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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风月(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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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调跑到姥姥家去,宛然哭笑不得,但转眼间贺羽顶到她的敏感点,她「啊」的叫出声,心思又分散了去,终是无暇顾及。

就这样缓缓磨蹭,深入浅出,直到三更,二人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翌日晨起,贺羽睁眼,怀中哪里还有那温软的小女儿,若不是床罩上的深浅痕迹,他要以为这彻夜缠绵又是一场春梦了。

出门去,掌柜的道:「那小女子已经结账走了。临走前为您留了张字条。」

贺羽展开字条,上面是四个娟秀小字:「有缘再会。」-

就这样又过了一月有余,到了四月,天已渐渐热起来。宋家班有段时间没出来唱,贺羽也忙于朝中事务,暂时忘却了这桩风月。

只是夜深梦醒时分,他常常想起宛然,想到她娇娇软软地叫「阿哥」,想到她那一对丰盈的乳儿,被他压在身下时皮肤的触感,便久久不能自已。

也更加痛恨自己,为何那时大病一场,忘记了她。

初夏时节,贺羽南下省亲 ,要走七日的水路才能到阮城。秦嬷和阿鸿也要跟去,老太太很高兴,忙里忙外地收拾了诸多物什,预备着走。

阿鸿道:「在下看公子,兴致倒不高 。」

贺羽道:「我自幼与父亲不亲 ,母亲因少子,也对我颇有辞色 。虽要感谢双亲的教导与养育,感情却不算浓厚。老宅于我,伤痛多于欢乐。」

阿鸿宽慰道:「公子莫要难过,您与老爷夫人虽感情淡泊,但毕竟是亲生骨肉 ,如今几年未见,二老怎能不想念?」

贺羽嗤笑一声,未再继续这个话题,只问:「胭脂与螺子黛,给华春园送去了么?」

「送去了。」阿鸿道,「顺便也说了您省亲一月不归的事。」

「小小年纪 ,倒是很懂。」贺羽忍不住笑,弹了一下阿鸿的头。

阿鸿:没有公子您懂!  (九 )再遇船行了三日到江城,贺羽决定在江城歇脚一日 。

到了城中客栈,一行人点了些饭菜在堂子里吃。贺羽听身后一食客道:「宋家班前日来了江城,据说是要在这里呆一个月。」

另一食客道:「我家那位爱听戏,倒是听她提起过。怎的,王兄想去看?」

那位王兄偷笑道:「陈兄莫乱讲……我倒是不怎么看戏,只是听说宋家班的那位女伶,嗓子好,人也漂亮,只是想去会会罢了。」

「哦哟,」陈兄也笑起来:「那小娘子年方十八,可是水灵得不行,不知道……」

他顿一顿,笑道:「不知道床上功夫如何……」

贺羽听不下去了,端了杯热茶起身,转头就泼在那二人身上。随后忙道歉:「哎哟!对不住二位老爷,是小生不长眼了。」

二人被烫得脸热,陈兄骂道:「竖子!我们可是江城官府的人,你得罪不起!这道歉,岂是一句话就能带过的?」

「哦。您也知道一句话没法带过啊。」贺羽笑道。

陈兄恶狠狠瞪他,贺羽毫无惧色 ,道:「那宋家小女儿的名声,您二位也能一句话带过了吗?」

两人瞬间哑口无言,陈兄气愤,拳头都起来了。贺羽道:「不知二位在官府的哪处高就?在下礼部侍郎贺羽,说不定我们还能讲得上几句话。」

王兄顿时慌了,拉着另一位便道歉:「大人有大量,小的们从未在官府任职,这都是他瞎说的。实在对不住大人,您好好吃饭,小的就先走了。」说完了便要走。

贺羽拦住他们,道:「二位给我道什么歉?不该给被污了清白的宋姑娘道歉吗?以后还嘴不嘴人?」

王兄要哭出来了,道:「小的给宋姑娘道歉,以后再也不瞎讲了!」

贺羽笑,放他们走了。

阿鸿疑惑:「公子平日里最不爱以权压人,今日怎的如此?」

贺羽叹道:「阿鸿,你聪明时很是聪明,笨的时候又很是笨。」

阿鸿:我文化程度低你不要打谜语!-

晚上,贺羽披了衣想出门绕绕,阿鸿跟在身边,问道:「公子去哪里?」

贺羽道:「只是想逛逛。」

阿鸿道:「在下打听了,宋家班今夜在江城春香楼有一场戏。公子不去看看吗?」

贺羽没表态,兀自开了门。阿鸿道:「公子沿着街向东走,走到尽头再向南拐,再过两个道口便是春香楼。」

贺羽无言,阿鸿又道:「在下今日已飞鸽传书过去,宋姑娘会在春香楼二楼的走廊等公子。阿鸿不去了,在房里守着。若秦嬷问起,便说公子睡下了。」

贺羽:「……」这小子!-

今夜宋家班唱的不是《牡丹亭》了,而是《西厢记》。宛然又是登台 ,演的是崔莺莺。

一场戏散后,贺羽起身向二楼走。二楼是一排排包间,很少有人经过。他往里走了好些,正疑惑怎么没见到人时,忽然一扇门开,一只手伸出来把他衣袖往屋里拽。

他抬眼,是宋宛然。便跟着她进屋了。

两人许久未见,皆是无话。四目相对,贺羽先开口:「螺子黛和胭脂,可有收到?」

宛然道:「用了。用的很好。」

贺羽道:「那便好。」

二人间又是一阵沉默。

贺羽从袖子里拿出先前宛然留下的纸条,舒展开来:「宋姑娘那日不辞而别,留了张字条,在下一直读不明白,不知姑娘是什么意思?」

他走近一步,道:「还请姑娘为在下解读,何为『有缘再会』。」

宛然眼神闪躲,不语。贺羽又逼近,指尖撑起她的下巴,端详着她的表情 ,说话已经有了微微的怒气:「既然说了有缘再会,为何还要接阿鸿的飞鸽传书,自牵缘分呢?」

宛然受不了他的眼神灼烤,终于颤抖道:「是,我……我想见你。」

(十)云泥H

「在下送姑娘的东西,怎的都沉底了吗?竟求不来姑娘的一句回音。」贺羽咬牙道:「宋宛然,我说了会对你负责的。」

宛然缩回下巴:「公子莫意气用事。小女子并未因想依靠谁而出卖色相。那夜只是宛然恍惚了,将公子错认为故人,才有了后来的事。」

贺羽更气,不由分说将她拉到身前,「你明明知道什么。那日你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像变了个人?」

宛然低头:「并没有。只是宛然眼花了。」

贺羽怒道:「依你所言,你我只是睡一觉,又不负责,这和青楼里的那些妓子娼客有何区别?你就这样作贱自己?!」

宛然颤抖,最终还是点头:「贺公子大可以只当做春梦一场。」

贺羽气得心里火烧,道:「那便如你所愿。」言毕,粗暴地吻住她的唇 ,舌直率探入,贺羽心中气愤,咬了一口宛然的唇 ,力道颇重,血腥味冲入口中 。

宛然一震,下意识向外挣脱。贺羽没有束缚,任由她挣开怀抱,缩在一边。眼中还有些许泪花,让人看了动容。

贺羽笃定道:「你是有心事。」

宛然默然。贺羽走上前抚她的脸颊,宛然蓦地缩回去,摇头道:「贺公子,我是伶人。」

你堂堂朝廷官,怎可娶得一个戏子做妻?

「台上还唱着崔莺莺杜丽娘,台下却是这般老古董的模样。」贺羽道,「我不在乎。」

宛然终于哭出声来。贺羽低头吻掉她的泪珠,抚慰道:「不哭了。」

女孩还是啜泣。贺羽的唇于是向下走,试图用亲吻堵住她的口。于是身体渐渐火热,唇舌缠绕,不分你我。

分开时两人皆喘气不已。贺羽将宛然抱到床前的木桌上,剥开外衫,亲吻她瘦削的锁骨。宛然虽已换回常服,衣服颜色却还是深红色 ,衬得她的肤色白净如雪。

宛然两只手不由自主慢慢地抱住他的肩,闭着眼睛,任贺羽向下探索。贺羽拽掉她胸前的衣带结,裙子瞬间松散下来。伸出舌舔了舔她敏感的乳沟,纯情又涩情 ,引得女孩一声娇吟 。

宛然喘着气,四肢并用,攀住他,任他在胸前予取予求,留下一串红梅印记。

贺羽捧住她的玉臀 ,唇流连到小腹,再向下滑入腿根。

「阿哥……」女孩叫到一半的称唿被贺羽打断,换之漂浮着的呻吟 ,随着他的舔舐断断续续。宛然眼神涣散,仰着头,两条腿挂在他的肩膀上,跟着他的节奏快速晃动,仿佛魂魄已去了子虚乌有国 。

贺羽从那小小泉眼中抬起头,二人对视,满脸都是汗珠,不禁一同笑起来。贺羽直起身子,将最后一层里衣脱掉,宛然望着他分明的肌肉 ,虽已经看了好几次,仍不禁暗自赞叹,不由偷笑。

下一刻,她就笑不出来了。贺羽将她托起来,那粗壮的东西在两人拥抱时像锁和钥匙一样完美契合进她的身体,惹得她瞬间抱紧他,两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宛然哭道:「阿哥……也不提前说一声……」

贺羽喘一口气,笑道:「妹妹不懂——这样才刺激啊。」

宛然气得要锤他,下体却随着动作一抽一插 ,激得她一下子就没脾气了。贺羽笑:「小碗儿,莫要乱动。」随即开始缓慢地律动。她随着他的节奏呻吟着,若不是这房间不透音,怕是整座春香楼都要看他们二人的笑话了。

站着动还是略有困累,抱了一会儿,两人便滚到了床上。贺羽吻住她的双乳 ,吮吸了两下,那敏感的尖端高高耸起,随着动作颤抖摆动着。他又流连于峰峦间的沟壑,亲自开山通渠,流下一条水线,汇入神阙。

宛然仰头,感觉自己腿间慢慢变得湿滑,随着情欲的起伏,不断有体液从下体结合处溢出,混着汗水滴落,又在身体的摩擦中发出清脆声响。她手胡乱地摸着他腹部结实的肌肉 ,没什么章法,却是四处点火。

「嗯……」惊起一滩鸥鹭。贺羽再次重重地撞了进去,没有给她抱怨的机会。

节奏加快,呻吟声也加快了。男人粗喘混着女孩娇软的叫声,惹人遐思,贺羽堵住她的唇 ,最终又不舍地松开,让她肆意喊叫:「嗯……太快了……阿哥嗯……」他于是不言语,只能再次堵上她的唇 ,所有声音瞬间溺毙在湿热的长吻里,变成嗡嗡的共鸣。

不知过了多久,贺羽终于离开她的身体,将乳白的液体尽数射在暗红色的褥单上。宛然趴在他怀里,二人神情涣散,进入短暂的放空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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