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喜欢逗严敬尧玩,虽然他刚开始什么都不懂,但他学起来比谁都快,一旦学会了就做的比谁都好。
要不然为什么他是皇帝不是别人呢,那都是有原因的。
谢灵曜抓着严敬尧的手,挪过去一点,再捏一捏严敬尧的手腕,说:“放。”
他明显感觉严敬尧的手抖了一下,初学者都这样,还好他抓得牢,手紧紧地往回一掰。他几乎是背对着箭靶,但那又如何,箭射了出去,虽然两个人都没看箭靶,但大差不差,那支箭射在靶心的圈口上。
严敬尧刚打算对谢灵曜进行赞美,但他还没夸出口,谢灵曜把弓箭夺过去,忽然极快地又射了两箭。三支箭,刚巧把靶心口围城一个三角。
谢灵曜放下弓,解释:“刚才一箭透靶心,叫白矢,这次叫参连。”
严敬尧原本是想夸夸陛下的,但这会儿,他又停下来了,在一旁凝视着他。陛下还没玩够,又拿起一支箭,第四箭将靶心围成一个井字,这叫井仪。
射箭,是他最擅长的事了。
他举办过三次大射礼,亲率文武百官射猎,以祭祀先祖。射箭有很多种,他最喜欢马射,骑在马上飞驰,追逐放在围猎场中的猎物。
他的大哥和二哥,从不曾在他面前射中过一只活物,他们总是表现出失手,将动物放走,谢灵曜知道,他们的猎物只有他,当初那一箭没有射中他的胸口,他们从此都变得唯唯诺诺起来。
可只要第一次没成,以后他们就不会再有任何机会,谢灵曜从那时起就谋划着,要把他的两个哥哥都杀掉。
“谢贞明。”严敬尧见他凝神想着什么事,轻轻地叫了他一声。
谢灵曜回过神来,恍惚地问:“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想叫你一声。”
谢灵曜并不排斥,他有点喜欢,没什么叫过他的名字,这种感觉很特别,痒痒的,好像有什么毛茸茸的小动物凑过来,在他身上嗅啊嗅,然后嘬了一口,好像在说,我们关系和别人不一样呢。
虽然他表现上什么都没回应,但还是默默把弓箭递给严敬尧。
“其实刚才,我也在想别的事情。”严敬尧把弓握在手里,翻过来又绕过去,目光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你还记得之前拍过一场射箭的戏吗?其实本来,我打算让你重拍那段戏的。”
谢灵曜发现严敬尧好喜欢盯着他看,他只好到处乱瞄,胡乱接话:“为什么?”
“因为那段戏,陛下本来是不该射中的,那是一场梦,我想要失控的状态,但是那时候你毫不犹豫,直接命中了目标。”
谢灵曜微微抬起肩膀,这是个有点不知所措的反应。【回家的路:WwW.ltxsFB.com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