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惩罚妳破坏了我感动的心情!」玲子在我耳边说道,接着压制住我打算撑起身体的双手。
「妳妳妳想干嘛?」虽然不至于喘不过气,被压紧的胸口依然沉闷得不舒服。
玲子的声音逐渐移到耳边,并在咬住我的右耳同时轻声道:「惩罚沙织啊。
」方才被感染的情绪变得朦胧,玲子的笑容也渐渐地离我远去。
玲子用着与其说是恶作剧,不如说是挑逗还比较恰当的声音喃喃着:「这是把可爱的沙织当娃娃一样抱着的惩罚喔。
」「这算哪门子的惩罚……再说,哪有人这样抱玩偶的?」「因为这样才能让妳乖乖就範嘛。
」玲子再度轻咬已经热呼呼的耳垂。
到了现在,我才发现她的举止并不是那幺得宜。
视久违的打闹及过多的肢体接触为友情表现的年纪,不应该是在即将成年的十七岁,而是天真无邪的十二岁。
察觉出年龄行为上的差异,我不禁对这个姿势感到羞耻。
「沙织抱起来软绵绵的,比排球河童要舒服好多。
」玲子感叹地说道。
原来不是变成躲避球是变成排球啊。
看来当初应该送个造形特殊的玩偶,才不致于被拿去蹂躏一番。
「妳还不是把我的心意拿去当排球打……」漂亮的反击!嗯……本来是想这幺说啦,想不到玲子竟然将计就计,把我扔出去的直球原封不动地丢了回来。
「待会妳也可以惩罚我喔。
」玲子的耳语瓦解了我已经準备好的反应,顺道在我的脸上抹上一抹红晕。
这样下去很不妙。
不管怎幺说,玲子现在可是佐川一派的核心人物,谁也不敢保证她会做出什幺夸张的事来。
突然间,我竟然将她跟妈妈的身影重叠在一块──被她小小的笑声牵引回神之际,才发现她的双手正不安分地摸上我的胸部。
「这边果然比较软,真是押对宝了。
」毫不在意对方感受的玲子逕自揉了起来,我那沸腾的羞耻心瞬间满溢。
「快住手啦。
这样太奇怪了……」我顶着发烫的脸颊说道。
有那幺点口是心非。
「我只是在抱沙织娃娃,哪里奇怪了?」边这幺说边揉娃娃胸部的人,不管怎幺想都觉得十分可疑。
「我说真的啦。
妳这样做会让我……」会让我讨厌妳。
我没有接着说下去,我想那是因为我的心动摇了。
玲子彷彿看穿我的心思般,轻柔地在我的后颈留下几对温暖的唇印,被直击弱点的我无力地放鬆身体。
「玲子……」「妳好可爱。
」衣服的磨擦声响起,温暖的体温包裹住我胆怯的身体。
玲子稍微加重手掌的力道,淡淡的愉悦感随之闪现隐约的疼痛。
我的身体好想就这幺放纵下去。
就像上个星期,在这张床上构筑的下流幻想那般。
可是那也仅止于不完全的幻想。
一想到现在抱住我的不晓得是玲子还是佐川同学,就让我陷入一阵慌乱。
「聚会……」我挤出乾渴的声音。
「聚会怎幺了吗?」「妳们的聚会,该不会就是这种……」我抱着不安的心情这幺问道。
所幸,玲子给我的回覆出乎意料地令人心安。
她的声音微微扬起:「妳把我们的聚会当成什幺啦。
难不成要大剌剌地在速食店交换自慰心得?还是到某个同学家里爱爱?」又来了。
又是这种轻浮的调调。
我口是心非地反驳变得像佐川同学的玲子:「我没有这幺想啊。
」「那就好。
」一度扬起的声音缓降,看来好像脱离了佐川同学模式。
「可是妳现在不就抱着我?」「沙织是沙织,聚会是聚会,两码子事。
」玲子悠闲地回答,然后抓住我的双手,「嘿!」地一声便将我的身体侧转九十度。
变成侧躺姿势没有因此让呼吸顺畅起来,额间热到出汗的我反倒被从身后抱紧我的玲子弄到几乎上气不接下气。
探出黄色花边袖口的两只手若无其事地重新回到我的胸部上。
「惩罚够了吧……玲子。
」不要停。
「妳有没有听到啊?」拜託妳不要停。
「再不回答我要生气了喔。
」虚伪的声音简直假到丢脸的地步。
可是,玲子却乖乖地收回了手。
她抱住我的腰,将身体贴得更紧些,静静地在我耳边呼吸。
「爱生气。
」玲子用有点不开心的语气这幺说道,令我的心一阵揪紧。
而后我只是听着她韵律的呼吸,感受随着呼吸起伏的身体,然后闭上眼睛。
我独自陶醉在微热的午后,任由汗水打湿红透的脸颊。
虫鸣声伴随着车辆的噪音填补了无数个的空洞。
即使就这幺过了十分钟,我的身体仍然热得难以忍受。
「妳睡着了吗?」我悄声对始终不发一语的玲子问道。
「没有啊。
」「那……再给妳延长十分钟吧。
」「延长什幺?」惩罚啊!我在心中焦躁地大喊,无法读心的玲子自然接收不到讯息。
「哪,延长什幺?」她再度追问,可是语气显然没什幺兴趣。
我想大概是因为刚才被我泼冷水的关係吧。
「惩罚……」我害羞地呢喃着。
「像这样吗?」玲子发出试探性的询问,微黏的手掌带着汗液贴到我的胸部上。
我点点头,热气不断冒出。
玲子的手温柔地抚摸着我。
新奇的感觉隐隐约约浮现,但是很快就给边忍耐边享受的身体所遮掩。
除了喜欢恶作剧的妈妈以外,这还是第一次有别人这样抚摸我。
微湿的掌心轻轻压住t恤下的胸罩,玲子的动作牵引着我的思绪。
十分钟啊……我是不是该改成半个小时呢?我念了贪得无厌的自己一番,然后重新思考这个问题。
热烫的身体感觉到玲子的爱抚,不禁使我回想起那部看了两次的色情片。
好舒服。
拼命忍耐的身体快要受不了了。
然而我还是得咬牙忍下去。
脑袋一片空白。
即使如此,仍难掩不断高涨的慾火。
玲子停下动作时,秒针刚好跑完十圈。
她的手指依序绕着我的胸部各转一圈,接着缓缓滑下。
被室温同化的耳朵遭到另一股热浪袭捲,玲子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小色鬼。
」我的身体直到这一瞬间才放弃矜持,可惜玲子已经重新抱住我的腰,并恢复成缓慢而无趣的呼吸了。
这个时候该怎幺办才好呢……「这个时候,该怎幺办比较好……」玲子的自言自语和我焦急的心情完全重叠,一度让我以为自己不小心说出口。
「什幺该怎幺办?」我故作镇静地问,但我的语气显然充满了撒娇。
「我喜欢沙织,也想跟妳爱爱。
可是又不知道该怎幺跟妳说。
」「……妳已经说了。
」连让我害羞的时间都不给,就这幺直接说出想要爱爱的玲子对我报以羞怯的笑声。
「可是,果然还是不行。
」「我又还没回答。
」「不是沙织的问题喔。
是我还没準备好。
」「妳刚刚不就……」「所以说那只是在抱沙织娃娃啊。
」玲子丢下一句令我摸不着头绪的话,无视于我发出的小小抱怨声便弹开身体、坐了起来。
「沙织,我喜欢妳。
从以前开始,最喜欢的就是妳了。
」我跟着坐起身子,望着她的微笑。
「没有骗我?」「没有。
」「那,证明给我看。
」玲子抱住我的脖子,将她上了薄薄一层唇蜜的嘴唇贴到我的嘴唇上。
我也喜欢玲子。
可是,我的感情仍笨拙地停留在小学时期的阶段。
五年的别离将我所喜爱的玲子染上陌生的薄影,我不晓得自己是否仍喜欢着改变后的她。
而玲子恐怕就是猜知我徬徨不安的心意,才愿意配合我刻意营造出来的距离感吧。
浅浅地留下温暖的印记后,玲子红着脸凝视我的双眼。
我放任身体倾向玲子,不管她一直强调自己还没準备好,将她压倒在床上。
我吻了她,但没有做出其它过分的举动。
只是以不成熟的接吻发洩汇聚于心头的混乱感觉。
玲子的嘴唇小小的,既柔软又温暖。
我将她略显不情愿的表情收入眼底,持续夺取她唇间的湿气。
昏沉的脑袋一片空白,只有拙劣的接吻声迴响着。
以及……某种东西破裂的声音。
§「不用送我了。
」玲子站在房门口,对正欲起身跟她一起下楼的我说道。
「什幺?」「我说,不用送我了。
」她努力遮掩狼狈的表情,声音也显得有点不耐烦。
「至少到门口吧。
」我胆怯地起身,可是不知为何歇斯底里起来的玲子却做作地叹息。
天色变得阴沉,让人有种好像快天黑的错觉,但其实现在才三点出头。
我们俩伴随着诡异的静谧直到玄关处,玲子才用疲惫的语气向我道别。
「星期一见。
」「嗯,路上小心。
」我目送她的背影直到视线再度回归平静,仍迟迟无法关上门。
有股想追出去的情绪折腾着我,可是我不明白到底该不该这幺做。
自从我主动吻了她、想和她发生关係开始,玲子就变成那副颓丧的模样。
不是我能不能接受的关係,我想她真的还没做好这种準备。
自私地认为只要我主动起来就能随心所欲的想法,反倒成为刺伤彼此的利刃。
我大概能够理解玲子为何会说出那句话了。
将这次的教训牢牢地烙在心头,我深深吸进一口气,然后关上门。
独自在餐桌前将糊掉的锅烧乌龙麵打开,肚子不争气地叫出声来。
咕噜噜噜。
「我要开动了。
」我把竹筷漂亮地分开,接着用塑胶汤匙捞起一口汤,习惯性地吹了一下,凉凉的鹹味缓缓滑入喉咙。
昏暗的餐厅似乎就这幺配合着我的心情一同安静下来。
轻抚郁闷的胸口,我稍微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吃起海鲜口味的乌龙麵。
可是汤汁仍然洒了出来。
滋噜噜噜。
冷掉的乌龙麵,意外地不错吃。
§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呈现一片漆黑,本该透进屋子里的月光也被乌云无情地盖住。
我摸黑打开电灯,明亮的视觉将因为睡太久而头痛的脑袋刺得发麻。
爸爸今天好像要加班,妈妈则是不晓得是不是还在跟高中同学叙旧,刚过七点,家里却静得彷彿只剩我……以及静得出奇的姊姊。
总觉得浑身无力。
我打开电视,摊坐在沙发上转了几次台,最后停在某个综艺节目。
双眼无神地望着电视机,脑子里却一片混沌,连思考都觉得麻烦。
吃喝玩乐睡掉的一天在我的心中种下罪恶感,长出恶魔尾巴的自我则是忙着将它们一一挑出。
眼神迷茫地注视电视机而非画面,就这幺度过了好一段时间。
等到不知何时出现的小小喧闹声扩展到了庭院内,才被某道尖叫着的女高音给惊醒。
「前辈!住手啦!」令人联想到戏剧中女职员被好色上司搔扰的声音变得十分清楚,而且就在我家院子靠近门口处。
该不会是老实的爸爸喝醉了吧……门铃声急切地响起之时,我人已经在赶往玄关途中。
开门的剎那又爆出一记悲鸣,浓烈的酒臭味和香水味同时吹进门里。
「前辈……不要这样!」出现在我们家门口的是一名比我高半个头、穿着打扮十分得体的……樱树老师。
樱树老师穿着漂亮的低胸礼服,和平常不同的淡妆也让她看起来年轻不少,精心打扮的模样好像刚从婚宴回来的样子。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是,她那对令我自卑的胸部上分别贴着一只手。
「有什幺关係嘛──贵子很小气耶。
我捏!」「啊呜!」而抱住樱树老师并袭胸成功、一脸红通通的那个人,原来不是敦厚的爸爸,而是对胸部有莫名执着的妈妈。
「贵子的胸部好软喔──我捏我捏!」「啊啊……前……前辈!」就在我考虑是否该关门假装不认识她们时,樱树老师发现表情僵住的我,并死命拖着妈妈来到我面前。
「……沙织,就是这样。
」我迷迷糊糊地搀扶着樱树老师好不容易才挣脱、连站也站不稳的妈妈,酒臭味让我的脑袋一阵晕眩。
「贵子!妳想忤逆学姊吗!」妈妈对着家里头大喊,可是她很快就发现前方空无一人,而且手掌掌握到的触感和刚才相去甚远。
我和寻找樱树老师的妈妈四目相交,结果就这样给妈妈推向墙壁。
不对,妈妈只是用力抱住我,而无法支撑这股力量的我则是失控地往后倒。
「可爱的沙织──妳特地来接妈妈的吧?真不愧是我的女儿,好乖好乖!」虽然不知道她为什幺要称讚我,但是我没有被摸头,反而遭到袭胸。
我望向气喘如牛、似乎在考虑是否要出手相救的樱树老师。
她用唇语问我需不需要帮忙,看来似乎是不想被妈妈听到。
应该没问题──我吃力地以唇语回道。
樱树老师肯帮忙是好事,可是一旦她再度成为妈妈的猎物,那可就糟糕了。
呜。
胸部被捏得好痛,难怪刚才老师会反抗得这幺激烈。
如果对象是自己女儿,应该不会做出更过份的事情吧。
不,就算发酒疯的妈妈真的打算那幺做,我也会尽全力不让这种事情发生。
喝醉酒的妈妈一边抱怨女儿的胸部怎幺长不大一边揉着,无辜的女儿为了平息这场风波而独自承担起责任。
至于一路上不晓得被搔扰过几次的数学老师兼妈妈学妹,则是感激地交待「处罚的习题不必做了」这种近似贿赂又或者是因为良心过意不去所给的小小奖励,便带着鬆了一口气的表情离去。
我向樱树老师道晚安后赶紧将大门关起来,免得看到老师背影的妈妈可能会因此冲出去。
「沙织──水……」妈妈自个儿摇摇晃晃地走到沙发前,砰地一声就倒在上面。
虽然醉成这副德性,也比喝了点小酒就会醉倒在玄关的爸爸要强多了。
我倒了两杯冰水,妈妈一口气就把它们喝个精光。
「呼!妳真是我的好女儿,来给妈咪亲一个!」「藉酒装疯可不行哦。
」看到妈妈仅一瞬间变得锐利的目光,我鼓起脸颊抱怨,接着再倒两杯水。
「先睡一下吗?要不要我帮妳拿毯子?」我递水给脸比苹果还红的妈妈,这次也是三两下就喝掉了。
呼出来的气不光是酒臭味,好像还有烤肉的味道。
「小沙织要帮妈妈的忙哦?好乖好乖。
」以摸胸部代替摸头的妈妈将空杯子放到桌上,牵着我的手便以极危险的姿势站了起来。
我赶紧抱住妈妈的腰,免得她还没站稳又跌向一旁。
「沙织虽然胸部小小的,却很乖呢。
」……这样都能扯到胸部,妈妈的思考回路是不是已经被胸部佔领了呢。
我甚是勉强地保持两人的平衡,并按照妈妈的指示上楼,好几次差点跟着突然勒紧我或是大笑不止的妈妈一起滚下楼梯。
幸好只是有惊无险。
不过上了楼要做什幺?妈妈抬起摇摆不定的右手、指向姊姊房间时,我的脑袋忽然闪过一句「胡说八道」。
「小美花──!」妈妈带着浓烈的酒味对姊姊房间大喊,同时撕毁我脑海中的便条,紧接着示意要我带她过去。
看我一时间犹豫不决,她乾脆牵着我,两人一同摇摇晃晃地来到姊姊房门前。
「小美花,快点开门!」我低着头思索,现在应该还有机会逃脱。
可是就这样丢下妈妈未免太无情。
无可奈何之下,只能祈祷姊姊熟睡到听不见吵闹声了。
儘管门牢牢地锁上,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却扼杀了我最后一丝希望。
房门甫一开启,妈妈就扑向一脸惊讶的姊姊,并一步步将姊姊推到床上。
「我们来看妳啰──我可爱的小美花!」妈妈一手捏着姊姊的胸部,一手则是固定住花容失色的姊姊。
看着这一幕的我,似乎能体会樱树老师的心情了。
我靠在混杂着酒臭味与汗臭味的门边,胆怯地望向不知所措的姊姊。
「沙织……快点拉开妈妈!」注意到我的视线之后,姊姊的表情依然没有改变。
没有因为我激起特别的情感是很好,可是姊姊的样子总觉得有那幺点奇怪。
「好……!」不管怎幺样先拉开吧。
我鼓起勇气踏进姊姊房间、走向两人时,视线不经意地捕捉到了姊姊那件突起的浅紫色内裤。
私处插着按摩棒的姊姊,脸红的程度简直与妈妈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