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得完颜长乐与仆散忠一番对答,见其宁死不愿撤退,最终被仆散忠硬生拉而去,心下暗自盘算:少年人易冲动,逞强好胜不计后果,心里也藏不住事情。
这丫头如此上心拼命,难道说施家余孽皆在轿中?自己此来主要目的便是夺回江山社稷图与施家余孽,与赵王府眼下虽然算是撕破了一半脸,但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愿真的伤害完颜长乐。
只要夺回宝图,在皇帝面前参那完颜雍一本,他便吃不了兜着走。
这完颜长乐毕竟也算是皇族郡主,若伤在皇城司手上,倒是有些说不清楚。
想明此节,耶律翼当即招来中军,挥舞令旗传令。
众多追击的皇城司骑兵得令缓缓回撤,掉转方向朝着那暖轿处呼喝冲杀而去。
余下那数十名赵王府武士虽然悍勇绝伦,但如何能抵挡千军万马?不过一会儿功夫,皇城司乱刀齐挥,便将其尽数砍杀,鲜血四下流淌,如同小溪一般,将洁白的雪地浸染的殷红一片。
耶律翼冷着脸纵马上前,众金兵立时两分让开,将通往软轿的方向让出一条道路。
那顶暖轿颇为硕大,雕花锦绣,华丽非凡。
平日需八人抬乘方可,这等规格若放在南朝通常只有贵侯王孙方可乘坐使用,其中可安放炭盆火炉,内里空间较之普通肩舆不可同日而语。
羊毡轿帘低垂,隐隐绰绰遮掩之下,内中似乎隐有人声。
耶律翼翻身下马,踏步上前,沉吟片刻后,抬手用马鞭将轿帘掀起。
轿帘刚刚露出一角,忽觉心中大凛,汗毛倒竖。
紧接着眼前电光耀目,冷锋刺骨!「啊!」耶律翼大骇之下连忙调运内力护住周身要穴,疾速飞身后撤,蓦然间一柄长剑倏然自轿中激射而出,剑光如电,寒气逼人。
幸好他反应敏捷,那长剑堪堪擦着他的脖颈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耶律翼惊骇交集,脚步错乱之下一跤摔倒在地,耳边只听哈哈一笑,轿中飞身蹿出一名黑衣武士,手中长剑翻飞,电光激舞,招招朝着耶律翼周身要害猛攻而去!(苹果手机使用Sfr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快!保护大人!」众金兵登时骚乱一团,当下便有数人拉住耶律翼肩膀向后拖拽。
「啊!」「啊!」数声惨呼交迭,鲜血怒溅,冲天喷洒,一瞬间浇了耶律翼满头满脸,口鼻中腥咸难忍,直欲作呕。
那黑衣武士刺杀两名金兵后,不过数招,便被围攻而上的皇城司军士乱刀砍死,尸身直愣愣的倒下,但嘴角上仍挂着得意洋洋的微笑,似乎是在对众人尽情嘲讽。
众金兵心惊胆寒,不敢再大意,纷纷口中呼喝叫骂,举刀朝着软轿乱刺乱砍,片刻间便将轿子砍的稀巴烂,破布横飞,毛毡冲天飘舞。
「大人,里面……里面什么都……都没有……」耶律翼怒火轰然灌顶,胸腔中堵窒欲爆,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恨恨地看了一眼那倒地而亡的黑衣武士尸体。
众人面面相觑,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狂风呼啸,枝叶簌簌摇晃,空气中紧张沉重气息压迫的众人好不难受。
耶律翼双目尽赤,面容肌肉抽动,顿了片刻,冷声哼道:「好一个狡猾的黄毛丫头,倒真是演的一出好戏,险些着了她的道」抬眼西望,前方烟尘飞扬,雪块纷飞,赵王府一行人早已纵马飞驰不见踪影。
他心中羞愤恼怒,双拳紧握的咯吱作响,嘴角却逐渐浮现出冷笑,嘿然道:「此处向西,必要经过蔚州,一路平坦无险可避,而在蔚州我亦有伏兵部署。
我倒要看一看,就凭你们这区区几百人,如何能逃得出千里围猎!」*********玉体玲珑,浮凸有致,楚楚动人,活色生香。
程思道双目血红一片,脑中嗡然轰鸣作响,心中悲郁狂怒,想要怒吼制止,但经肩胛断裂处撕心裂肺,口唇颤抖,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龙雪如全身赤裸,双颊泛出晕色,轻咬丰润下唇,秋波流转,微笑着看着眼前两个男子。
莹白的娇躯在阳光映照下仿佛散发着光芒一般,酥胸挺翘,那朵粉色的软肉颤巍巍地抖动,腰肢盈盈一握,玉腿光洁白皙,赤足玲珑小巧,纤纤足趾上丹蔻嫣红,妖艳夺目。
海东青喉头来回滚动,赫赫作响。
一双怪眼圆睁,那白花花的娇躯映入眼帘,小腹火热一团,熊熊欲火如怒潮迸爆,在体内恣意横流,直冲五脏六腑。
嘶声怪笑道:「妙极,妙极!老海我等了这么多年,总算要得偿所愿!」语音颤抖,似乎极是激动。
他脚步横斜,忽欺身上前,干枯褶皱的老手疾速上下翻舞,一瞬间在龙雪如周身穴道连点数下。
龙雪如低哼几声,经络穴位皆被其封点,动弹不得。
龙雪如白眼一翻,呸了一声,笑道:「你点我穴道作甚,抱着一根不会动的木头,好舒服么?」海东青怪眼中血丝遍布,面容肌肉扭曲变形,此时此刻多年来的夙愿终于即将达成,心中畅意无比,哈哈狂笑道:「不会动便不会动吧,你这骚狐狸狡猾的很,老子只求能操个舒服,也顾不上其他啦」嘴角怪笑连连,眼眸中精光爆射,赫赫出声。
蓦然间劈手一掌,「啪」的一声脆响,正重重打在龙雪如雪白俏脸之上!「啊!」这突如其来的耳光出乎所有人意料,沉重之极,直将龙雪如打的飞扑跌倒在地,俏脸上登时肿胀,嘴角鲜血渗出。
程思道惊怒交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怒声喝道:「狗贼……你……你竟敢……」海东青哈哈一笑,得意万分,道:「怎么,贼小子好心疼么?」龙雪如脸颊绯红一片,胸脯急剧上下起伏,喘息几下,脸上却仍旧笑吟吟的,格格笑道:「啊哟,原来海堂主是喜欢这个调调儿么?那我可有些吃不消……」海东青嘿然道:「嘿嘿,若是对旁的女子,老子自然是怜香惜玉,温柔体贴……」缓步上前,一把将女郎提起,「砰」的一声重重地抛在床上,随后粗糙大手紧握住她浑圆的乳房,用力揉捏,只痛的龙雪如柳眉微蹙,香汗渗出。
指甲下陷,糙手所过之处,留下了一道道血痕,在雪白肌肤之上犹如红梅映雪,妖艳之极。
哑声怪笑,续道:「……可是面对你这骚狐狸,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子就是越瞧越想打,越看越想狠狠出一出心中恶气」他环抱着女郎,遍布皱纹的老脸紧紧摩蹭着香软脖颈,在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难闻的浊气,低声狞笑道:「贱人,老实告诉你,老子忍你不是一天两天啦!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他妈的仗着王爷平时稍稍偏爱,就不把老子放在眼里?操你姥姥的,今天怎么样?你还不是由着老子喜欢揉圆捏扁?」指肚掐住粉色乳头用力一捏,龙雪如吃痛,顿时发出一声动人娇吟,极为勾魂摄魄。
她目光下垂,双颊晕红如血,娇躯轻轻颤动,仍旧腻声低笑不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海东青手掌沿着酥胸抚摸,划过白腻柔软的肌肤,轻轻揉捏着龙雪如的两只羊脂玉臂。
怀中这妖媚女子身上传来的阵阵浓腻幽香萦绕鼻息,她的发丝摩挲着自己的脖颈,耳听得女郎轻声娇喘,玉体颤抖,更令他欲火难消,想要将这妖女揉碎撕扯的凌虐之情如火山喷发一般不能自已。
他轻轻拉起龙雪如白腻的胳膊,在掌中来回颠了几下,眼珠转动,狞声笑道:「是了,光是点了穴道还是不够,你这对狐狸蹄子怕是依旧不肯老实,又要寻隙挠人。
我来给你治一治吧……」内力灌注下,铁掌猛然向下一拉,只听「格拉拉」一阵骨骼脆响,龙雪如双臂立时脱臼,浑若无骨,蛇一般软软垂下。
「啊——」龙雪如冷汗淋漓,双眉紧蹙,樱唇苍白颤动,再难保持那一贯的妖媚笑容,低声痛吟不止。
海东青得意狂笑不止,长舌伸出,不住在女郎俏脸之上舔吸,将她脖颈上、耳鬓间的香汗尽数和着唾液吞咽下去,留下一道道湿淋淋的水渍。
酸咸中又觉甘美,浓浓的腻香直灌口鼻,头脑中快乐的晕晕乎乎,如临仙境。
龙雪如俏脸煞白,一边扭脸躲闪,一边格格脆笑道:「啊哟,海堂主把我这一身臭汗可都吃进去啦,真是叫人怪恶心的……我可是觉得倒胃口的很。
嘻嘻,我自幼同毒物为伴,海堂主胆子倒是大的很,就不怕中毒么?」海东青闻言心中一凛,稍稍有些犹疑。
这妖女是江湖上有名的使毒行家,浑身上下也不知藏了多少毒虫毒烟,这倒是不可不防。
不过此刻她全身赤裸,双臂脱臼低垂,穴道经络封堵,料来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更何况所谓汗液藏毒云云,也实在匪夷所思,超脱常识。
海东青冷哼一声,只当她是在故弄玄虚,桀桀笑道:「常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又怕什么了?嘿嘿,老子不仅不怕,还要再尝尝你这一身狐狸血究竟是个什么味道,到底骚不骚……」蓦然间低下头去,一口发黄的尖牙猛地啃咬在龙雪如香肩之上,在女郎娇声痛呼声中,牙齿刺破娇嫩的肌肤,登时鲜血四下渗出,腥咸的血液顺着喉管流入腹中,滚烫黏滑。
海东青嘶声怪笑,铁掌上下用力揉掐,在女郎玉体之上留下一道道惊心耀目的鲜红淤痕,口中大口吸吮着龙雪如温暖的鲜血,油光秃顶的脑门长发散飞,面容狰狞扭曲,血淋淋一片,直如地狱恶鬼一般,模样极为恐怖诡异。
他一只手将龙雪如掀起,另一只手胡乱将自己长裤拉松,那胯下肉棒此时早已昂然欲爆,青筋缠绕,又黑又臭,龟头上正渗出丝丝黏稠浓液,好不恶心。
粗丑的男根上下来回磨蹭着龙雪如浑圆挺翘的玉股,将腥臭精液涂抹的到处都是,偶尔触碰到花瓣,那柔软的触感如同顶在一团水中一般,二人都是身躯不由自主一阵颤抖。
海东青更是魂飞天外,心怀大畅。
龙雪如媚眼如丝,秋波横斜,贝齿轻轻上下打颤,颤声强笑道:「海堂主,你磨磨蹭蹭还在等什么呢……莫不是……莫不是你年老无用……那玩意儿不好使了么……」被她如兰气息撩拨,海东青更是欲火上涌,怪笑道:「嘿嘿,眼下且由得你嘴硬,老子这就把你的骚穴给捅个窟窿,一会儿你可别哭鼻子……」龙雪如斜乜了他一眼,眼波中神色复杂,看不出是恐惧,是惊惧,是兴奋,还是迷离。
她嫣然一笑,咬唇柔声道:「呸,胡吹法螺,当真是好不要脸,我可不信你有这个本事」海东青大怒,铁掌薅住女郎云鬓一把拉起,用力在她脸颊上吻了一口,狞声笑道:「死到临头还胡吹大气,大不了老子一不做二不休,将你先奸后杀,反正有这楞小子当替死鬼,谁也查不到老子头上!」怪眼一翻,撇了一眼一旁怒目圆睁的程思道与昏迷倒地的陈茹,桀桀道:「嘿,今儿个算是一本万利,两只白羊可都成了老子碗里的菜,待会儿等干翻你这骚狐狸,老子也尝一尝那妇人的滋味,不能什么好事都让愣小子得着」吐了一口吐沫抹在阳具之上,胯骨下移,男根正抵在女郎花蛤之上,浓密柔软的毛发摩挲,麻麻痒痒的快感令他好像马上就要迸爆开来。
「嗯……嗯……」龙雪如好像认命一般,睫毛下垂,杏目微闭,小巧的鼻翼上汗珠点点,喉中似有若无地发出一声声弱不可闻的呻吟。
多年来夙愿终于即将得逞,多少夜来在脑海中意淫憧憬的妖媚女郎马上就要被自己压在身下恣意抽戳……海东青念及此处,浑身上下不由激动的发抖,手掌颤巍巍的扶正肉棒顶送,喃喃道:「哈,哈哈!终于……终于要插进你这骚肉洞啦……」或许是因为太过于激动紧张,竟然连刺数下都末得其径,不由老脸一红,暗暗焦躁。
眼瞧见龙雪如双靥中血色渐渐消散,面容苍白,秀眉紧蹙一团,程思道怒火如狂,眼角迸出血丝,整张脸扭曲可怖。
就在数日之前,他还同这狐媚妖女势同水火,敌我双方对峙。
但不知从何时开始,这妖女竟在自己的心中占据了一个重要位置,似乎隐隐然还要超越了师妹……他紧闭双目,胸腹中翻江倒海,肩胛处撕裂如狂。
一张张面容划破黑暗快速在眼前闪过。
女郎那嘲弄狡黠的微笑,那月夜之下真挚关切的俏容,那眼角晶莹的泪珠,那一声声让自己面红心跳的「呆子」……蓦然间一声大喝,也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力量,竟从地上跳将起来!「啊!」龙雪如惊叫一声,海东青也猛地吓了一跳,呆立当场,一时竟忘了戒备。
程思道惊怒狂喜一齐袭上心头:「难道自己的伤势竟己好了吗?」刚一念及,体内狂裂剧痛,这段时间被龙雪如内力与药物安抚下来的汹涌真气倏然间在体内狂舞,周身肌肤翻滚跳跃,狂躁杀气直欲爆裂开来!眼角龇裂,目光灼灼迸射出无穷怒火,狂吼一声,右掌猛然向着海东青劈空斩去!这一掌如同怒潮拍岸,又如同飓风卷引,周侧空气被带动的发出阵阵嘶鸣,尖啸刺耳。
真气雄浑澎湃,排山倒海一般向前轰击!海东青惊骇万分,此时无处可避,手忙脚乱中也不顾上其他,急忙调运内力,双掌向前拍击。
他心知程思道此刻这一掌威力无比,硬碰硬只怕立时会将自己震的五脏俱裂,横死当场,自然不敢硬接。
七分力道向前,三分力道回撤,只盼能借势飞蹿出去保得一条老命。
「轰!」四掌对撞之下,空气仿佛爆炸开来。
二人都是当世高手,内力相撞如同惊涛骇浪,直震的四侧烟尘雪雾弥漫四散。
龙雪如近在咫尺,受内力波及最大,登时飞撞出去,「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而海东青亦是头晕目眩,双臂酸麻,好在他江湖经验极为丰富,趁着程思道狂怒之下神智不清,借由内力相撞的怪力斜斜地飞蹿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
此刻只觉手脚尽皆酥麻,惊骇恐惧无比。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莫不是见鬼了……」这惊天动地的一掌挥出,体内肆虐已久的澎湃真气一瞬间得以释放,程思道突觉喉中一甜,一大口紫黑色的血块喷飞而出,周身剧痛全消。
刹那之间,任督二脉竟似霍然贯通,真气充盈雄浑,神智一片清明,所受之内伤竟似乎完全恢复,甚至内力还要更胜从前!趁着程思道愣神之时,海东青手忙脚乱爬至龙雪如身旁,铁掌紧紧扣住她雪白的咽喉,怪声叫道:「他妈的,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程思道冷哼一声,眼神中充满着仇恨怒火,冷冷道:「老贼,把你的脏爪子从她身上拿开」踏步上前。
海东青怪叫一声,掌心用力捏住女郎咽喉,龙雪如登时俏脸涨红,呼吸堵窒。
「你……你他妈的再往前一步,老子扼死她!」程思道冷哼道:「你以为你还能活着走出去吗?」海东青惊魂稍定,布满皱纹的老脸紧贴在龙雪如耳鬓,桀桀道:「嘿嘿,大不了咱们一拍两散,有你这娇滴滴的老相好给我陪葬,老子也算没白来世上走一遭……」他缓缓站起身来,双手仍紧紧扼着龙雪如脖颈,嘿嘿笑道:「程大侠,你是大英雄,老海倒是之前小瞧你了,佩服,佩服。
你若是不想龙仙子香消玉殒,那咱们有话可以好好商量……你……你先后退五步……」程思道剑眉一挑,此刻他内力雄浑澎湃,真气充足,精力万分旺盛,若是一对一自信可以掌毙这丑怪老儿。
只是这厮奸猾狡诈无比,整个身子都紧紧同龙雪如贴在一起,若自己一掌挥出,即便能击毙这老儿,却也怕有误伤。
他冷冷地看着眼前的海东青,一步步向后退去,心中焦躁,只盼能在这海老怪身上寻得破绽。
龙雪如俏脸苍白如纸,气若游丝,犹自颤声轻笑道:「呸,海堂主,你的胆子倒是小的很哪……刚才的威风去哪里啦?」海东青目不斜视,死死盯着面前的青年少侠,怪笑连连,不作回答。
龙雪如眼波中忽然流转出狡黠得意的神色,雪白的双颊紧贴着海东青的糙脸,轻轻吹气道:「嘻,你方才不是说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么……那我可要恭喜你,现在你的愿望就马上要实现啦……」「什么?」海东青一怔,忽觉香气如兰呵送,紧接着自己脖颈处似有虫叮针扎一般。
呆了片刻,忽想起自己怀中的这个裸身妖媚的女郎乃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五毒仙子」,之前自己尽情凌辱之下见其毫无反抗之力,浑然忘记了她危险的身份……刚才那一下莫不是着了她的道?这一下只惊的肝胆俱裂,还不待自己有所反应,四肢百骸间竟瞬间麻痹,一股奇痒刺痛之感顺着脖颈瞬间流转至五脏六腑!「你……你……」手臂酸软无力,再也无法扣住女郎,膝盖一软,竟沉沉向后摔倒而去!龙雪如软软卧倒在地,似水秋波中嘲弄与羞愤交织掺杂,脸上仍带着甜甜笑意,嫣然道:「海堂主莫不是以为我只能用手才能使毒吧?啊哟,这倒应该怪你自己大意啦。
怎么样,我这美人舌的味道香不香,甜不甜?」说罢香舌一吐,冲着那一脸青黑的海东青顽皮地做了一个鬼脸。
原来适才龙雪如趁海东青注意力全在程思道身上,无暇他顾之时,从檀口中喷射出毒针,正刺中他的脖颈!这等藏毒之法原也并不稀奇,江湖上诸多变戏法的艺人亦精通此道。
人体口腔两侧空间颇大,那些江湖艺人事先将刀片、钢针等物藏与口中,无论饮水进食还是说话呼吸皆无影响。
待表演所谓的「口吞刀片」「穿针引线」等绝技之时,再用舌头卷出,观者无不震服。
龙雪如一身毒术高明至极,自然要远比江湖戏法精湛。
这毒针若非刺入体内,只是口含并无大碍。
此为她万不得已的保命绝技,之前虚与委蛇,便是在等待时机一击必中。
只是没料到这海老怪癫狂如斯,适才那一记耳光若是打在另一侧脸,龙雪如自己怕是要先毒发身亡了……念及此处,不禁有些暗自后怕,冷汗瞬间爬满背脊。
海东青口鼻中喷淌出黑色血液,双目空洞无神,痴痴地看着眼前那妖媚女郎,神智已然迷离,也不知有没有想明白。
程思道自不给他时间,两步上前,一掌拍击在他头顶百会之上,这狂妄一世的玄武堂主登时殒命归西。
*********窸窸窣窣之声自身后传来,程思道背转身子站在木屋门外,耳听得女郎穿衣轻吟,不由有些脸红尴尬,又觉适才所发生的的事离奇诡异,诸多细节迷惑不解。
施夫人陈茹兀自昏迷不醒,已经抱至床上安睡。
自己内伤已经痊愈,肩胛之处虽然鲜血淋漓甚为恐怖,但并不伤筋动骨,不过只是皮肉伤而已,养上几天自会痊愈。
而龙雪如脱臼的双臂已由程思道接好,穴道也尽数解开。
经过海东青一番折腾,身体虚弱异常,就连穿衣都有些吃力,偶尔碰及伤口,便感觉刺痛钻心难忍。
「龙……龙……龙姑娘,你没事吧?」龙雪如双靥飞红,轻笑一声,柔声道:「啊哟,怎么会没事?人家现在浑身上下可是痛得要死……嘻嘻,是了,刚才程大侠神威天降,小女子感激不尽啦!」程思道面上一红,嗫嚅道:「你之前救了我一命,现在两两相抵,也不必多谢」忽想起一事,疑道:「是了,我这身上的伤怎会……」龙雪如白眼一翻,哼道:「哼哼,莫非程大侠当我这无恶不作的南疆妖女是虚有其表么?这几日来日日给你煎服妙药,真气疏导,可把人家累得够呛……若非如此,岂能被这海老怪偷袭得逞?」顿了一顿,又道:「不过话说回来,这也要多谢那海老怪,若非他惹得你拼力对上那一掌,这继续恣虐的混沌内息,怕是还不知到什么时候才能释放疏导干净……哼,谁让你自讨苦吃,放着「本真丹」这等神丹妙药不用,非要躺在床让要人家伺候……」「啊,原来如此」程思道一怔,方才顿悟。
龙雪如续道:「呆子,你现在功夫可比以前强的多啦,而且这些日子整天泡在药罐子里,一朝经脉贯通,此刻已经是百毒不侵之体啦……」抿嘴一笑,柔声叹道:「唉,现在又轮到我来做病人,你可要好好上心,不许偷懒,嘻嘻……」这一番话说的柔情蜜意,程思道心中一颤,甜蜜、欢愉、羞涩、感激、迷茫……诸多情绪有如烈火一般卷引全身,灼烧着五脏六腑。
忽钢牙一咬,双拳紧握,恨恨道:「只可惜我早没有将那老怪击毙,令你……令你……」龙雪如双靥飞红,心中一暖,低低地呸了一下,声音似有若无,好像难得的极为羞涩,低声道:「呆子,你以为我只会变脸么?难道易容之术不可以用在身体之上吗?」「身体之上?」程思道迷迷糊糊,不明所以。
人体躯干皮肤与面部的尺寸那也相差太大了,难道世间真有如此神技,可以以假身换真身?此等超脱常识之事,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理解。
回想起先前那白腻娇软的柔躯,雪丘玲珑,丰臀挺翘,玉腿紧致修长……似乎也并不像是什么所谓的假身。
忽然想起一事,瞬间顿悟,不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龙雪如柳眉倒竖,满面通红,大声怒道:「好啦,呆子,不许你再胡思乱想!」「啊!是,是……」程思道满脸尴尬,好像做错事情的孩子被人捉到一般,慌忙应了一句。
但心中还是情不自禁,忖道:「原来她说的那个『假身』,却是指的私处。
怪不得那海老怪无法得逞……」转念一想,又觉得疑窦丛生:海东青突袭而来,大家谁也没有提前防备,她是什么时候做好这个『假身』的呢?难道她能末卜先知?木屋之中瞬间一静,似乎时间都为止停滞,只能听到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
耳边忽然传来女郎娇媚的低笑,腻声道:「呆子,大——呆——子——」声音甜腻入骨,似是包含无限柔情,只听得程思道心脏剧跳,面颊滚烫如烧,周身酥麻如电流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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