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极少跟她聊天。即便多说一些,也不过是一些孩子的事。
“不过我知道有一个人特别喜欢这种暗黑色的玫瑰。”她下巴往我这边抬了一下。
我张开手掌,打火机被我握得发烫。
但它依旧得我喜爱,仍躺在我手心。
“谁?”我眉心一跳,一颗心悬在半空。但脸上依旧不露声色。
这得益于我多年跟各大老板打交道,即便我很想放款给他们,也要装作有点困难。
“这不重要。”苏情扯了一下嘴角:“厄尔多黑玫瑰花语是:你是恶魔,且为我所有。这个人估计也跟这花一样有意思。”
苏情说得云淡风轻。
我头皮发麻,心里越发不安。
第14章 苏情变了
我扶着旁边的花架站直,站在零星未干的衣服下面,略带紧张的舔了一下唇,我张了张嘴,解释得话始终没有从脑海里蹦出来。
唇舌几番合作,话不成句,“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情往旁边挪一点,手肘横在旁边一张沙发的扶手上,她轻叹似的笑了一下,“我并不关心这个,我们今天的主题是女儿。”
“苏情…”我笔直的站直,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捏着裤腿,“这个打火机,我还是想说清楚,女儿重要,婚姻同样重要。”
我舌头打结,说话有点急。
“丁文。”苏情的声音更加飘远,像身边环绕的空气,无声无息,又有点凉,“生活呢……”
话说一半,她又看向自己的画。
我同样看过去,一片金黄,白衣女子,很是醒目。
苏情的目光就落在那个背影上。
我是个俗人,只懂套套的分类与功能,不懂画的美丑。
那幅画给我的感觉,就是浪费颜料。
她有她的爱好,我有我的生活。我们互不干涉,又相互扶持。这种平衡,是无数男人的奢望。我很满足,所以,我从不多言。
沉默良久,苏情闭了闭眼,深呼一口气,像是放过一个仇人一般,轻声叹息,“打火机是文宿的。”
这样一颗雷,就在她淡如雾气的口气中说了出来。
那一刻,我全身发凉,手指在腿边颤抖起来。
“我认识文宿比你早,别人追她的时候,常送这种玫瑰。”苏情看着自己画里朝阳。
晨光破云,未见其貌。
她这话让我想到一个人,我在瞬间,就造好一个谎。
因为这个人,我悬着的心仿佛找到了落脚点,安定下来。
手指翻转,玫瑰打火机在手心帅气的翻了个身,我用大拇指弹开机械打火机的盖子。
啪嗒!
我又合上。
我兴奋起来。
“这竟然是文宿的?”我佯装惊讶,表情和语调跟着配合,刚刚的紧张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