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昨天晚上,到王家幢来的太君们遭到了偷袭。皇军今天到这里来,是为了找到偷袭的反日分子。你们大家谁要是知道偷袭者的下落,就赶快告诉太君,太君担保你们无事,哪个知道?啊?」「邹桑,没有人说,通通死了死了的。」
「太君又说了,如果没有人说出偷袭者的下落,你们全村的人通通要替遇害的皇军抵命。」「哎呀!乡亲们哪,哪个知道的快点儿说,不要连累大家呀!」王会三一听,吓得赶紧冲着村民们作起揖来。
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片茫然,他们确实不知道鬼子被袭的事,又怎么会知道是谁袭击了鬼子呢?
「不说的,死了的干活。」松本见没有人说话,便叫鬼子去人群中拉人。其实他很清楚村里人什么都不知道,而他只是想杀人,杀中国人来报复复仇队。
鬼子从人群中拉出七、八个年轻的山民,在人群的前面站成一排。
「你们的说,复仇队,什么的干活,哪边的开路?」松本说「太君问你们,复仇队的人都是谁,干什么的,现在在什么地方?」邹翻译官说。
「你的说!」松本见没人说话,又从这几个山民中拉出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来。
「我不知道哇,我什么都不知道哇。」那山民道。
「太君,他真的不知道哇。」王会三道。
「八格,他的不知道,你的知道,你说!」松本把指挥刀拔出一半来,威胁道。
「太君说了,你说他不知道,那你一定知道,你说。」「这我就更不知道了。」王会三道。
「那你就一边儿呆着去,少废话!」邹翻译官把王会三赶到一边。
「你的,不说?死了死了的。」松本道,接着便向两个鬼子一摆头,两个鬼子端着枪扑上来,一下子刺进了那山民的胸膛。
「小鬼子!」那山民看着插在自己身体中的刺刀,恨恨地骂了一句,一下子倒在地上,鲜血喷溅,他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儿,腿一伸断了气。
「他爹!」一个与死者年纪差不多的女人冲了出来,一下子趴在那山民的身上,大哭起来。
哭着哭着,那女人一下子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松本骂道:「你们这些挨千刀的,我们在这村里老老实实的过了几辈子,不招谁不惹谁,你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杀人,你赔我的男人!」说着,疯了一样一头向松本撞过来。
松本本来想过去把她拖起来问话的,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手,吓了一跳,急忙向旁边一闪,由于距离太近没有完全闪得开,肚子的侧面给撞了一下,疼得他「嗷」地大叫一声,而那女人也由于这一闪,一时收不住脚而扑倒在地上。
「八格牙鹿!」松本捂着被撞疼的肚子,恼羞成怒,他拔出指挥刀向那女人走去。
女人趴在地上,刚想爬起来,被雪亮的钢刀逼得重新倒在地上,仰在躺倒。
松本用刀指着她的咽喉,迫她仰着头躺在地上,女人的眼睛里充满怒火,愤愤地瞪着他。
「嗯——」松本发出恶狼一样的怪叫声,把刀尖直顶戳到她的脖子上,鲜血直流 :「你的,说!复仇队,哪边的开路?」「混蛋 !你杀吧,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女人骂道。
「八嘎!死了死了的有。」松本骂着,指挥刀向下一划,从女人的脖子子直划到她裤裆里。
女人疼得叫了一声,浑身的衣裤一下子便裂成了两半,滑到两边的地上,露出了雪白的肚皮,丰满的双乳 ,还有漆黑的毛丛,刀尖划过了肌肤,划开了一道不太深的大口子,血慢慢地渗出来。
女人先是一惊,然后羞耻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胸脯和下体。
(十)
松本没有因此而罢手,他咕噜了几句日本话,四个鬼子走过来,其中两个弯下腰,把女人的两手强行拉向两边,平摊在地上,拔出刺刀,狠狠地把女人的手腕钉在了地上。
「啊——,小鬼子,你们不得好死 !」女人惨叫着骂起来。
鬼子们又把女人已经被割开了裆的裤子扒下来,把她的两腿也分开,同样用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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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在了地上,露出她的生殖器。
女人再一次惨叫,也更加愤怒地骂起来。
「八嘎!八嗄!」松本骂着,指挥着鬼子杀人,一个鬼子端着步枪 ,狂叫着从远处冲过来,然后一刀捅进了女人的阴道。
女人惨极地嚎叫了一声,鬼子用力一挑,把她的肚子一下子挑成了两半,肠子血淋淋地随着刺刀飞起在半空,又落下来。
女人的眼睛里冒着火,拚着最后的力气,骂了一句对她来说最恶毒的话,然后眼睛翻起,抽动了几下断了气。
残酷的杀戳惊呆了村民,现场一片寂静。
「你的,出来。」松本又指着另一个村民说。
「太君,不要杀我,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娘,不要杀我呀!」那村民被强拖出来,他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哭着哀告道。
「你的说,复仇队哪边的开路?」
「太君,我真的不知道哇,知道还能不说吗?」「死了死了的。」松本下令,两个鬼子的刺刀从背后捅进了那村民的后背。
「你的,出来!」松本又叫第三个村民。
「小鬼子,老子跟你们拚了!」第三个村民见怎么也是死 ,突然一下子抱住了企图拖他出来的鬼子兵,一口咬住了他的喉咙。
「啊——啊——啊——」那鬼子极力相摆脱他,附近的鬼子急忙扑上来,用刺刀在村民的后背上猛戳了数十刀,那村民才滑倒在地上,而被他咬的鬼子也跟着倒下,脖子上被咬了一个大窟窿,鲜血直流 ,躺在地上倒着气儿,看样子也活不了了。
「八嘎,通通死了死了的!」松本气得吼叫着,鬼子们立刻哗啦哗啦地拉动了枪栓。
「乡亲们,不能等死啊!拚了吧!」
不知谁喊了一声,村民们都明白过来,哗地一下子向鬼子冲了过来。
「机枪射击!」松本狂叫着。枪响了,十几挺机枪一齐向着手无寸铁的村民打了过去,人像割麦子一样一排排地倒了下去。
当最后一个人也倒在血泊中的时候,鬼子停止了射击,他们端着刺刀走向了死人堆,一个一个地拖开看,凡是还在挣扎的和出声音的,便当胸捅上几刺刀。
女人们被单独拖到一边,摊开四肢摆成几排,鬼子们一个一个地用刺刀捅她们的下身,然后挑开肚子,再用刺刀把她们已经被挑破的衣服拨到地上,露出她们的身体。不少女人没有被枪打死 ,在一片惨叫之中被活活开了膛。
王会三看着一村子的人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你的,维持会长,皇军的朋友,良民的干活,死了死了的没有。你的,不用害怕。」等村民中再没了动静,松本看着王会三说。
王会三早已说不出话来,嘴唇哆嗦着,脸色惨白。
「你的,不用害怕,皇军的,去你家坐客。」松本又道。
邹翻译此时也哆嗦了,不过还能站得住。他过去把王会三扶起来,硬架着他向村里走去。
快到家的时候,王会三才勉强能自己走路。
松本和他的卫兵们进了王会三的家,坐在太师椅上让王会三给他做饭。
王会三之所以能当维持会上,是因为他在这个村子里算是最有钱的,因此说话也最管用,而实际上,同山外的乡绅们相比,他也只能算个土财主而已。
虽然并不趁很多钱,王会三却有一妻两妾,三儿两女,长子王元奎和次子王仲奎在外地经商,只留下两个儿媳在家,三子王叔奎在城里上中学 ,还没有娶亲 ,大女儿嫁在山外,小女儿王秀萍十六岁,许了人家,定好下个月迎娶,王会三里还雇着两个长工柱子和二贵,使着两个十七、八岁的丫环春喜和春红。
听说鬼子要吃饭,王会三不敢怠慢,急忙叫家里的女人们去准备。
他家并不是什么大财主 ,自己的女人虽然不下地,但家务活也还是要干的,下厨的事自然也免不了。
松本看着几个女人出出进进,不由把目光盯在了王会三的二儿媳赵氏和小女儿秀萍身上。
王会三看在眼里,怕在心里,借口去灶上看看,趁机叫两个女人躲回自己的房里去。
吃饭的时候,王会三站在一起侍候,松本道:「王的,你我,中日的亲善,明白?」「哎哎,明白,明白。」
「你的,坐下,一起吃的。」
「是是,一起吃,一起吃。」
松本吃了两口,又说:「女人的,怎么不吃?」「哎,她们都吃过了,不饿了。您吃,您吃。」「哎——,我是客人,主人的,陪客人吃饭,叫她们都来,都来。」「这个,她们不懂礼貌,怕太君不高兴。」
「什么的礼貌?她们的来,太君的高兴。快快的,叫她们来吃。」「哎,是。」
王会三明知不好,却不敢不从,只得去后面,把自己的妻子陈氏、二姨娘张氏、三姨娘云氏和大儿媳戚氏叫了出来。
「哎,不对不对,没有来齐,通通地陪太君吃饭,中日亲善的。」王会三没有办法,只得把赵氏和秀萍都叫出来。
松本这才高兴起来,硬让赵氏和秀萍坐在他的旁边,然后让女人们陪着他喝酒。
这顿饭吃了小半晌,松本喝得醉醺醺的,伸手便把赵氏和秀萍搂在怀里,两个女人吓得尖声叫了起来。
「喊的不要,中日的亲善。」松本淫笑着说道。
(十一)
「太君,这样不行啊!」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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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赶紧走过来,作着揖说道。
「什么的不行?大日本女人,陪客人洗澡的,礼貌!你的明白?」「……?」王会三一头雾水 。
「太君说,在他们日本,招待客人的最高礼遇就是让自己的妻子和女儿陪客人洗澡。」「真他娘的不知害臊!难怪长不高 !」王会三低声咕哝道。
「他说什么?」松本没听清楚。
「他说中日亲善。」邹翻译官忙说道,接着扭头向王会三使个眼色 :「你找死啊?」「也没这么亲善的呀。」王会三道。
「哪那么多废话?不亲善,命就没了。」
「你们说什么?」松本问。
「没什么,还是在说中日亲善。」邹翻译官道。
「优西!亲善地,陪客人洗澡的。」松本说着,重又搂住赵氏和秀萍,站起来要走。
「不!不要哇!爹,救救我们!」两个年轻女人哭了起来。
「太君,这可不行啊!」王会三抢上去,拦住了松本。
「什么的不行?中日亲善的,亲善的,你的明白?花姑娘的,你的,就是我的。明白?」「不行啊,太君。别的,您要什么我们给什么,这个不行啊!我闺女还没出阁呐!」「陪太君亲善,快活大大的,金票大大的,死了的没有!什么不行?」「太君,我求求你了,饶了她们吧!我给您跪下了。」王会三真的跪在地上,光光地磕起响头来。
「皇军同她们亲善亲善,你的什么的干活?!嗯?!」松本说着,拖着两个女人便走。
两个女人哭喊着,打着坠儿不肯走。王会三跪爬几步,一把抱住了松本的大腿 :「太君,我求您,我求求你行吗?饶了她们吧……」「什么的干活?死了死了的!」松本见王会三再三阻挠他施暴 ,把眼一瞪,两个鬼子兵马上扑上来,用刺刀指在王会三的胸前。
「啊!啊!」王会三吓呆了,口中惊恐地喊着,不知该作什么好。
邹翻译官急忙过来把他拉起来:「王会长,王会长,不就是陪太君乐乐吗?」又死不了人。」「乐乐?这是乐乐的事儿吗?怎么不叫你家老婆闺女陪他们去乐乐?」「看你,我好心帮你,怎么扯到我身上了?太君掌握着你我的生杀大权,你能怎么样?在人屋檐下,哪得不低头?惹得太君发了火,你一家老小都得死啊!你就忍忍吧。」看着逼到眼前的刺刀,王会三屈服了,老泪横流地被邹翻译官拖出了房间。
松本见王会三走了,得意地笑起来,一边继续把赵氏和秀萍向后面拖,一面向屋子里几个鬼子兵道:「通通地亲善。」鬼子们立即扑向了剩下的几个女人。
院子里四处传来女人们的哭叫和鬼子的淫笑声。
第二天早晨,鬼子要集合了,松本从后院出来,看着一脸沮丧地同邹翻译官站在一起的王会三说:「王的,你的,良民大大的。中日亲善,你的,死了死了的没有,金票大大的。」说着,从旁边一个鬼子手里接过一小布袋大洋,「怦」地扔在王会三怀里。
王会三强作笑脸,把大洋紧紧攥在手心里,看着松本走出院子。
不知松本在门外说了几句什么,很快便看到村子里四外火起,知道鬼子在烧房子。
王会三不敢出去,也顾不得外面大火熊熊,站在院子里发呆。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东套间里传出女人的啜泣声。
王会三几步闯进屋里,见自己的老婆陈氏坐在炕上正在哭泣,她的裌袄扣子早被揪掉了,只能用手捻着衣襟。
再到西套间,大儿媳戚氏坐在她旁边,傻了一样呆呆地发楞,她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却彷佛根本不知道。
「哎!」王会三一拍大腿 ,从屋里出来,又奔后院,西屋里,自己的两个小妾张氏和云氏南一个北一个躺在炕上,精光着身子,眼睛肿得像桃儿一样,眼睛望着屋顶,死了一般。
再到东屋,两个十几岁的丫环,样子也同王会三个两房姨太太差不多,半傻不傻的,赤条条坐在炕上。
正房西屋里,赵氏穿戴整齐坐在炕里,脸上狠呆呆的,而东套间的秀萍的眼睛虽然肿着,却是一脸平静,彷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坐在炕上收拾着东西。
「都起来吧,做饭吃。」王会三回到院子里,气哼哼地吼道。
回到前院,长工柱子告诉他:鬼子已经走了,全村的房子,除了他王家,差不多全都点着了,他们怕别人家的火引燃了王家,不得不先把四周的几家房子扒了,打成了防火道,反正村子里已经没有活人了,扒了那房子也没人追究。还说鬼子把村子里能拿走的东西都拿走了。
王会三回到堂屋里,看着自己扔在桌子上的那一袋子钱,把钱倒出来,没细数,估计是五十块大洋。
「嘿嘿嘿,八个女人,八个女人哪,我把她们卖了五十块大洋!」王会三一下子把那些钱都划拉到了地上。
女人们都过来了,站在他的周围,两个姨娘还是楞苛苛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戚氏和两个丫环已经好一点儿了,一声不吭,不知在想什么,赵氏还是一脸狠色 ,秀萍仍是一脸平静,只有妻子仍在啜泣着。
「嚎!嚎!嚎!嚎什么丧?我王家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尽了!」王会三一拍桌子,冲着陈氏大声骂道。
妻了哭得更凶了,其他几个女人则有的跟着哭起来,有的笑起来。王会三气得不行,不停地骂。
「爹,你就省省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