屈找到了发泄的地方，她趴在我的肩膀上放声大哭。
「怎么啦？在走廊上不要哭，我们快进屋。」我说着打开了房门。
她已瘫软在我的身上，我把她抱进了房间，放在了床上，她好无顾忌地嚎啕大哭，搞得我心里也替她难过起来，无语地看着她伤心的样子，不免让我的心也潮湿起来。
「湘柔，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好吗？」我附在她耳边问着。
她没有理会我的问话，仍是在哭着，只是哭声小了很多。但接下来伴随她哭声的是委屈的颤抖，身体抖的厉害，我疼爱地把她揽在了怀里。
「好柔柔，别怕，有我在。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吗？」我又问了一句。
「没事，我心里憋得慌，就是想哭。」她断断续续地说。
「别骗我了，你都哭成这样了，还会没事啊？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我给她擦着眼泪。
她摇摇头，紧紧地把我抱住了，几近有点疯狂。「你现在要了我吧，我全都给你。」
我明白了，一定发生了让她受到强烈刺激的事情。不然的话，一向文静娴淑的她绝不会是这个样子。刚才的嚎啕大哭已不足以让她排解胸中的苦闷，她需要更加激情的宣泄那压抑的情绪。
「你别这样，不要折磨自己。」我说着就想把她推开。
「你不喜欢我吗？为什么不要我啊？」那语气有点歇斯底里，说完又趴在我怀里痛哭失声。
我抱着她，心里想着她会遇到什么事情呢？猜疑一件，排除一件。我也知道是猜不出答案的，但那种担心和关心是不容我不想的。心乱如麻，焦急难耐。
裴湘柔趴在我怀里，哭声渐渐弱了，一脸的倦容和疲态很让我心疼，再焦急也不忍心戳她伤口了。只能让先她静静地休息一下，哪怕是静静地睡上一觉。
我轻轻的把她放在了床上，起身给她热了块毛巾，擦了擦她的眼泪后敷在了她的额头上。
她似乎是哭累了，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我让她喝水她都懒得点头或摇头，只是胸脯还剧烈的起伏。
看着她那略显憔悴的样子，我内心爱怜交集，忍不住亲了她一下。刚才那个要死活给我的她，此时丝毫没有一点反应。
我默默地看着她，只能听到她平缓的呼吸声。
她睡着了，我拿掉她额头上的毛巾，悄悄关上门，去了洗漱间。
也可能是有些累了，我感觉头有点晕，我用凉水冰了一把脸，稍稍清醒了些。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想着楠楠对我的误解，又想着裴湘柔刚才的一幕，心绪一直难以平静。
我在走廊里徘徊了一会，等我再次走进房间时，裴湘柔已醒了。看到我，略显出一点不好意思，转瞬又望向了天花板，目光呆滞，肯定还想着那令她难过的事情。
我重新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她没再推辞，起身靠在了床头上，接过茶杯缓缓地眠了一口。
我也坐到了床上，不失时机地轻轻问了一句「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她没有看我，两眼微微闭着，自言自语似的说出了三个字「丢人啊！」
「什么啊？」我急着问，但是声音还是有意的压低了。
「我说不出来。但愿我是在做梦。」她说完，又长叹了一声。
「给我说说，说出来心情或许会好受点。放心，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我劝着她。
她好象是没听到我的问话，静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反应。我内心既焦急又紧张，因为我怕在她身上发生让我不愿想到的事情。最后，她还是告诉了我。
今天下午。她感觉有点感冒头疼，就请了假去医务室拿了点药回家了。也想着收拾一下家务，因为这两天她妈妈去她姨妈那儿了，考虑到身体不好，也让保姆一并陪着去了。
当她走到家时，看到沙发上放着一件女人外套，她以为是妈妈回来了，急忙跑向二楼。等她推开妈妈的卧室时，看到了她爸爸和一个女人赤身裸体的性爱一幕。
她当场惊呆了，说不上是羞愧还是气愤。她爸爸对她的突然出现惊吓得跌下床来。那女人毫没回避，反而放肆地发出了淫荡的笑声。
她跑进了自己的卧室，泪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这就是她从小最崇敬的爸爸，这就是她心中最伟岸的父亲，在她面前上演了一出小丑般的情景剧。
最让她接受不了的是那女人不知羞耻的笑声，更可恨她爸爸把她拉到了她妈妈的床上。一出丑剧把她心中的父亲形象，把她自认为恩爱的父母，把她对家庭温馨美好的感觉都击了个粉碎。
她突然感觉自己被这个家庭狠狠地给背叛了，她受到了最不能接受的蒙骗伤害。
她越想越气愤，越想越伤心，最后想到了逃避，给我打了电话。
裴湘柔说着又有点泣不成声，我再一次把她揽在了怀里，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庆幸不是我担心的事情。
「不要难过了，这事要想开点。现在的物质社会，做老板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更何况你爸有那么大的产业。」我故作姿态地劝说着。
「你这是什么混蛋逻辑啊？产业大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