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方案已经筹划完毕,即将施行,王的人和要送出去的这个礼品使用这种方法见
面,是一种带上了官方背景的私人关系,可以规避开太过正经的繁文缛节,有什
么需要干脆说清楚的话可以直接说。比方说娜兰方面已经准备恢复旧朝名号,等
睦南国以后就要拥立他登临王位,这种事在公开场讨论起来就并不十分妥当。
睦南要国了!
再是有多少起伏动荡的人生经历,炼成了什么样荣辱不惊的心情,娜兰女人
一时恐怕都没法管住自己山呼海啸一样翻卷过去的各种念头。而等到她千转
的思虑之后,她当然知道睦南去当王有九成不会得到好的结果。娜兰地方的武
装豪强本来就是用他当一块招牌,他既没有军事班底也没有权斗的阅历,只会当
一颗被人随意摆弄的棋子。虽然听起来有点讽刺,睦南最安全的地方其实是在大
周。对一个遭到灭国命运的王族母亲来说,她的儿子没有被阉割以后送去当太监
已经是一个十分宽容的待遇。只不过是再反过来想想,周朝当初留下睦南而且还
封赐了爵位,本来也就是等着看看还能把他用在个什么地方。否则他们凭什么要
白养一个异族奴隶的孩子?
不管那一天晚上做母亲的女人有过多少想法,她是一个负罪待诛的奴隶这一
点并不会改变。她反正什么事都不能做。也许把她这样紧紧枷死在桌子的一头,
让她在手脚身体都是丝毫不能动弹的情形下聆听一遍儿子的命运,本来就是一个
恶毒的玩笑。钩出她的舌头让她无话可说,虽然她本来也不敢说什么话,但是万
一来个歇斯底里的大哭大叫满地打滚呢。其实她到现在都没能看清楚睦南长大的
样子,舌头被穿通拉长出去还要挂上东西,人的眼泪根本就停不住。
那一天晚上直到晚餐已经结束,娜兰母亲才突然发现自己的视线正在变到清
晰澄明。她的眼泪竟然还能够奇迹般的流淌干净了。那时客人起身谦让以后正在
离席退场。她看到一个男人的侧脸从她身边一晃而过。那是个高大的男人,远远
高过十岁前后的睦南。不过那就是她的睦南。他应该是从自己的身后绕过了妈妈
的光腿和赤脚。即使嘴里那条让人痛不欲生的舌头,是被沉重地拉扯到朝前朝上
的方向去,妈妈还是尽量往外斜撇过一眼。可她只是看到了一个年轻男人走向门
口的背影。
女人现在能看清东西了。小姑娘们正在清理饭桌,她默默地等待了一阵才看
到那几个管灯笼的男人走近过来。这他们手里拿的是尖刀。他们告诉她要割掉
她的舌头。
「刚才那些都是军机大事。王府那边传话说了,让你听到呢,那是格外施恩,
听过以后一律尖刀子封嘴。这个就叫做法不容情。」
割完以后记得谢恩啊。让你们娘俩能够见上一面,这个是要拜谢王爷的天大
恩德……
活割人舌比光是挂进一个钩子更费劲。所以派来的人多。有人抓她的头发,
有人握住钩子狠狠的往外拉,女人被拉扯的满脸涨红,哽咽作呕,好像是嗓子都
要翻到嘴唇外边去。伸长了一顿饭的舌头本来已经僵硬的没剩下多少知觉,刀子
生生割下来就大不一样了。一刀两刀还没有割断,她被来锯过了四五下子,那
才真的能叫做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每一寸每一寸的断。每一寸每一寸的疼。全身上下不知道疼过了多久,娜兰
奴隶迷迷糊糊的看到眼前有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她看到那人分张开腿脚仰天躺
在一张木架子上,她的膝盖打弯,两个脚腕被紧紧捆到木架底下。仰脸朝天的女
人看不见自己分张的腿脚正对的那个地方,可是她心里突然就知道那地方站着她
的儿子。儿子长到那么大了,可是她这辈子再也没机会看到他长成大人的脸。她
使劲的想来想去,能想起来的睦南永远是一个八岁大的男孩。八岁的男孩总是呆
在五步开外的地方,不声不响的看着赤身裸体的妈妈。她在儿子跟前从来就没有
穿上过衣服。
有个男人掐住女人一边的奶头朝上提溜出去。「看清楚没有,这是个什么?
这个是你妈的大奶头。」
她听到啪的一个耳光。「说!这是个什么?」
那是朝廷派来教她儿子读书的老师。老师有权管教他的学生。
「这是我妈的大奶头。」她听到男孩单调刻的答声音。
女人的眼前漫过去一片黑雾。她在木架这一边悄无声息的闭上眼睛。不过这
大概只是她的本能反应,人家给她定下的规矩从来是要老老实实的盯住自己挨打
才行。这一边做妈妈的女人脸上,也就立刻噼啪的连挨两个大嘴巴。
「睁开你他妈的狗眼!」
总是这样。每一次都是母亲和男孩从两个方向紧紧凝视着那支烤红的铁尖子,
一直到它紧紧地熨煨到了母亲的奶头上。女人总是在她的儿子面前一次又一次的
扭动挣扎,一次又一次嘶声嚎叫。她在儿子面前失去控制地排泄,大大敞开的腿
胯上下一片淋漓污秽,而后再是呕吐。
告诉你儿子,你是个什么东西?
「儿子啊,儿啊儿啊……」女人含含糊糊的念叨。「你妈妈是个奴才……下
贱的奴才……哎呀妈呀!」
刺啦的一下,铁条直捅进她的腋窝底下去。她的身体像蛇一样甩成了弧线。
你儿子没听见!使出劲来叫唤,告诉你儿子你是畜生!
烙铁举在她的眼睛前边。不大喊大叫的可能就要烫脸了,他们可不是没有真
的干过。
儿啊你听见没啊!妈妈是个每天啊……每天,让人操屄的婊子啊!儿啊…
…儿啊……你妈妈就是个让狗操出来的畜生!
原来这个女人就是她自己。娜兰女人迷迷糊糊的想到。我那时候还算年轻几
年,还有劲头喊到那么响呢。女人又迷糊了一阵子,又想,睦南八岁的时候…
…该是住在京城的那几年吧。
那块地方是睦南在京城住的小院。她自己在京城怀远殿下干活的时候,每个
月中要按照皇旨受刑,都是被人装进马车送到睦南家里去做的。官员们觉得京城
怀远以端庄肃穆为要旨,并不适用作淫虐裸女,找到个僻静的地方那就想玩什
么花样都没有人管。而且伪王的儿子也长大到了可以接受恩威教化,分辨是非的
年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抗拒大周就是大非,他们是要让他牢牢记住前辈的教
训。
最早在北疆的几年里她被人用那种三角形的铁锭熨过胸脯肩背。后来慢慢换
成了细小的铁条。那当然不是要让她能好过点,那是为了不让她一时疼死过去,
可以慢慢活着慢慢受苦。皇帝的旨里要的是数字,现实操作起来每一次烧烤的火
候都可以调整,鞭子也可以有轻重,这样子她才能熬过二十年里每月一零八下
的抽打和三十六的火烫。不过不想一下子烫死她,并不等于一时兴起了,就不能
把她玩到痛不欲生。再细的铁尖子烧红以后,横着竖着把女人奶房熨煨过一遍,
她那副满满荡荡的酥胸也要变成一副黑红相间,流油冒汤的烧烤肉铺。昏死的女
人被浇过两桶冷水,男人们那些粗大硬朗的手掌手指头就都挪动到她胯底下去,
一阵摩挲抽插,捏住她的小肉芽苞掐一阵,挤一阵,多多的搓揉几遍,女人能喘
出来的声音都不一样了。
到那时候又会有人说话。看到这地方没?这东西叫个屄。你就是从这地方爬
出来的。这全听清楚了?
这就是生出你来的狗妈妈,这是你狗妈的骚屄。说!这是个什么?
这是生出我来的狗妈妈,这是我狗妈的骚屄。
自己那时候肯定是哭了吧。娜兰奴隶抽泣哽咽着睁开眼睛,她感觉到自己整
张脸上淌满了眼泪,她现在看到浅蓝色的热带天空上漂浮着大团的浓淡积云。她
确实是仰躺在一座木头的架子上,手脚确实捆的很紧,她的身体摆成了一个所谓
的兔子蹬鹰形状。女人的嘴里结结实实的塞满了一大团棉花,外边用布带勒紧打
结。这是在粤城江边的船码头上,她昨天晚上刚被人割掉了舌头。
二十天以后南王率领舰队起航开始他一次的巡查。那一整天里娜兰奴隶
仍然被捆绑在港口的怡和台上,依靠黑瘦的肉身接应着一个一个的洋鬼子。她所
经过的这一天与前边过去的二十天里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女人感到自己被割掉的
舌头断口处正在愈,除了再也不能说话之外,那一设宴布台的时候桌面往下
压的太紧,她被压断了右边的手肘关节。实际上她的左臂也有很长时..间不能活
动。当她白天被捆到台上的时候,这些地方当然都很疼。不过既然变成了这个样
子,娜兰奴隶的确是真的没有办法再拖拉粪车和清洗马桶,她被人用铁链拴进柴
房,好歹算是能够躺平身体睡过几夜。再也没有人告诉过她睦南的事。实际上是
没有人再告诉她任何事。她只是在那天下午被一群士兵从木台上拖拽起来,昏沉
中看到岸边已经停靠上一条巨大的海船。她还能认的出来那是岭南王爷的座舰,
她自己也算是在这条船上当过桨奴。女人现在可以想到,这就是王已经开始执行
他的计划,睦南很有可能就在船上。可是他们要拿她来干什么用呢?
娜兰的王奴在多少有些熟悉的三层桨舱底下见到了另外一个全身赤裸的年轻
女人。那个女人被锁上了非常沉重的镣铐,坐在第一排靠过道的第一个座位
上,她的左边乳房有一块显眼的鲜红胎记。娜兰奴隶被按到年轻女人的脚边跪下,
有人提起她奶环下挂的身份铁牌来,那个女人看上一眼,闭了一下眼睛。她知道
她是谁了,但是没有人对娜兰奴隶说话。实际上娜兰女人继续跪在那个地方也没
有等待很久,因为需要用到的铁锤铁钉,还有绳子和一根粗木圆棍都已经放在船
舷边上,早就准备好了。
对于见惯杀伐流血的南王士兵们来说,剩下要做的也不算很大事,就是连续
的操办可能需要时间。头一件是要把这个当了二十年婊子的老丑女人钉到木头上。
王要她慢慢死,所以拉开来手臂以后按到木头上,光是钉住两边的手腕。绳
子是用来系住圆木往船舱顶上吊挂上去。女人当然是哭着叫着,跟随上升的木头
一起竖起来身体。她的脚底还没离开地面,不过要各自往外拖出一尺,大概做成
的样子是上身挺直,分腿而立,这时候才用两支长钉子打穿她的脚背。长钉的那
个尖子,当然就是深深扎进地里去定死位置。要是担心她挣扎起来扯散脚掌的
骨头,可以再用些绳连带脚腕一起捆住。
这些事情在大船离港之前就已经麻利的做完了。顺江而下的舰队启动了人力
操桨,桨舱中鼓声滚滚,将士用命,等到从珠江口进入了伶仃洋中,海风正是自
北向南,所有的战船挂起满帆破浪前进,桨手们倒是安静了下来。这算是个空档,
几个闲下来的水手各自找一把尖刀,把那个钉死了手脚,但是四面凌空站在桨舱
最前边的光身子女人,细细密密的割开全身皮肉,再涂抹一遍粗盐。王的意思是
把她活活的腌成一条咸肉。他本来是借着事情再搭上个死人过去,恶心恶心那伙
巴国的蛮子。虽然这个腌人的想法听起来惊悚,但是要想在南方保存一具尸体,
除了用盐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肉头厚实的屁股和腿这种地方,腌渍起来需要耐性。第一遍每一刀间隔半寸,
深入两分,伤口里全都嵌进去盐巴颗粒就不会腐烂发臭。第二天看看表面的人皮
都是泛白收干的样子。这用刀再切一个四分深的裂口,要是能有泛出来的血水,
那这个尺寸就正好适。都按这个再割过一遍以后,再腌一遍咸盐。
这两天里女人都还没有死,还有人去给她喂过粥和水。当然这两天里她疼成
了什么样子,大家也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跟着下来,全都看在眼里。其实是真正
得到了那么一个随便摆弄女人的机会,男人们肯定不会老实。从这件事情刚开头
的时候,一直做到最后,男人们翻来覆去糟蹋作践,总离不开她的胸脯和身子底
下的两个开口。女人的两边奶房上,光是奶头就被竖下去切成了四瓣,整团皮肉
筋膜被一层一层的割出缝隙,全都蓬松着翻卷起来,红血白肉层层堆叠起来,就
像那种大盏的花朵开到了败谢季节。走过路过,谁想起来了就去给她身上划两道
口子,手贱的再撕出一片肉来翻开。慢慢的女人腿叉中间也垂挂出来筋筋吊吊的
皮条肉瓣,虽然凌乱纠结,又被腌渍到了灰暗皱缩,发僵发硬,可是还能分辨出
来有几条是大腿根上切出来的肌肉,也有几片本来该是她遮挡入口的肉唇。她们
还活着的时候不知道被割划过多少道细碎的口子,浸泡过多少盐卤,反正现在被
兜底剜出到身体外边,表面上斑斑驳驳的伤痕,就像两条刮翻了鳞片的干巴咸鱼。
门户是掀翻以后挂到了胯下,进口大开。以后用的是削出倒刺的木棒,蘸上
一盐粒,往身体里面一阵抽插旋转。这件事也是任谁高兴就可以上去亲自试试,
而且试过前边还有后边。娜兰女人在这样的一天里可能已经苦苦的求过了一
生,再求上一死,死去活来的疼过了一个整天,两个整天,天上地下还是没
有一个神灵答应。对于她来说唯一的运气是经过了前边二十年的做奴做娼,她本
来就是只靠着那么一两口人气苟延残喘的,她反正撑不过第三第四天去。
撑到第三个晚上大家都看出来她已经没有多少进出的气息。大家也就不再顾
忌她的死活。这一轮首先是从头上动手,刀刃一阵横竖的切割下去,女人满脸上
翻开一片淋漓的肉皮,她的鼻子嘴唇,两边面颊,一直到两颗眼珠全都离开了原
来的地方。往那个血葫芦一样的东西上抹盐的时候她嗓子里多少还有些咝咝的动
静。用来对付女人下身的要还是棍棒,女人的前后两处开口都被塞进去粗盐,
塞一阵,捣弄一阵,她的前身很快就被填堵成了钵满盆满,白花花一片的调料罐
头。人后边的谷道就完全不一样了,填一个晚上都不一定见到底,到了这时候也
不能再拖延,最简单的就是放松绳木头,让这条咸湿的人肉疙瘩躺平在船上
直接开膛破肚,再提一整桶盐来,一瓢一瓢填满她的腔子。
当时这条大船并没有用桨。按照一直以来桨舱下的传统,女桨手划船之外的
另一个责任是要解决舱里男人的性欲望。被安排在第一排第一个座位上的那个年
轻桨奴当时被人抱住腰杆,往后撅高了屁股。她的上身是趴伏在大桨上,手腕也
跟划桨的木柄紧紧锁在一起。后边的男人往她身体里一阵汹涌的冲撞,赶紧忍住
心性换成慢慢把玩的路数。他一边在那条牡户里闲散的游荡,一边伸长脖子打望
前边活腌着猪肉女的乐子。
哎呀看啊……看那个脚趾头,你快看她的脚趾头,上面还有筋在抽抽呢。
从粤州起航一直划船,一直挨操的划船女奴,没兴趣要看另外一个女人的脚
趾头。那两只瘦骨嶙峋的光脚是被钉死在她身体前边三尺以外的船上,两天两
夜过了下来,她一直就看着她们腌渍在血里盐里,没完没了的抽抽。后边的男人
可是越看越想多了
妹子我和你说啊,也就是那个老屄本来不够火气,没到第三天就给整死了。
要是换你上去,哥哥们一定小小心心的割,一点一点抹盐,那么结实的两个
屁股肉辦子……咱们保证一点也不动你脸蛋。说不定过个十天八天,妹子你全身
都变腊肉了还没断气呢。一张小嘴红红的,湿湿的,还能给哥哥舔鸡巴呢。啧啧
啧。
王率领的舰队这一年出巡首先直奔南洋深处,从最远的槟城一路停靠过来,
程快要结束的时候才访问了已经陷入全国内战的娜兰,这是要给他们送去前
朝的王位继承人。这样一个月的海路走完,可以让王子多多见识大周舰队的气派
和实力,也要让易公多受几天折磨,顺便再晒过几天太阳,把咸肉里太多的水
分蒸发出去。从娜兰起航转过陆地边沿,再行驶三天三夜,所有战舰在洋面上摆
成一字直线停航下锚。它们的正前方向就是一片碧绿如茵的蚌城海港。
经过了三年前的屠杀劫掠,蚌城以后再也没有恢复。普通居民使用木材建造
的住房过火以后不会留下多少痕迹,青草和树木也会迅速的生长起来,最终遮盖
掉所有血和火的人生气味。在长山山脉以西的这一片平地上现在是沿着海岸线蔓
延出去,茫茫无边的荒野丛林。
从北方的京城出发,使用了很多时间在大湖平原上跋涉,又穿越过滨海丛林
的巴国官员走到沙滩的尽头去迎接大周的使者。有一支很长的奴隶队伍跟在他的
身后,他们抬着很多的木箱里装有很多黄金。已经有一些登上海岸的大周军队在
巴人的两翼外侧布阵警戒,身经战的王当然会永远保持戒备。大舰不能靠上滩
头,它们从舷侧放下手划的小艇运送人员货物。巴国官员看到朝向他划过来的那
条船上除了两排桨手,只有一个身穿青色衣服的年轻女人,她是个没有留着头发
的尼姑。当女人跨过船舷站到沙和海水里的时候,他看到她脚下甚至都没有穿鞋。
她的一只脚上缺少一个脚趾头。
那个年轻尼女说,南王受大周皇帝封赐粤地,守边,抚夷,比丘尼依照王的
嘱咐,给你带来这些东西。
第二条手划的船上装着她说的那些东西。全身赤裸,手脚带着镣铐的女人是
他认识的前公易,她的左边乳上有一块胎记。另有一个苍白的女人端坐在一具
宽大的琉璃盆里,这个女人赤身秃头,没有手臂和腿,她的嘴里插进一个料器水
斗,鼻孔中挂住带链子的铜钩。盆中裸女的脖颈上戴有一支透明的水晶项圈。以
后他们会听到关于这支项圈是岭南王亲手为她佩戴的传言。最后是一具使用竹席
和草绳胡乱打卷捆扎起来的死人尸首。席子往上遮蔽了她的头脸,只是散乱出来
一些白色的头发条缕,席子底下却伸出来半截小腿和两只苍黄干瘪的光脚。它们
历经过腌渍和暴晒,枯皱的肉皮和尖峭的骨节扭曲伸张,惨厉狰狞的样子十分吓
人。她的小腿根子已经细瘦到只有一握,但是仍然套住两只连系上整串粗环长链
的铁箍,只是依靠草绳拴吊才没有脱落出来。
中原上国根本就没有派遣王朝命官跟他见面,只叫个尼姑出来,算是对他的
侮辱吧。虽然他也不知道除了易之外,另外那两个东西能够干什么用处。巴国的
官吏仍然谨守礼节,面对僧女屈身长揖致谢。他的奴隶们在滩头卸下盛放黄金的
木箱,已经围在那座琉璃盆子旁边安排捆扎和搬运的事。抬走死人应该很简单,
她不可能有多重。官吏对易说,走吧,铁笼囚车在树林边上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