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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彩云易散,皓月难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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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彻底晴了,天色一碧如洗,不见半点云彩。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重新熙攘起来的街道上,积水已只剩清澈的薄薄一层,镜面一般反射着小贩的人影,又随吆喝叫卖与讨价还价的喊声荡起涟漪,将那画面扭曲成荒诞的模样。

昨日里,陈慕月一听到有恶心云清宗的机会,当场就兴奋得要疯,若不是一直下着雨,恐怕她立刻就要动身去搜人。

不必误会,她可没打算给南宫婉帮忙,毕竟远的不谈,单说近的,那家伙给胡逸一鞭腿的仇可也还没忘呢。若是让陈慕月逮住了人,无论六扇门还是云清宗,她都要敲一笔大的才算心里痛快。

这不,天刚一放明,她就匆匆忙忙带着胡简和顾汐跑出去了——顾汐几乎是梦游着被拖出去的,刚走没一会儿,陈慕月又忽然摸回家来,把白灵也拐走了。

“不用管我们,给你和小雪留足二人空间!”

白毛小萝莉眉飞色舞地大喊一句,扔下新买的早餐,旋即便踢上了门,一行人往前天夜里发现的那处可疑地点进发,留下胡逸江雪二人守在空房。

一句话都还没说,江雪的侧脸便慢慢红了起来,几乎与朱唇一色。

胡逸看在眼里,也没作声,只是夹起几块小菜,递到师姐唇边。

“我去买些喜糖。”

“嗯。”

两人之间少有的,没有吵吵闹闹的平常。

江雪点起一支红烛,脸垫在一边,静静看着那柔和的,近乎一动不动的火苗。

她有意拉上了窗帘,屋里不算很亮,那一点橘色的烛火好像带上了某种圣的色采,照亮了她脸上极细微的小小茸毛。瞳孔之中,反射着桌案上平整的一张手绢,几张双喜字,整齐排在桌角的笔墨砚台,至于桌角那只小袋,那是南宫婉发现后,又交还给胡逸的春药,随手放在此处的。

是叫玉体酥吧?

师祖作出来的东西,看着与龙脑一样,也确实算是熏香,只不过燃着之后,便是春药。

说不定,今夜洞房,还能用来添点趣味?

此间小小的静谧之中,盛满了少女幸福的胡思乱想。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 17.1

师尊她忙于事务,一夜未归,小嫣也被打发去了街上,让她自由自在地逛上一个时辰。

将这一大袋淫具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好,直到无论何种角度都再也看不清那凸出的糟糕形状为止,安洁才做贼一般,带着这恼人的包袱红着面皮溜出旅店。

这一路格外难熬,虽然自己清楚没人知道这包里的东西是何物,可就是觉得好像所有人都在有意无意地盯着这个怪的包,连炸油条的摊主那几句叫卖,听在耳里都像是引人来看热闹的奚落,在嘲笑她的滑稽。

少女敏感的心啊。

总算是熬过了这几里地,那合欢宗的牌匾也远远的显在眼里,可紧闭着的大门却又让安洁为难起来:她原本是想着,冲进店里,把包一扔扭头就跑的。虽然像是自欺欺人,单好歹也算是当面还了回去,也不必在争辩之时再受算计。

可现在呢?人家连门都没开,这又该如何是好?

总不能隔着墙,把东西扔进去就跑掉吧?那样也太....

这个世界怎么还没赶紧毁灭呢?

## 17.2

今日正是大集,街上格外的热闹,人挤人几乎走不动道。摊贩的吆喝声比赛似的,一浪高过一浪,

好好吃。

一粒果糖入口,舌尖立即便被这无法拒绝的甜蜜包裹,好像全身心都随着缓缓融合的糖浆一起飘了起来。

以前要想吃到这些好东西,只有同门师兄师姐偷偷下山去玩,回来的时候顺便上带一点儿,现在手里拿着几十文钱巨款,在小吃摊上想吃什么吃什么的感觉真是太舒服啦!

怪不得宗门会规定,弟子除应召祈雨驱云以外不得私出山门,肯定是怕大家都在外面太舒服,就不愿意回去山上打坐了~

哼哼~就连师姐也不例外,虽然很听师尊的话,但她也是会偷偷买东西的,还被自己发现了呢——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师姐买的糖一点都不甜,和这几个小摊子比起来差的要远了。

要是每天都能像现在这样随便玩就好了,也不要无聊的打坐、格物、养气,不用学云彩是怎么飘、雨是怎么落,也不必背那些一大串一大串的祈雨祷词了。

明明都是在武昌,隔壁药谷的人就可以每天到处跑,到各种人家里看病;铸宗的人虽然也不常走动,却也可以玩玻璃;只有云清宗,整日待在山上,每天闲得只能数大雁玩。

胡思乱想之时,那甘甜的源头一点点缩小,唐嫣恋恋不舍地睁开眼睛,正准备剥开下一张糖纸,或者挪步去旁边的米糕摊子,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却忽然在耳畔响起。

“来二斤喜糖。”

惊喜地抬眼望去,正是前天给她吹糖人的胡逸!

“哇!逸哥哥。”重逢故人,小姑娘高兴地满眼放光,“大哥哥买喜糖做什么?是要与姐姐成亲了吗?”

闻言,胡逸先是一愣,随即便也笑了出来,还未回答,卖糖的大娘便先笑着贺道:“小胡可是去年就办好了婚事,今儿个又来买喜糖,想来肯定是夫人有喜了。”

胡逸心道不是,却也没法明说,别人便只当默认,他想要将糖钱强塞给摊主,卖糖的大娘却压根不接,递过糖之后转头便与周边街坊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从孕期与月子的照顾一路扯到谁家作的虎头鞋漂亮,最后一致认定全南城的裁缝都不如顾汐那般巧手,胡逸也只能陪着笑脸应和,正盘算该如何脱身之时,只觉衣角被旁边轻轻拽了拽。

“所以是说,是姐姐怀了孩子了吗?”唐嫣语气懵懂。

不是,但应当说是。

再一想到小姑娘口中说的“姐姐”其实是师父,胡逸心里便又不知是何滋味,只得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哇,那哥哥肯定和她亲过嘴了!”

周围街坊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个个都拍腿大笑起来,笑得小姑娘一脸懵。

“不亲嘴的话怎么会有孩子呢?”

“是.....亲过了.....来,乖,吃糖....”

胡逸无可奈何,赶快剥开一块喜糖塞进小姑娘嘴里,旋即便看到了满足的笑。

根本没亲过。

“谢谢逸哥哥的糖~还有昨天的糖人~”说着,唐嫣将口袋往摊位上一到,珍贵的几十文铜钱叮叮当当落了出来,小姑娘潇洒地一挥手:“这二斤喜糖我请客了——钱够吗?”

“够了够了。”卖糖大娘笑着,象征性地捡起几个铜板,余下的又帮着放回了小姑娘的口袋里。经这一次重逢,胡逸这才仔细端详起唐嫣来,眼前小姑娘看起来比白灵还小一点儿,那一对可爱的酒窝与笑靥却是几乎分毫不差,只是比师妹少了一点乖巧,却多了一分伶俐。

“谢谢你请客啦,小姑娘——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唐嫣!糖去一个米,姹紫嫣红的嫣!”

轻轻拍了拍唐嫣的小脑袋,她却好像又突然发现了什么——

“欸,对了!我记得燕姐姐一直在找好酒。『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众人,包括胡逸,一起朝着小姑娘手指望去,唐嫣的下一句话,害得旁边默默喝着掺水闷酒的燕凝弦差点一口噎死过去。

“那为什么不去喝逸哥哥家的喜酒啊?”

“要等孩子满月才有酒喝的......”胡逸苦笑着朝一旁捶胸的燕凝弦赔不是,却也趁机挤出了人群:“好酒的话,北街有一户没招牌的花雕,算是一等一的佳酿了,若是不识路,我带姑娘去寻。”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我还没喝过酒呢!”

“好啊好啊,我请客!”

都被这一大一小两人给安排好了,总算是缓过劲来的燕凝弦还能说什么呢?

“那便多谢了。”

确实要谢——单凭昨天他把南宫婉呛得那么狼狈,也该谢他一回。

## 17.3

柜上嵌着的明镜里,她已一点点化好了淡妆,不需过多修饰,只浅浅描几笔眉,落两点腮红,妍丽的容颜便再不能容得一点旁赘,多一分,便太艳了,她不喜欢,她知道,他也不喜欢。想到此处,她哑然失笑:他最喜欢的,是师伯那般天塑的淡雅,一颦一笑,无言间便勾了胡逸的魂,自己虽日日与他打闹,虽也有知心的默契,却终归比不得胡简。

不然,他怎至于在洞房花烛夜里愁病了呢?

一针一线亲自织作的嫁衣,烫金色绣花龙飞凤舞地腾在最讲究的大红布料上,整整齐齐地叠放在最顺手的一角,托在掌心,还带着独属于新衣裳的布料香。

松下束腰,解开斜领,褪去了沙白裙袍与那一层纤薄罗衫,衣巾轻轻滑落,遮住了精致的裸足与脚踝,江雪怔怔然凝望着镜中只着内衣的自己。

腮红点得太淡了,已被脸颊那渐渐烫起来的绯红掩住。

将那排小扣一颗颗解开,纯黑的胸衣也飘了下去,一对丰润的乳儿却全未影响,仍傲人地挺立在胸前,她下意识地用遮住了镜中那两点嫣红,摇曳间,雪白玉臂又慢慢垂落,扶在那凝脂般雪白的乳球之下,微微向上一托,便陷进了那弹软的包裹之中。

美得让人要屏住呼吸,生怕一点风吹草动,会惊扰了这两粒暂且乖顺的小小红豆,与簇在近旁的粉晕。

素手又一点点垂下,划过了纤细之中又一点软肉、手感极佳的小腹,划过了那纤细精致的肚脐,抚在盈盈一握的侧腰,勾住了那小小的三角亵裤。

一侧美腿蜷起,指尖勾紧向下移去,玉足便已穿出了那仍带着美人余香的帛条,猫垫般软嫩的脚掌再度点地之时,另一侧脚腕上便已过了一圈漆黑的小衣。

再无一丝布料遮拦,美人赤果果站在镜前,两腿不自觉地内夹在一起,腿心股下那美妙的三角之间,竟连一丝毛发都没有。许是丰腴大腿挤得太用了些力气,光洁的阴阜也微微鼓了起来,细看之下,还有一点粉嫩若隐若现,羞于见人。

掌心抚在胸间,慢慢拍了拍,漾起浅浅几圈乳浪,江雪轻咬着唇,提起那一件薄如蝉翼的淡粉肚兜,匆匆忙忙系在了身前,将那丰满的乳儿与腿心馒头般肥美的私处一起遮在了这薄薄一层锦缎之下。

嫁衣披在肩头,或许是因为太滑了,很有几分凉意,一粒粒纽上了衣扣,高领抵在下颌处那微硬的触感令她心安。

短白袜与红绣鞋遮住了微微蜷缩的纤巧足趾,裙摆低垂,于身后迤逦。捡起了换下的常服,一件件叠好,入柜,好像这也是那圣洁的仪式之一。

梳起云鬓,一支金钗,江雪在镜前看了又看。

便是皇家出嫁公主,也比不上她的色彩。

提起衣裙,莲步轻挪,带着欣然的笑,她款款推开了胡逸小屋的门扉。

四目相对。

等等。

这个女人是....

谁?

## 17.4

说真的,安洁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一天会像盗贼一样翻人门墙、于屋顶窥伺院落,一想到此番行为的恶劣本质,乃至于若是自己被人家发现了之后无法收场的结果,心里便砰砰跳个不停,就连昨夜里被师尊她教训时,都没有现在这般忐忑不安。

万幸的是,她等了这么许久,除却街上的喧嚷以外,这院子里连一点动静都没有,静得像朵云彩,再回想起之前离去的那一行人,想来是全都出去了,因而才没有开门。若不趁此良机将物件还回去,拖延久了难免再生事端。

呜...

拼了...

总算是下定了决心,少女扛起那一大包淫具,翻身轻巧地跳进院中,没激动起一点动静。

好,好了...

只要把东西给她们放下,然后就赶紧走....

屏住呼吸,极缓慢地推开了虚掩着的屋门,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里面有人的话,把东西往里面一扔扭头就跑。

万幸。

屋里没人,刺眼阳光穿过了裂开的门缝,压得桌上那一小点烛火黯然无色。

劫后余生一般轻拍着胸脯,安洁连忙又把门拉上——连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东西还没放,就先关了门。

从没怎么做过坏事,遑论此时的私闯民宅,她已经吓坏了。

干净雪白的四壁重新被烛光染成了昏暗的橘色,除去桌椅与整齐排放的几件箱柜以外,再无多余的家具,屋子不大,却异常整洁,看起来像是女子的闺房。

两腿发着抖、几乎每一步都有平地摔跤的风险,安洁总算是挪到桌案旁,本想将这一包羞人至极的东西放上桌子便立刻离去,眼睛却瞟见了桌边的笔墨。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准备匆忙,竟连提前写张纸条塞进包里的事都忘了!虽然并非必要,但也实在是办事不全、有失体面。现在正巧看见,不妨写几个字留下,也算周全了。

抽出纸笔,借着烛光,蘸饱了墨,一行娟秀字迹徐徐显出:

见赠佳礼,不堪其重,今当还之。

云清宗,安洁。

好,总算是该走——

吱——

循着门轴呻吟声转过脸去,晃亮的阳光刺得她不由得遮住了眼睛。

“你是......谁?”

门口的人背着光,看不清脸,但安洁忘不了她的声音:就是她把这一大包淫具强塞给了自己,以至于惹出这么多事端。

现在呢?

自己竟然在私闯民宅被她抓.....

只要一声呼喊,就全都完了。

这个世界怎么还没赶紧毁灭呢?

这个世界怎么还没赶紧毁灭呢?

这个世界怎么还没赶紧毁灭呢?

这个世界怎么还没赶紧毁灭呢?

这个世界怎么还没赶紧毁灭呢?

## 17.45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在江雪拔出剑的前一刻,安洁成功点住了她的穴位。

剑刃哐当一声落在地上,她这才注意到,江雪穿的是红嫁衣,戴的是金钗凤冠。

桌椅已然翻倒,整齐叠着的喜字飘落,沾上了尘土与墨污。

扶着软软倒下的江雪,她已近乎结巴,两腿颤如筛糠,若不是倚着门恐怕也早已倒下。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我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逸哥哥再见!”

喧闹的街市上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这不是小嫣的声音吗,为什么——

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已经容不得她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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