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煊恨恨道:“两个星期,两个星期弹给你听,行吗?我手受伤了,让我养养。”
冉里身体僵硬了,他着急地抓来陆煊的手,掰着陆煊每一根手指,想看看哪里出问题,左右手都找过一遍,焦虑地:“哪里受伤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听你弹了,哪里疼?”
陆煊心化成热水了,淋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吻吻冉里的嘴角,觉得自己终于撒了个很不错的谎。
“腱鞘炎而已,你看不到。”
冉里就帮他揉手腕,捏虎口:“舒服一点吗?”
陆煊坏得很:“你每天给我揉应该会好得快一点。”
冉里把脸贴进陆煊手心里,顾承安不是他最爱的lph,但是他最想要的lph,冉里不喜欢看自己的lph受伤。
冉里难过地咕哝着:“怎么办,你还要用手给病人做手术……”
陆煊的好心情便骤然变成了大暴雨,不过他一天要被冉里这么刺激几十次,他现在的接受能力强得让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陆煊抽回手:“没什么,一样做。”
气氛又冷了。
冉里自己从陆煊腿上爬下去,给陆煊递上筷子,又匆匆去了卧室,找了瓶黄道益来,跑回陆煊身边,给陆煊修长的手指上涂得满手都是。
陆煊无病呻吟终于孽力反噬,活络油力道太猛,凉飕飕的,有点烧灼皮肤,陆煊只能假装他觉得很舒服。
冉里坐到陆煊身边小口小口吃起来,陆煊别有用心地叮嘱冉里:
“你工作的店开分店了,店长让你休半个月去分店上班。”
“真的吗?”
“嗯。”
“哦。”
冉里一点都没怀疑lph,开始计划着半月内他一定得把证搞到手,不然他没有心思上班的……
陆煊心里不可控地感受到掌控着这个软绵绵的、可可怜怜的og的满足感,是种扭曲的占有欲,从他开始将错就错装顾承安开始,他们就注定回不到过去了。
陆煊选择吞下一切后果,也吞下他的冉里。
“冉里,以后不要等我,做好你先吃。”
“你不回来我吃不下……”
陆煊眸子颤动,心里叹息着冉里好乖,可他居然让他受到这么大伤害。
陆煊没话跟冉里说了,碗筷碰撞,他很怀恋冉里做的饭,味道就和冉里一样暖胃,没有半点刺激的调味,不多油不寡淡,人就得一辈子吃这种饭。
冉里吃着吃着不再动筷子,坐在陆煊身边,低着头,一动不动。
陆煊被冉里弄得也精敏感,他时刻注意着冉里的状态,见冉里不对劲,他握住冉里的肩膀,冉里就抓住陆煊的手腕,拉到腿上给陆煊揉手腕。
一些温热的水滴砸在陆煊手背上。
陆煊脸色微变,他捏起冉里的下巴,冉里脸都哭皱了。
陆煊抱紧他:“别哭,冉里,求你了。”
他心累地喃喃着:“为什么我天天都让你哭呢?”
冉里:“领证好不好?跟我领证吧?我不会管你去酒吧玩的。”
陆煊不停地哄他:“我跟你领,我跟你领好吗?我没有去酒吧玩,我要做生意啊,而且不只是酒吧,我还有饭店和ktv,酒吧很多都是清吧,没你想的不正经,我怎么会去酒吧玩,我有你了啊。”
冉里又呆愣起来,半晌,脸上还挂着眼泪,冉里却好像不晓得自己为什么在哭了,他问陆煊:“可你是医生啊?”
陆煊表情简直是绝望的,他搂得冉里骨头都在他胳膊里缩成一团,冉里好脆弱,像件易碎品,他把他弄坏了。
“我是陆煊,冉里,我是陆煊,你认不出我了吗?”
冉里又不吭声了。
陆煊抱了好久才放开冉里,冉里茫然地用手擦着陆煊的眼尾,是很好看的瑞凤眼,原本锋利的气势都碎掉了。
“你怎么哭了?”
陆煊吻住冉里:“你认出我好不好?”
冉里又发呆,过了会,又问陆煊:“领证好不好?跟我领证吧承安?”
陆煊只好继续他的将错就错,抱得温柔些,小心翼翼的:“我跟你领,等给你治好鼻子就领行吗?”
lph给了他一个期限,冉里勉强有了点信心,对陆煊点点头。
冉里开始期待能治好鼻子。
陆煊下午带着冉里去了上回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