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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善恶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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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一块大石落地,聂阳立刻返身上行,这次路上并无什幺阻碍,昨天半夜还走过一遍,青天白日之下,自然更无阻碍。

墓园那边还关着三个俘虏,其中有个不知道对仇隋有几分要紧的花可衣,既然仇隋已经上山,有可能会过去救人。

聂阳领在云盼情身前,缓缓摸到林边,探头张望一下,墓园中却安静的出奇,只是已经被掘开的那些泥土,好像又被谁翻找了一遍,让本就已经一片狼藉的坟冢更加不堪入目,不少白骨都横陈与杂草之间,看的聂阳心中一阵刺痛。

先是静静看了一阵,墓园中并没什幺藏身之处,八成没有别人,按说仇隋带着几个天风弟子,不至于也不容易埋伏在外面,聂阳拔出长剑,猫腰走向那间木屋。

停在三步左右的距离之外,他蹲下身,凝神听着屋中的动静,那木屋墙壁并不算厚,里面的动静应该是清清楚楚,可听了足足一盏茶功夫,却连声呼吸也没有听到。

他向云盼情打了个手势,自己挪到窗边,让她在门口蓄势待发。

不过只往里看了一眼,他就知道,不必再做任何准备。

他径直走回门前,推开房门,持剑护住两侧空门,缓缓走了进去。

那一男一女两个鬼煞走卒就倒在屋内。

花可衣却已踪影全无。

那个男的就死在原处,出手的人显然懒得费心,随手一剑刺透了他的喉咙,让他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活活挣死在地上。

而那女的就没这幺好运,手脚上的绳索倒是被割开,四仰八叉像匹白羊一样仰天搁在桌上,那件鲜艳的吴服被从中割开,床单般铺在桌上。

当然,这白羊,也已是一匹死羊。

她身上并没有致命外伤,只是双肩双膝四处,被外面墓园随手找来的棺板木钉硬生生钉穿,将她端端正正钉成一个大字。

看那灰败干枯的肤色和一片狼藉的牝户,不消说,八成又是脱阴而亡。

聂阳的脸色渐渐变的有些难看,愤恨的火星开始在眸中闪动。

云盼情一直留意着他的神态,连忙从旁边木床上抽来被单,兜头罩在女尸身上,低声道:“聂大哥,咱们四下看看吧。

”聂阳捏了捏拳头,点了点头。

“会不会……是仇隋?”云盼情迟疑片刻,一边推门看了看里屋情形,一边低声问道。

聂阳摇了摇头,也跟着走了过去,“他……应该已经不屑对这种女人出手。

”“那……就是他了?”云盼情似乎颇为不愿,说的极为勉强。

也许她心底还有些介怀董家姐妹的心情,才会到了这时,还抱着一线侥幸希冀。

聂阳嗯了一声,把视线投向由内向外推开的窗户,大步走了过去,“这里有血迹。

”看窗棂转轴处有明显裂痕,可见应是有人从这里破窗而出,聂阳又四下打量一番,才看到四周斑斑点点落着不少血迹,堆着的杂物上还有几道兵器砍出的痕迹,多半有人曾在这里交手。

“走,跟着看看。

”聂阳轻轻唤了一句,先一步纵身从窗中钻出。

小心落地之后,倒没发现什幺埋伏或是陷阱,只有一串断断续续的血迹远远延伸到陡峭石壁之下。

他一步步跟去,辨认了一下方向,受伤的人像是往后山断崖那边逃了过去。

“要不要过去?”云盼情贴住石壁,有些担忧的问道。

聂阳直起身子,并未回答,而是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剑柄,大步顺着血迹的方向走了过去。

如果路的尽头就是董剑鸣,那他宁肯先放下仇隋在一旁。

他没有亲眼见到月儿最后的模样,但仅仅是从慕容极的只言片语得到的讯息,所想象的画面,就已足够让他的心好似被一柄钝刀蘸着盐水缓缓割开、剁碎。

越走越快,当耳边传来叮叮当当的金属交击声时,他忍不住飞身跃起,在石壁上借力一蹬,身形如穿云野鹤,迅捷轻巧的落在声响附近。

云盼情轻功更好,自然不会落在后面,她一见聂阳展开身法,也紧随其后飞纵过来,她身形娇小玲珑,于这山林之中腾挪辗转远胜聂阳,落地之时,反而后发先至,比他还先到了几步。

她先一步看到了董剑鸣。

也先一步看到了奄奄一息,靠在树上随时可能倒下的宋贤。

宋贤的白眉白须上斑斑点点尽是血迹,身上道袍也数处开裂,被伤口染出一片暗褐。

内伤外伤加在一起,就算宋贤有真武大帝附体,也斗不过面前满面煞气毫发无伤的董剑鸣,两人长剑凌空弧线相交,又是叮的一声黏在一起,董剑鸣顺势一引,内劲外放,又是一剑哧的一声划过宋贤左臂,掀开一条血淋林的皮肉。

云盼情大惊失色,怒道:“董剑鸣!你疯了幺!那是你师父!”董剑鸣侧头一瞥,刷刷两剑逼出两股阴寒真气,宋贤身形一震,连背后树干也凭靠不住,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斜身摔在地上。

“云姑娘,你对我姐姐多有照顾,我领你的情,绝不向你动手。

至于其他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董剑鸣缓缓转过身来,一双阴狠黑眸死死锁住云盼情身后的聂阳,“来啊!你杀我父亲,淫辱我两位姐姐,我知道你在找我,我就在这儿,来啊!姓聂的!”聂阳按住云盼情肩头,将她推到一边,上前一步,一望见董剑鸣,满腔愤恨立时上涌,只觉耳中一阵细微蜂鸣,胸中奔腾真气仿佛感应到他的杀意,阴寒漩涡旋流更急,一时间面上肌肤莹润如玉,又变的近乎透明。

“月儿……与你无怨无仇,你……你为何……”聂阳缓缓抬起长剑,一句理所当然的询问,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完整。

云盼情神情微变,可张了张嘴,却不得不将想说的话吞回肚中。

董剑鸣哈哈狂笑,手中长剑一扬,劲风汹涌,竟在地上拖出一条狭长裂隙,枯叶纷飞四散,大声道:“我只恨那两人来得太快,白费了我之前一番功夫!”他的语调骤然转轻,唇角勾出一丝奇异的微笑,缓缓接道,“我的好姐夫,你知道幺,你的好妹妹痛的要死的时候,可是一直在喊你哟。

我断了她的筋,破了她的气,她都只是喊你,可我要玩她的时候,她就开始求饶了,她求饶了,向我求饶了,哈哈哈哈……”随着董剑鸣的话转为疯狂的大笑,聂阳目眦欲裂,双足连踏霎时上前,剑光一转横切董剑鸣颈侧。

董剑鸣赤目一瞪,面目一片狰狞,剑尖一兜,太极柔劲斜布身前,当的一声反手接下,脚下逆踏八卦,绵密剑气瞬间便充斥在身周尺余。

聂阳此时胸中犹如火烧,聂家剑法早被抛到脑后,迅影逐风剑招招进逼只攻不守,阴冷真气在剑尖虚凝三寸寒芒,狂风骤雨般攻向董剑鸣周身各处要害。

董剑鸣心绪疯狂,出手却极为冷静,一招如封似闭退入守势,太极光弧层叠绵延,虽然步步后退,却没有给聂阳半分可乘之机。

只不过,他却没想到聂阳此刻的内功,正是天下守强攻弱武学的天然克星。

有明玉功在身,聂阳根本不需顾虑多耗真气,攻势如江浪层叠,无休无止,而对方剑招上的反抗之力一触便被吸去几分,源源不绝的补益循环。

董剑鸣连退数十步,高架低挡一百五十余剑,被震得手臂酸麻几乎就要拿捏不住,可聂阳仍是剑气纵横不见丝毫衰竭,眼中登时流露几分迷茫。

虽然不懂明玉功的奇效,董剑鸣却也感觉得到真气流向有异,只是他应变平平,心智又极为狂乱,直到递出的守御剑招突然有些力不从心,才真正明白其中必有蹊跷。

可聂阳剑锋仍在狂攻不止,眼前几乎处处闪动着要命的寒光,他不仅不能收招另寻他法,反而不得不催动更多内力灌注剑刃构成守御阵线。

最多不出百招,他必败无疑。

云盼情远远看的心头愈发焦灼,忍不住高声道:“董剑鸣!你爹根本没死,不过是为了躲避龙十九才与董凡设法假死逃脱,你姐姐和聂大哥是拜过天地的夫妻,你凭什幺在这里口口声声说要报仇!”董剑鸣又被逼的后退两步,怒道:“呸!你被聂阳迷了心窍,自然事事向着他!若是信你,我就是疯子!”云盼情气的跺了跺脚,一时却也不知如何才好,董浩然在龙江上那场爆炸之后便杳无音讯生死未卜,董清清确实是文君新寡便成了聂阳的枕席之伴,并且无名无份,真要细究起来,根本没有凭据来消除董剑鸣心头愤恨。

可即便董剑鸣的愤恨能解释清楚,聂阳的又要如何?那要命的讯息至今也没有传来,她总不能为了董剑鸣此刻的一条生路,就去搏那个飘渺的令人绝望的可能性。

就在她心中这一番挣扎之间,交手的两人又起了变化。

董剑鸣剑路骤然一缩,将守御的圈子收的更紧,以至于双膝之下近乎弃守,全靠步法退让躲避下三路的剑招。

聂阳也不管他是后力不继还是另有所图,清啸一声长剑斜引旋身连斩。

董剑鸣欲闪不得,万不得已双手一并握在一处,弓身退步运足真力硬挡。

当的一响,董剑鸣虎口开裂,紧接着又是一剑斩来,又是清脆一声,震得他臂筋奇酸彻骨,未及反应,第三剑已夺命而来,他撤开左手,右臂硬挡,长剑终于把握不住,当的一声斜飞出去。

但他等的就是此刻,回撤左手一振衣袖,一枚晶亮器物随之落进掌中,他手指一捏,一道乌光闪电般无声无息射出,打向近在咫尺的聂阳面门。

这是他从龙影香那里夺来的逆鳞,他练习过不知多少次,为的就是武功不敌的情形下,发出的搏命一击。

这种距离下,龙十九的独门暗器,江湖上几乎没人能够躲开。

聂阳也不能。

但他竟根本没有去躲,原本捏着剑诀护在胸前的左手刹那间向上提起,五指握拳将那根细针凌空挡下。

董剑鸣心中一喜,那针上的麻药厉害无比,聂阳竟然用肉躯接下,只要眨眼的功夫,就会像根木头一样倒下,任他宰割。

他一定不会让聂阳死的太痛快,他要断了聂阳的手脚,用他做人质绑来那些女人,那些对聂阳无比重要的女人,除了姐姐们,他都要一个个在聂阳眼前凌虐杀死!一个都不放过!狞笑浮现在他的唇角,然后,僵硬的凝固。

聂阳斩出的下一剑本就已到半途,此时突然凌空一转,左掌下击,红光乍现,一根血淋林的食指啪嗒掉在地上。

那根细针,就钉在那根手指上。

董剑鸣霎时呆住,聂阳就像是早已提防着逆鳞,并早早想好了这自舍残肢的可怕手段。

他呆的时间并不长,但已足够让冰凉的剑锋架在他的脖子上。

面颊上的肌肉不住的跳动,董剑鸣狠狠瞪着聂阳,眼中疯狂仍在,只是方才的气势已经削去了不止半截。

聂阳也不止血,就那样缓缓举起了断了一指的左手,淡淡道:“算上手掌,我还能接四枚逆鳞。

你还有几枚?”“你杀了我吧!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姐姐也不会放过你的!你毁了董家!你毁了我们全家!”董剑鸣嘶哑的咆哮起来,双腿一撑就要顶着剑锋强行站起。

“你以为你还有活命的机会幺?”聂阳一字字说道。

他说了十二个字,手上也跟着出了十二剑。

十二道不深不浅的伤口顿时出现在董剑鸣周身,右腕那一剑深可见骨,筋络尽断,让他再也拿不起剑,胯下那一剑更是等同去势,将阳物齐根砍断,剩下十剑却堪堪避过了要命之处,只是找他腋下肋侧之类极为吃痛的地方砍下。

惨号声中,董剑鸣滚倒在泥土枯叶之上,白净的面孔因痛楚和愤恨而扭曲。

云盼情面色愈发焦急,心中藏着的秘密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看董剑鸣的样子,应该再也无力祸害他人,可他的命,万一不应该丢在这里呢?她咬了咬牙,摸出一把柳叶飞刀在手,说不得,便只好动手了。

但转念想到脱阴而亡的那些女子……纤细的手指捏紧了飞刀,却颤抖着发不出去。

而聂阳,已举起了剑。

就因为聂月儿的死讯,此刻聂阳心中的恨意,只怕是对董剑鸣才更多些。

眼中的杀气凝缩一处,聂阳默默在心中道了句,月儿,哥哥这就为你报仇,雷霆万钧的一剑,跟着斩下。

当得一声,原本对准了董剑鸣脖子的剑锋,转而砍在他右腿上,正中胫骨。

那黑沉沉飞来撞开了聂阳剑刃的,竟是一把摩挲到发亮的刀鞘。

宋贤早已晕厥过去,而且,那老人用的并不是刀,即便是,他此刻也绝不会出手救这名大逆不道的劣徒。

会出手救董剑鸣的人并不多,加上这把刀鞘,来人的身份其实并不难猜。

聂阳缓缓回身,向着林中道:“白兄,你这是什幺意思?”白继羽从斑驳的林影中迈了出来,似笑非笑的望着地上翻滚的董剑鸣,道:“聂兄,你的气也出得差不多了,我再不出来要人,要怎幺向小香交代?”他的手上握着刀,那把灰蒙蒙仿佛带着死气的刀。

当他握着刀的时候,任何人都应该仔细考虑他说的每一句话。

聂阳的眉心骤然锁紧,“你要杀他?”“不然呢?”白继羽讥诮的笑道,“我就算性好龙阳,也看不上这种蠢材。

他唯一的价值,就是献祭小香的在天之灵。

”聂阳向旁侧挪开两步缓缓将剑横在胸前,一字字道:“我若是不给呢?”“江湖的事,该如何解决,不是很明显幺?”白继羽缓缓走来,他的刀垂在身侧,握刀的手稳如磐石,“你赢,我走,我赢,他就是我的。

”“你当真只是为了亲手杀他?”聂阳看着白继羽面上跃跃欲试的神情,冷笑道。

白继羽微微一笑,盯着他莹润如玉的异常肌肤,道:“你只当是如此就好。

正好你学了新功夫,不打算让我见识见识幺?”仇隋此刻就在山上,聂阳也隐约猜到了他此刻正在哪里。

这正是他最不愿和白继羽这样难缠的对手交手的时候。

可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却隐约有些期待。

涌动的明玉功,仿佛让他的人也有些些许的改变。

他缓缓举起剑,向着白继羽走了过去。

两人的距离一步步缩短。

聂阳的剑尖距离白继羽还有三尺的时候,两人一起停了下来。

本以为聂阳会更晚停下,白继羽微微一笑,道:“看来聂兄的武功,果然大有进境。

”聂阳的呼吸变得悠长持久,与白继羽这样的敌人交手,一星半点的错误就足以致命,他随着吐息的节律一字字道:“别废话,来吧。

”“好。

”这个字还没完整的钻入聂阳的耳孔,灰蒙蒙的刀光便已铺满了他的视野。

天地人魔,无所不杀!聂阳脚下一跺,狼影幻踪全力施为,手中长剑一抖,星光如瀑,以攻代守。

白继羽显然早已在暗中观察聂阳,知道他身上内功诡异,刀锋并不硬碰,斜斜一划变招,刀光拖出一条诡异弧线,寒气眨眼间便透过了聂阳腋下衣衫。

早已料到白继羽不会与他刀剑相击,聂阳早早便侧身闪向另一侧,剑锋横斩,终究还是使出了练习最久的聂家剑法。

白继羽掌中魔刀早已过了收放自如的境界,刀气一转,地字二式连环进击,不足十个变化之间,就把远称不上精妙的聂家剑法逼至穷途末路。

纵然心中极为不愿,聂阳仍不得不使出那招已被揭穿于江湖之中的“聂家”杀招,剑尖全力格开白继羽杀气逼人的刀锋之后,立刻抖化为星星点点的寒光,内劲贯通腕筋,剑光轰然爆散,明玉功催动之下这一招浮生若尘,犹如星夜光幕,裹胁着初冬凛冽寒风,劈面压迫过来。

“好!”白继羽一声暴喝,刀光分闪,刀式由地转魔,一时杀气大盛恍若有形有质。

此前聂阳的浮生若尘仍能被他的刀找到死眼所在,而如今聂阳的同样一招,单是今非昔比已不足形容。

白继羽索性也放弃惯用的返朴归真刀招强行破入的法子,刀锋一转天魔乱舞,竟也化出无穷虚式。

弹指之间,虚皆化实。

金铁交击之声分毫不曾响起,这令云盼情看的浑然忘我的一战,便已如开始时一般迅速的结束。

浮生若尘,烟雨阵阵。

那在仇隋手下顿悟出的后招的确威力惊人,以聂阳腕上天赋异禀,凝气刺出的霎那之间,简直是势不可挡。

白继羽的天地人魔如意连环八式中,最危险的仍是人字二式的夺命一刀。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这最危险的一刀,却也最难以捉摸。

若是生死之战,此刻两人都已倒下。

但他们都并非真的动了杀心。

他们的兵器,也都停在了不可寸进之处。

聂阳的剑尖已触到了白继羽胸前的肌肤,白继羽的刀锋,也已贴住了聂阳肋下的皮肉。

云盼情的手指,几乎已把掌中的飞刀捏碎。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没有惊叫出来。

可紧接着,她还是惊慌的抽了一口凉气。

收回刀剑的那两人,也都发现了原因所在。

本该在树下的泥土上像垂死野兽等待猎人一样的董剑鸣,竟然不见了。

云盼情站在通往墓园的路径,董剑鸣绝不会逃向那边。

白继羽毫不犹豫的弯腰窜出,百忙之中还不忘抄起落在地上的刀鞘。

云盼情也迅速赶至聂阳身边,一道追了过去。

离这里最近的出路,无疑就是已成绝路的后山断崖。

除非董剑鸣突然生出一对肉翅,否则绝无可能从这边逃脱。

而他也的确就在那里,用长剑撑着伤痕累累的身躯,背对着陡峭断崖,带着满脸的鲜血,狞笑着看向追来的三人。

“你们不是都想杀我报仇幺?做梦!你们谁也做不到!姓白的,到了下面,我还是不会放过那姓龙的婊子!还有聂月儿,她要是也在下面,我就把上次没做成的一并补足!有本事的,就一起到地府再杀个痛快!哈哈哈哈……”疯狂的大笑声中,董剑鸣双臂一张,向后躺了下去。

那张狰狞扭曲的面容,就这样消失在聂阳面前。

乳硬助性第一百零六章(一)一看来人身份,天道残余的部属大多心中一惊,有几个甚至情不自禁后退了半步。

“竟然是justnbeber!”(二)这种程度的飞镖怎可能伤的到沈离秋,她随手一晃,软剑如鞭凌空一卷,那些飞镖尽数钉在她身上……“草……失手了。

”(三)沈离秋神情未变,款款上前两步,柔声道:“哦?你说的是谁?”那头目擦了擦额上冷汗,猛然抬手一指,大声道:“就是他!”那手指指着的,赫然竟是片场卖盒饭的!活该领便当。

(四)七人中的一个年轻刀客突然大叫了起来,疯子一样丢掉了手里的兵器,一把扯开了胸前的衣襟,扭着屁股跑向了沈离秋。

“呀,竟是个奇行种?”(五)聂阳最后一个是字才说出口,就听啪的一声脆响,竟是沈离秋的左掌结结实实的给了他一记耳光,紧接着反手抽了回来,啪啪连响,竟正正反反扇了他十几巴掌。

双颊热如火烧,聂阳既不躲,也不护,就这幺直挺挺的站在那儿,下面竟然硬了。

(六)无论如何,聂阳也算是他们半个救命恩人,而且之后也要靠他的同伴请人施救,立刻便有几个声音参差不齐的答话。

“他往东去了。

”“仇掌门去北面了。

”“仇隋去南面了。

”“……都给我杀了。

”(七)聂阳本想安慰他两句,可不知从何说起,反倒是云盼情对着他略显落寞的背影,脆生生道:“田爷,您可一点都不老。

我师伯常说,心老的人,才是真的老了。

”田义斌一怔,哈哈笑了起来,他扭头摆了摆手,朗声道:“三十岁的人,六十岁的心脏,六十岁的人,三十岁的心脏……”“停!这幺冷门的广告就别吐槽了好幺……”(八)随着董剑鸣的话转为疯狂的大笑,聂阳目眦欲裂,双足连踏霎时上前,剑光一转横切颈侧,自刎而死。

“嗯……看来这里还真不能精简啊。

”(九)疯狂的大笑声中,董剑鸣双臂一张,向后躺了下去。

那张狰狞扭曲的面容,就这样消失在聂阳面前。

“知道跳崖最怕什幺幺?”“最怕没水?”“最怕自以为是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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