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四日这天还算晴朗,很多人在波士顿海湾游玩,如果你的放大镜倍数足够,可以看到查尔斯镇军港里,长长的蚂蚁一样的队伍。更多小说 LTXSFB.cOm他们在等待参观美国建国的标志——宪章号铁甲炮船。美国的宪法如这艘炮舰一样,经历了几百年,曾经惊艳辉煌,击退过敌袭,然后修修补补,一直拖到了今天,过于笨拙陈旧,却又一层层新漆覆盖后闪着光。称之为帝国余晖还为时尚早,却难以遮掩种种不合时宜了——舱太矮,舷太窄,让参观者不得不点头哈腰;帆太高,缆太粗,普通人没有亲手驾驭的勇气。如果说这是博物馆,或许人人都尊重吧,偏偏,这还是一艘有保家护国任务的在役舰只,且不说老而不退等于贼,就看着这大清朝时的火炮和弹丸也令人担忧了。尤其是多年后,恶魔进攻地球,这艘舰也随着其他现代舰艇一起升空,还冲在前面,甘愿将这行为艺术进行到底,虽然荒谬,教人也无法忍心耻笑。
你离得远,得用望远镜看着海湾。参观的队伍慢慢移动,挨个挨个登上这二三百年的老船,从右舷上,从左舷下,然后结束了参观,出了景区,转个弯,再挨个挨个进入闸门,过安检,在博物馆里转一个之字,然后挨个挨个推门,再继续排队,等待再一次上船。
你仔细看,这长长的队伍,人人都是不一样的,各具特色。有戴着勋章的退伍老兵,有抱着一个手里牵着一个的单身父亲,有亚洲来的留学生胸前挂着明显不必要的长焦镜头,有戴着软帽的穿着野外草绿短裤的——这最后一个似乎是安排错了场景,应该去国家公园里值班。人人都有自己的表情,有的惊讶,厚礼屎特!有的在分回应孩子,瓦特?瓦特?有的微微喘气,肚子大屁股沉排个长队好累哦。也有黑人小伙儿几人,彼此嬉笑,根本不尊重,倒也符合弗雷德道格拉斯所讲——美国的国庆对于我们黑奴意味着啥?请容我一笑之。
你的惊讶,来自于十五分钟后,望远镜里出现了完全一样的场景:草绿短裤的大爷喘着气,身后瘦高父亲扶着怀里的娃低头对手里牵的儿子说:瓦特?瓦特?然后亚洲矮胖子来了,胸前是塔姆龙的低配长焦镜头,他嘴一张:厚礼屎特!再就是轮到穿着凯尔特人球衣的三小黑了,互相推搡嬉笑,想都不想美国的国庆对于他们意味着什么。
再过十五分钟,还会重现一遍的。你放弃了,往海上看去,海岸巡警的船在慢慢入港,扔下来绳子,套上。你多看了一会儿,绳子又摘了,船缓缓驶离,开出去一小段,却如同你出门下楼后发觉忘了带手机,骂骂咧咧停下来,又原路返回了上去——船又在慢慢入港了,扔下绳子,套上。你看了看表,还是十五分钟。
如果你望向纽约,那一天循环的频率更快几倍,游客们赶场一样,五分钟就跑了一个圈。再南边,DC,所有的人都在跳舞一样,一脚踩出去,弹地式回跳,后脚着地再反弹,前脚又踩出去。这原地前后弹跳的触电弹簧舞达到了詹姆斯布朗的级别,都超越麦克杰克逊了。
种种诡异在发生,在不同的地方发生。但是如果你视线往北,沿着波士顿湾,过飞机场(在这里一架一架飞机盘旋着降落,然后开着路过,换到起飞跑道,再升空),越过五十几米宽但其实也就五十几米长的斜拉桥,穿过工厂区,飞跃浪漫风力发电叶片点缀的恩哥赌场,人们动作循环的频率就逐渐降低了。如果这世上有测量时间流逝差异的仪表,在这一天,时间流逝最正常的地点,在波士顿北方的小镇——女巫之镇,塞冷。
这的诡异,在于局中人丝毫都没有察觉,他们居然也没有机会相互比对自己的时间。毕竟,这里是美国,是东海岸,是在不在乎时间的地方。这儿的人懒,夏天热,假期长,不是在家里抱着卿卿我我,就是在海滩裸着沐浴日光,要不就是去酒吧觅佳人。时间什么的,半晌贪欢含笑醉,一场残梦忘晨昏。
***
小淫娃推门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嗡地一下,头就大了。她差点在突然出现的街边路阶上踩个跟头,这已经不是搞她心态的问题了。
刚刚走出那件魔法调教室,她好容易看到阳光,居然当面就是一尊举着扫帚的大胖巫师青铜像。然后汽车咔嚓开过来一辆,这尾气,呛死人。
注意哦,这不是日本,汽车是靠右走的,所以咔嚓一声,小淫娃从没想过车会从她左手边开过来啊,人家啊都没鸣笛,直接这咔嚓一脚刹车,吓得她三魂出窍。第一集上来骑马颠碎屁股,第二集飞机带着她往地上摔,这一次不错,直接要车撞死她。
她忽然想起一个亚洲电影,叫《她妈的全宇宙》。
她……喵喵的。
搞文艺的人,不爆粗口。
她咽下抱怨,开车的人家把窗子摇下来了,反而对她骂上了:法可奥夫,秦客。
【秦客,青虫,都是对中国人的侮辱称呼】
这,也就是那哥们儿运气好,碰上了语言不通的小淫娃,要换成春丽那精中国人,一拳连人带车给你送火葬场去,然后黛安娜一哭一闹,露易丝那帮还得找律师给她辩护成正当防卫。
小淫娃是真不懂啊,居然习惯性点头哈腰上了,斯米马赛,斯米马赛。
不道歉还好,这下人家有理了,还骂上瘾了。一直骂累了车窗摇上,油门咔哧,尾气喷她一脸,扬尘走了。
给她造成心理伤害了,这么没素质?
她对外国人外国事物有童年阴影,几岁啊忘了,在城里人多,走路也是碰了外国车的侧视镜,司机开门骂她,虽然她礼貌地把镜子给人掰回去了,差不多都是同样的位置。
司机骂,她爸爸就站在旁边,没说话,任人骂,好像跟自己都不认识一样。然后回去路上终于开口跟她说:不守规矩,就会这样,被社会教育规矩。
日本是阶级社会。司机出场,车里坐的人都没出来,露出个端坐的样子,他爹直接低头。
她家是乡下人来的。这乡下人的思维,自卑地她都想砸锅。
她就叛逆了,她就立志长大卖春了,咋地。
这一集不是一个好的开始,大概也就注定不会是好的结果了。莉乃委屈地问:「你带我来这儿干嘛啊!我讨厌!我要回去。」
希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她也没想过会出这种茬子吧。第一她忘了日本和美国交通是不一样的,第二她忘了疫情过后美国人对亚洲长相的人普遍态度是真的差。她好容易选了好地方要带小家伙度两天假,过过蜜月期的,就给这一脚刹车全毁了。
莉乃一跺脚,不理我是不是,转身就往里走。脚一抬,停住了。啥?
S-A-L-E-M-。。。(塞冷女巫博物馆)
一个字母两个字母一串字母……全看不懂!你有病吧,你带我来学英文的吗?
这个,又是……莉乃错怪希瑞了。她专门选这个地方,是有理由的哦。
小家伙第一次闹,希瑞理亏。一扭头二次闹,她……虽心虚,但是!内心深处,慢慢升起来一点点不耐烦了。
这怪不了她,她说是不把小淫娃当做色猫的替身,可是人的心呢,谁说得懂,潜意识中是比较的。猫跟她战火硝烟里摸打滚爬出来的,不会这么小家子气,而小淫娃,毕竟是个乡下姑娘。
各位看官,这二位刚刚建立的恋情,转眼要完。
色字头上一把刀,贪人家脸蛋美,馋人家阴道长,到底不过是激素爆棚的瞬间爽,等你裤子上黏糊糊漏出来,你后悔了,心里骂:擦。
你再擦,也擦不干净了。
幸好此时马路对面过来了一行人,拯救了二位主角恋情,也拯救了全世界。
他们摇着小旗子,口中说着抠你几娃、哦嗨呦哦嗨呦……
小淫娃好回头,看到相似的黄种人面孔。多看几眼,注意到大街上还拉着挺大一个横幅,字儿自己都认识:
欢迎姐妹城市大田来的参观团。
大田?就是羽田机场的那个区喽。
各位,每次看到我详细说这些外国的地名和风土人情,你们大概都一头雾水吧。毕竟,阅读和做爱一样是要切身带入体验的。所以呢,我干脆把各个地方在中国地图上的对应描述一下。
如果说纽约是上海,DC是北京,那么挨着DC的巴尔的摩这地界,就是天津了。天津往北,到哈尔滨的纬度,那就是波士顿,可是波士顿不仅有河还靠海,又相当于是大连的景色,就当它是大连好了。大连再往北一点,那就到吉林,这儿又是边塞又冷,正好相当于塞冷,可是塞冷很小,别说吉林市、连长春绿园区人口二十分之一都不到,经济上也落后,顶多对标公主岭。至于周边么……塞冷就是麻省北边唯一的大城镇了,围绕它的大片,就当是湖光山色自然资源丰富的农安县好了。
塞冷镇,算是波士顿外援。坐火车从城中心一个小时,但开车也就四十五分钟,美国的火车太慢,可是塞冷车站最受欢迎,纯粹因为这个停车场便宜,大家喜欢开高速到塞冷,车到那儿停着,人走着进去——这是个可以步行一天走完的城镇。
塞冷不能说无聊,这是北美最古老的几个定居点了,论历史论文化,是很有底蕴的。东北这嘎达,拿笔杆子的多,什么霍桑什么爱默生什么梭罗还有爱伦坡,都是东北的白银。
美国一谈历史,全世界就嘲笑,你二三百年,就等于我们一个朝代,大家就这态度,不论欧洲亚洲。但对塞冷这名字,你还真别这么鄙视,整个近代史,半边天都是这儿撑起来的。为什么?因为近代史是航海史,塞冷镇是出了名的远洋商运要点,那可不是短短的丝绸之路距离了,从北美到北欧、从北美到地中海、从北美到非洲,再绕过好望角经马六甲到中国到日本,最初的每一条远洋商路,都是从这一个小镇生长出来的。如果说丝绸之路的代表是敦煌,那塞冷就是海路上的阳关——多少海员从这里出海,身后是故人送别挥舞的手帕,目光所望的远方是将来一生的颠簸流离和光彩荣华。
但……就如跨洲铁路和飞机航线让巴尔的摩失去枢纽位置后一落千丈,塞冷最重要的优势——隔着大西洋的它跟葡萄牙首都里斯本在地球仪上是美欧海岸线间最短直线距离——也早就随着葡萄牙帝国国运衰落,被人遗忘。
后来遭冷落的塞冷再次被人提起……是将女巫概念商业化后了。每年十月底万圣节来到的时候,这里大街上挤满装异服,人们趁机把自己打扮成天使、魔鬼、女巫等等卡通形象。
因为祖上热闹过(其实不论什么时候,都没人太关心航线的起点在哪里,但好歹热闹过),曾经积累过(不论是日本的艺术品、欧洲的印象画都是从这里进入),关系存在过(再远的航线也连接着地球两端),三十年前,这不再重要的小镇又多了一点点重要性,它跟日本东京边上的卫星城大田区成了姐妹城市。「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大田在哪里……我们还是拿中国地图比划吧。首先东京并不是日本的首都,日本没有官方首都,我们拿北京比不合适,最好换一个大城市来说事儿——就说,如果不计较江河与海边的差别,东京等于重庆吧,那大田就是在永川区。另一方面,东京的羽田机场在大田,这么看,它实际职能跟重庆的渝北区又有点像,虽然渝北之于重庆主城,跟大田坐落于东京的角度,是上下相反的。
言归正传。此刻,小淫娃看着马路对面过来了一行同胞,知道自己跟她们来自同一个城市,心里是有点暖的,她明白了希瑞的用心良苦,怕自己语言不通,给自己还找了群翻译。
可是啊……
「我怎么在自己身体里了?」
现在才想起这个问题,有点反应迟钝了。早该反应过来的。
莉乃跟对面过来的人嘴上打招呼,心里……不太舒服。
如果我用你的身体,没这么多破事吧。
她没想到,如果她用希瑞的身体,确实,金发碧眼,不会被歧视……但谁跟她说日语啊!
你看,这不是有人主动告诉她,这里是魔法少女屋了么。
【英语的女巫wtch,在日语,翻译成『魔女』,读作『马酒』,也就是马猴烧酒再养大点长老点,陈年的马猴烧酒。】
其实,小淫娃现在在自己身体里,挺好看的。
其实,她现在穿着雪地靴的样子,比她穿高跟鞋和当季凉鞋更好看。
但……也没啥可骄傲的,她本来就是AV明星应召女郎,颜值过不去、腿形不过关的话早被市场淘汰了。
她干脆就跟着同胞们一起往博物馆里走了。心里想,魔法世界的博物馆,会好玩的。
白花花雪地上留下她一串脚印。
这一走,一步错。
这一错,终生伤。
因为这个博物馆,是全美景点的顾客好评度排名倒数第一的。
这些差评,是有理由的。
它全称叫:1692塞冷女巫审判博物馆。
它是现场演示当年的人们是怎么被宗教极端分子扣上女巫的罪名,刑讯、审判并处决的。
当你看着活生生的人被石头压成肉酱,被火烧成渣渣,被吊着脖子吐着长长
的舌头死去……
哪怕是刑讯的场景,哪怕是令人压抑不准反驳的审判过程,哪怕是邻居间为了一亩地一栋房子而将对方告上宗教法庭,开心地看对方被绞死,哪怕是场景中随着冷空气蔓延的人性的恶……
都给你心里留下了终身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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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错」她承认。
「我的错……」我只好说。
给大家的职场建议1:当领导主动开口为工作揽责,员工得要有觉悟给领导台阶。
我们,确实做得过分了。
没考虑到参与者的接受能力。
还记得不,我们用「模拟世界」的办法结构大的预知梦,得到了「香料」这个提示,然后我这个半吊子数学家说:可靠度是百分之六十五,很高哦。
大摇头,「百分之65?这预测毫无意义。」
我觉得心血被践踏。
我绞尽脑汁,编出来两个故事,头发都白了好几根。
何况,莉乃玩的很开心,那个把两个故事揉合的密室游戏,钥匙安排巧妙,我自己都忍不住夸自己。
不求你夸奖,至少你应该肯定我的劳动价值吧。
她要我用软件模拟一个现实存在的事件,然后对比。很自然的,我选了德国打西班牙这场欧洲杯足球赛。
模拟结果:德国胜,几率百分之65。
更准确说,是我模拟了三场,德国赢两场,输一场。
几个小时后。她从酒吧给我打电话:「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幸亏我没买这场竞猜。
但是我真的不服气啊,「如果德国最后一分钟守住了那个传中,就可以进入互射点球,按照门将的能力差,就会是德国赢了!」
哈哈哈,她在电话那边笑,「你呀,你应该去多问问你老婆,她比你懂得多得多」
我老婆是正经的科学家,虽然我心里不服气。
前几天,我们吃完晚饭,看阿根廷的比赛,厄瓜多尔一上来就猛攻,打得阿根廷一帮老头子狼狈不堪,老婆是梅西的球迷,抓着我的手,无比担忧。
「没事,」我说「关键是看对方能不能25分钟后还同样的速度冲刺。」
显然不行啊。20分钟开始虽然热闹,没有对球门形成威胁了。
「30分钟左右,因为降速,对方可能会出现前后线跟得不一致,有防守空档,但这个窗户也只有不到十分钟,得把握住,抓紧进攻」我继续安慰她。
35分钟,阿根廷进攻被对方慌乱挡出底线,获得角球。
「这就是最好的机会,得把握住,头球一点摆渡,二点跟进!」我指着要罚角球的阿根廷队说。
然后,他们果然就把球打进了,时间、方法,跟我说的一点不差。
厉害不!看球几十年,我比年轻门将还能判断电视上前锋的假动作和射门方向。
我觉得自己是很懂足球的。
「你呀,混淆了两件事。第一,是线性发展的事件历史,第二,是统计制造的非真实图像」这是我老婆的话。
她给我举了很多例子,有的我听懂,有的没明白。但是大概意思是,当我看着电视机上的足球赛时,我处在一个叫发展视角的位置,这不是上帝视角,而是——教练视角。我看了当天前十分钟的比赛,然后去对照之前的记录,还有比赛前自己的预测,去修正这个差别。修正后,我再预测十分钟内会发生什么,再去对照,再修正……
所以,我能把一场球赛什么时候发生什么讲得那么准确,虽然是很出众的能力,但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迹。这就是牛顿力学,根据轨道一小段一小段外推罢了。足球比赛其实在力学角度,跟冰壶比赛——大坨坨随着惯性前进,人们忙活着修正轨迹——没有本质差别。
那些街上算命的棍,很多都是用了类似的方法,不断说试探的话,然后修正,再试探……
天气预报也是一样,十天预报这个东西吧,今天的大概是准的,明天的值得看一看……但是十天后的呢?如果明天你再看,十天内所有的预测都会有一点点的变化,昨天的十天后成为今天的九天后,是变化最大的。十天后取决于九天后,九天后的天气依赖于八天后……这场球赛,开赛前预测结果,跟还有十分钟结束预测结果,准确度当然会差很大。
总结,就是,大对我呕心沥血发明的「虚拟世界模拟剧情」这个方案,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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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末。我专门又跑了一趟办公室,Pm不上班,我自己开门,天气预报会有雨,天空雾蒙蒙,波士顿海湾什么都看不见,当然这是我想象的,seport这地方楼群拥挤、水泥森林,除了有钱人修在海岸边的天价住宅外,并不能看到海景。
她果然自己进来的,门卡系统什么的对这家伙没用。她在玩我桌上的东西,转动着一个下雪水晶球。
「如果,我再试一次,写第三个故事,还是香料线索……」
「你怎么保证自己不受上两个故事的影响?」她直接打断我的提议。
发觉了这个线索后,我怎么潜意识避免把香料写进去?
昨晚老婆给我讲课,提到,概率最怕不自知的时候,把一些有关系的事件误当作没关系,来计算了。
2016年桑德斯和希拉里在密西根州党内初选,竞争民主党的总统候选人。在投票前,各家媒体都进行了民意调查,然后一家据说啊是统计学家转行做的专业政治分析行,把这些民意调查总结,给出了胜率:希拉里赢密西根州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五。
结果呢?百分之零点五发生了,社会主义者桑德斯拿下了密西根州。数学家们的脸都被打肿了。【原因?具体原因至今争论不休,但毫无疑问,做什么社会学统计,数字并不代表我们常识理解的意思:这个胜率并不是说每一百个人有九十九个给希拉里投票,而是说每一百个有五十一个给她投票的概率很高,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五。或许数学家一开始是对的。但是这个扯淡的绝对胜率公布后,没准是激起工人农民的同仇敌忾,使得当天多了一些人去给桑德斯投票,就这么一个投票量的倾斜,造成了每一百零三个中平均有五十二个支持他五十一个支持希拉里,逆袭绝杀。】
我不是正经科学家,我觉得大也不是,我们互相说服不了谁。
然后……她有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用现实模拟现实,会不会更可靠?」
……
哎,我没想到,随口一答应,会给小淫娃造成那么大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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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里的下雪水晶球,是上一次我跟老婆去塞冷女巫镇玩带回来的,很精致的纪念品,从外面往,中间是女巫博物馆,周围有街道模型,还有三角形的塞冷公园(真正的名字应该是塞冷公用地,在以前的英国,每个城乡都有共地,每个人都可以在上面种东西收割、放鸭子。英国的圈地运动第一步就是铲除了各村镇的公用地,让自己没有私有地的穷人饿死,或者变成无产者,不得不进城讨生活)
我书架上还有好几个这样的纪念品,纽约的、西雅图、克利夫兰、DC、香港。波士顿本地的也有,那艘古董级宪章号铁甲模型水晶球。
大有了一个葩想法。
你们猜到了吧,这家伙……是魔女,我常常忘了这一点。
你真的以为作为魔女,带上姑娘逛女巫博物馆……就是见父母啊。
后来我回想,她这次胡闹,并不是……完全没理由没意义。
模拟现实,就需要造另一个同等大小的世界吗?这就像问,画地图是不是要按一比一尺寸画……
她是有道理的,用水晶球来制造了缩小的空间。
然后还可以控制影响范围,一大堆水晶球在桌子上旋转,只有中间这个几乎不转,只有这里是要精心布置后完全交给角色发挥,其他的城市,仅仅是背景,模拟影响而已。波士顿每十五分钟转一圈,DC五分钟,纽约,是她的发动机,水晶球滴溜溜转个不停。【利用非线性共振,不断维持着纽约旋转,其他的水晶球也可以保持恒定转动】
她选择七月四号来补充设置剧情起点,因为这一天各地的报道最多,数据量够。
她只是不知道……女巫博物馆有多可怕。
好在……
「至少,你现在,相信了吧」我暗暗叹口气。
小淫娃看到人体模型被大石头咔嚓压成渣渣,西瓜汁模拟的血液崩流,当场昏了。
幸好旁边的日本大妈,刚刚在街头的魔法屋买了一些魔法香料,拿出来给她闻,刺激腥臭的什么狼屎蝙蝠尿味把她救回来了。
这场胡闹,唯一的收获。
然后,咋善后?
「没办法,我,补偿她……」
肉偿是吧,想象一下都刺激。
快去快去,别打搅我看英格兰打瑞士了。
给大家的职场建议2:当领导主动开口对私生活揽责,有眼力劲的下属,绝对不能跳出来一脸痴汉相说:不!我去补偿!
(2)
现在,在DC,种种人都头大了。
华纳兄弟欲哭无泪,他们选好的主角,犹太资本投入那么多,聚光灯一打,发挥失常,然后失踪了,最新消息是进了医院。
我说的不是那个叫拜登的老头儿。
我说的是,下一部《女侠》电影的主角。
华纳兄弟名义上是站在了哈莉·奎茵身后,但是,怎么可能放心让一个女人出来领导世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