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人十来根手指的挠动下,闻石雁鼻腔里传出「嗬嗬」的低哼声,她知道自己的忍耐力已到了极限,只要紧咬的牙关微微松动,就会难以控制地狂笑起来。现在依靠集中精、绷紧身体无法抵抗已渗入骨髓的痒,如果还想坚持下去,必须进入某种玄妙的武道修行状态,彻底将生理反应与精分离开来,让自己的思想和意志能够继续掌控身体。
在商楚嬛出现后,闻石雁就再没这么做过,但她并没忘记这种方法,而当她准备这么做时,突然听到床下明萦宛低低的呻吟,虽看不到她,但闻石雁知道司徒空踩着她肚子的脚不断加大着力量,如果不是痛极,她是不会哼出声来的。
闻石雁无法判断那是司徒空故意为之,还是自己的顽强坚持让他再次烦燥起来,但无论哪一种可能,如果自己再坚持下去,明萦宛可能会受到更严重的伤害,这一刻她的心有些乱了,而当心乱时很难以进入那种玄妙的修行状态。
在头顶明亮的灯光下,闻石雁似绸缎般的白皙肌肤沁出细密的汗珠,美艳绝伦的脸庞红得如绚丽的彩霞,挺拨高耸的乳房在急促的呼息中似波涛翻滚,肌肉线条极为清晰的赤裸身体就像离开水的鱼般在床上不停扑腾。
虽曾无敌于天下,但此时的闻石雁如被群狼撕咬的猎物,紧握着足踝、手腕的铁掌就像恶狼的利爪,抓挠脚心、腋下的手指就如恶狼尖牙。她就像司徒空幼时见到的那只母虎,虽然心中充满无穷的不甘,却只能睁睁看着自己被群狼疯狂啃食。
「啊哈」,闻石雁紧抿的红唇终于微张开来,冲破牙关的声音像是无奈到极点时的叹息,又像痛到忍无可忍时的低吟。此时闻石雁或许还有再次咬紧牙关的能力,但明萦宛痛苦的呻吟让她犹豫了,一刹那的犹豫让从胸腔挤压出来的声音失去最后阻挡的屏障。
「啊唔—啊唔—」红唇间挤出短促的叫声带着压抑的尾音,虽然已经叫出声来,但并不是司徒空他们期望的笑声,十来根手指更加卖力地挠着她的脚心、腋下。
渐渐的,从红唇间传出的声音从「啊」变成「哈」,接着两个「哈」音的间隔越来越短,当「哈」变成「哈哈」时,时隔半年,闻石雁又一次赤裸着身体在男人面前不受控制地大笑起来。
禁锢圣凤身体的粗壮胳膊就如一条条巨大的蟒蛇,曾翱翔于九天之上的凤凰被丑陋的爬虫拖进地底巢穴,斗室中群魔乱舞,殊无半点欢喜、唯有痛苦悲愤的笑声回荡在密闭空间的每个角落。
三个男人中司徒空最为亢奋,那笑声就似兴奋剂,让他更用心地挠着闻石雁的脚心;严横也很兴奋,不过对他来说,最渴望的还是能早点将阳具插进她的身体,但为了讨好老大,他继续买力地挠着闻石雁的腋下;华战虽多少也有些兴奋,但她开始大笑后,臀胯不再猛烈挺动,快感与刺激度反倒有所降低,他虽也继续挠着闻石雁另一只脚的脚心,却是三人中最不认真的那个。
狂笑中的闻石雁感到有些窒息,虽并不会立刻导致昏厥,但有过相同经历的她知道接下来痛苦程度会越来越强烈。望着周围一张张亢奋癫狂的丑恶嘴脸,脑海中突然冒出「晕厥」两个字来。只要在狂笑中故意打乱呼吸节奏,要不了多久便会因为缺氧而晕厥过去,她甚至可以让自己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司徒空想要弄醒她得化点功夫。
这个念头对闻石雁产生了一定的诱惑,眼前这些人实在让她痛恨厌恶到了极点,虽然会被弄醒,他们可能还会继续这么做,但这一瞬间她感到好累,真的很想能闭上眼睛休息那怕片刻也好。
闻石雁呼息的节奏紊乱起来,缺氧使痛苦以几何极数攀升,虽然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昏厥过去,但她总觉什么地方有问题,眼前出现无数闪烁的星星,接着明亮的灯光似乎慢慢暗了下来,在快接近昏厥时,脑海中似有一道亮光划过,刹那间闻石雁明白了问题所在。刻意让自己陷入昏厥是一种对痛苦的逃避,在某种意义上以「率性而为」减轻痛苦也是一种逃避,但前者逃避的意味比后者更为明显。
醒悟过来的闻石雁迅速调整狂笑时的呼吸节奏,虽依然处于缺氧状态但一时已不会立刻晕厥过去。身为凤战士更是堂堂的圣凤,岂会惧怕这些跳梁小丑似的魍魉魑魅,不知不觉间闻石雁的狂笑声中带着一丝睥睨天下的傲气、一份毅然决然的刚毅。
司徒空看到闻石雁快要昏过去时本想停下挠痒,但没想到眼看她都快喘不上气时呼吸又顺畅起来,没等他想明白怎么一会事,那笑声里竟隐隐透出对他们所有人的蔑视。这一刻原本志得意满的司徒空心中涌起一丝挫败感,他学着严横的样,用指尖凝聚起真气刺激闻石雁的脚心,顿时痒感再次陡增,虽然笑声又响了几分,但那轻蔑之意始终不曾消失。
正当司徒空考虑该如何做时,墙上呼叫器的红灯亮了起来。司徒空按下应答开关,通话器那端的艇长斯科特刚想说话,突然耳机里传来连续不断的笑声,虽然他不知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却感受到这笑声里并无半点欢乐唯有痛苦的味道。
这一刻他脑海中浮现起闻石雁赤身裸体的样子,莫名的怒火在胸膛里燃烧起来,如此绝色无双的女人被你们强奸也就罢了,男人总是好色的,那一刻自己都对她动过邪念,但现在这样的狂笑他不用亲眼目睹也知道他们在挠她的痒处,就是虐囚也有个限度,几个大男人用这般卑鄙无耻的手段污辱一个女人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斯科特艇长,有什么事吗?」司徒空问道。
斯科特定了定,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道:「二分钟前,敌潜艇突然减速,应该已发现我第七舰队驱逐舰的动向,目前离预定攻击点还有五十海里,哪怕立刻出动反潜机,预计也很难摧毁敌方潜艇。」
司徒空思索片刻道:「现在立刻转向,不再前往设伏点,同时我们也放慢航速,看它跟不跟来。」
斯科特吃了一惊道:「离开设伏点,我们将远离第七舰队,虽然舰队可以通过迂回包抄支援我们,但这将会给敌舰攻击我们的机会,如果我们放慢航速,这种可能性还会大大增加。虽然我们和华夏095 型攻击核潜艇有一战之力,但除了隐身能力,对方潜艇的下潜深度和机动性都要优于我们,如果一对一话,我们没有必胜的把握。」
「就按我说的做,立刻转向,放缓航速,只要它还敢跟来,就让它有来无回。斯科特舰长,我相信你的能力,一定能大获全胜。」司徒空道。闻石雁人在这里,凤决不敢击毁潜艇,他们跟来的目的是想知道自己将她带去何处,如果能在她面前击沉对方的潜艇,应该对她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是,遵命。」在闻石雁的笑声中斯科特关闭了通讯器。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虽然对司徒空等人的行径极为不耻,但他还是命令潜艇立刻开始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