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是让她如此气愤的父母亲,欧帆帆仍带有丝期盼,不过一而再,再而三的电话一次次吹熄好不容易燃起的火苗,带来的失望还是淹没充斥在胸腔,难以发洩。
而在她内心中隐升而出的恐惧更是逐渐侵佔她乐观开朗的心。
她在害怕馀以笙离开她,误以为她之所以跟他交往全是为了高攀关係,进而提出分手。
她发誓自己是真心喜欢着馀以笙,无关可笑的名份亦不干任何。
她并没想过告诉馀以笙身分,馀以笙也没有和她提过自家经营的商业。
他们俩各自隐瞒着,只是想享受平凡人的幸福。
按下房间电源,水晶吊灯倏地照亮整个昏暗的房间。
将白鸽放置到一旁,终解脱禁錮的鸟儿挥挥翅膀,不再有动静。
「乖孩子。」欧帆帆一笑,取出抽屉的信纸开始书写着。
当最后一字从笔划出后,纸张摺成细条状,小心翼翼地绑在白鸽的脚上。
白鸽是有人饲养照顾的,她从白鸽脖子上系着的颈环就知此事。
之所以将白鸽带回家是因为正有人在饲养,因此她才会有此时的举动。
欧帆帆将窗户开啟,让白鸽展翅飞翔,回到它的主人身边。
夜晚时刻,夕阳馀暉无丝残存,四周皆被幽黑夜色笼罩,高耸大厦矗立在街区,位于四楼的窗口,简朴的卧室显现出主人的简约内敛。
白鸽从窗缝中鑽进,拍打着洁白羽翅,最终在铺着绒毯的竹篮中休憩。
卧室的门轻推而开,洗完澡的邓之尚用毛巾擦着乌黑碎发,发现鸟儿已回到自家。
他微扬嘴角,「白羽,你今天比较晚回来呢,是有看到什么好玩的东西吗?」
白鸽咕咕两声,邓之尚一愣,不免自嘲,看来自己被妹妹爱和白鸽说话的癖好传染了。
梳理着白鸽柔顺的羽翼,与此同时,邓之尚瞥见白鸽脚上系绑的纸条。
他将内容瀏览一遍后发笑,取出纸张回覆,同样摺成纸条状,系上白鸽的脚上,柔和的笑顏绽开。
「今天开始可能会让你辛苦了。」
窗户锁紧,切掉室内光源,躺上床进入梦乡。
月色迁变成明亮柔和的色彩,纯白的弦月吊掛在纯黑夜晚,夜月散发出朦胧的光晕,优美不失情调。
银白的月光细洒进房间某处,照亮放置在柜子上的木製相框。
相片里的两人笑得开怀,是邓之尚与一名长相和他极为相似的女孩的合照。
她是邓之尚前几个月因病去世的妹妹,邓之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