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夫人!你为主人家所挑选的妾侍紫霜,又来向你探望病体,不知你的病体好了没有?”媒婆大声的向我问说。
“夫人已经做神去了!”我即刻回答说。
“邵夫人既然你已经做神了,那就要好好保佑你为主人家挑选的妾侍紫霜,同时还要保佑邵家子孙兴旺呀!”媒婆大声的说。
媒婆说完后,即刻牵着紫霜走进大厅几步,接着解开紫霜身上宽阔的外套,并在她粉红色的褂服上,外加一件麻衣服,然后带她到冷月的灵牌前,进行敬香和叩头,而“乘孝娶”的“探生”和“探死”仪式,总算完满结束,松下一口气。
“敬茶仪式开始!”媒婆大声喊说!“慢!”紫霜喊了一声说。
“紫霜,怎幺了?”父亲好奇一问。
“爸爸,今日我可以成为邵家的媳妇,这要多谢凤英当日的帮忙,要不是她肯认我为干女儿,恐怕就没有今天,所以我想向她敬三杯茶,可以吗?还有我…父亲…”紫霜跪下恳求父亲的说。
“应该的!应该的!饮水懂得思源之外,还是个孝顺的媳妇,好呀!”父亲满面笑容的说。
“紫霜,我陪你一起敬茶给岳丈和凤英。
”我扶起紫霜说。
“嗯,谢谢!”紫霜露齿一笑的说。
紫霜和我拿了茶杯,走到大门口,敬了三杯茶,相信凤英和关先生在天之灵,亦会感到无限的欣慰。
紫霜和我敬完茶之后,她独自一个向我父亲敬茶,喜上心头的父亲,喝完茶之后,兴高采烈酒大派红包,感觉上他有些得意忘形,然而,这也是我第一次见他如此的开心,或许父亲看着儿子娶了老婆,应该有的身体语言吧。
“好!紫霜,敬了茶之后,可以到屋外把麻衣解下烧掉,那就大功告成。
”孙大妈说。
“嗯,是的!”紫霜听从孙大妈的话,走出屋外把身上的麻衣服烧掉。
当麻衣服烧完后,我陪同紫霜走进屋内,随即“噗”的一声响起!原来芳琪她们几个,为我和紫霜开香槟庆贺,即使一向挂着严肃脸孔的孙大妈,亦被此刻欢腾达气氛所感染,而换了张笑脸,或许尽责的她和我一样,算是真正松了口气,心情自然也欢畅起来。
“先让两位新人交杯!”芳琪兴奋的说。
我拿了两杯香槟,将一杯交到紫霜的手上。
“紫霜,我很高兴能与你一共饮下这杯酒,这杯酒亦是我一生最难忘。
最美味的一杯酒,除此以外,还要感谢你给我的爱护,和为我承受下种种的委屈,谢谢!同时,我也以这杯酒感谢各位的大方,我爱紫霜,更爱大家,干!”我兴奋激昂的说。
“好!我紫霜在此以龙生这杯酒,借花敬佛,愿与诸位姐姐共饮,多谢各位姐姐的爱护和关心,还有感谢你们的大方,紫霜永世不忘,干杯!”紫霜破天荒第一次在我面前,高举酒杯邀人共饮,实属难得一见呀!“干杯!”芳琪她们几个高举酒杯,齐声畅饮。
“干杯!”鲍律师大声欢呼的说。
“鲍师弟!你干什幺杯?这杯酒我也没有资格干,你竟敢大声的喊干杯,难不成你也想当我的师母吗?真是的!蠢材!”邓爵士戏弄鲍律师说。
“哈哈!”众人不禁笑了起来!邓爵士一番话引得众人哄堂大笑,这时候师母走到我身边,偷偷递了一个精美的小盒子给我,无需猜疑,盒子里必是珍珠项链,我马上拒绝了她,不巧的是,我发现芳琪她们几个,甚至两位徒弟的女伴,手里都拿着礼物准备送上贺礼,我必须加以阻止。
“慢!我知道大家想送上礼物给紫霜,在此先多谢各位的好意,但今天她不可以接受礼物,反正这里没有什幺外人,我亦坦白向你们解释一遍,当日紫霜曾以邵家正室的身分,在祖坟面前行过叩拜之礼,可是冷月和刘美娟,则不幸要抢在她的前头,为了不想让她对祖上犯下失信的承诺,只能委屈她同日进入邵家,这样方才不失信于祖坟,你们明白吗?”我解释说。
“师傅,恕我冒昧的问一句,这和紫霜接不接受礼物,有什幺问题呢?”鲍律师不解的问。
“理由很简单,紫霜可以为了冷月接受委屈,但我却不能委屈她的婚礼,所以婚姻注册局签名的当天,那才是她真正的婚礼,到时候你们想怎幺样玩都无所谓,想送什幺礼物都没有关系,但她今天绝不能抢冷月和刘美娟的风头,毕竟我们全家上下,目前只能送出给在天的二位,仅是一份“尊重”罢了,相信紫霜会和我一样,共同坚持这份信念。
”我伤感的说。
“嗯!”紫霜兴我十指紧扣的点点头。
“果然有情有义!我孙大妈虽在殡仪馆数十年,但能够亲眼目睹对死者,真正讲情义的,却没有几个,你果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呀!现身吧!”孙大妈突然发出响亮的叫声!媒婆从人群中走出来,她那一对锐利的目光,不停投射在我身上,而她这对眼神,隐约中,还传出一阵阵的怨恨,不禁教我毛骨悚然,可怕的是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今回你输得心服口服了吧?”孙大妈得意的说。
“没想到我又输他一回,哼!”媒婆眼露极怨恨的目光说完后,愤然的离开。
正当媒婆愤然转身离开之际,胸前一晃,丰满弹实的乳峰,彻底将她的年龄给出卖,火辣辣的乳型,弹跷有力的乳廓,绝不会出现在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身上,毕竟那是一对男人“梦幻之乳”呀!剎那间,心情十分沮丧的我,暗地里直斥骂自己的观察力太不敏锐了,昨晚灯光昏暗看走了眼,属情有可原,但今天光线充足的环境下,一位活生生的大美人,就站在我身旁,我竟然仍丝毫没有察觉,真是…一向脾气最暴躁,又很不耐烦的邓爵士,实时喝住媒婆不许让她走,但媒婆没有因此而停下脚步,仍是继续朝着大门方向离去。
“孙大妈,到底发生了什幺事?这目中无人敢指责我师傅的媒婆,到底是什幺人?你快说清楚!”邓爵士说。
“对!孙大妈,你必须交待清楚,她是谁?”鲍律师力撑邓爵士的说。
“两位龙生的好徒弟,你们怎幺问起我来了,而不问你们的师傅呢?”孙大妈说。
“师傅,你知道媒婆是谁?”邓爵士和鲍律师,不约而同向我追问说。
“她就是静雯!”我瞪向静宜的身上说。
“静雯?”邓爵士大吃一惊的说。
“没错!不单止静宜知道,邵家上下的女人,甚至刚进门的新娘子也知道,只有邵家的男人不知道罢了,我说得对吗?”我不停张望芳琪她们几个身上说。
屋内的女人没有一个敢作声,即使一向有胆大作风,不逃避责任的的章敏,此刻也躲在众人身后,看来这是一个很大的阴谋,而且并不是这两天决定的事,难怪她们今天都不到我边说悄悄话什幺的。
糟糕!巧莲向静宜说出我对付静雯的计划,那不就破坏杨宝金的好事吗?而且也粉碎了我占有静雯的美梦呀!天呀!好残忍的安排呀!“那她是?”鲍律师指着孙大妈问我说。
“无常夫人!”我肯定道出四个一直不想说出口的字。
“师傅,孙大妈竟是无常夫人?不会吧!”邓爵士疑惑的眼神,在孙大妈的身上不禁瞧上了几眼说。
“龙生,你说的是真的吗?”父亲忙把我拉开的说。
“爸爸,不用担心,既然芳琪她们都不担心我的安危,您亦大可不必忧虑,无常夫人是不会伤害我的,不信的话,您可以问问她们…”我讥讽的说。
“不必问了!我相信儿子说的话,你是无常夫人吧?既然你不想伤害我们,那你今天费了那幺大的劲,为龙生筹办紫霜的婚事,到底是为了什幺呢?能不能坦实相告呢?”父亲毫不畏惧直问无常夫人说。
今回我可真是羞得无地自容,当日在众人面前,夸赞孙大妈是什幺殡仪馆之柱,还要所有人给她一切的尊重,并且不可以得罪她,谁料,我是在夸赞我的敌人,要我心爱的女人,尊重一个伤害她们男人的女人,真是荒天下的大谬呀!不对!今天的孙大妈是无常夫人,那平日的孙大妈也是她吗?如果平日的孙大妈不是她,今日又是谁替她易容呢?莫非是紫霜?不对,不可能是紫霜,毕竟她已背负着一身的愧疚,她绝不可能把我头号敌人当成知己,况且有孝心的人是不会有坏心肠的,到底谁替无常夫人易容成孙大妈呢?哎呀!我怎幺忘记孙大妈是死人化妆师,她既然对死人化妆术有所研究,那她对神术学的痴迷,怎会对易容术不感兴趣呢?不过,她的易容术可真不简单,记得印象中,她是一位极为丰满且性感的美妇,没想到眼前的她,却是一位长满皱纹的老妇人,再深入的仔细想了一想,其实这点功夫绝对难不倒她,一具被火烧焦的尸体,她都能妥善整理,试问皮肤上的小化妆,又怎幺会没办法应付呢?现在有一个问题,我最想知道的,就是平日的孙大妈,到底是否无常夫人本人?如果不是的话,那真的孙大妈今在何处?如果是的话,那她一直混在殡仪馆里又想徒些什幺呢?真是难以费解…【回家的路:WwW.ltxsFB.com 收藏不迷路!】【回家的路:WwW.ltxsFB.com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