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心里暗自想到，顾瑜从小就喜欢骂他心黑人坏，可顾瑜能和他做这么多年的死对头，和他难道不是半斤八两吗。

陆衍也跟着演：“谢谢，是我大意了。”

顾瑜点了点头：“下次注意。”

陆衍举着手里的纸团：“那这个纸巾？”

顾瑜像是刚刚才发现：“哦，不好意思，顺手一起给你了。”

陆衍笑了笑：“是要扔掉吗？我帮你扔。”

顾瑜：“那就谢谢陆老师了。”

顾瑜说完这句话，觉得这整个流程也太自然、太顺畅了，他要是生在战争年代，简直可以去当间谍。

二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录制午饭的包间了。

陆衍走在前面，他率先敲了敲包间的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句“请进”，他才打开门。

迎面进来的，是一张他觉得有些熟悉的脸。

“你是……你是……那个……”说完，陆衍看了一眼摄像头，像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似的，赶紧闭嘴。

还是顾瑜跟在陆衍后面走进包间后，看了一眼李岳，像是给他解围似的说了一句：“是我前公司的签约歌手，李岳。”

饶是脸皮厚如李岳，在听到顾瑜的这句话后，他都忍不住变了变脸色，他看不懂顾瑜，不明白顾瑜为什么要给他解这个围，但他还是顺着顾瑜给的台阶下了：“师兄好，陆老师好。”

陆衍听到李岳这个称呼，问道：“师兄？你也是帝都音乐学院的吗？”

此刻的李岳，额头上已经有些微微出汗了，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道：“师兄是我公司的前辈。”

陆衍这才恍然大悟：“哦，不好意思，我只想着顾老师现在是个体户，还以为你和他一个导师。”

“呵呵。”李岳脸上的笑容更勉强了。

顾瑜还补充了一句：“前公司，前公司。”

魏明德见包间门口的气氛尴尬，赶紧走到前面：“阿衍，你们要不要先挑座位？我和李岳来得早，已经挑好位置了。”

魏明德和李岳是最先进到包间的，包间里是一个八人小圆桌，每个人的座位上都有一个小锅，他们只有7个人，服务员撤了一个座位用来上菜。

魏明德一走进包间，就迅速在最靠近门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看得一旁的李岳有些尴尬，他并不想和魏明德一样坐在最外围的座位上。

于是，他坐在了包间的沙发上，准备等其他人先选座位，最好是大家都能谦让把c位让给他。

因为沙发比魏明德位置更靠近门，所以才会出现刚刚门口那一幕。

陆衍听了魏明德的话，看了一圈座位，问道：“你们两个坐哪里？”

魏明德：“哦，我坐这个位置，李岳……李岳，你刚刚挑了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