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你这敲打的有些明显啊。”我凑到老妈耳边小声说道。
“哼,该说的不该说的反正我都说了,看紧点心悦,有饿狼惦记着她呢。”
“惦记也就算了,要是有哪头狼敢碰她,我就敢变成老虎一口咬死他。”
我们母子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咧起单边嘴角笑了笑,嗯,都很阴险。
酒席结束我们也就回了各自的房间休息。
想着明早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的心里一阵没来由的轻松,但是一想到下午丹红说的那些话,我又有些沉重起来,按说这是别人的家务事我管不着,我不是世界警察满世界伸手,我的精力有限,所以我很挣扎,丹红如果去上海或是周边打工,我相信以她的能力和相貌是能立足的,唉,先不想了,明天回去前再找她聊聊吧。
妻子拿着换洗衣物出门洗澡去了。
“要不要我帮你守在外面?”我问道。
“不用了,你也喝了不少了,你躺一会儿喝点茶吧,等我洗好了换你去洗。”
洗澡的那间卫生间和我们所住的厢房隔着十米左右,葩的是这间卫生间并不在室内,而是在室外,虽说能锁门,但是心理上的安全感还是会比较低,几天前刚住的时候,妻子就算上个厕所也要我守在外面,可能是住得久了也习惯了,她的警觉心也慢慢消失了。
我点了点头也不去多想,继续想着我的心事。
妻子平时在家洗澡至少要大半个小时,但是这里的条件却催促她每次十几分钟就出来了,我当时还笑她如果在这里住上一年半载能省不少水。
果然,十几分钟后妻子就穿着那套式样保守的睡衣进了房间。
“好了,该你去洗了。”妻子说着帮我拿出一套换洗衣物。
我洗澡的时候还在想白天丹红所说的话,我对大刚没有好感是因为童年的阴影,但其实他这几天对我表现得相当客气,虽说他对妻子露骨的欲望以及关于换妻的那段让我对他还是没什么好感,但是我还是不能将我所见到的他与丹红描述中的他划上等号。
或者丹红就算说的都是真的,我能这样就把他老婆从他身边拐走吗?但是今晚大刚的言行举止让我开始慢慢相信丹红所说的话了,好色,狷狂,这应该才是他的真面目。
但是即便如此,我就能把丹红带走吗?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因为想着心事,我这个澡洗得居然比妻子时间还长,以至于我到了房间发现她已经侧着身体背对着我睡了。
我不清楚她是否已经睡着,但我还是没有叫她,这几天事情太多了,大家都需要好好休息,于是我也脱了衣服慢慢爬上床。
想着心事我也进入了梦乡,半夜里我被尿憋醒,晚上确实多喝了几杯,有别人敬的,也有自己喝的。
我小心翼翼的从床上起来,因为这床的架子似乎不太牢固我不敢用力,怕惊醒妻子,等到我绷紧全身肌肉终于做到零响动起床时我却发现妻子不在床上,我暗自苦笑一下,白忙活了,但随即一想她会去哪儿呢?难道也是去上厕所了?但是前两晚她晚上去厕所因为害怕都会叫醒我,难道今天不想惊动我了或是习惯了?
我想着这样也好,或许还能在路上见到她,想着我就走出了房间。
我们睡的是一间底层的厢房,位置比较靠里,没有像其他厢房一样被征做前几天的餐厅,厕所就是洗澡的卫生间,在对面的厢房旁边,其实距离我们门口也就十米左右,我往那里一看并没有看见预想中的灯光,难道她上厕所灯都不开?
这可不像她。
我带着狐疑走到厕所门口,拧动手柄拉开门,没人!我先推起马桶盖解决了自己的问题,然后站在原地使劲想了想,大半夜的不在房间也不在厕所,妻子会去哪儿呢?
我离开厕所,站在回厢房的路上始终想不出所以然,这是我似乎听见一些细微的声音,乡下的夜晚很安静,我屏气凝认真去听,这一听吓了一跳,居然像是轻微的喘息声,我立马想到了一个很不好的可能,我的内心顿时焦躁起来。
此时的我已经睡意全无,我仔细辨别这声音传来的方向,几经辗转锁定了在我右前方的一间厢房,那里曾是一间餐厅,我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有一扇窗户开了条缝我用极其慢速的动作将缝隙开大了那么一点点后将一只眼睛凑了过去,等看到屋里的情形我确实倒吸了一口冷气。
位置角度不好,但我还是看见一个矮壮的背影,一个全身光秃秃的背影,此时正在卖力摆动着肥大的屁股,那是大刚!
那么问题来了,他身前那个女人是谁?我非常不愿意面对那个我害怕的现实。
我将窗户缝隙再次拉大,只见大刚身体两边露出两只脚,很明显是两只女人的白生生的脚,这个角度实在不好,我急切地想知道那女人是谁,我希望那是丹红,但是如果那是丹红,我妻子去哪儿了?我低下身体沿着墙角向前挪动着,估摸着差不多到了更近的位置,可是抬头一看这里每扇窗都是关着的,我不死心,慢慢将身体站起来去搜索可能的偷窥点,我坚信这种农村住房肯定不会完整无缺,果然,终于在一扇窗户上让我找到一个破口,而它的大小已经足够我看到里面的情形,我怀着忐忑的心情看向里面,刹那间,我的眼芒急剧收缩了一下,那躺在大刚身下的女人正是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