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
正当两人无言时，一声肚子叫让马海傻笑的挠了挠头。
本来去他仓库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现在下午了，两人肚子早已经空空如也。
江清雯没说话，只是拿起手机，看了看外卖，自己单位还有事情，不能在这耽误太久，果然，主任的问责短信已经发了过来……
“老伙子，这是你家闺女吧，真好啊！”
一边睡着的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他一头白发稀疏不已，正一脸和蔼的笑着看了看两人。
“嘿嘿……”
马海笑着不知为什么没有解释。
“不……”
“来，你是病人家属吧，把床收拾下，你看这皱的和报纸一下，还有这些外面的衣服都放柜子里，别放在这。”
外面来了个胖子护士看起来能有两百多斤，刚进来就指指点点的，她一早就看到江清雯了，又是眼镜又是墨镜的装什么明星，怕医院脏倒是别来啊，看到她那一股傲样她就非常不爽，有时候女人的嫉妒就是这样，无辜的迁怒。
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的她听了护士的话一下子感觉自己无从下手起来，双手欲伸又没伸，马海那黄色的指甲缝都是黑泥的老脚就在眼下，似乎散发着阵阵味道，她十分抗拒。
看护士的眼下，想起他是为了自己而受伤的，她还是咬了咬牙，象征性的拉了一下床单，拿着他那便衣，放到了衣柜里。
“你是他女儿吧，晚上陪护吗？”
护士一边问着，一边给马海晾量了量血压，抽了几小管血。
“我不是，一会我和他家人联系。”
“行，尽快吧，血压正常。”
护士收起盘子，大屁股一扭一扭的出去了。
“我说丫头你不是他闺女啊，我给弄错了对不起啊！”
老头这才知道怎么回事，连连道歉，自己弄了个笑话。
“老哥，你，你孩子呢？”
看到老头床前空空如也，马海觉得老人有点孤独。
“孩子们都有事，而且我也快出院了，晚上不用人看着了，别麻烦孩子了，现在年轻人多忙啊……”
老人感叹道。
“也是……”
病房静了下来，时不时传来隔壁老人的呻吟声，江清雯打算还是得和马海家人说一声，专门往走廊走去。
“那个闺女，俺想……”
她闻声驻足，回头看着那个秃顶老头，却迟迟没有说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宽大的老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抓着床单。
“有话就说！”
她有点不耐烦，墨镜上方的柳叶眉肉眼可见的皱了起来。
“俺，俺想小便，你能帮俺叫下护士吗……”
她一愣，以为是什么事呢，看他那个样子。
“等着。”
这一层是骨科病房， 走廊里不少在这里陪护的家属们一个个的拿着塑料盆在走来走去，人们都色凝重，中央的护士站只有一个小护士在值班，正在打着电话。
“你好那个……”
“嘘。”
还没等她说完，小护士食指在嘴上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她等会。
即使是短暂的停留，仍然有不少人好的看着她，想着这是谁的家属。
不一会，小护士便挂断了电话，虽然带着口罩，扔能看出她朝江清雯露出笑容，”怎么了有事吗？”
声音很甜。
”26号床病人想小便。”
说完后，本以为护士会自己去，或者找人帮一下忙，结果却让她心头一紧，她从底下拿了个崭新的白色塑料尿壶递给了她。
“哦哦，应该是你们来的时候忙忘记给你了吧，这个给你，尿的时候用这个接就好。”
“不是的，你们能不能找个人帮他接一下……”
“你不是他亲人吗，你给他接一下就好，我们现在有点忙你看护士站就我一个人，要不实在不行你等会？喂你好……”
话还没说完，电话又响了起来。
江清雯看着台上的尿壶，牙关紧咬，硬着头皮转身走去……
“自己弄。”
她没有好话的直接把东西扔在马海床上，转身走到了门外，弄的马海一脸茫然。
她拿起手机和助手给她的纸条，打了过去，和她说的一样，一直没人接的状态，让她有点烦躁，她一遍一遍的安慰着自己，好歹算是救了自己，不能这么没耐心……
“是26床外卖吗？”
一个外卖小哥风尘仆仆的小跑着过来。
“对是的。”
“谢谢。”
“不客气。”
外卖小哥留恋了一下她那窈窕有致的身材，还有单子在身，没做过多停留一路小跑了下楼。
江清雯看了下手机，过了十分钟了，他应该好了吧，她有点尴尬的看了一眼里面。
”咳，那个，你，可以帮帮我吗，我，自己接不了，尿了一点在裤裆里了……”
马海一下就红了脸，低声说道，他右面胳膊肘也摔的擦破了皮，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自己裤子都脱不明白，刚才左手接的时候感觉屁股有点温热，这才知道尿到了裤裆上，还好他使劲关住了水阀。
这么一大老爷们，竟然尿裤子了，还让她帮他接尿，江清雯觉得这简直是世界最不能忍受的侮辱了！
但是，他是因为救了自己，而受了这么这样的伤，自己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全尿在裤子里吧……
江清雯做着激烈的思想挣扎。
”能不能憋？一会护士过来。”
“俺有点憋不住了……”
马海看起来好像快哭了出来，本来是可以憋一会的，但是放水时临时中途关闭了水阀，让他现在憋的很难受，两个罗圈腿夹的扭来扭去……
此时宽大的墨镜挡住了恨不得剜了马海的凌厉目光，不过仍然能感觉到周围气压瞬间低了下来……
早知道当时就不应该一时心软，当时和赵诗婷回去就没这么多让自己难堪的事儿了。
冷静，冷静……
江清雯不断给自己做着深呼吸，白色的口罩一鼓一鼓的，墨镜沾染了些许雾气。
她看了一眼旁边床的老头，不知什么时候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鼾声渐起。
”自己把裤子脱了。”
如同女王的命令，江清雯站在床边，脸扭向床头。
”俺试试……”
被三急之一憋的他非常难受，此时已经顾不得心中的仙女为自己服务带来的刺激感，他用左手在下面胡乱的捣鼓着……
江清雯此时从遮挡严实的脸颊两边与雪白的颈部可以看出一点红晕，一向冷静淡定的她此刻竟然心底有点慌乱起来，脑海中无意识的回想起那日推开厕所门的景象，心脏砰砰的，她小幅度的甩了甩头，一头酒红色的秀发在后背处短暂的飘扬了一下。
“哎呦……闺女你能不能稍微扶一下我起来，太低了，你稍微把我上半身扶起来一下……”
马海挣扎着想起身，腿上的疼痛和右肘的疼痛让他在床上像个蚯蚓一样，刚弄好的白色床单被折腾的都是褶子，又黑又瘦的身体在病号服下看起来更小了。
江清雯有点犹豫，她不敢相信自己会去搀扶一个仇人.……
”稍微扶一下俺，借下，力就起来了，闺女求求你……”
”快点，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
江清雯至始至终没有看向他，始终看着床头的白色墙壁，话是如此，别扭了一会，她左手还是伸到了马海的后背，把他扶了起来。
“你，自己弄进来！”
她是不可能帮他再多一分，她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看在你良心发现的份上……她扭着头，心脏跳的飞快，不断的给自己自我暗示着。
“好好嘿嘿……”
马海咧开了嘴巴，他看起来十分傻气，也又带着些许猥琐，他的脸上还有一块青紫色的淤青，让江清雯看的一时心软。
”你快点。”
不一会，病房中出现了在众人眼中颇为诡异的一幕.……
一个在女人最好年级的绝美女子，无论是身材还是脸蛋，都是上天的极致杰作，此时，她微微俯下身，站在一个看起来已经老态龙钟的丑老头床前，来头穿着病号服，裤子拉下了半截，那硕大的下体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黝黑的和纯黑巧克力一样，待机时就已经异于常人的径体插在了塑料尿壶中，剩下两颗快赶上鸡蛋一般大小的卵蛋，褶皱的像揉作一团的报纸，随着脉搏，一鼓一鼓的，一旁看去，两人一黑一白，一老一小，一美一丑，给人的反差感极大，幸亏病房里唯一的病人已经睡着，没有目睹这一难遇的景象.……
“哗哗哗……”
随着尿液声传来，马海龇牙咧嘴的表情终于慢慢的缓解，他大呼出一口气，上半身半靠在枕头上，十分惬意的享受着女难得一见的“服务。”
鼻息间传来淡淡的茉莉香味，让他缓缓睁开了眼，本来绿豆大的小眼睁到极限，仿佛在梦中。
“仙，仙女，给俺接尿……”
这让他下意识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不敢相信自己和她的距离如此的近，虽然面部被墨镜口罩遮盖，但是白皙的脸颊，还有那精致近乎半透明的小耳朵是如此的扣人心弦，再往下，纤细白嫩的天鹅颈露出一点点性感的锁骨，马海目光从震惊，慢慢的开始猥琐起来，他假装看着窗外，实则在江清雯的身上反复的扫视着，马海只恨不得自己能有个透视眼。
很快，马海目光停留在了圆领咖啡色针织衣下，那两团圆润的高耸下，正随着主人的呼吸安稳的起伏着。
“要是能摸一下死了都值了，肯定很，很软。。。”
马海心里小声嘟囔着，身侧的老手不停的一抓一握着腿上的病服，马海张着香肠大嘴，不停的咽着口水，老眼死死的盯着被衣料遮盖住的那两团白兔，像将死之人看到了可口的肥肉一般，目光不肯移去.
和江清雯不同，此时的她十分难熬，那十字不沾阳春水的纤纤玉指离马海黑粗的下体很近，都能感觉到一股热气，仿佛在火堆取暖一样，热的她的小手有点颤抖……这个王八蛋怎么还没尿完，她紧咬的后槽牙一直没松开。
似乎意识到那一双灼热的目光，江清雯稍微用余光看了一下身下的马海，本来两人的关系做这种事情就十分出格，她感觉十分别扭，在强忍着生理的那种不适感，这一看，心中怒火一下子冒了出来。
马海那坑坑洼洼的老脸离自己的胸只有一拳多点的距离，他正在死死的盯着自己的.……
“果然本性难移。”
刚才她思维有点混乱，一直在强迫着自己想着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现在马海已经斜着半靠在枕头上，自己用左手就能完成的事，自己这是在干嘛呢？？？
“好看吗？”
一个清新飘渺的女声，听起来好像魅惑十足，但仔细听，才能听出来其实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正在沉迷女色中的马海还没反应过来，一脸痴呆的依然在看着，只是本能的回了句，“啊。”
“还要看多久？”
“再，再看.……啊？”
马海正一下下哈赤哈赤的穿着粗气，一下子如梦惊醒，两人隔着墨黑色的墨镜相互对视，近在咫尺，马海吓得缩了缩脖子。
“闺女，俺，不是故意……”
他还是很怕她，只是江清雯太美了，男人对她毫无抵抗能力，更何况是马海这个猥琐的老处男，想入非非是在所难免……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己接！”
江清雯毫不掩饰的脱口而出，说的马海低着头不敢看他。
一时间气氛好像凝固了。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声一下子在病房中爆炸开来，本来旁边床正在睡觉的老头被吓的一个激灵，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来回看来看去，心想这是什么动静。
原来，就在江清雯要把尿壶给他让他自己接的时候，余光看到了马海的下体……
那又黑又粗好像驴的JB的一样的性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开始的瘫软变成现在的一柱擎天，青筋密密麻麻的暴起，似乎在炫耀着，它有多么有力，只是大半都在尿壶里，本来大概20厘米深度的小壶，生生的顶到了壶底……
江清雯就是再没经验，她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肉茎身上那鼓鼓的像蚯蚓一般的血管看的她心底发麻，怎么会有人下面。。。这么吓人，他在自己眼前勃起了，第二次。
没有犹豫，她用力的再次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尿壶被放在了两腿中间，她转身向外走去，步伐飞快，留下马海自己捂着脸呆呆的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她又生气了。
“那个，你是26床的吧，今晚有人陪护吗？”
刚才那个胖护士正在走廊里推着医用小车给各个病房的病人们抽血，看到江清雯快步走出病房，她本着责任，还是问了问，那个老头丑死了，晚上正好是她值班，她可不想来回伺候他。
“这人怎么不说话呢？！”
江清雯没有理她，直接走向电梯口，门关上的一瞬间她算是放松了起来。
“这个王八蛋已经是第二次了，上次在厕所就……”
口罩捂的她有点难受，她拉了下来，向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连男友的都没看见过，而这个马海的自己竟然看了两次！越想心里越委屈。
“禽兽就是禽兽，连下面长的都是禽兽一样。”
刚才已经很用力了，现在她的手掌还麻麻的，想到这，这算是解了一点气，刚对他心软了一点，果然他就不知好歹起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有暴力倾向了……
电梯门打开，去除了口罩的她，那精致的琼鼻和粉嫩小嘴展现在众人眼前，她在人群中快步走去，像是美丽的花蝴蝶。
“老伙计怎么刚才，什么声音？”
马海旁边的老头睡的有点迷糊，侧过身看了看马海。
“没，没事。”
马海摸了摸左脸，如果他的脸稍微白一点，就能看见脸上那清晰的十分手指印。
虽然被打了，马海却没有之前被打那么沮丧，他总是感觉自己好像能和女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