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场景我现在还记忆犹新:我和丫头坐在一个圆桌边上,三叔用他发明的循环记忆法,督促我们记单词,我母亲坐在三叔边上看外国小说(母亲非常「崇洋媚外」,小资情结很重),有时看累了就靠在三叔的身上。
我父亲在外屋打电话,算帐,有时进来给我们倒水。
丫头这时会用戏虐的眼神看我,黑眸子有一丝火花,让我着迷又有些害怕。
有时她在桌子下面做些小动作,母亲看到以后取笑她:「丫头,妳别再分妳哥心了。
」丫头羞涩地含笑。
我则心醉神怡。
母亲总是点到为止。
学习完,丫头上楼睡觉,我和父亲睡在一楼西面临街的屋子,母亲和三叔则去二楼的主卧睡。
不过大多数时候,母亲还是在她和三叔的爱巢予夜。
我和丫头之间很少提这个事,少年心思纯洁得犹如一方洁白的手帕,我和她直到高二才第一次接吻,那以后我们才鼓起勇气、大胆地面对这种危险到令人心悸的刺激。
高三刚开学没半个月,丫头生病住进医院,母亲找到医院的同学,给安排了个单间,怕太多病人会影响到她学习。
「昨天晚上,我在医院的走廊看到妳们班长,……」「孙平啊,嗯,他代表班上同学来看我的。
」丫头澹澹地回答我。
她趴在床上写作业,还命令我:「妳把书端正一点!」「刚刚我又看到孙平了,他也看到我…..」「他又来了啊。
怎莅没上来。
」「他怕我知道他来吧。
」「妳呢?妳想他来看我吗?」丫头眼帘垂着,声音中藏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
「我…….」丫头突然抱住我:「昨天晚上他亲我了!」「我可不是我爸……」窘迫之极,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
「妳喜欢别人亲我,是不是?」丫头的身体微微地颤抖着,语调急促。
我的呼吸也粗了起来:「妳会不会不爱我?」「他就是个大傻冒,他连..wng村上春树,安迪·沃霍尔,lene,都不知道,我怎Ξ爱上他!」「丫头……」「嗯?」「那妳……一会还会让他亲吗?」丫头搂得我快窒息了,我想摆脱她有力的双臂,她却更加使劲。
「我昨天晚上让他亲的时候,心觉得好……觉得如果妳知道,我会非常……」丫头几乎语不成声,带着鼻音的娇喃让我欲火中烧:「妳明白我的意思吗?」「我知道…..妳快勒死我了!」「我给妳也戴一次绿帽子试试?」丫头终于松开胳膊,又迅速地钻进被子,然后扯着我的耳朵,同时掀开被子一角,让我把头伸进她的被窝。
「妳,同意吗?」「妳可不能爱上他!」「我会慢慢来,妳要知道一切,我才快乐!」我彷佛到这时才突然明白过来:「丫头,我爱妳!」丫头将醉人的双唇贴近我的嘴:「我更爱妳!」我本能地要将手伸进她的胸前,她却用右臂护住:「让孙平第一个摸,好不好?」我一下子就感觉要到了:「好!好!!
」妳见过爱上帝,还要占有上帝吗?爱,就意味葡匐。
那天晚上孙平并没有来,但我和丫头从此多了一个爱好,就是如何给我戴绿帽,如何虐爱我到极致。
我们此前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绿帽奴」这种定义,也不是盲目师从我们的父母亲。
做不到无师自通,所以就需要慢慢地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