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大眼睛开始闪光了,简直就是得到了梦寐以求新玩具的小孩子。
“此物名为震动棒,用料乃是一种名为橡胶的天才地宝,此物产于澜沧安南之地,经数十种工艺后,再用真气淬炼七七四十九天才有如此特性——不止如此,还请公子注入些真气试试。”
“哦哦哦哦哦它转起来了啊!还会搅动的?太厉害了吧!”
能感觉到,她真气十分精粹,看来还不是一般的富家千金。
好耶,要发财喽。
看我价格翻个几十倍先。
“此物,名为跳蛋,其状如鸡蛋,启动时嗡嗡作响,震动不止,因此得名,若是贴于要紧部位,别有效。
“此物,润滑剂,亦称精油,乃采百花之精华萃取而成,更兼合欢宗独门迷情之方,温润养人,芳香自然,不仅正事多用,便是洒在别处,亦是别具一番风味。
“此物,名为手铐,精钢所铸,坚不可摧,又辅以内衬,丝滑柔软,不伤肌肤,非麻绳可比,无论缚双手于身后,亦或一边栓于立柱,一端拷上手腕,作放置之法,美不可言。
“此物,狗绳项圈,平日所见,亦有妙用,看公子色,想来不必多言。
“此物,名曰炮机,启动后前后往返而动,快慢随心,上有插槽,置震动棒于上,开关不动,则进退不停。
“肛塞,顾名思义即可,后缀狐尾,以真气御之,则狐尾如臂使指,真如狐娘也。
“乳夹,附送雕花秘细银链,可与狗绳项圈共用,亦可用于阴蒂,妙处无穷。
“催乳符纸,贴于乳上,不消片刻则乳汁出矣,文字可自写,不碍效用。
“口球,系于颈上,则口不能言,唯呜呜呻吟,口角流涎而已。”
恰如戴了个口球一般,她的嘴巴已经笑到合不拢了。
“全都要,全都要!——小哥,不知贵宗有没有些闺中常用的丹药?”
“那是自然。”看看眼前人傻钱多的狗大户,胡逸的良心微微有些悸动,然后便从柜中端出数十个玻璃瓶,花样繁多,琳琅满目,直看得她两眼亮晶晶转个不停,连眨眼都忘了。
“这,威猛金刚丹,只消一粒,管叫枯木成巨树,浅根再扎深,便是那药谷的十全大补丸,也比不上如此妙——看公子面色,想是勇无比,不需此般丹药,也是威武非凡。”
“那,那是肯定。”见了前面那种种机巧玩具的她早已面色晕红而不自知,但说道这里还是不禁压低了声音:
“小哥,不知有没有些给女子用的灵丹妙药?”
内室,江雪无奈扶额。
这妹子还真狠,小玩具不够,还要买春药的........
不过胡逸确实是越来越会忽悠了.....就是对自己的时候爱装傻......
哼,还是欠教训....
等着.....再过两天......
“那是自然。”听不到师姐的碎碎念,胡逸依然在兢兢业业地宰着客:“公子请看,这一瓶粉的,名叫淫合欢散,莫说是沾着碰着,便是远远的闻上一口,也准叫女子面红体酥,骨软筋麻,整个人儿恰如只发情的母猫,只能缩在怀中嘤嘤的啼叫;这一瓶浆液,名叫一滴贞女荡,专门给修为高深的女子准备,服下之后,越是运真气护体,这药效便越是来势迅猛,纵是贞洁烈女,也耐不住这蚀骨之痒,不消片刻便淫胜荡妇,浪如妓子;这一瓶晶粒,状如冰糖,名叫玉体酥,置于炉中慢燃,香味淡雅宜人,隐秘自然,不逊于顶级熏香,可若是闻了这味道,无论男女,不多时便气血上涌,浑身燥热,非得尽情云雨一番方可消解,不止如此,此药更有迷情一效,闻了之后,见身前之人便心生爱意,纵然云雨后欲念消退,此情亦扎根于心,永生难忘;此药名曰娇声颤,女子服下后,转眼间便沾湿衣裙,娇声不止......”
“小哥,我就知道,贵宗这里都是宝贝。”看着眼前的瓶瓶罐罐,她此刻当真是两眼放光,而随着胡逸把目录再翻过几页,她更是差点掉了下巴,连沾在唇边的胡子都跟着飘了起来,摇摇欲坠。
那花样繁多、风格迥异的COS服还有各式各样的情趣内衣,本就已经令人浮想联翩,而在旁边由白灵寥寥几笔勾勒出的造型更是令人血脉喷张,连呼吸都粗重了。
“全是由合欢宗精心设计的款式,一件只需....”
“我全包了!”
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被拍到了桌上。
“不用找。”
本来,他是想昧着良心浅浅翻上十倍,报价三百两的。
当利润达到百分之二百时,人就敢践踏世间一切法律,甚至不再惧怕绞刑的风险。
现在利润百分之一万都不止了。
好耶,晚上吃大餐喽。
## 5.5
胡逸已经美得有些飘飘然了
翘着二郎腿,捏住银票的一角,在手里抖上几下,当成个小扇子扇着风。
户部真气拿特殊工艺浸润过多次的纸张,防水防火,不沾烟尘,厚而滑韧,手感极佳,胡逸眯着眼,享受着银票划过空气的破风声,以及那久久不散、令人欲罢不能的油墨香味。
“好啦,别抖了。”
一只纤手从他颈后绕过,两指一夹,便拿过了银票,还故意用柔韧的边缘轻轻刮着他那依然笑意盈盈的脸颊。
“卖这么多东西,帮我记上账。”
回想着刚刚那句“令正”,江雪连声音都软了一点。
“给我捏捏腿先。”
胡逸却是嚣张地拍拍自己翘起的膝盖,一脸土豪似的骄傲。
“惯的你。”
江雪没搭理胡逸的胡闹,径直坐在了胡逸翘起的小腿上,向后一仰,便枕上了胡逸肩头,隔着一层瀑布般的秀发,倒也颇为丝滑。
“哪有用屁股按摩的啊?”胡逸笑着抗议道,却不料江雪更变本加厉地往后压了压。
“胡大相公,忍忍吧您。”
像是要庆祝今天的好生意一样,就连外面的街道都热闹了,突然间便熙熙攘攘地叫喊起来。
欢乐的氛围持续了有好一会儿,胡逸温热的呼吸平和地拂过她一边侧脸,又悄悄钻进领口,她也不自觉地微微扭捏着,就这么享受着身后人结实的臂膀。
直到江雪拉开钱柜要将银票放进去时,才发现里面的零钱已经空空如也,只留下零碎几个铜板,和一张字迹娟秀纸条。
“??多??谢??”
江雪僵硬地转过脖子,微张着嘴巴看向身后的胡逸,两瓣红唇不自然地发着颤,目光有些令人不寒而栗,好像是要杀人。
而胡逸却浑然不觉,依然是笑嘻嘻的样子。
“挪挪屁股,我腿快被压麻了啊啊啊啊啊——师姐你干什么啊!!!”
胡逸被直接薅着后脖领子拽了起来,眨眼间便被江雪拖出了门外。
“快追!”
然后,两人就看到了正因为弯腰捡钱而将街道堵得水泄不通、还在不断汇聚的人群,以及远处屋顶上一个扛着大包、飞速跃动着的模糊身影。
“小贼,你给我等着!!!”
江雪已经破大防了。
## 5.6
“今天的早点我请大家吃啦!”
刚放下碗,抬头便见眼前似是又下了场雨,铜板碎银凌乱而落,磕在石子路上叮当乱响,转眼间便被人潮围满,个个都撅着屁股捡钱,生怕争得少了。
燕凝弦剑眉微皱,四下一望,正见一人背着大包跳跃于房梁之上。
就是她。
斗笠压低,倚在桌边的红缨枪重新倚上肩头,又只是一眨眼,她便已消失不见。
只留下桌上几粒仍在摇晃的铜钱,仍残存着佳人指尖那淡淡的酒香。
## 5.8
坐在柜台后面,胡逸依然是一脸笑盈盈的表情,只不过笑意的来源却是由宰大户的开心变成了难蚌。
难蚌的原因,九成是来自于身旁江雪破防后那生无可恋的表情。
卖出去的东西,本钱不算什么;被偷走的零钱,零零碎碎也不过七八两银子,而这一千两的银票确实是真钞,归根到底还是大赚特赚的。
那么江雪为什么会这么颓废呢。
大概是因为这个可怜的强迫症认真复核了半天的账本突然作废了吧。
胡逸一手悄悄拍着裤子上因为刚刚被拖行几丈远而沾上的灰,一手使劲捂着嘴,以免自己笑出声。
“没事啊师姐,不就是,不就是黑钱吗哈哈哈哈——”纵然拼命咬着嘴唇,但胡逸也已经彻底绷不住了,看着江雪那想要砂仁的眼,胡逸的笑声也愈发放肆起来:“直接去给六扇门交税钱用嘛哈哈哈哈哈。”
“你给我死一死啊!”
还在那狂笑的胡逸直接被恼羞成怒的江雪给掷出了门外。
装傻也是一门艺术——有不爽发泄出来就好,不然的话,像师姐这种死傲娇会憋坏掉的。
拍拍身上的灰,依然一脸放肆笑容的胡逸抬起头,便看到了一双漆黑长靴,一身藏青色素简而肥大的长袍,以及那腰间紧紧攥住的拳头。
再抬头一看,除去略显怪异的胸口,便只见一强压着火气、因为紧咬着牙而整个下巴都在哆嗦的俊朗青年。
不过,在胡逸看来,除了“我很不爽”以外,这人的脸上像是还写着两行字。
一行叫“我是六扇门的人”。
一行叫“我也是女扮男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