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以他那点小聪明不太可能疏漏至此:因此师姐你若探查药局无果也莫心急,以我观察,每日傍晚城外都会有补货驴车进入元氏药局,然后赶在西门封闭前离去,药材娇贵不可长久保鲜,因此我估计,城西不远必有一处存储药材的库房,师姐你顺藤摸瓜跟上去便是。”
“为何我这般肯定?呵,因为以知县权力,他自然可以从命人从临近市镇购买朱砂,然后夹带入钧阴,但朝廷对这毒物管控严格,本县账案他修改便也罢了,可外县开采制备运输记录他却绝对无力参考或染指。一旦刑部巡司统核各县上缴报告时发现增减有异账目不平,那便大为不妙!”
“因此,这狗种要一切天衣无缝,便只好不走明账,自行于暗中囤积朱砂。若我猜的不错,那城外库房必定还承担着制药功用——不仅朱砂,师姐你见识过的那些淫药也应当一并有份。”
那么此行定是凶险......师弟,你就真舍得放我孤身前去,不怕你最爱的师姐被麻翻擒住?
“师姐这节骨眼上你就别闹啦...”那时面对她的调戏,御女无数的樊笼捕奴者竟紧张地像个雏儿,“元迩他虽蠢,却也没蠢到过分地步,若咱们不做出些无谓举动混淆他的判断,他反倒会紧张起来,令事态恶化也不无可能.....”
“眼下咱们最大的优势,便是他不知你这钦犯已然脱笼,还跟我是一条心。若要保持这优势,我便需与你分头行动,用这八月廿二这半天时间择几条狗腿子做掉,戳瞎他耳目的同时又不斩去他四肢,确保接下来他的县衙通讯处于接近瘫痪的状态才是......换句话说,你是兵,我便是正兵啦。”
以正合,以胜,师弟这临危不乱挥斥方遒的儒将气派当真令蔺识玄喜爱得紧。那声“一条心”更是哄得她吃了蜜般舒坦:“哼....说得轻巧,那你又何不立刻动身了?”
“我总得给你备些粮草不是?”
说罢便献上三个刚煮好的鸡蛋,蔺识玄眯缝起星眸:这小滑头不会以为如此便可赔罪过关吧——还有呢,我的安统帅?
这话真不该讲,因为小淫虫对此的回应便是将她抵在餐桌捉着腕子,故技重施索了一记情意绵绵的长吻。食髓知味的宗师美人哪能抵抗,顿时半推半就地轻哼起来,火气亦一扫而空。
“公廨已不安全,师姐你若寻得罪证,便在子时前来城外与我碰头!”
享受完自家师姐元气满满的舌侍奉,安得闲这才如犯错的少年般倏得溜出门去,只留她哭笑不得留在原地,呆了半晌,这才学行伍之人,有模有样遥遥抱上一拳。
呵......末将遵命!
雨幕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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