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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儿子盛了一碗汤,我自己整了点酒。儿子给我吐槽他姐姐(那是我女儿,16岁,刚读高一),说她经常晚上回来还要妈妈做夜宵,妈妈觉得累,就给钱她,让她回来的时候自己买。
我说:“这很好,妈妈的确很累。”
小孩子总有很多话,我刚说一句,就插不上嘴,但我乐于听他讲,这可能就是血缘关系。
他说:“姐姐昨天晚上十点多回来,还在客厅里看电视,她使唤我给她倒水,我不去,她就说给我一块钱。我倒完水,她又说没钱了。我就生气的踢了她一脚,她把我拎到墙角去了,还不准我动。”
“那你怎么办的?”我问儿子。
儿子没有再说后面的事,我知道那一定是件丢人的事。他只解决方案:“爸爸,你快给她一块钱,让她给我。”
这时,苏情收拾好厨房,她取下身上的围裙,擦了擦手,挂在厨房的玻璃门后面,走了出来。
她过来,轻轻的敲了一下我儿子的脑袋,“吃一堑长一智,下次让姐姐先给你钱,再干活。”
儿子豁然开朗,握着筷子手竖起大拇指,“妈妈!这真是个好办法。”
苏情平淡的点了下头,唇角很僵硬的勾了一下。仿佛这抹笑是受人强迫一般,无力又勉强。
我很捧场的跟着笑起来,并适时给苏情撑场子:“妈妈真是太有智慧了。”
苏情不爱笑,只是顿了一下,看我一眼就拿着碗去盛饭。『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没多久,我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刚要起身,就看见苏情拎着我手机从那边回来了。她看了眼手机上备注,没有接:“客户16”
我心沉了一下,是我的16任情人,叫林漪
“可能是询问贷款的事。”我佯装从容的放下筷子,过去接过手机,握着往阳台走。
阳台玻璃门关上,我站在阳台半干的衣服下面,接了电话。
“丁文!”那个泼妇的声音震耳欲聋,我背对着客厅,另一只手把玩着前面的绿植叶子,淡定的问她:“多少钱?”
“什么多少钱!”林漪不依不饶。
“多少钱才不会纠缠我?”
“我不要钱,你什么时候离婚?”
“我不会离婚。”
她没有苏情懂事、省心,也没有苏情会做饭,更没有苏情会照顾孩子。在生活上,她完全没有价值。
我不傻,利弊权衡,还是会的。
“那我怎么办?我怀孕了。”林漪哭哭啼啼。
我依旧平淡:“三千块,把孩子打了。”
挂断电话,我把她的电话拉黑,然后微信给我转了三千块,也拉黑了。
我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握着手机打开玻璃门要进去,手碰到玻璃门的时候,看到里面沙发旁边的一块空地上贴上了墙纸,那里放着两块画板。
“毛豆在学画画吗?”我拉上玻璃门,朝饭桌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