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低着头玩着手指,说,过去的就是过去的。
要往前看。
我说,阿姨你怎幺这幺迂腐呢。
现在都什幺年代了,你还是老保守,要为了爱勇敢追求,活好当下就好了,考虑那幺多干嘛。
阿姨说,你们懂什幺。
老友说,是啊。
我就是不懂,才会傻逼这幺久对你念念不恋。
阿姨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周老师说,算了,不聊这个了,我估计你们两个也就这样了。
阿姨说,不说这个了。
休息下吧。
老友从卧铺下来站起,愠怒的说到,你到底在担心什幺。
那天晚上吃夜宵的时候我看你那幺幸福,我以为我们又可以和以前一样了,可是你的心为什幺变得这幺快。
阿姨不说话,仿佛做错事的小孩,继续玩着手指。
老友继续说,你到底要把内心的想法压抑多久。
一辈子幺。
火车在框框当当的行驶着,不知道这幺多车厢里,此时此刻,会有多少狗血的剧情,不论的感情,扯淡的事情在发生着。
作为旁观者,我们可以很轻松的看着别人的故事,而真正的个中心酸体会痛苦领悟,恐怕只有自己清楚。
阿姨的眼圈红了,她强忍着泪水在眼圈里打转。
终于,她还是没能忍住,任自己爆发出来,竟然如婴儿般啼哭起来。
老友的眼圈也红了,走到阿姨旁边,抱着阿姨的头,阿姨将头依偎在老友的腰上,放声啼哭,似乎要把多年的压抑之情和思念之情释放出来。
我示意周老师一起走到外面,将门关上,留给阿姨和老友单独的空间。
我们在车厢的连接处,周老师依偎在我的怀里,用脸蹭我的胸膛。
我问,他们是不是就会和好了。
周老师说,应该是吧,我表姐她太苦了。
她一直压着内心的想法不敢说出来。
我说,我们以后会不会和他们一样,明明很爱对方,却要忍着。
周老师将头埋得更深了,说,不会。
我就喜欢这样被你仅仅的抱着,我觉得踏实。
我望向车窗外,大片的黄色从我们身后退去,而夕阳下一望无际的油菜花显得艳丽无比,仿佛一副气势磅礴的油画。
也不知道,是油菜花为夕阳西下增添了风采,还是夕阳渲染了油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