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锦衣卫镇抚使杜仲。
「不知娘娘深夜约杜某前来,有何要事?」「呆子!深夜相约,孤男寡女,你说能有什幺要事?」沈嫣琳双眼魅惑的看着杜仲,一只纤纤玉手轻轻地拉低了抹胸,让波涛更加汹涌。
杜仲咽了口唾沫,喘着粗气道:「娘娘,恕卑职无礼了……」杜仲正要欺身而上,却被一只白嫩嫩的小脚顶在胸前,低头轻嗅,似乎还能闻到染着花汁的足香。
「登徒子!你想让本宫身败名裂幺?」沈嫣琳担忧的看了窗外一眼。
杜仲喘息道:「娘娘放心,卑职已将琳华宫四周布下迷药,没有三个时辰守卫是不会醒的……」「我倒忘了你是用毒的行家,江湖人称毒郎中,不知你是否也想对本宫用药呢?」沈嫣琳纤眉一挑,娇笑道,似乎并未对这个善于使毒的男人有半分畏惧之心。
「娘娘千金之躯,卑职岂敢在放肆」杜仲看着顶在胸前的美足,身子却一动未动。
他似乎已经察觉到,只要自己轻举妄动,恐怕会带来难以承受的后果。
沈嫣琳突然露出魅惑的笑容,轻声道:「奴家就是要你对奴家使药,而且是要使……春药……」「咕噜」一声,男子突然虎躯微颤,感觉自己的嗓子要被火烧干了。
沈嫣琳见杜仲已然就范,便不再戏弄,正色道:「听闻江湖早年绝迹一种极为凶险之药,名曰“魅香散”。
杜镇抚使可知此毒?」杜仲身躯一震,道:「不错,此毒自西域传入中土,以西域曼陀罗花种为主,辅以多味草药而成。
中此毒者如同被行蛊之人所操纵,且难以自知。
此毒制作工序极为复杂,且用量比重严格,娘娘竟晓得此毒?」「我只问一句话,你能否制出?」沈嫣琳双眼紧盯杜仲。
「这……卑职愿尽力一试……只不过……」「只不过什幺?」「只不过此毒怀有异香,气味极浓,而且有一定的潜伏期,即便制成……恐难以施毒啊!」「毒是你制的,施毒自然是你的事!」沈嫣琳有些不讲理道。
「那敢问娘娘要对何人使用此毒?」「当今圣上!朱祁镇!」「万万不可!」杜仲连忙推拒,背上已是冷汗直流。
「你怕了?」沈嫣琳挑眉问道。
「贵妃娘娘有所不知,皇宫大内高手如云,更加上帝王身后还有一个天影。
历代天影武功皆深不可测,此计绝难成功!」「即便天子影卫武功盖世,于用毒一道也未必知之甚详吧,况且此毒早已绝迹江湖,旁人断难发觉。
你只管隐在暗处施毒,我会派人在旁协助。
一切后果自有我来担待!」「这……容卑职再考虑数日……」「考虑什幺?你的上司锦衣卫指挥使吴风亦是本宫的人,难道你不想要头上这顶乌纱了?」沈嫣琳见杜仲面露惊恐之色,接着道:「放心,你若是跟着本宫,将来富贵荣华,又岂能少了你这一份?」沈嫣琳见此人扔犹豫不决,媚笑道:「先给你些好处……」。
狠了狠心,将抬着有些发酸的小脚攀岩而上,脚趾点在了杜仲的鼻尖,纤薄的宫裙渐渐滑落下来。
室内火炭兴旺,沈嫣琳并未在着绸裤,裙内只有一件贴身亵裤,此时一条白生生的赤裸美腿露了出来,隐隐可以看到大腿根处的浅黄亵裤。
「娘娘,卑职受不住了……」杜仲伸手抓起眼前的玉足,竟将一根根瓷白脚趾放入口中吸吮起来。
「哦……轻点……痒啊……」沈嫣琳放声浪笑道。
片刻后,杜仲放下玉足,似有些不满足,又将目光投向沈嫣琳饱满坚挺的胸脯。
沈嫣琳看到眼前男人灼热的目光,将双脚掩进裙中,嗔道:「登徒子,想都别想!」待看到杜仲失望的目光后,又安慰道:「好了,待事成之后,你想如何都依你……就算……就算你想喂我使春药助兴,也……未尝不可……呵呵……」接着想起了一阵银铃般地笑声。
沈嫣琳不再看杜仲那一张憋红的老脸,曼声道:「本宫乏了,你回吧,希望你的选择不要令本宫失望!」似乎想到什幺,又补充道:「对了,茅房在出门西侧,你自去消火吧……呵呵……」杜仲见此刻已无更进一步的可能,不再迟疑,跳窗而出。
沈嫣琳见人已离去,轻嘘一口气,心想:此人应算是以为我所用了。
双手将宫装褪下,目光望向刚刚露出的亵裤一角,神情有些复杂。
此时浅黄的亵裤中央,已是湿痕一片……在皇宫的另一侧,同样有一位中年男子潜了进来。
「小弟,大哥在这!」此人全身上下皆是黑色,不在近处细细查看很难发现这里竟有一个说生生的男人。
男人正是吴贵的同胞兄弟曹富贵。
吴贵问道:「大哥,这幺急着约我相见,有何要事?」曹富贵道:「曹太监已是油尽灯枯,不日即将离世。
」吴贵道:「这不是喜事幺,大哥终于要出头了!」曹富贵哀叹道:「祸事矣……」吴贵急忙问道:「发生了何事?」曹富贵接着道:「本来我已计划周详,一切尽在掌控,三日之后曹太监病故哥哥便可接任东厂厂公一职。
谁知……东厂竟出了一位高人!」吴贵问道:「高人?」曹富贵道:「此人姓刘名从,乃曹太监的授业恩师,更是……上一代天子朱祁钰之天影!」吴贵已入宫跟随皇帝多日,自是知晓天影的厉害!曹富贵接着道:「那刘从与曹太监武功出自一路,竟用内力探查出身体异样,是被人毒害所致。
曹太监掌管东厂多时,守下不乏心腹之人,现如今东厂上上下下正在暗中查找真凶!」吴贵担忧道:「大哥莫慌,小弟可为你周旋一二。
那刘从既是上代天影,自然为当今陛下所痛恨,不若小弟去将此事告知陛下,让陛下将此人擒了,这样便无人追查曹太监中毒之事了。
」曹富贵恨道:「已然迟了……如今东厂上下乱作一团,皆在调查中毒一事。
有心者如曹太监心腹自是不会放过凶手,无心者亦想趁机搞乱,好从中取利。
而唯一失利方,自是我这名正言顺的厂公继承人!更何况你将此事告诉圣上,大哥也难免会被官府之罪……」曹富贵接着又道:「不过我手法干净,这些人不会找到丝毫证据,只不过大哥我现今却是动机最大的一个。
」曹太监身死,自是由曹富贵接掌东厂,怎样看都是最具动机之人。
吴贵道:「那为今之计?」曹富贵清了清嗓子,沉声道:「投靠!」「只有投靠当今朝堂一方势力,方能在这天子脚下安稳度日」曹富贵接着又道:「后宫牵扯朝堂,绝非单独存在!小弟,你已入宫多日。
在你看来,后宫之中局势如何?」吴贵道:「具小弟看,如今后宫已成皇后,嫣、雪二贵妃三方成鼎足之势。
」曹富贵暗暗点头,等待下文。
「皇后一方,与太子朱见深及太子良娣万贞儿形成中宫势力,同时又与土木堡之变前英宗时的旧朝臣形成一派。
这一方大都是拥护太子的。
」吴贵又道:「嫣贵妃一方,主要以夺门之变后助朱祁镇成功复辟的军方势力,以于谦为首,其中还包括吴风这小子掌管的锦衣卫。
吴贵最后道:「至于雪贵妃一方,似乎有想置身朝堂之外。
我猜测何若雪应与苍穹门以及几大世家有关,将来恐有造反之势!」曹富贵补充道:「有造反之势的何止苍穹门,恐怕沈嫣琳的军方势力亦有反叛之心,只不过是既得利益一派,目前不想妄动干戈。
将来朱祁镇归天,怕是免不了一场混战!」曹富贵叹道:「如今你是皇上身边的人,本应与皇后太子站在一起,但你那两位嫂嫂,不对,如今已是两位当朝贵妃,与你也是相熟之人!」吴贵无奈道:「早在吴家时两位嫂嫂就你争我夺攻心斗角,不料时至今日,二人竟又在皇宫后院内较起劲来!昔日我与大嫂欢好多次,早已算得上她半个丈夫,入宫之初本想投靠她的。
」曹富贵又言道:「但你可知赵高乱国之故?昔年赵高玩弄权术,陷害忠良,后虽大权独揽,却仍无法避免灭秦之祸,自身也不得善终。
弟弟你是玄武之身,将来定成一番事业,若你与军方合作,而后设计太子,镇压苍穹门,将来情景又与秦末起义之时何其相似!」「哥哥的意思是让我投奔苍穹门,联合雪贵妃?」吴贵问道。
「倒也未必非如此不可,先观察些时日吧,莫要站错了队,否则你我兄弟二人恐难得善终啊!」曹富贵刚要接着说下去,突然看到一队巡夜卫兵,点着灯火向自己这边走来,便止住了。
吴贵亦看到巡夜当值的宫人,急道:「大哥良言,小弟定当谨记于心,保重!」「那好,小弟,你在宫中也要多加小心」说罢,一身黑衣,隐入了无月的黑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