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哎，又失败了！」

天元国，远古山脉，临近逐月坊市的一处小院内。

卫子柒无奈地站起身来，活动着因为长时间打坐而变得僵硬酸痛的身体。

「古语有云，事不过三，我这都第七次突破失败了……难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突破练气中期了吗？」

原本，作为一名穿越者，他以为自己不说拳打金丹、脚踢元婴，起码也能凭着现代社会先进理念和数百本修仙小说的知识储备，在这修仙届混得风生水起。

然而现实情况却是，年近不惑的他，至今仍然只有练气三层水平。

平日里，他更是谨言慎行、深居简出，生怕撞到什么宗门子弟、家族长老之类的大人物，一个不高兴挥挥手把自己给灭了。

遇到年轻漂亮的女人更是掩面而走、绕道而行，生怕惹上什么圣地嫡传、真命天女。

「仔细想想，我穿越过来这么多年，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

在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大概率无缘长生大道的同时，卫子柒第一次考虑起自身的生理需求来。

思及此，他开始打量自己所处的环境。

这是一间不大的卧室，也兼用作自己的制符室——地面上随处丢弃着的黄褐色纸团，都是前几天制符失败的产物，还没来得及清理。

床铺对面的桌子上，杂七杂八地堆叠着数十张画好的符纸，都是一些低级的灵火符。

这是他家传的手艺，也是他目前唯一能够熟练绘制的低级符箓，每张售价一个灵石。

尽管每张最多也就赚半个灵石，量大了还要让利，但也多亏了这灵火符，保证了他穿越至今衣食无忧的小日子。

俗话说，饱暖思淫欲。

若是制作灵火符的成功率再提升一成，那么养上一两个小丫头也是足够的。

「也不一定要多么漂亮，能帮着收拾下屋子就行……再暖个床就更棒了……」

1-2

卫子柒在一口气制作了五张灵火符后，忽然想到了什么。

「算算时间，青石镇的狩猎队昨天就应该回来了，但到现在还没人上门还债……」

半个月前，青石镇的叶寒天从他这里赊账，一口气拿走了四十张灵火符，约定待狩猎归来后，按市价上浮三成支付灵石。

据说，他在远古山脉里发现了某个稀有妖兽，准备招集人手搞一波大的。

这叶寒天算是他的一个合作伙伴，自己出产的大半灵火符都经由他手卖给狩猎队，这人平日里也会带队进山狩猎妖兽，属于是在刀口上舔血的狠人。

双方约定，若是不能按时补齐欠款，那么他的女儿就要为自己工作，直到还清债务为止——也就是大约五十块灵石。

据他了解，这叶寒天家境贫寒、妻子早亡，家里只有一个女儿，名叫叶凝霜。

「女儿吗？」

在交割灵符的时候，叶寒天也曾经自豪地宣称，他的女儿今年刚刚及笄，尽管没有灵根，但容貌上佳，所以至今已有数人上门提亲，其中甚至还有一位练气中期的仙师。

他正准备从中挑一户家底殷实的，将女儿嫁过去，也算是圆了妻子离世时的挂念。

卫子柒不再犹豫，把这几天制作的灵火符全部踹进怀里，前往坊市去了。

果然，在出手了二十张灵火符后，金意阁的掌柜松了口。

狩猎队全员至今未归，音讯全无！

「这？」

音讯全无，难道是全员陨落？

据掌柜所说，这个消息还暂未扩散开来，但再过几日就说不定了。

卫子柒一边向着青阳镇缓缓而行，一边默默地思考。

若以他之前老好人的做派，估计不会太过难为苦主的女儿，大概率会主动消掉大半债务，保住本钱即可。

但是现在么，卫子柒打算先下手为强。

「嗯，叶兄弟在天之灵莫怪，你既已仙去，你那没有灵根的女儿如何在这吃人的修仙界苟活？不若侍奉于在下，虽不能大富大贵，但可保一世无虞……」

做好心理建设后，卫子柒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1-3

青阳镇。

「叶侄女在家吗？」

一家普通宅院前，卫子柒敲响大门。

很快，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就走了出来。

女子身材娇小、面容清秀，不施粉黛亦能引人驻足回首。

皮肤虽有些晒黑，但却浮现着一抹健康的色泽，特别是微微隆起的胸部更是平添了几分青春的活力，让他不禁吞了吞口水。

「你是？」

「咳咳，你是叶凝霜对吧，老夫是叶寒天的朋友，名叫卫子柒，这次来主要是为你，额不……主要是收账来的。」

说着，卫子柒把写有相关内容的契书递给了她。

「我父亲赊账购买了20张灵火符？」

「没错，你父亲应该和你提到过吧，若是他未能按时归来，按照契约你要跟我走，现在你父亲已然陨落……」

扑通！

还没等卫子柒把话说完，少女就脸色苍白地跪坐在地上。

卫子柒赶忙把对方搀扶起来，顺带把自己知道的狩猎队至今未归、已经全员陨落的消息详细告知对方。

卫子柒把此事说得有鼻子有眼儿，仿佛亲眼所见一般，加之叶寒天未像以往那般安排人员回镇报信，于是叶凝霜便信了此事，忍不住抽泣起来。

「哎，节哀顺便吧，总之，叶侄女赶紧收拾东西，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侍女了。」

「什么？这……」

卫子柒强硬地定下主仆名分。

叶凝霜有些抗拒，但却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一方面他的父亲曾经提到过这件事情，另一方面也是卫子柒在偷换概念。

在契约中，叶寒天并没有把叶凝霜整个人都卖给卫子柒，而且明确规定在还清债务后会终止契约。

但在卫子柒的恶意歪曲下，少女错误地认为，父亲要求自己后半辈子为奴为婢，全身心地侍奉眼前这个比自己父亲还要大上几岁的陌生男人，进而换取对方的庇护。

这种事情尽管难以接受，但却是坊市周边这些没有灵根的年轻女子的常见出路。

「这个院子是租的吗？是的话那就弃租吧，只带几件换洗衣服就够了。咱们得加快脚步，老夫可是知道，你父亲还借了几处高利贷，若是迟了说不定你要被卖到万花楼抵债……」

他当然知道，叶寒天并没有去借高利贷，但叶凝霜也没办法去核实，不是吗？

总之，在卫子柒半是忽悠半是裹胁的情况下，泪眼朦胧的叶凝霜匆匆忙忙地收拾了衣物，亦步亦趋地跟着离开了。

1-4

天色将晚。

回到自己的小院后，卫子柒赶紧激活了防护阵法，以免外人闯入。

「凝霜啊，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你平日里就住在西面的房间，负责照顾我的起居。」

「是，仙……仙师大人。」

叶凝霜早已知道，对方是和自己父亲一样的修仙者，因此言语间充满畏惧。

「以后叫我主人。」

「是，主人。」

但这样的顺从，反而让卫子柒当机立断，打算第一时间吃掉少女。

倒不是他急色至此，而是两辈子第一次做坏事的他，内心惶恐不安，患得患失之下，生怕煮熟的鸭子又突然飞走了。

面对少女的迷茫和悲伤，卫子柒来不及解释和安抚，直接拖着少女的胳膊走进卧室，随手把她拉到床前。

「现在，把衣服脱了吧，让主人帮你检查一下身体，看看你的资质如何。」

他当然不会查验资质，但借着查验资质的名义，哄骗少女脱掉衣服的胆子不仅有，而且很大。

这是一个技术活，讲究的是师出有名。

听到这话，叶凝霜嗖得一下，脸就红了。

「主，主人……家父新丧，还请，请……请允许凝霜为父亲守孝……」

叶凝霜明白卫子柒的想法，卫子柒也明白叶凝霜明白他的想法，但这不妨碍他厚着脸皮更进一步。

「凝霜啊，你想到哪里去了，主人只是想看看你是否有机会传承老夫的符箓之道，怎么会被你误解至此啊！」

「主人，凝霜不敢，凝霜一介凡女，不敢奢求更多。」

叶凝霜的哀求，并未换来卫子柒的怜惜。

他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语气上也多出了三分责备。

「怎么，作为你的主人，连替你检查身体这点小事都做不得主了吗？」

卫子柒在「主人」二字上加重了语气，满脸不耐烦地逼迫道，手指在床板上轻轻地敲击着。

叶凝霜垂下头，眼中满是复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