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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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以后,雪势渐大,秦如玉被严礼困在房里不得外出,而严礼,他似乎也有事外出了,许久都不见回来。
烛火摇曳间,一道人影映在了雕花门扇上,她心脏一紧,以为是严礼来了,无比戒备地随手抄起一个东西抱在怀里。
吱呀—
满身落雪的少女推门进来,她搓搓手赶紧关上房门,将屋外吹得呼呼作响的冷风隔绝于外。
“是你啊。”
她松了口气,放下怀里的东西。
“你很讨厌严哥哥?”
沉在云见她一副警惕的样子,问道。
“嗯。”
严哥哥估计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严哥哥私底下是个怎样黑心烂肺的人。
“其实严哥哥人挺好的。”
沉在云与严礼早些年时就定下了娃娃亲,从小又一起长大,她自然会毫无保留地去维护严礼这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只是她也确实不知严礼私下其实是个沉迷酒色的烂人,还利用权势去逼迫普通人。
秦如玉面露嫌弃,严礼是好人?他要真是个好人,那这世界上就没有好人的存在了。
“对了,白天的时候你要跟我说什么?”
她引开话题,不想再继续讨论严礼。
沉在云眨眨眼,娓娓道来:“其实我要说的这件事跟你的丈夫有关。”
“我的丈夫?燕生?”
秦如玉一愣,问。
“嗯。”
(以下是沉在云视角)
半个多月之前,梁家的表小姐梁淑婷在梁家老宅举办了一场生日宴,梁家作为江陵首富,自然会邀请许多名门富绅来参加生日宴,其中也包括了沉家、严家。
梁家表小姐的生日宴办得十分隆重,她作为沉家二小姐也是从未见过如此盛大的场面,所以那晚她玩得极其开心,也是在那晚第一次见到众人口中那位神秘的梁家大少爷——梁燕生。
他娘蒋玉梅是江陵第一美人,梁万林也生得不差,故此梁燕生自然也不会丑到哪里去,长身玉立、霁月清风的翩翩公子形象让一众未婚千金为其倾心不已。
但是,唯独她发现了这位大公子脸色极差,眼底疲惫难藏,眼下更是乌青一片,分明是一副久病缠身的虚弱状貌。
后来,她无意发现梁家大夫人蒋玉梅与梁家老爷梁万林突然急色匆匆地钻进一间房里,她好奇心起跟了上去,躲在院里一处假山石后,窥见梁家丫鬟一个接着一个端着盆血水走远。
她心下骇然,疑惑之际,透过敞开的门扇,她分明看到刚才那位朗月清风般的大少爷正趴在床沿哇哇吐着血。
而房里的蒋玉梅与梁万林来回踱步,偶尔交谈着在说些什么。
结果下一秒,梁燕生猛地吐出一口黑血后就趴在那儿一动不动了。
旋即,蒋玉梅状似疯癫地上前一探他的鼻息,登时颓然倒地不起。
隐约间,她听到蒋玉梅说了些什么,很模糊,只听到说什么换命、极阴命格、孩子
再后来,门扇被梁万林重重合上,她也放弃继续偷听墙角,也没去细想梁家夫妇二人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就与爹娘离了梁家,
直至今天她才想起来这件事,那位半个多月前死去的梁家大少爷,怎么突然就活过来了?
“我不信。”
秦如玉蹭地起身,拉开房门示意沉在云离开。
“可我真的没有撒谎。”
她竖起叁根手指,言词恳切。
“你说的这些简直是无稽之谈,燕生他分明还”
说到一半,她忽地想起一些关于梁燕生的细节。
他的体温
每逢艳阳高照的日子,他要么待在房里、书房,要么出行时总会撑着把漆黑的伞
不可能,燕生他不可能会是鬼
心里这样想,但她苍白的脸色却已暴露她真实的想法。
“不管是真是假,我也言尽于此,另外我还有一事要告诉你。”
沉在云抿了抿嘴,又道:“梁家并非表面那样干净、处处与人为善,你若是有心去查,定能查出些有关梁家背地里曾做过的一些事。”
说罢,她踏出房间,纤细身影一点点融入无边的寂静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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