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萧承宗的名头太响亮,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老太傅看众人气氛上来,一堆人对着萧明琅就是一顿猛夸,他这个老太傅也笑呵呵道:「这要说起萧承宗的名头嘛,大名鼎鼎的北燕三杰,开国功臣,这要说起关系嘛,他这个战神和老夫真是有同帐效力之友谊,非我徐某人偏袒,明琅此人少年聪颖,才二十岁刚出头,就考中状元,年轻后生可畏,更是国家栋梁,想咱们这把老骨头里,添上这样一位年轻有位的状元爷,就不能给文渊阁带来点儿新锐之气?」欧阳学士喝酒喝的多了,一张老脸一样晕红晕红的,对别人他是看不起的,对萧明琅他是还有几分欣赏的,为老不尊的一张嘴里,直接就喷吐酒气道:「我说老徐啊,咱们文渊阁之前不是有过先例吗,这件事儿,我看成!」萧明琅彬彬有礼,一一有过合手恭敬,面有从容的笑道:「明琅在各位前辈面前不敢充当才学二字,沙场征战非我强项,但有舞文弄墨,尊师重道的一番诚意,如能成为阁中一员,必当悉心学问,为延绵文人之脉,而尽上自己几分微薄之力」徐太傅眉开眼笑,心花怒放道:「瞧瞧,瞧瞧,还是人家年轻人懂得谦虚礼让,对于明琅侄子来说,我徐某人是真心欣赏,这还有皇上的一番提携之意,今晚先有欧阳学士喜得爱徒,又有新科状元得入阁中,真是双喜临门了」欧阳学士迷糊着醉醺醺的俩眼,在人群里瞄来瞄去,瞧见就跟星辰璀璨一样的绝色美女夏芷月,老脸发红的大声笑道:「大才女搬进徐老头儿家里这么久,今晚来了怎么不说话?」夏芷月已经是坐在最不显眼的地方了,奈何人长得美,是非也多,禁不住一笑道:「欧阳学士您说笑啦,小女今晚只是来这里借一借您收获爱徒的喜气」美女一说话,满座诸人都往她看,徐云慕是如坐针毡。
醉醺醺的欧阳学士不忘调笑道:「老夫收的爱徒,比起你的又如何?」一直偏脸的常文远也忍不住偷偷用眼光打量夏芷月,但她早就习惯了被人看的目光,表现的才女温婉道:「欧阳学士的徒弟小女知之甚少,但能被您这般眼光看上,想必自也不凡,而既做小女徒弟的人,又怎也会差?」旁人一听就明白了,夏芷月先是用恭维法,把欧阳学士捧上去,说他徒弟不会差,又用相同法点明,你欧阳学士挑出来的徒弟好,难道我北燕第一才女挑出来的徒弟也会差?存心看热闹的众人不敢起哄,也不敢驳了二位面子。
欧阳学士喝的酒都上头,脸红脖子粗的狂喷酒气道:「嗝,这大才女的眼光嘛,自也不差,可有些人他就是虎父犬子,老子是厉害,儿子不顶用」埋头喝酒,强掩尴尬的徐太傅气的脸都红了,两手直哆嗦的压着怒气,不愿意当场发作。
夏芷月也毫不退让,绝美笑容转眼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神情冰冷道:「虎父犬子恕我没见过,但师傅厉害,徒弟笨到刻举落第的眼前倒有一位,说好听是怀才不遇,说难听,不就是脑袋迂腐,朽木不可雕?」站在原地的常文远本来对夏芷月这个美女是心有好感,这一下就被她说的满脸涨红……欧阳学士把酒喝的老脸更红,一张脸皮也厚道:「刻举落第千千万,这少说嘛,会有珍珠被埋没,倒是虎父犬子,咱们偌大北燕谁人不知?」徐太傅再难忍让道:「欧阳,咱们就事论事,你总阴阳怪气的做什么?」欧阳学士不知真是醉了,还是借酒装醉道:「老夫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不惯某人花钱给他那纨绔儿子买官,就他儿子那熊样儿,大字不识几个,恐怕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某人一辈子清名,临老失节多可笑……」徐云慕是众矢之的,一下子被众人看猴子一样围观,纵然脾气好,也受不了一堆人窃窃私语,冷嘲热讽。
一直没插话的萧明琅,看着众人神情,非常识趣的没有说一句话。
唯独欧阳学士,和夏芷月这对以前还见面打招呼的文渊阁学士,彻底是翻了脸,自也不用提人家徐太傅从前和欧阳本来就不对付。
夏芷月冷脸偏过道:「落魄考生尚且被欧阳学士花费心机,到处给他求个一官半职,这莫非就是公平?而圣上亲笔御批的大理寺少卿,又岂是旁人能花钱买来?」欧阳学士涨脸道:「好哇,上次我就说你这小妮子被小白脸勾搭成双了,三番五次把他引进文渊阁辱没圣贤,这次为他和老夫翻脸不认人,你们两个是有什么见不得人勾当?」哗的一声,满座哗然,徐太傅怒而起身道:「欧阳,你喝醉了,这为老不尊的话你也敢说,芷月小姐是咱们北燕才女,你说她坏话是打谁人的脸!」徐云慕不想再忍,直接起来道:「不想我来,我以后不来就是,谁愿意来你们这儿破地方!」欧阳学士酒气狂喷道:「那,那个谁家的倒霉孩子,你不来正好,咱们文渊阁是你能来的地方吗?」徐云慕气急的转身就走,夏芷月也冷脸跟着走了,后边欧阳学士不依不饶,高声讽刺道:「回去先把你名字练练怎么写,没事儿别出来丢你爹的人」一场欢喜的经籍讨论会彻底崩了场儿。【发布地址:发布地址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