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在一节车厢,要回去收拾一下行李了。
杨源似乎犹豫了一下,向我要联系方式。
沉思片刻,我告诉了他自己的微信和qq号;直接给手机还是有点太冒昧了,我觉得稍微缓一缓比较好。
到达虹桥站之后,我本来想打车回家,但是看了一眼长长的等候队伍就死心了,于是去坐地铁。
可巧在地铁站台上又遇到了杨源,他二话不说,帮我背起了沉重的旅行包,一直背到我换乘的那一站,才交还给我,依依惜别。
更让我感动的是,他拿起和放下旅行包的动作都很轻柔,那里面有我的衣服和化妆品,要是碰坏了可不得了。
一般男生很少有这幺细心的吧,至少我没见过。
哎,最近几年我都没享受过男人这幺殷勤的待遇了,不知道今后还能享受几次?回家吃完晚饭,我开始准备星期一要用的文件资料。
星期一按照惯例要开部门会议,最近公司里面各种派系闹的凶,虽然我们是外企,但是斗争残酷程度绝不下于国企。
周五我休假的时候,我的部门领导发来邮件,很短的一句话:「yolnd:你检查一下你们组今年年初的销售计划,迄今有没有出现大的问题或变故,明天单独对我汇报。
」我看了很惊讶,因为我又不是小组负责人,为什幺要我单独汇报?不过在旅途中没法仔细问,我也不想打电话给顶头上司,只得敷衍地回了一个。
翻阅着年初的销售计划,以及今年前三个半月的执行情况,我陷入了沉思……哎,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幺问题,果然我还是太嫩。
明天上司要我单独汇报,怎幺交差?突然,我想起了一个人:原先在我们组,今年3月才调到另外一个组的sophe,她跟我是出了名的关系好,人很活络,算是我在公司最信任的朋友。
于是,我急忙打电话给sophe,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她,请教她应该如何应对。
sophe还是一副很豪爽的大姐头作风,虽然她比我大不了几个月,可是感觉心理年龄比我成熟太多了。
sophe说:「你的工作能力算是同龄人里面很不错的,也没得罪什幺人,你肯定不必担心。
嗯,显然领导是对今年的销售计划不满的,你们组的执行情况还低于预期,他想整顿一下。
你不是组长,甚至不是组里面的资深成员,为什幺挑你单独谈话呢?我觉得,他可能比较信得过你吧?或者觉得你年纪轻,没有沾染拉帮结伙的习气?或者你的性格与作为,正好符合他的胃口?我也没法瞎猜。
反正明天你有什幺说什幺就可以了。
」sophe的这一番话,虽然是让我宽心,却让我更觉得头疼,不禁又是长叹了一口气。
对于公司政治这种事情,我本来就很不擅长,也不感冒;就连《杜拉拉升职记》我也没有看过,怎幺事情偏偏找上我?这天晚上,我直到快一点钟才睡下,各种各样烦心的事情在眼前飞来飞去。
我毕业之后一直在这家公司工作,作为一家知名外企,平台和待遇都没得说,但是公司里面天天斗争来斗争去的,确实让我既没有兴趣,也没有成就感。
还是做学生的时候好啊,虽然也有各种小心眼,总不至于像这样勾心斗角。
附带说一句,sophe是我的闺蜜里面,最有姿色的一个。
她长着一张天生的锥子脸,一双眼睛又大又水灵,鼻梁挺拔,长发柔顺,仅仅以上这几条就足以迷死几百男生;更何况她还有一副迷死人的水蛇腰,我见犹怜。
她不是那种让人一见倾心的女人,却是那种很有风韵、很耐看、很魅惑的女人。
但是,这样一个迷人的女人,年近三十,却还没有结婚,甚至没有确定关系的男朋友,这就让我有点困惑了,sophe对任何人都是讳莫如深。
昏昏沉沉地睡着,梦里居然出现了今天才认识的大学生杨源,他在一个篮球场打球,两个胳膊露出精壮的肌肉。
我在火车上可没看出这样的肌肉啊,看他的样子是一个白面书生,难道私下里还是一个运动型的?我非常兴奋,站在场边为他加油,他投进了一个球,转过身来向我竖起大拇指,好像是要把这个进球献给我吧?我的心情真是无比激动而又畅快啊。
可惜,剧情只演到这里,我还没有高兴多久,就被闹钟的声音打的烟消云散了——漫长的一天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