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没看出来,您还有这特长。”
“在监狱里闲着没事干,上了里面的培训课,蹲了八年的监狱,学了六十四门课,但最有意思的还是庭院设计——想当初我就想学那个曼德拉,准备把监狱操场一圈都种上花;但是还没干完活呢,我出狱了。”张霁隆幽幽地说道,“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这人活着,毕竟都得有点爱好不是。像你,爱看书;像我,爱摆弄花花草草;像你家夏雪平,喜欢听李香兰和梁静茹的歌……”
“哦?夏雪平喜欢梁静茹么?”我打断了张霁隆的话。
“原来你不知道啊?”张霁隆看见我的反应,更有些惊讶。
我摇了摇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夏雪平有这个新爱好、或者说原本我不知道的爱好。
张霁隆看着我,吃了口冰淇淋:“看今天夏雪平跟你之间的反应,看这意思,你跟夏雪平,现在已经不是”一般的母子关系“了吧?”并且张霁隆还指了指我的左手腕,“看来你还为此付出了流血的代价?”
“嘿嘿,”我低下头,同时带着些许羞涩和得意地笑了笑,“勉强攻略吧……”
“你这算不得”攻略“。”张霁隆却一盆冷水给我浇了过来,“实际上,我感觉你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呢!”
“嗯?……霁隆哥,你觉得我和夏雪平之间还差在哪?”
“差在你不知道夏雪平喜欢梁静茹,到头来还得从我这听来呗。”张霁隆抽了口烟说道,“就连这点事情,你都得从我这听,而不是靠你自己在夏雪平那里深挖,你说你好意思称之为”攻略“么?像你和夏警官这样的母子,我其实见过不少:我们公司的、跟着我混社会的那些里头的、在我名下的餐馆、KTV打工的、跟我一起蹲监狱的狱友等等吧——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我见过关系保持超过四年的突破这种禁忌的,也就那么三四对。”话说到这,张霁隆又停顿了下来,连抽了几口烟看着我。
听到这,我立刻有些说不出来话,一方面我在怀疑张霁隆所说的这个比例是否有些危言耸听,另一方面我开始忧虑,我和夏雪平究竟会是被加入到那三四对里,还是在将来成为那另外没撑过四年的其他人里面;对于那些其他人,此时我是有些不屑的,我对自己和夏雪平也是很自信的,可同时我又不禁担心自己能不能维持好自己跟夏雪平的关系——特别是我和夏雪平又都是做警察的,在未来会发生什么谁都说不准。
而这时候,抽了几口烟后略有心满意足感觉的张霁隆又继续发话了:“在那些没走到最后的母子里,其中一部分人,究其原因,主要责任都在儿子那一方。
他们太沉迷于肉欲那点事了,他们认为母子恋就是跟自己妈妈上床——这个结论,是我从母子双方那里的谈话得来的。母亲倒是很用心维持自己亦妻亦母的身份,努力兼容着这两种情感,试图去给儿子同时创造性满足和情感交融;而在那些儿子心里呢,所谓母亲,就是一个供自己生理娱乐的工具,他们只记得占有母亲的身体却最终却忘了走心,母子间的恋爱,既是拥有肉体行为的亲情关系,又同时也是恋爱啊。然而无论男人女人,都是有灵魂的啊,慢慢的,感情没了只剩下性,但是没了感情的性,也会枯燥乏味的——于是用不着外界介入,母子间的那点感情和欲望也自然淡漠了。所以,秋岩,在你心里,你和夏雪平的事情,你应该怎么经营,你可得想好。”
我点了点头:“谢谢霁隆哥点拨,我明白的。”我想,其实我跟夏雪平的关系比起其他人来,少了一份母子的定义,多了一份恋人的感觉,这是我和她比起其他特殊母子关系的劣势,同时也是优势……而在我刚想到这时候,张霁隆又开口打断了我的思路:“”经营“这种事情也不是很简单的。想我周围的那些成功人士,他们都喜欢说一句话:宁可多开几家公司,也别去和女人谈恋爱——呵呵,所以他们现在都开始改为流行养伪娘女装子、而不愿意去招惹年轻小女生了。这世界上,最难经营的就是男女之间的情感了,何况是像你和夏雪平这样的男人女人。”
“我和夏雪平……我俩是什么样的?”我不禁有些慌张,我觉得张霁隆是不是看出我俩之间的什么之名缺点来。
“呵呵,我问你啊:你听了我刚才的话以后,是不是从今天起你就会天天追问着夏雪平她喜欢什么、她不喜欢什么,然后天天依着她的好恶为她献殷勤、围着她转,是这样吧?”
“难道不应该这样……”
张霁隆有些自责地掩住额头,对我摇了摇头道:“我真有些后悔跟你说刚刚那些话了。倘若你和夏雪平要是平常母子,或者到现在你们俩还没戳破脱衣服上床的那层窗户纸,你这么做一点问题没有;问题在于,你觉得夏雪平这样的女人,是那种会喜欢让人鞍前马后伺候的女人么?”
我又陷入了深思,刚准备向张霁隆问,在他眼里夏雪平应该喜欢哪样的男人,张霁隆却抢先对我说道:“在我所认识的另外的那些没走到最后的禁忌恋母子里面,他们关系的结束,都是因为自己的儿子付出太多:儿子太习惯也太喜欢缠着母亲,以至于让自己的妈妈喘不过气,每天一回家之后看到的不是坚实的倚靠,而是贱索索给自己到处添乱、并试图借此索取性行为的奴仆;他们做的那些事情虽然都是女方所享受、所偏好的,但是那些男孩子却越来越失去自我,他们开始距离母亲所喜欢的那个类型的男人也越来越远——又何况,母亲是看着儿子从小到大的,知子莫若母,她们太清楚自己儿子与自己理想中那个可以让自己无论是何时都能叫上一句”老公“的男人的差距了,她们也太清楚自己儿子能给予自己什么。对母子禁忌关系持批判态度的人总说,儿子在成长之后会对年老色衰的母亲产生审美疲劳和厌倦,母亲又何尝不会对自己越来越不可爱、但尚未成熟的儿子产生厌倦的感觉?那么在这个时候,如果在母亲身边出现一个符合她内心需求的成熟男性,能够给自己更大的心灵慰藉,恰巧那个男人性能力尚可,又不在乎之前母亲与儿子的性关系、或者母亲藏得住事儿,那么,最终那个母亲会选择出轨、并且放弃自己的儿子。”说到这,张霁隆又立刻看了我一眼,然后有些尴尬地放下手里的烟斗,拿起微微融化的冰淇淋说道,“你别误会啊秋岩,我只是在叙述我所见到的、听到的、看到的,你别多心——照我母亲对夏警官的了解,她可不会做出出轨那种不堪的事情,对的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看了夏雪平一眼后说道:“自从艾立威这件事结束了,我对夏雪平,现在是绝对信任的。只是霁隆哥,我想问问你,以你的角度来看,夏雪平是喜欢……”
“我们不说这个事情了,毕竟是你们母子俩的感情,我一个外人多嘴不太好。”张霁隆吃光了冰淇淋,用纸巾擦了擦嘴、喝了一口起泡果汁,又拿起电子烟斗说道,“你跟夏雪平要出发了吧?”
“明天中午十二点的列车,先去Q市。”
“Q市……高铁差不多要坐两个半小时。”
“是的。”
“徐远说让你和夏雪平干嘛了么?”张霁隆把烟嘴放在嘴里对我问道。
“呵呵,他让我俩去送信。”
“送信?纸质的、放在信封里的那种?”张霁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对。”接着我便把昨天跟徐远在居酒屋见面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霁隆,连他拿我和夏雪平的关系威胁我俩的事情也说了,倒是对他司机被杀的事情一点都没提。
张霁隆把后背靠在椅背上,看着室内公园里的天蓬,闭了一会眼睛,然后对我问道:“他有没有嘱咐你,类似”千万不要告诉张霁隆“这样的话?”
“这倒没有……”
“那他就是不怕被我知道了。”张霁隆兀自念叨着,“信……送信……”
看着他此刻纠结的表情,我也略有不安的感觉:“那个,霁隆哥,信确实都在我和夏雪平手里,但是恕我直言,我不能把信拿给您看。”
张霁隆看着我会心一笑:“哈哈,我没说让你把信拿给我;而且他既然是想到送信这种事情,我估计他也不怕被人看到,那里面的内容肯定是加了密的,至少需要特定的口诀或者秘钥卡才能把他真正想让别人读取的内容看到。把精力浪费在这种事情上,没有半点意义。”接着他考虑了一下,对我说道,“他告诉你和夏雪平要把信都送给谁了么?”
“他只是告诉我和夏雪平地址,却没说名字。地址都在夏雪平手机上,而至于给谁,要等到我和夏雪平到了地方之后,他再把对方的情况发给我俩,让我俩自己去找。”
“行吧,那到时候就靠你了秋岩,麻烦你一定要把你们所见过的人的名字告诉我,拜托了!”说着,张霁隆握住了我的右手,并且把他的另一只手也结实地压在我的手背上“我……我尽力。”我回答道——我肯定是不能拒绝的。
“嗯。”风纪处三人众“,已经都坐上手术了。别的不说,估计你回来之后至少丁精武能看见东西了。”
“我知道了,谢谢霁隆哥。”
“你那对儿同性恋朋友的事情,我手下的律师已经给办妥了——哈哈,打惯了刑事案件,你让他偶尔去调节民事婚姻诉讼,他还有点真不习惯。”
“不是,那个……您没把那个刘大头的前妻给怎么样吧?”我这时才反应过来,我让一个黑道律师帮着大头解决他和他前妻的事情,可别出了人命。
“呵呵,没怎么样——当然,如果说那个刘晏的前妻被我那个律师收了当女朋友也算得上”怎样“的话……”
“呃……”我瞬间无语了;但是想想我那前嫂子的身材和样貌,再想想她平时的言谈举止,也真不知道这究竟算得上是那位律师的灾祸还是福分。
张霁隆笑了笑,看着阳台下的室内花园。
我犹豫片刻,对张霁隆问道:“霁隆哥,你说,我们局长利用我和夏雪平的关系威胁我俩去跑腿,他这么做,到底是要干嘛?”
张霁隆笑了笑,所问非所答道:“秋岩,我只能跟你说,徐远这个人,是个理想主义者。理想主义者最大的问题,你知道是什么吗?他们以为他们做的事情是对的,并且很有可能确实是对的,但实际上,却会给很多人带来麻烦。其他的事情,你最好去问徐远,但我保证他什么都不会跟你说。”
“好吧……那,最近陆冬青教授在干嘛呢?我昨天晚上看新闻说,貌似很多人都在网上骂他,那个叫骊沫的也在骂他;陆教授到现在都没回应,他是真的不在乎这些么?”
张霁隆又笑了笑,对我说道:“这个嘛,现在跟你剧透就没意思了;骊沫那个女人,说到底也就是个收智商税的,而冬青哥的水平远在她之上。等着吧,再等几天,你很快就会看到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楼的室内公园假山旁边突然嘈杂了起来,一个梳着三七分头、穿着一身黑西服,里面白衬衫打底、系着鲜红领带的男人走到了水池旁的桌子旁,陪着他的,还有看起来对此人一脸厌恶的白京华。这人看起来三十岁出头,脸型微圆,戴着一副板材的黑框眼镜,耳朵上别着一只蓝牙耳机,下颌上带着些许略腮胡茬;个头不高,但是体格强壮,全身上下透着一股文雅气质,可他说起话来中气十足,十分洪亮,但是语音语调都显得慢条斯理,有点像诗朗诵一般;一转头,我却看到这人似乎长着老虎的巨目吊睛,看着他的眼神,让我的心里感觉仿佛冻上一层寒霜。
看着阳台下这一幕,张霁隆满意地笑了出来,“真没想到还能在这遇到他,”对我指着那个男人说道:“看见了吧,秋岩,今天我让你和夏雪平到这里来吃饭,最大的收获其实沙威玛和原浆的起泡果汁,而是能见到这个人。”
“这人是谁啊?”我对张霁隆问道。
“看来你有日子没看新闻了——这位,便是咱们F市检察院,新任的侦查监督处处长萧睿龄。你是聂心驰胡敬鲂捧出来的”F市警界新星“,而他是靠他老爸捧出来的”检察院之花“。”
“他老爸?”
正在这个时候,坐在大会客室沙发上的夏雪平也忍不住往室内花园瞧了过来,接着夏雪平连忙站起身看了一眼,接着端着手里的高脚杯,从会客室到阳台的门里上了阳台,走到了我和张霁隆身边。韩橙和杨昭兰也站起了身,跟着走了出来。张霁隆马上转过头,对韩橙耳语了几句,韩橙的脸上显现出担忧,立刻进屋上了楼,去照看美茵和韩琦琦。
“夏雪平,你也认识这个人么?”我开口问道。
夏雪平摇了摇头,对我说道:“之前听过他的名字——他是省行政议会委员长萧宗岷的独生子。萧宗中年得子,对于他这个儿子很是疼爱。”
“怪不得……”
“坊间对此人颇有赞誉,老百姓都夸他刚正不阿,夏警官,你们两个可以基本上称作”同志“了。”张霁隆也站起身,看着楼下说道。
“张先生可能对我夏雪平有什么误会,我从来跟任何人都既不同道、也不同谋。张先生若是不说,我还以为这位萧处长跟张先生是同志呢。”夏雪平看着张霁隆,口舌藏刃。
张霁隆笑而不语。
“哟,张总裁,又见面了。”阳台下的萧睿龄看到了张霁隆,便朗声打着招呼。
“再次幸会。”张霁隆端起电子烟斗说道。
萧睿龄看了看夏雪平又看了看我,似乎我俩哪一个他都不认识,但他还是礼貌地对我和夏雪平点了点头,又对张霁隆说道:“原来浚渊兄在宴客,借贵宝地跟白爵士聊两句,不打扰吧?”
“地方不是我的,我只是入股,主要所有权是人家老白兄的。他都没说什么,我又如何介意呢?请您自便。”张霁隆说完,笑着看着楼下的带着礼貌笑容的萧睿龄和一脸苦大仇深的白京华。
侍应生为萧睿龄倒了一杯起泡果汁,白京华不屑地看着萧睿龄说道:“萧处长,我和你父亲萧委员长是故交,也不知道你今天来,你父亲知道么?”
“呵呵呵,白老板,晚生今天来是代表我自己,跟我父亲无关。而晚生也不是故意打扰,只是想跟白爵士讨口红酒喝,再跟白爵士您随便聊聊。”
“实在抱歉,我女儿今天订婚。你知道按照我们穆斯林的规矩,是不能喝酒的,因此今天就只有原浆葡萄汁了,您若不喜欢,也只能凑合著喝了。”
“啊,对对!刚刚进来的时候,晚生看到您的宝贝女儿了,社会上关于您白家的传言看来是真的,您白京华先生的女儿一个比一个漂亮,大女儿是画家、二女儿时模特兼摄影师,三女儿马上就要进入您的科技公司、准备接您的班了吧?”萧睿龄举起杯子看了看,又嗅了嗅气味说道,“——天然鸟兽粪便做的肥料、日照超过七小时,每天灌溉两次的赤霞珠,带着玫瑰、甘草和樱桃的香味。原浆都这么好,要是制作成酒那得多好喝啊!”说着,萧睿龄举起杯子品了一口,享受地笑道:“给力!好喝!不凑合!”
“喝过果汁了,萧处长有什么话,您就直接问吧。”
“不着急,您白总在咱们Y省政商两界都是有名有号的,跟您说话,不准备到最后一秒,我可不安心啊!”萧睿龄笑了笑说道。
白京华也举起杯子,猛地喝了一大口,然后默默地看着萧睿龄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台平板电脑和一本档案夹、还有一根钢笔。接着,萧睿龄看着白京华,优哉游哉地说道:“哎呀,早就听说白京华先生,是奥地利的爵士,生活得讲究、种的葡萄、酿造的酒也好喝,还有这么好的酒庄,想必白爵士在Y省也一定交了不少朋友,对吧?”
。
“萧处长,我很清楚你想说什么。”白京华不以为然地笑道,“我白京华现在是商人,开门做生意,广交朋友很正常;所交的朋友里面出现一两个罪犯、人渣、败类,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但他们做过什么、犯了什么法,全都与我白某人无关。我白某人行得正、坐得端,天不怕,地不怕。就十月份到现在,税务局、警察局经侦处、安保局商业安全处、还有检察院的反贪公署,在我白家、我的工厂和这间酒庄里搜查了不下一两遍,到最后还是无功而返。萧处长,您是检察院侦查监督处的,在我为女儿举办订婚宴的时候,居然还来叨扰,而且还没有任何准可令文,如果我把这件事反映到省检察厅,那么你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
“白爵士,这么大动肝火。看戏么,还将就个起承转合,您说我刚把开场白说出口,您就先把自己的高潮台词说了出来,这段戏往下还怎么演呢?您别急,我说了,我今天就是想找您聊聊的。”萧睿龄说道,“白爵士听说过,晚生在检察口有个绰号么?”
“听说过,他们叫你”猎豹“,”白京华顿了顿,故意嘲笑地说道,“呵呵,也叫你”吃屎的狗“。”
“很准确。”萧睿龄没有生气,依旧礼貌地说道,“第一个是我们检察院院长赠予我的,第二个难听了一些,是那些嫉妒我的同事给我取的。白爵士,您才我更喜欢哪个绰号?”
“当然是第一个呗,哪个正常人会喜欢第二个?”白京华理所应当地说道。
“您错了,我更喜欢第二个。”萧睿龄说道。
坐在萧睿龄面前的白京华、在阳台上听着的我和杨昭兰,都不禁哑然失笑。
只听萧睿龄继续说道:“进了检察院,像我这种人,就已经是政权机器的一个零件了,根本就算不得所谓的”正常人“了,所以白爵士对我的判断出发点就错了。比起豹子,我更喜欢狗,狗比豹子更平易近人、也更忠诚,管我叫”狗“,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骂人话,我反而认为这是一种赞美。而我所做的工作,就是要从F市这个看着金玉其外的地方,在它的地下深处最肮脏的地方,找到最有用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跟我的手下们说,我们其实跟旧时代的掏粪工人没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就是,我们要把那些掏出来的粪便给掰开、拿着放大镜去看,去用自己的手去揉、用自己鼻子闻、甚至还要用自己的嘴巴尝尝,看看在那一块一块恶臭的硬块里面,究竟还有没有别人没消化掉的东西,究竟还有没有有用的东西,或者,里面会不会藏着美味佳肴、藏着毒品、藏着没有被消化掉的文件、乃至黄金白银。”
——我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从骨子里透着绅士气质的人,说起话来竟然如此粗鄙,而且要知道我刚吃完饭没多久。
“萧处长,您如果是想来恶心我的,您已经做到了。我希望接下来,您跟我聊点有营养的东西。”说着,白京华从自己的西装里怀拿出了一只雪茄,划了根火柴,点燃了雪茄,“不好意思,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看到这一幕,张霁隆却适时地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电子烟斗。
“当然不介意!原来您也吸烟?”萧睿龄闭着眼睛轻轻一嗅,笑着说道,“哈瓦那产的Montecrstos,果然还有很浓厚的栀子与烤黑松露的香气……您把我的馋虫都勾引出来了,请问我可以跟您一起抽一口么?”
“没问题。”
而这时候,萧睿龄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只小壶——一樽外壳骨架用煤精打造的水烟壶,萧睿龄慢条斯理地打开了上面的注水口,想了想,天真地笑了笑,把自己面前那半杯起泡葡萄汁灌进了水烟壶里,接着放下杯子,又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只鳄鱼皮缝制的小袋子,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一盏纯金的烟锅,拧在了水烟壶上,打开了一个铁盒子,用一柄精美的铜勺一下一下地往烟锅里舀着烟丝。“抽不起古巴的,只能来点咱本土的亚布力烟——不过混了些肉桂,味道还可以。”萧睿龄自嘲地笑了笑,又取出一支用犀牛角制成的烟管,扣在壶上,直接一把抓过白京华面前的火柴,一边点着烟丝,一边捧着水烟壶“咕噜咕噜”地抽着,一边开口对白京华说道:“其实刚刚不是我故意想恶心白爵士您……呼,我说的只是一个比喻……您可能觉得我说的东西恶心,但是老百姓恐怕要看某些人恶心——比如在野党党员、国土资源局局长秘书洪翀。”
“洪翀不在我这,他自从出事了我就没再联系过他。”
“我没说洪翀在您这。只是根据我们检察院的情报,洪翀从首都逃亡到F市就没影了,实际上我们省检察厅的人早就在D港准备好了套子等着他往里钻,可是迟迟不见踪影。他肯定没逃出F市——他肯定,是钻进了F市的下水道了。你刚才说,来了一大堆人拿着各种文书上您这搜查,呵呵,恕我直言,他们那些人,没有一个是我萧睿龄看得上的:市警察局经侦处的处长胡玮旻是胡敬鲂的堂弟,胡敬鲂是个什么东西,路人皆知;安保局特务处、情报处、行动处,这些部门各个都是人才,但是那个商业安全处,无非就是晾咸鱼的地方;至于什么税务局、反贪局,他们那帮人我都懒得说——我不是不相信我们市其他执法部门的同仁,但是他们只是把洪翀当人看,他们并没觉得那是一大坨屎。挖屎铲粪,还得靠着我这条”吃屎狗“来做,对吧?您说洪翀一个小小的秘书,竟能靠着帮人搞黑箱操作,在短短四年间贪墨一个亿;像洪翀这样贪赃枉法的人,您说说,在老百姓心目中,是不是污染这个美丽的城市的恶臭粪便?”
白京华抽了口雪茄,吐了口烟圈,看着萧睿龄说道:“对。”
“那就好办了,看来我跟白爵士之间还是有共识的。”萧睿龄叼着烟嘴,也缓缓吐出了一大口烟圈说道,“当初杨省长靠着一己之力,把曾经全国都唱衰的F市建设成为一个全新的欣欣向荣的国际大都会——不容易啊!在这个时候,界面上居然能看得到满地都是如同洪翀那样的粪便,身为这个城市的清洁工、一个有良心的市民,试问我如何可能视而不见?的——您曾经在推特上说:”天下之患,最不可为者,名为治平无事,而其实有不测之忧。贪官争辉,污吏向荣,天下百姓苦;暗无天日,万马齐喑,安敢称盛世?“”
“没错,这是我刚刚退出执政党的那天发的一条推特,我那时候就是看不惯执政党的谎言!他们欺骗老百姓、欺名盗世……”
白京华越说越激动,但是还没说完,便被萧睿龄打断了:“那看来,白爵士还是个有良心的人——只在执政党面前表现得有良心。”萧睿龄笑了笑,“良心是个好东西,只要有良心的人,无论是在谁面前,他们会很轻易地就能认识到对于自己来说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有良心的人也会吹牛、也会污蔑别人,但是在别人与他们问话的时候,他们很难说谎。于是人们会感谢他们——就像你一样,白京华爵士,您在的到爵位之后回了国,赶上两党和解的政治红利,开了电子厂、生产晶体和半导体部件,通过某些人、你还承包并投资了几个稀土矿,你可以从别家公司采购的部分获利、而且还能拿到最低价的稀土原料——而作为回报,你把你公司和你个人每年获得的利润,都会分给某些人作为进贡;而且,您这位被在野党和地方党团捧上天的绅士和阿訇,竟然会让你的大女儿和二女儿去陪着某些人睡觉、搞桃色交易——连自己女儿的身体都能出卖,这也算是您的良心?”
白京华的双手开始发抖,指着萧睿龄的鼻子,刚要骂道:“你胡……”萧睿龄便将自己的平板电脑推到了白京华的面前。
“您别激动,白爵士。”萧睿龄放下了水烟壶,彬彬有礼地说道,“这是您的家事,我也是闲聊而已,为了证明某些事情,想看看到底是不是空穴来风。据我所知,您的大女儿靠着蓝党的社会关系网,成为东亚有名的画家,您的二女儿,现在应该正在釜山拍戏吧?——清纯派玉女掌门,我觉得您二女儿活得也很自在的。好像除了您自己,两位妹妹也很享受这种生活——这样也好啊!可以趁着自己的盛年,以牺牲自己可以牺牲的东西,换取更多的利益,活在一个有投资就有回报的世界,是自己的福报,不是么?我最崇拜的人——纳粹德国时期一个叫汉斯·兰达的党卫军的上校,他说过一句话:人一旦放弃尊严,将会做出十分杰出的事情。所以,为了您家庭的和睦跟发展,为了您三个女儿和您自己名誉,其他的什么友情也好、义气也好、契约也好,全都可以放下的,对吧?”
白京华眉头皱巴巴如手风琴的风箱,他睁大了眼睛却无力地看着面前这个三十岁出头的晚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萧睿龄依旧笑着对白京华说道:“有些人注定要被唾弃、然后被倒进下水道冲走,而您呢,您的小女儿今天才刚刚订婚,后面的日子还长着呢。您如果老老实实配合,我以我的名声、我父亲的名望还有我的职位担保,您白家人以及您名下的企业,在今后这件事上,将不会受到”国警检安法“五个机构的打扰,并且我还会派人把您作为污点证人保护起来,让您在继续安心挣钱的同时,免于来自别处的不必要危险。”
白京华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放下了手里的雪茄。张霁隆却适时地拿起了自己的电子烟斗放在嘴里。
“那么现在,白京华,”萧睿龄突然板起脸来,恰似已经把白京华身上的骨头放在自己嘴里咀嚼着一般,“告诉我,你是不是藏匿了通缉犯洪翀?”
白京华像一只脱线木偶一样,无力地点了点头。
“他在哪?”
“三号……酿酒仓库,西北角葡萄架旁。”
萧睿龄依旧绷着脸,摁下了蓝牙耳机上的按钮:“三号酿酒仓库,如果目标准备逃跑,可以开枪!”
过了三分钟后,萧睿龄才重新笑了出来,对着白京华说道:“谢谢您,白爵士,国家会感谢您的配合的。”
白京华懊恼地捂着自己的额头,趴在桌子上,像是在发呆、也像是在忍着声音痛哭。
萧睿龄蔑视地看了白京华一眼,迅速地把东西收进自己的公文包,端着水烟壶,走到了张霁隆面前:“也谢谢您的配合了,张霁隆总裁。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来日方长。”
“我会一直候着您大驾光临。”
“没问题。”萧睿龄又忽然对夏雪平和我说道,“夏警官、何警官,没想到第一次跟二位相见竟然是在这。后会有期。”
夏雪平冷冷地眯着眼睛瞧着萧睿龄,半天没说话。
为了缓解尴尬,我便对萧睿龄点了点头说道:“……改天见。”
萧睿龄这才悠闲地离去。
等到萧睿龄走后,夏雪平才冷冰冰地说道:“我很不喜欢他。”
杨昭兰却抿了抿嘴,对夏雪平低声说道:“我感觉他还行……雪平姐,你是不知道,平时这个姓白的有多不可一世!我从小到大还是头一次看他吃瘪。”
“秋岩,你怎么看这个萧处长呢?”张霁隆对我问道。
“我总觉得这一个恐怖的人。”我说道,“但你要是非让我说他到底哪里让我害怕,我还说不上来。”
张霁隆笑了笑,很笃定地看着萧睿龄远去的方向说道:“无论你们对这个人喜不喜欢,我都觉得,这个人早晚会在F市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等检察院的人差不多走了,我与夏雪平跟张霁隆韩橙杨昭兰也散了。临走前美茵非要缠着夏雪平说,自己想跟我和夏雪平回去一起住一晚上,弄得夏雪平也不好拒绝——实际上当天半夜,夏雪平告诉我,她心里也是很想把美茵带回家的,毕竟明明自己有时间了,却还要让女儿住在别人家里,她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最后还是韩橙把美茵拉开了,哄着美茵说道:“哎哟,等你妈妈和哥哥出完差、办完了事情回来,你把哥哥和妈妈接回自己家住两天多好,对吧?不如跟干妈多住两天——而且你就舍得把琦琦扔下呀?”
说完这话,韩橙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和夏雪平,而琦琦则脸颊绯红地看着被韩橙搂在怀里的美茵。
另一旁,张霁隆和杨昭兰还同时给我推荐了一堆微信好友和电话号码,并且张霁隆嘱咐道:“你和夏警官按照徐远这法子做事,保不齐会遇到点什么意想不到的状况。虽然很有可能徐远和他的朋友们跟各地的火车站打好了招呼,但你们俩也就能带个手枪上车而已,遇到其他的状况搞不好会很麻烦。等到了Y省周围这些地界,若是遇到什么事,记得按照省份和城市给这些人打电话,就说是我和杨儿的共同朋友就好,看在我俩的份儿上,这些人肯定会帮助你们。”
“知道了,谢谢霁隆哥、谢谢昭兰姐!”
“张先生,”夏雪平踌躇半天,终于下定决心对张霁隆说道,“有件事要拜托你。”
“哈哈,”冷血孤狼“也有拜托我的事情,新鲜!什么事,尽管开口。”
“等劲峰出来之后,还得麻烦你去找人接一下他。”
“这还得用你操心么……放心吧夏警官,等何主编正式平反那天,我会亲自去接他。”张霁隆爽朗地说道。
上了车以后,夏雪平一直没说话,只是手捧着一直韩橙送给她的小皮包,然后从里面拿出一套韩国产的指甲刀在不停地修剪指甲,任凭我怎么跟她说话她都不理会。我只能打开收音机,一边听着歌一边开着车子。
“你喜欢听梁静茹的歌么?”我问道。
“嗯!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啊?”
我肯定不能跟她说是张霁隆刚刚告诉我的,否则她必然会嫌弃死我——“我刚想起来,我之前从胡佳期那儿打听到的……”看着她脸色一变,我又连忙补充道,“而且你昨天在那家”蓝桥“音乐酒吧,唱的不也是梁静茹的歌么?”
“嗯。”
没想到这话聊完之后,她还是不理会我,专心致志地像一只摆弄自己爪子的小猫一样,瞪大了眼睛,带着些许微笑只顶着自己的手指和指甲刀。
等到快到家的时候,夏雪平突然从包里递给我一小瓶撕掉包装的矿泉水,我想都没想,打开盖子就喝光了一整瓶;结果刚一进家门,我突然觉得:肚子里有些怪异,说不上是疼,但是总觉得肠胃里涨涨的,而且很想有排泄的欲望,我便赶忙进了洗手间。这一待,居然是半个多小时,肚子从头到尾都不算疼过,但是明显感觉肚子里已经空了,并且双腿却坐到发麻;倒是在这期间因我觉得无聊,仔细看了一下我手腕上纱布下的伤口,发现那里已经愈合,所以我便直接拆掉了纱布。
待我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躺在床上的夏雪平又一脸严肃地看着我。今晚的她出奇地没有换衣服,尽管只脱掉了西装外套,但是白色的正装衬衫和那条休闲西裤还穿在身上。此刻她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她平时与罪犯对峙时一样冷峻无情,一个字也不跟我说。起初我还以为她是在故意试探我什么、或者跟我开玩笑,我便故意坐到书桌旁不去理会她,但她仍是对我没任何反应,只是微皱着眉头,冷峻如故;我实在沉不住气,带着一脸假笑地走上前去,笑嘻嘻地对她问道:“嘻嘻,我的夏雪平大人,你这是怎么了?小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气到您嘞?还是说小的做了什么夏雪平大人本来不许小的做的事情嘞?您倒是说句话呀!”说着说着我自己竟然也入了戏,还双手合十对她说道,“我要是做了什么事,你跟我说清楚呗!我以后改还不行吗?我先跟夏雪平大人赔礼道歉了哦!”
。
哪知道夏雪平趁我一个疏忽,直接从自己腰下拽出自己的手铐,“咔哒”一声,把我的双手铐住,语气凌厉地说道:“你还知道你错了,是吗?”
“我……我怎么了?”——我隐约知道她现在肯定是在针对美茵闯进男洗手间的事情,但她的眼神和语气还是让我觉得畏惧。
“你说怎么了?你自己说说,你今天都犯了什么错误?”夏雪平绷着脸,脸颊泛红地看着我。
“我……我不该不注意……让美茵……”
“说下去。”
“我不该让美茵闯进男厕所……”
“她进去之后跟你都做什么了?”
我一猜,夏雪平当时搞不好就在洗手间门口听着,并有可能会打开门窥视着,于是我也不敢瞎编——并且我也没对美茵做什么,我根本没有任何胡编乱造的需要,于是我便诚实地说道:“她让我摸她的身体……”
“你都摸她哪里了呢?”夏雪平仍然用着审讯的语气问道。
“胸部……还有两腿之间……”我说着,又连忙追加着解释道,“是她抓着我的手那么做的,我没主动那样!——但,我也有错,我没积极制止她……”
“就这些么?”夏雪平仍然冷冰冰地看着我。
“还让我给她……让我跟她做爱……”说到这,我才觉得在她面前跟她说这些事,当真让我有些尴尬,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羞耻。
“那你做了么?”
“哎哟,我的夏雪平大人哎!我自己从上楼到从洗手间里出来遇到你,总共才多长时间……”说着,我灵机一动,还故意调皮地笑着对夏雪平说道,“我多长时间你是知道的,就那么一会儿哪够呀?”
夏雪平也没绷住,跟着笑了出来,但她想了想,反倒是更加严厉地对我说道:“严肃点,不许笑!——你的意思是我出现在门口,打扰了你和美茵你们俩的好事了,对么?”
“不不不!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我连连否认道,“要不然我本身也是准备出来的,我从头到尾都没想着跟她做什么、发生什么啊?”
“你说的是真话?”
“绝对真话!”
接着夏雪平坐起身子,靠近了我。我们以为她是准备要给我解开手铐的,没想到她却直接捏着我的肩膀,将我一把摁在床上。
“见到女生脱衣服,你是不是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嗯?”夏雪平的语气里有些轻蔑,但她整个人却趴在我的身上,搂着我的肩膀,然后缓缓抬起头,温柔地看着我,“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是谁?”
“我是……我是何秋岩啊。”
夏雪平努着嘴摇了摇头。
“我……我是你儿子……你的小混蛋?”
“还行,还不傻;但你还是没答对。”
“那我是……我是什么啊?”
夏雪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妖媚的笑,可她一开口,她还是带着羞涩,结结巴巴地破了功:“你是……你是我的——哎呀,这么说好难为情……你是我的……你是妈妈的小玩具!”
看着她如此反常、如此故作妩媚老成,却又如此隐藏着自己的羞耻的样子,我心里真是又怕又喜,我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在酒庄里,在我和张霁隆谈话、杨昭兰自己一个人躲到一边看着手机的时候,听着韩橙在她身边跟她说话的夏雪平,有好几次都忍不住脸颊通红、嘴角含笑又藏着羞臊地看着我——也真不知道韩橙都跟她聊了什么。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夏雪平重新站好,对着我的视线,果断地解开了自己的皮带、扭开了扣子、解开了拉链,就像是她在追击现场拔出手枪时候的动作,又飒纚地脱掉了自己的裤子,露出了里面的T字裤——我早上出发的时候都没注意,她今天一整天穿着的,都是我给她新买的一套黛安芬。
在脱掉自己的裤子之后,她半跪着用双膝夹紧我的小腿,慵懒地抬起自己的双臂,动作夸张且缓慢地重新把手放在自己的屁股上,向上撩起自己的衬衫,摸着自己的小腹和胸部,然后把双手放到了领口的扣子上,一粒一粒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自己的白色衬衫。在白色衬衫下,是那件被一双圆挺水滴形乳房撑起的完美凸显她身材曲线的魔力款黑色胸罩,还有她小麦色、线条分明的汗津津的温热胴体。
我忍不住把自己被铐住的双手放在她的腹肌上,但看着她故作冷漠的表情,我刚放上之后,又立刻瑟缩着把手移开。
“拿走干什么?放上去!”夏雪平对我命令道,“摸我……摸妈妈的身体……好好摸!”
我心里又是惊讶又是忐忑,咽了咽口水,看着她向我面前倾斜的身躯,把双手按在她的胸部下方的肋骨处,然后在那里我摊开手掌,同时运动双臂,在她的身体上轻轻抚摸着。
夏雪平又突然慢慢俯下身子,用自己的那蕴藏着那仿佛带着巧克力奶油和橙子味道的香水味的长发笼罩着我的脸,张开双臂让那柔滑的衬衫搭在我的身体上,她充满母性地看着我,温柔地对我笑道:“喜欢吗,我的秋岩小宝宝?”
“喜……喜欢,妈妈!”我情不自禁地想叫她“妈妈”,用最本真的称谓去呼唤她。
“是更喜欢妹妹,还是更喜欢妈妈?”夏雪平对我问道,语气依旧温柔异常。
“当然更喜欢妈妈!”我果决地说道,然后直接把双手摸上了她的圆乳。
夏雪平努着嘴看着我,在我的耳边带这些小愤怒控诉着我:“小机灵鬼!我现在这样问你,你肯定这么说啊!万一哪天美茵要是再这样脱了衣服对着你,你是不是还要说最喜欢的是她啊?”
你还好意思说咧!你这个当妈妈的,还要在儿子这里吃自己女儿的醋!——当然这句话我只是在心里想想,我说出口的话我真怕夏雪平能打死我,美茵对我的执着和夏雪平现在对我的沦陷,说到底都是最初由我主动的,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我努力地想了想,然后对夏雪平说道:“美茵今天又不是没脱衣服,她比你现在这样脱得彻底呢;但我还是跟她说:我更喜欢你,我更喜欢夏雪平——你如果当时在门口听着的话,我猜你应该听到了。不是么,妈妈?”
“哼……你真有这么乖么?”夏雪平怀疑地看着我,但她的眉边和嘴角轻微的翘动,还是让我得知了我的回答着实让她心满意足。
“我可一直都是你的乖宝宝。”我如此肉麻地说道。
“乖不乖,你说的可不算!——我得好好考验考验你!”
我都没发现夏雪平什么时候将我牛仔裤上的皮带给抽走了,只见她狠狠地将我裤沿的扣子和拉链用力一扯,打开了我裤子的“前门”然后她退到床下狠狠一拽,便连着将我的牛仔裤同内裤一起扒掉,露出了我已经勃起的阴茎。夏雪平看着那只精神充沛的肉棒,轻笑了一声,用手指轻轻从龟头到蛋蛋根部抚摸了一遍以后,却半裸着身体转身走开了。
正当我迷惑不解的时候,夏雪平走到了书桌旁,拿起了韩橙送给她的那只小包,从里面拿出了一瓶透明瓶身、黑色盖子的东西,里面盛装着金黄色胶状液体。拿到了那瓶液体,夏雪平又回到了我面前,对我命令道:“既然你说你自己很乖,那你就表现得乖一点:等一下,我说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不让你做的,小混蛋,你可给我忍住了!”
“那……那我要是忍不住呢?”我故意对夏雪平问道。
“你要是忍不住了,那等去了Q市之后,你跟我就分房间睡吧,并且从今天晚上算起,你三十天内都不许碰我。”
——呵呵,无非就是等到我想射精的时候她不让我射呗;就夏雪平这生涩的手法,若不是给我足够刺激或者我对她的肉体器官过分投入,那基本得等到她累酸了手指我才有感觉。我的夏雪平女王大人,你对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过于自信了呀。
“遵命,老婆大人!”我故意笑着这样说道。
“哼……把脚放在床上,再把腿打开。”她急着对我命令道,这一次却居然没对我占她便宜叫她老婆而进行任何批判。我说着照做了,并且还踢掉了自己的袜子。
夏雪平接着看着我,从前面解开她的胸罩挂扣,依旧穿着文胸,但是罩杯却搭在她那胸前与腋下,恍惚间在我面前她的白色衬衫下面,竟似有四只球体一般的感官刺激。她察觉到我的目光变得迟滞,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攥着那只小瓶子,打开了盖子,把里面的液体倒在手上,结果一下子倒得太多,竟然有一些洒到了我的肚皮上。
“哎哟……”夏雪平那双英气逼人的眉毛紧蹙,撇了撇嘴,却又接着从我的肚皮开始缓缓把那黄金色胶状液体倾泻在我的下腹处,瞬间在那里,一股带着茱萸味道的迷人的花蜜香味侵略着我全身的感官,仿佛一瞬间在我阴毛那里多了好几道嗅觉神经,那种暖意融融的气味从肾脏往上逆反着传达到大脑,让我的整个人都变得愉悦起来——我似乎听说过这种东西,貌似是泰国生产的一种用蜂胶和鱼皮制成的水质精油润滑液,价格算不上多奢侈但也不菲,而我以前总觉得润滑液这种东西对于性爱来说,完全是画蛇添足;但今天我觉得我可能会渐渐爱上这种东西。
夏雪平仔细地将那液体在我的小腹部、大腿根、阴茎上、阴囊上和屁股肌肉上仔仔细细抹了一遍,被她用液体标记过的每一寸肌肤,逐渐开始觉得发热并且发痒,而最后,她居然连我的肛周都没放过……我的心脏不禁猛跳了一下,但她只是一带而过地用润滑液在上面抹匀,然后就继续同双手同时在我的大腿根部按摩,温暖的温度和甜丝丝的气息中感受着她双手的动作,躺在床上的我已逐渐飘然若仙。
“夏雪平大人,您这是考验我呢,还是让我享受呢?怎么你每回说的考验也好、惩罚也好,到最后都是让我享受呢?你到底有多爱我呀!”我调皮而得意地说道。
“新命令:在我做这一切的时候,你不许说话!按我说的做就可以了!”夏雪平睁着那双充满水意的大眼睛看着我,板着脸对我说道。
“嘿嘿……好的!还像一回事似的,明明对我这么好,还要装……”
“我说了,不许说话!”夏雪平继续板着脸、光着上身裸露着自己的椒乳,缓慢地利用润滑液,为我的大腿根部轻轻揉着、并用八只手指同时贴着我的韧带捏紧那里的皮肤。
“嗯……”我连忙闭上了嘴,同时窃笑着闭起眼睛,享受著名为仆、实为主的按摩。
没过一会,夏雪平对我的大腿根部按摩结束之后,居然开始把她的双手再次涂满润滑液,将自己双手的大拇指轮番摁在了我的肛门到阴囊之间的盆底肌前端部位,交替着向上运动着,那两只手指在刺激我的盆底肌前端十五到二十下之后,也开始在我的左右两边大腿和屁股夹角处的肌肉用两根大拇指开始轮拨——这里的部位,是我从破处以来几乎没被触碰过的位置,我觉得应该也不是什么敏感区域,所以我忍不住稍稍坐起了一些瞧着夏雪平。夏雪平一边皱着眉头,好奇地看着我的阴茎,一边小声自言自语道:“是这样的吧……”可此时此刻,由于缺乏刺激,我的阴茎已经渐渐开始软了下来,我整个人也开始觉得无聊。
但就在夏雪平于盆底肌前端那里按摩了第二分钟的时候,在我的阴囊里开始产生了一种稍稍有些怪异的热痒感觉,我分明发觉到也不知是性腺的激素还是血管的血液,总之有什么东西像精灵一般地从我的小腹深处的地方往阴囊那里紧急集合著,睾丸上也愈发地觉得火热,我根本来不及控制,原本半瘫软的玉茎又开始淘气地翘起了头。
“……应该是了。”夏雪平看着我阴茎的反应,接着转换了动作:她开始伸开右手的五只,用中间三根手指贴着我阴囊的皮肤,用力地往上推着,推上去的时候,她正好用自己那两处指缝卡着我的肉丸,接下来又用手指关节挤压着我的睾丸,往下收回自己的手指;隔着我的阴囊袋,我能很清楚地感受到夏雪平手上的皮肤、手指的坚硬关节以及指缝间的细小伤疤和老茧,洼和粗糙的手背皮肤以及她的指节本来应该会把我的睾丸弄得生疼,但是在润滑液的作用下,我竟感受不到半点疼痛,“酥麻”二字成了我脑海中剩下的唯一词汇——如果男人的睾丸也有射精功能,我感觉此时的我也已经不是早泄的问题,而是让那两颗睾丸变成只会喷精的管不住闸门的水龙头。
可夏雪平似乎还不满意,她紧接着用左手扶着我的大腿和屁股,右手又突然我成拳头,用自己中指的指骨开始顶到了我的阴茎根部,然后她竟然由轻到重、由慢到快地震动着自己的中指指骨……“啊……”我不受控制地快乐地叫了出来,并且忍不住往里夹着双腿,抬起了腰部震颤着全身——这种感觉只有一次,我疯狂地在健身房里骑着单车拉力机的时候感受过,那次我进行骑行的时候一直把自己骑到射精,但因为我坚持骑了两个小时,当天晚上阴茎也由于受到太大的刺激所以罢了工。我万万没想到夏雪平竟然会找到这里的敏感点,因而在阴茎膨胀到最大限度的时候,从我的马眼里也流出来一股股透明的精水来。
看着我的阴茎变得像被火锻造过一样的烫红,夏雪平也终于满意地看着我:“……还总羞我说我容易湿,小混蛋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呢?”
我心里突觉气不过,对她反驳道:“我……我才不这样呢!都是你折磨出来的!而且哪有女人说男人水多……”
“嘘!没叫你说话呢——怎么,三十天内不想碰妈妈了么?妈妈还想……还想……还想要你呢!”夏雪平笑着对我说道,但我觉得她越说反倒脸越烫——这一切的动作和说辞,搞不好真的是韩橙教她的。
夏雪平接着,把拳头从我的阴囊底下的阴茎根部移开,然后双手像端着一盏茶杯一样,左右手用着三根手指,从我小腹耻骨处的阴茎根部开始,两只大拇指于阴茎下侧相抵,两对食指和中指交叉在阴茎上面,然后像幼儿园时小孩子们用手玩的盖楼游戏一样,抬起一只拇指放在另一个拇指上面,而另一只拇指则紧跟着抬起放在原来那根拇指新移动到的地方,一点点交替按压着我的海绵体,从根部往上翻动着,等两根手指都捏到了我的冠状沟后,沿着按压上来的路径重新交替按压下去,又由阴茎根部重新来过。这样的动作,虽然不如快速撸管的快感来的实在且迅速,但着实让我感觉到自生殖器官遍及全身肌肉和神经的放松。随着她的手指按压,我也开始习惯性地做着吐纳呼吸,没过多久整个人都变得舒爽。
见我已经开始享受,夏雪平的两根拇指也由轮拨着按压,变成了抵着底部那条海绵体往龟头处用力地缓缓推动,一直从根部推到了冠状沟;而对应的食指,也轮流地从另一边两条海绵体的接缝处从耻骨一直划到龟头马眼;等几十下之后,她又改成了用自己的中间三根手指,由左右两侧在我的龟头伞缘下面的部位开始向上推动,然后从阴茎根部往复;接着,又改回用两根拇指,只是这一次,那两根像她本人一样凌厉霸道的拇指,开始交叉着在我下面那条海绵体上揉着小球一样向上转圈;于是马眼里就像通了水泵一般,瘙痒、滚烫、前列腺液一滴接着一滴从龟头开口里冒出。若不是她在用胳膊肘摁着我的双脚,我总觉得我能一跃蹦到外太空去。
“啊……好大的……这里哦……”夏雪平看着我,轻微地张开嘴巴,吐气如兰地说道,“宝宝的……阴茎好大……妈妈生出来的,也插回过妈妈的身体里,妈妈好喜欢哦……舒服吗?”
——我知道说出这样的话肯定也不是她的本愿,她就是用这些她自己都难以忍受的骚话来折磨我的;但她确实达到目的了:因为我没想到她跟韩橙探讨过一下之后,手法居然居然有了质的飞跃,我开始为我刚才的轻敌懊悔不说,我一直想着千万别对她的身体产生任何的想法、进而或许就不会射得太快,却没想到她竟然会利用自己这个妈妈的身份来主动诱惑我,这让我更加欲罢不能。
“你别说了……是很舒服,但别这么说了行吗?”我假装不屑、实则受不了地求饶道。
“这么说话……难道不是你一直很喜欢的么?你是……你是要操……你是要在身体上征服妈妈的……怎么你自己还听不下去了呢?我明白了……小混蛋是不是忍不住了呀?小混蛋,嘿嘿……那我不想听你这么说我,你怎么还说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那你要是不想听的话,你以后也别跟妈妈说这么又脏又难听的话了,好不好呀乖宝宝?”夏雪平很温柔又得意地对我笑道。
——她果然是故意的!她是为了把我治的服服帖帖的才故意这么说的……我才不上钩呢!
我没理会她,把头一扭闭上了眼睛。
“嘿嘿……小混蛋要射精么?这么快就不行了啊?……嗯!……啊!妈妈只是帮宝宝按摩阴茎……妈妈……妈妈那里就湿了呢!”夏雪平一见我没了词,自己突然兴奋了起来,于是胆子也变大了,口中的言辞也逐渐开始放肆,有故意对我得意地娇吟着:“一想到小混蛋把这么大的东西……插进妈妈的阴道里……啊啊……妈妈就觉得激动……啊……舒服……想不想把这个东西放进妈妈的身体里呀?想的话……啊……多忍一会儿……别这么快就缴械了呀!我可没让你射哦!
否则三十天不能碰我呢!嘻嘻……啊……啊!……儿子的东西好大呀……好多水呀……哼哼!”
——你真是够了夏雪平!你……你怎么能是这样的……你为了欺负我你连你平时的高冷气质都不要了……你才是坏蛋!坏妈妈!坏女警!坏狼……在心里埋怨了一会儿,我内心那一股不稳定的小火苗才逐渐地熄灭。
可她的动作却愈发热烈:在我的整根阴茎上用拇指交叉轮番转圈之后,她竟然把拇指指肚抵在了冠状沟的部位那两个枣核形状的凸起处转圈按摩着,并脸颊通红地小声像背课文一样念叨着:“”人字尖“……是在这里了……”在转了片刻之后,又左右手交替,一手在原来那个枣核形状凸起处揉搓着,另一只拇指绕着我的龟头伞缘开始转着圈揉动,龟头本身就是男生最敏感部位,而她这样做,让我的大脑里开始觉得天旋地转,我甚至感觉是不是她从哪里抓了一把蚂蚁放到了我的阴茎上,并以此来折磨我。
在我的分心和呼吸之下,我终于挺过了她手指肚的刑罚,有那么一刻我竟然期盼着她放过我——这种肉体上明明很刺激、却已经逼着自己灵魂不要接受这种刺激的感觉,简直生不如死。在这个时候,她也终于把自己的双手,左下右上地握在了我的阴茎上,我本以为她会开始回归正常的手淫程序,却不曾想她只是一手紧一手松,交替着握抓我的阴茎;然后又开始像拧毛巾一样,同时往两个相反的方向在我的柱体上转动双手,动作也变得轻柔起来,然后一只手在阴茎下段拧转,另一只手轻柔地向上推拉,而后握着下段那只手又换到上面,用手心盖住我的龟头那里,然后轻轻揉搓。不过这几个动作倒还好,从某种层面上来讲调节了我的阴茎充血程度,并降低了我的刺激感,让我的身体重新放松。
而就在我放松的时候,夏雪平试探着用右手在我的柱体上撸动着,左手开始用手掌大范围地抚摸着我的阴囊,虽然阴茎上的刺激又开始加重,但是我整个人还基本上是放松的,于是我整个人都疏忽了,疏忽了夏雪平看着我的目光里竟然多了一丝狡诈。
接着,在我的阴囊下面,突然有一个地方,被夏雪平顶开了……“啊!你别……”
“别什么?你想拦着我么?——你给我放松!”
“你之前就想这样……你……你不是放弃了么!疼啊!”
“那是之前没有润滑,我怕碰伤你,并且谁知道你里面干净不干净……你放松就不疼了。快!你不是听话么?”夏雪平不容任何商量地说道。
“我不……”
“你不听话呀!那好,分房睡、三十天不许碰我!”——她还在拿这个威胁我。
“那……你随便弄吧……”我突然感觉到莫名的悲伤……但是求饶又有什么用啊,该死的润滑液……在我说话间,夏雪平的中指已经在我的肛门里顶进了一半……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在车上,她一直在剪着指甲,还一丝不苟地用锉刀把指甲磨平……而且我开始怀疑,我拉肚子是不是跟她从韩橙给她的那个包里取出来的那一小瓶矿泉水有什么关系……但一切都晚了……“嘿嘿!这才乖!”夏雪平终于心满意足地笑了出来,趴到我的耳边,用自己的乳房垫在我的胸口上,对我轻声说道,“你用手指欺负妈妈的时候,妈妈都让着你呢!小混蛋,你记着,从今以后,妈妈还是妈妈;而你,小混蛋,你是妈妈的小玩具!——以后这里只许你的夏雪平大人我来弄,知道了吗?”
话说完,她的手指已经齐根插入了我的菊洞,我只能含泪放松;而就在我准备哭出来的那一刻,她的之间竟然隔着我的直肠向上勾挑着,触碰到我正对着阴茎的身体深处的某一块圆核一样的东西,瞬间我的全身开始抽搐……我知道这么说很可耻,但我竟然并不觉得痛苦,相反,我的阴囊里酥痒的感觉竟然愈加强烈……“啊……啊……别……哎呀……啊……”这一次,既觉得羞耻又觉得欢畅并淫叫出来的那一个是我。
“嘿嘿,舒服吗,小混蛋?”夏雪平看着我,渴望又自豪地问道。
我明明留着眼泪,却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对夏雪平哀怨却感激地说道:“舒服……舒服……”
“舒服就好……就是要你舒服才这样的……”夏雪平亲吻了一口我的脸颊,然后继续专心地刺激着我的前列腺。
“你……坏妈妈……你还说我坏……夏雪平你……你……闷骚妈妈……母色狼……”我激动且语无伦次地说道,我突然觉得我反而被夏雪平给强奸了,又像一个无耻的婊子一样渴望她给予我更多。
而我越这样说,她对我的袭击就更加用力。
在夏雪平用左手中指刺激我的前列腺的时候,另一只手又很疲劳地勾过来,从我的耻骨处,用自己左手虎口开始掐着我的阴茎与小腹的连接处,然后从那里开始上下撸动,并加快了速度……而就在我要射精的那一刻,她突然低下了了头,张开嘴吸着我的肉棒,然后眼睛一闭下定了决心,一把将我的整根阴茎吞下,让我的龟头探到了她咽喉最窄的位置,只觉得她的左手手指对着我的前列腺一戳,我的精关一下子被她打通了。一瞬间,大股大股的精液顺着我的阴茎,直接灌入了她的喉咙,不仅此刻我的全身在颤抖,我的肛门括约肌在紧攥着她的左手中指,而被灌了满嘴精液的夏雪平,全身也在瑟瑟发抖,并也有些无力地闭上了眼……口中含着我肉棒和白洨的夏雪平,在缓缓睁开眼后幸福地看着我,并主动帮我吃干净了肉棒,然后轻轻地将那根手指从我的肛门中拔出。她很主动地舔干净自己的嘴角,然后晃悠着身体,脱掉了内裤,坐到了我的阴茎上,搂着我的身体:“小混蛋,被我这样弄,委屈吗?”
我说不准,她刚刚那些举动,尤其是把手指插入我屁眼的动作到现在还让我觉得心理不适,但也确实给我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快感。此时此刻我不想扫她的兴,她没说谎,她的身体里现在确实湿漉漉一片,于是我宠溺地看着她,对她微笑着摇了摇头。
“嘻嘻……小样!”夏雪平开始摆动着腰身,让我的阳具在她的阴穴里一进一出,她忍住快感,对我说道,“就只许你戏耍我呀!我有的时候……嗯……我也要戏耍戏耍你!……嗯嗯……不可能……什么便宜都让你占!”
“我知道……”我说道,“反正你要是主动……你怎么对我我都认了。”
“嗬!还”认了“……你明明很舒服……嗯……啊……还说得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雪平搂着我,轻吻着我的嘴唇,然后眼神迷离地说道,“小混蛋,今天谢谢你——谢谢你对我的忠诚。”
我俩忙活了一夜,在这晚上她越玩越疯,又用手指弄了我的肛门三四次,本着之前我对我强迫她几次上床的愧疚,我也容许了她对我这样的放纵——不知为何跟张霁隆杨昭兰和韩橙吃了一顿饭之后,在床上褪下全身衣服以后,我和夏雪平的人格似乎互换了过来;当然,我这样容许自己被她玩弄,也不知道是她越玩越疯,还是我越来越没底线。
一直到了半夜两点,我俩筋疲力尽,又怕明天赶不上火车,才在订了手机闹钟以后相拥而眠。天亮、闹钟响,我又变回了那个肆无忌惮也有些软弱、没经验的21岁毛头小子,而她在穿好了衣服以后,又变回了那个庄重高傲、沉稳内敛的“冷血孤狼”。
“出发吧,夏雪平。”
“小混蛋,我现在是”荀惠柠“!你难道是白痴呀!”夏雪平说着,抬手弹了我一记脑瓜崩——似乎我好久都没听见她骂我“白痴”了。
“好好好,我的荀惠柠大人!在下”龙宇锴“,是您这次旅行的保镖兼解闷的小话匣、兼暖床工具,愿荀惠柠大人在这次旅途中玩得愉快!”
“哼,快走吧你!别贫了!”
夏雪平说着,检查了一下门锁,然后带上了公寓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