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娜抬起手才发现自己掌心不知什么时候被划出一道口子,血还在往外渗,有一些已经结成暗红的血痂,皮肉模糊的往外翻,虽然她才刚刚注意到,不过看起来还挺恐怖的,这一说她好像也感觉到了疼,但这件事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埃德蒙如何从这么远的距离注意到她的手……
男人已经把手臂伸展开,无奈的叹了口气,那双眼睛还看着蒂娜,“下来吧,我接着你。”
墙壁虽然不是特别高,但足有城里商店的两层,这个高度加上坠落的冲击,想要稳稳地接住一个人还是有困难,况且蒂娜要是跳下去,他能不能接准也是问题,但是男人情坚定,仿佛不容她反驳似得,将手臂张开。
蒂娜微微犹豫了一下,一咬牙闭上眼睛,任凭自己的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落了下去,当她落到一个温暖的怀中时,她感觉那人一个踉跄,但最后还是强自站稳,当她睁开眼时,男人的背已经挺直,迈着步子向他的马匹走去,身后几只猎犬发出谄媚的叫声,大概也跟在后面。蒂娜抓着他质地坚硬的衣襟,内心深处不禁失落的想着:我又一次朝这个男人屈服了。
随后她就被放在马上,在颠簸中又被带回了那座被蒂娜视为牢笼的别墅。
夜晚,蒂娜穿着柔软的丝绸质米白睡衣,躺在大床上,她已经沐浴过了,手上的上也被女仆处理过,金棕色的卷发被拢进睡帽里,这些都是埃德蒙交代的,他把她打扮成一个洋娃娃,符合他爱好的洋娃娃。但那有什么用,他从来不和她一起睡,从嫁进来到现在蒂娜还是个少女。
起初她还觉得这样挺好的,说实在的要跟一个人是没几天的男人同床共枕,自己肯定会不习惯,还会觉得害怕,但是时间久了她又觉得这样很怪,当她在这栋别墅了住习惯时,打扮的漂漂亮亮,奔跑在花园里,看到埃德蒙的视线偷偷从书转移到她身上时,她又觉得有些遗憾和失落,这时候蒂娜一但朝他打招呼,他就像根本没看见蒂娜一样,眼好像穿透她看着别的什么,又让她觉得都是自己的错觉和自作多情。
为了应酬,她与那些妇人聚会时,听到她们都对应付男人了然于心,但每当讨论这个话题时,蒂娜就只能假装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在她们讨论的激烈时依靠想象力偶尔点拨一句,没想到别人竟然以为她经验定然十分丰富,和埃德蒙非常恩爱,并且私下把埃德蒙传成了一个表面矜持冷漠私下热情如火的形象,这真是令蒂娜哭笑不得,还好当事人不知道。
正准备在月亮陪伴下入眠时,房间的门被敲响了,这么晚会是谁呢?
索性蒂娜还没睡,微微提高音调让他进来。
来的人竟然是埃德蒙。
此刻他没有穿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外套,眉宇间带着淡淡的疲惫,好像刚从外面回来,蒂娜没有仔细留意,他下午好像是出去了一趟,但那有怎样呢,他总是和朋友有谈不完的事情,大概又是去见谁,终归自己是不用担心他出轨,去见了某个女人,因为他那副生人勿进的样子,谁也想象不到他柔情待女人的样子。在他身上,哪怕是一点香水味都闻不到。
埃德蒙一语不发,提着一点勉强的笑意走到蒂娜床边,他的一双眼如鹰般居高临下的注视着蒂娜,半晌他坐在床边,微凉的手抚摸蒂娜的脸颊,他的脸上笑意渐渐淡去。
蒂娜觉得他看自己的眼总是很深沉,大部分时间她看不懂,埃德蒙又不是一本书,把文字都写在眼睛里,他的情绪都像迷,大部分时候对她宽容的过分,但是有时又让她感到一种划清的界限感,自己接触不到这个人,好像他是一块暖不热的冰,他偶尔对自己温情的片刻又让蒂娜觉得就算他是一本书,也是一本晦涩难懂的书。
乖顺的被他抚摸,蒂娜的脑中不知他今晚又是发的什么疯,总不会是突然想起自己有个妻子想来共度良宵吧,她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主动按上他的手掌,拉到唇上亲了一下。她想如果埃德蒙是在外受了什么委屈不好意思说出来又想要安慰,自己一定不会戳穿他,相反还会觉得那样很可爱。
被吻的埃德蒙手掌却像被烫了一样,眼微动,色变得更加晦暗。
床榻陷下去一块,蒂娜呆呆的睁大眼睛,受惊小鹿一般把手臂缩在胸前,埃德蒙竟爬到她的身上,一只手臂撑在她的脸庞。
他的视线紧紧地盯在她的脸上,另一只手臂如蛇一般探入她的裙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