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嬢,为啥那姊姊身上扛着桌板?”
“傻伢仔,因为她是个很坏很坏的姊姊——而你若不用功念书,不孝敬阿爷与嫲嫲,迟早也会变成她这般模样......”
我不是.....
我没有杀人.....
想要申辩的冲动再度涌出,旋即便被心头那滩死水浇灭。卫筝艰难地扭转秀首,想要看清楚那对母子面容,可即便衙役不喝止,这身可恨刑具又怎能令她如愿?
肩上扛的,是一口形似磨盘、厚约二指的圆形三孔重枷。与寻常枷板不同,它的左右两块枷板未用榫卯固定,而是以前后两道钢条打入销道合死。一旦落锁,犯人的颈腕便会被两片半圆栎木紧紧咬住无法松脱,而这还不算完,圆形边沿浑不受力,这就使得佩戴者想要将它靠在墙上借力歇息也成了奢望,换成昔日功力尚在的卫筝,扛上这枷亦要大感吃力,更何况是如今丹田碎毁的孱弱女医师——于是才戴枷不久,她已感到双肩脱臼似的酸涩,颈子更是被那不余空隙的箍环内侧毛刺磨得鲜血淋漓,远看之下,恰似一只声声泣血的笼中杜鹃。
这口枷在钧阴县牢并非最大最重,却绝对是最能在精肉体上摧毁囚徒的杀手锏,附庸风雅的禁卒们便给它起了一个趣致却残酷的名字:子规磨。
踝上束具同样别具一格,并非是百姓们熟悉的脚镣,而是“杻”:乍看上去,还以为这是条齐根截断的树干。长近三尺的粗壮木桩由上下两半拼合成,在末端各斜挖一个小孔用于搁放脚腕,将“树桩”固定的,则是重点位置一张手掌宽窄的黑沉铁皮,而看铁皮与木桩表面结合处的熏烧痕迹,我们便能估计出,这铁皮竟是烧热变软后卷在木杻外周的!套上这东西,莫说走路,单是保持站立亦无异于拷问,卫筝能做的,就只有在岔开双腿的同时拼命维持下盘稳固,以几近劈叉的滑稽姿势向前挪动,也幸而她身子骨柔性尚可,寻常女犯若这般走上几步,只怕韧带早就撕断了。
明明我已认罪...为何还要这般刁难...呵...莫非是怕有人劫法场么...
不行....真不行了......要就这么走到法场,会死的,绝对会.....
人群在押解她的差役面前自觉分出一条过道,供犯人们受审的月台就在眼前,而几乎是被半拽半架地拖上前去,不消衙役喝令或踹腿,她已迫不及待屈膝,以一个“M”字开腿姿态坐好,子规磨则“哐当”一声拄在地板上,从而为颈腕肌肉挣得片刻喘息。可这姿势却绝对不好,因为其省则省力,却忽视了那掩在长摆罪裙下,不为人知的恶毒淫具。
是她两股中间,用牛筋编织成的“绳裤”。弹力韧性都属上佳的褐革呈一个简易“丁”字状走绳,牢牢吃进少女那几近皮包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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