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都看着呢,一阵一阵的,各种方法都试过了,冥想,健身,晒太阳,就差吃药了,我不想用药,怕有依赖性,慢慢来吧,总的来说情况是在好转。
这个话题,每次我和苏珊都会谈到,没什么特别,但这一次,有些不同寻常。
苏珊听我讲完之后,没有例行公事地安慰一番,而是换到一个新的话题。
我记得当时苏珊背对阳光,看不清楚表情,但声音很严肃:「你漏掉了最有效的减压的方式,性爱!」「性爱?」我愣了一下,「我和我妻子,感情一直很好,夫妻生活,就是你说的,性爱,本来很和谐,至少我这样认为,可是你看,现在出了这种事情,我们都没了兴致。
还有,我和我妻子结婚早,都快十年了,彼此太熟悉,不瞒你说,早就没什么激情了。
」苏珊一面听,一面频频点头:「理解,完全理解。
我和乔尼一毕业就结了婚,跟你们差不多,你说的,我们全都经历过。
」「我太太从医院回来,我就开始查书看网。
性爱减压,我明白,可是,还是那句话,结婚时间太长,情绪又不好,没有心劲儿。
」我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苏珊,我们是老朋友,我实话实说,能想到的,我都试过,鸳鸯浴,烛光晚餐,一起看成人电影,都试过,没用。
」我痛苦地低下了头。
沉默。
「夫妻交友,你听说过没有?」过了好久,苏珊才开口。
「夫妻交友?我们两家,算不算?」我抬起头,有些莫名其妙。
「不算,现在还不能算。
」苏珊的语调很平静,「我和乔尼到了七年之痒,关系糟透了,无法交流,相互厌烦。
我们没有外遇,也不是不再相爱,只是像你说的那样,没有了激情。
我们也尝试了各种方法,你刚才列出的那些,我们全试过,还求助过婚姻顾问,也和你们一样,没什么效果。
后来,我们的朋友,很绅士淑女的一对夫妇,推荐了夫妻交友俱乐部,我们才有了好转。
你看,现在我和乔尼,是不是看起来很好?」我猜到了夫妻交友的含义,没有吱声。
「我记得第一次去俱乐部,我和乔尼紧张极了,但里面的气氛非常详和,都是绅士淑女,有普通白领,也有医生律师。
我们不是会员,只是观摩,不参加交换。
」苏珊继续说下去,「我们只呆了不到一个小时,乔尼就拉着我离开了,回到家,连衣服都来不及脱,我们就滚倒在地板上,疯狂地做起爱来,比十五岁时我们的第一次还要疯狂。
后来,我们就加入了俱乐部,将近一年后才退出。
」「那,你看着乔尼和别的女人,乔尼看着你和别的男人,你们,不嫉妒吗?」我忍不住问道。
「嫉妒,当然嫉妒。
爱情是排他的,可性爱却可以共享。
我们不是要抛弃对方,而是寻找激情,挽救婚姻。
比如说嫉妒,嫉妒是什么?嫉妒就是刺激,刺激我们的感情,刺激我们性的吸引,从而提高了婚姻的热度。
乔尼和我,参加俱乐部之后,彼此更加了解,了解对方的身体需求,也了解对方的心理感受,婚姻变得更和谐,更默契,难道不是吗?」我默默地听着,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
也许是有些累了,苏珊换了坐姿,由侧坐改为正坐,双腿略微岔开。
我的身体一下子燥热起来,因为从我的视角,可以窥到裙底风光。
那天苏珊在银行当班,穿了身职业套装,上身是奶白色的真丝衬衣,扎在深灰色的套裙里,肉色的长筒丝袜,被白色的吊带扣住,内裤也是白色的,蕾丝边半透明,隐约露出阴户,干干净净,不见一根阴毛。
我知道不好多看,可又忍不住,隔一会儿就瞟一眼,身体越来越燥热。
苏珊似乎没有意识到走光,或者意识到了但不在意,只管自顾自地说下去:「人活着,就像在森林里远足。
早晨出发,好比出生,晚上宿营,好比死亡。
路漫长单调,偶尔拐到岔道上,摘几束野花,再返回主路继续向前,有什么不可以?现在不是中世纪,自己的身体自己做主,总不能因为结婚,就把器官的使用权,完全移交给另一个人,那不是侵犯人权吗?再说,人生苦短,我们要发挥生命的潜能,获得快乐,包括性潜能和性快乐。
一夫一妻,当然最道德,但也最有缺陷,要不然怎么离婚率这么高?既然有缺陷,就允许用其它的方式弥补,对不对?」(透过半透明的白色蕾丝边内裤,苏珊的阴户隐约可见,没有一根阴毛。
)那天,苏珊说了许多,我却没有记住多少,一来内容过于震撼,二来裙底风光太分神。
我记不得是怎样结束的话题,只记得离开的时候,正好乔尼开车回来,我连招呼都忘记打。
昏昏沉沉回到家。
厨房里飘着饭菜的香气,妻子正在忙碌着,见到我回来,埋怨起来:「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我一面放下包,一面敷衍着回答:「苏珊非要请我喝杯茶,说点事儿,她让我好好照顾你。
」「我这不是挺好的,要什么照顾?」妻子不太高兴了,把我呛了回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停了一会儿,忍不住没话找话:「哎,你知道吗,苏珊和乔尼,年轻时胆子可大了,他们参加过夫妻交友。
」「什么夫妻交友,不就是换偶,我知道。
」妻子继续忙着,连头也没抬。
「这,这你也知道?」我吃了一惊。
妻子随口回答:「当然啦,乔尼跟我说过。
」「什么,他一个男的,连这都跟你说?」我更吃惊了。
「怎么啦,苏珊一个女的,不也跟你说了吗?」妻子愣了一下,马上把我呛了回来。
我无言以对。
(十一)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一会儿想着夫妻交友,一会儿想着苏珊的内裤和丝袜,还有那光溜溜的阴户,我甚至梦见她脱光衣服,在我面前分开了双腿。
实在睡不着,我便悄悄爬起来,溜进书房,打开电脑,搜索夫妻交友。
没想到,一下子跳出几千条信息,光卡尔加里就有几百条。
我选了点击量最高的十条,一一浏览下去。
这洋人对婚姻的理解,和我们还真是不一样,乍一看挺吓人的,仔细读完,又让人觉得多少有些道理。
按照网上的说法,洋人不把婚姻当作简单的过日子,人家不仅要亲情更要激情。
这激情刚开始人人都有,时间长了人人都没有,怎么办?简单极了,要么离婚,要么外出偷情。
有那么些人两样都不喜欢:离婚,谁能保证下一个就比这一个好?偷情,不仅欺骗而且自私,是主所不喜悦的。
那么好了,不欺骗不自私,只能是夫妇把话讲开,一起出去搞婚外性,于是便有了夫妻交友,即两对或多对夫妇,彼此同意与对方的配偶性交。
和别人的配偶做爱当然刺激,看自己的配偶和别人性交更刺激,于是激情保住了,婚姻也保住了。
这话真没错,我怀疑妻子和美国经理有染,没有看到,光是想象,就刺激得不得了。
我再仔细看下去,越看越觉得有道理。
这婚姻就是要有爱,特别是性爱,而性爱少不了激情。
恋爱和初婚的时候,新奇和浪漫就是激情。
时间长了,新奇会消失,浪漫会减弱,最终婚姻变得平淡无奇。
如果能够不断创造新奇和浪漫,人就会出去寻求新的激情,所以说,出轨总是让婚姻中麻木的人重焕青春。
夫妻交友的不同之处是,它不是一人出轨,也不是分别出轨,而是夫妻共同出轨,共享激情。
想到我自己在南加州的经历,不由得感叹:如今这世道,一辈子不出轨还真是难!与其偷偷出轨,还不如讲开了,大家都公平。
本来嘛,性是一种娱乐,而不是一种禁忌。
(我梦见苏珊脱光衣服,在我面前分开了双腿。
)第二天晚上,我还是睡不着,便又偷偷爬起来,查看夫妻交友。
我略过长篇大论,专看后果和可能的危害。
我得出结论,夫妻交友,只要没有强迫,大家都出于自愿,对感情和性生活有益无害。
我还发现,感情好的夫妻才交友,感情差的各自乱搞或干脆离婚。
好几个调查表明,夫妻交友可以促进感情,提升婚姻质量,除非未经协商仓促进行,不会对婚姻造成负面影响。
很多人讲述了亲身经历,说交友使他们感情更深,婚姻更牢。
大家一致表示,逾越禁忌之后,好比饭菜里加了上好的调料,爱得更深,做得更爽。
我正看得津津有味,忽然后背一股凉意,回过头,不知什么时候,妻子站在了身后,悄无声息。
我吓了一跳,赶忙去关窗口,电脑却死机了,定在那里,满屏都是夫妻交友的广告。
我正不知该如何解释,妻子却先开了口:「不就是换妻嘛,不是什么大事儿。
我出国前,北京的外企白领,就开始玩儿这个。
我们公司好几个,自个儿说是圈里儿的,有的孩子都老大了。
」「你们外企这么开放?」我吃了一惊。
「可不,跟国际接轨嘛,搁现在更不算个事儿了。
」「对了,说到你们公司,我想起来,好久没有师姐的消息了。
」我岔开话题,「也不知道在澳大利亚怎么样,孩子都快考大学了吧,没准儿又生了一个。
」「你师姐啊,出去大半年就回国了,那会儿我还没拿移民纸呢。
」「什么?她怎么不跟我说?多可惜啊,多少人偷渡去澳大利亚。
」我大吃一惊。
「我也不清楚,你师姐挺要面子的。
听她办公室的人说,她老公在外面找不到工作,一直当博士后,你师姐心气儿高,受不了,俩人就海龟了。
她老公在大学弄了个副教授,她还回我们公司,继续当项目经理。
」「能理解,能理解,国外找份专业工作太难了。
」我联想到自己的经历,不由得感慨万千,然后想到一个问题,「你们公司这么好,想走就走,想回就回?」「当然不是,我现在想回就回不去,你师姐上边有人。
」「上边有人?」我有点明白,但又不完全明白。
「你想想,你师姐和你一个专业,跟公司业务一点儿不搭边,英文也就一般,怎么会爬进管理层?」妻子稍稍有些犹豫,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你师姐也是圈儿里的人,被我们副总拉进去的。
原先她一个人跟副总夫妇,从澳洲回来以后夫妻俩都进去了。
」「什么?怎么会是这样?」我感觉恍如隔世,过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师姐也不容易,那么多年,一个人带着孩子,唉,毕竟是我师姐,这事儿往后别再提了。
」以后的几天里,我没有再上什么交友网站。
我的内心受到了巨大的震撼。
我相信,妻子不会随便撒谎,师姐多半参加了那种活动。
我一遍遍安慰自己:师姐是普通人,不是圣人,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上了老板的床,都没什么可丢脸的。
师姐又漂亮又成熟,独守空房多年,有男人追求她疼爱她,应该算是件好事。
老板夫人嘛,没准儿是个双性恋,或者看开了根本就无所谓。
至于我姐夫,很久以前见过一面,不像是钻牛角尖的人,想必看着木已成舟,也无可奈何,干脆顺势而为,自己也参与了进去。
转眼到了周五,下班回家,顺便打开信箱,一堆帐单中间,赫然夹着封信。
电子时代,居然还有人写信!我瞟了一眼,漂亮的花体字,发信人是苏珊和乔尼。
我把信拿回家,坐到沙发上,拆开来一看,吓得蹦起来:里面是邀请函,邀请我们去他们的乡间别墅,就在周六晚上。
随信还附了两份健康证明,证明乔尼和苏珊没有性病。
我赶紧把妻子叫过来,把信交给她:「你看看,你看看,这,这什么意思?」妻子接过去,飞快地扫了几眼,似乎有些惊讶,但又不是特别惊讶,至少比我镇定多了。
「不知道,」妻子抖了抖信纸,「没准儿就是吃顿晚饭。
」「这怎么可能呢?」我有些急了,「哪有请客还给健康证明的,这,这,明摆着不就是,是那个,那个什么交友吗?」「我没想那么多。
」妻子把信还给我,「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简直是废话!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怎么好打电话问!这天晚上,我几乎彻夜未眠,脑子里乱糟糟,一会儿想起苏珊,一会儿又想起师姐。
每个男人的心中,都有这样一位女性的形象:美丽温柔,善解人意,像母亲,像姐姐,又像情人。
我们尊敬她,爱慕她,向她倾诉,向她求教,把她当作一切美好的化身。
真没想到,师姐竟然会进那个圈子,不过想想也没什么。
师姐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倒是姐夫真了不起的,豁达,大度。
我又想,师姐这样的贤妻良母能做的事,肯定不是什么大逆不道。
如今的社会发展快,人的观念确实也要跟上。
看来苏珊说的没错,人生苦短,床上那点儿事,真没什么,纯属私事,不伤天不害理。
再说了,哪条法律也没说人结了婚,某个器官就被配偶拥有了专属使用权。
天快亮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睡梦中,我回到了许多年前的北京,那阳光灿烂的日子。
我恍惚间来到一家酒店的客房,看见我的师姐正侧躺在床上,搂着一个白种女人。
她们浑身光溜溜的,又是接吻又是爱抚。
师姐的身后,是一个白种男人,也是脱得光光的,紧抱着师姐,下身一拱一拱,正在忘情地抽插享受着。
我正看得入迷,又一个裸体男人爬上床,从背后抱住了那白女人,下身一拱,进去了,也开始抽插起来。
不用说,那白人男女想必是副总夫妇,而后加入进去的,肯定是姐夫了。
我这样想着,再仔细望过去,不对呀,那白人夫妇是乔尼和苏珊,而师姐,怎么变成了我妻子?再看最后那个男人,哪有什么姐夫,分明是我自己!我这么一惊一乍,就把自己弄醒了。
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细细回味着:酒店大床上,两男两女,喘息,呻吟,床杠乱摇,肉体猛撞,真是又香艳又刺激,多么温馨,多么和谐!整个晚上,妻子也几乎没有睡,翻来覆去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十二)第二天,天不是太好,阴沉沉的,又闷又热,午后才开始慢慢放晴。
傍晚时分,我和妻子驾着小车一路向西,直奔乔尼和苏珊的别墅。
周末的一号公路畅通无阻,我们很快就出了城。
车窗外,溪流和树林飞逝而过,巍峨的群山越来越近。
我紧握方向盘,一言不发,手心不住地冒汗。
我侧头看看妻子,她紧闭嘴唇端坐着,手中捧着一盒蛋糕。
整个白天,我们俩一直忐忑不安,去,还是不去。
我想来想去,最终还是想去看看。
也许真像妻子说的那样,人家根本没别的意思,就是请我们聚聚,那我们也不能太矫情,只当是去吃顿饭。
我把这个意思告诉妻子,想再跟她商量商量。
妻子却不愿再多讲什么,只是说,她一切听我的,可以烤个蛋糕带过去。
出门前,妻子化了淡妆,换上黑色的纱裙和丝袜。
我也穿着整齐,不管怎样,还是庄重些比较礼貌。
按照卫星定位仪的指示,我们离开一号公路,七拐八拐走在乡间土路上。
两旁茂密的树木,不时伸出枝条,轻轻刮打着车窗,而泥土的清香,也透进车内,令人沉醉。
走了没多远,忽然天色大变,乌云翻滚,紧接着,瓢泼大雨倾盆而下,还夹带着冰雹。
我把雨刷打到最大,仍然看不清路面,只好打开双闪灯,把车慢慢停在路边,关掉发动机。
冰雹砸在车顶上,砰砰作响,一阵紧似一阵。
我们的心情更加沉重,默然无语。
过了好一会儿,妻子先开了口:「要不,咱们回去吧?」「嗯,我也这么想。
」我点点头,「我觉得,老天爷在警告我们。
」等了大约十分钟,冰雹停了,雨渐渐小起来。
我发动车子,又往前开了一段,找到一处宽畅的地方,准备来个三点掉头。
夏天的雷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雨已经几乎停了。
我摇下窗子,清新的空气,吹了进来,令人精神一爽。
忽然,对面传来马达声,一辆皮卡迎了上来。
我踩住刹车,想让它先过去,不料,那车戛然而止,停在我们面前。
我正在诧异,副座车门打开了,一个女人跨了出来,金发碧眼,白衣白裙,原来是苏珊。
我正要打开车门迎出去,苏珊已经走近前,弯腰对着车窗,直截了当地说:「乡下小路乱,怕你们走丢,我们来接你们,来,跟在我们后面。
」不等我答话,苏珊转身就往回走,袅袅婷婷,风姿绰约。
我盯着她的背影,心中暗叹,腰身不粗,屁股真大,白女人的身材,凹凹凸凸,国女还真是比不上。
想到这里,我只觉喉头又干又痒,下身不由自主地温热起来。
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无法回头。
雨彻底停了,一道彩虹,挂在天际。
难道这是天意?乔尼夫妇的别墅在林木深处,背靠一条小溪,远处的群山依稀可见。
大家似乎都没有心思吃东西,晚餐很快就结束了。
两个女人在厨房洗碗碟,我和乔尼坐在客厅沙发上,一面喝红茶一面闲聊。
我的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乔尼看起来很平常,毕竟是在自己的家里。
他告诉我,苏珊是他高中同学的妹妹,毕业舞会时,他不敢请同班的女生,只好叫苏珊做女伴,两人就这么好起来的。
我心想,这世上的各色人等,生下来都一样,年轻时看来也差不多。
我的情绪放松了一些,就把和妻子的恋情,从一见钟情开始,简单描述了一遍。
北国暮春,天长日久。
傍晚时分,荒郊野岭,寂静无声,只有倦归的鸟儿,急急掠过树梢。
雷雨初停,天空辽远,淡淡的清香,若有若无,在房间里弥散,凭空添加了许多暧昧。
该讲的都讲完了,我和乔尼枯坐着,多少有些尴尬。
厨房里也没有了动静,想必女人们已经完工。
我的心情又紧张起来:如果只是吃晚饭的话,现在是不是该起身告辞了?苏珊走了过来,带着浓郁的香水味儿,打破了沉闷。
她一面擦着手,一面解开围裙,丢到一边,坐在我身边的沙发扶手上。
我正要往里挪一挪,给她腾地方,不料她顺势一滑,倒在了我身上。
我吓了一跳,本能地一把抱住她,赶紧转头看乔尼。
乔尼却毫不在意,只顾站起身,径直向厨房走去。
我再往厨房看,只见妻子正往外走,两人恰好碰到一起。
他妈的,这个乔尼倒是不认生,一把搂住我妻子,嘴巴直往前凑。
我妻子一面左右躲闪,一面咯咯咯笑个不停。
这笑声怎么有点儿熟?好像在哪儿听到过。
苏珊已经等不及了,搂住我的脖子,开始亲吻我的脸颊,一点儿也不做作。
要是再无动于衷,那可真是禽兽不如了。
我不得不收回目光,半心半意搂住苏珊,回吻了几下,然后托起腰,让她翻身骑在我身上。
白姐姐的身体好香啊,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香水。
我一面亲吻苏珊的脖颈,一面从她肩头偷眼往外看。
那边靠着墙,乔尼解开我妻子的上衣,松开胸罩,一边抚弄乳头,一边继续索吻。
妻子侧着头,还在羞涩地躲闪,脸上却没有什么不自然。
(我妻子侧着头,还在羞涩地躲闪,脸上却没有不自然。
)忽然,我灵光一闪,想起来了,那天在会计事务所,从储藏室里发出来的,就是这种笑声。
对,没错,一模一样,难道,乔尼和我妻子,早就?我的心陡然一颤,下身却不知不觉地硬了起来。
我相信每个男人,多少都有些淫秽心理:想到或看到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上下其手,当然气恼,甚至愤怒,可同时肯定也感到刺激。
性,本身是排他的,而排他就是禁忌,一旦禁忌被打破,接下来的是什么?刺激,强烈的刺激!苏珊被我直撅撅地顶着,也亢奋起来,抬起身,伸手拉开我的腰带。
我微微抬起屁股,把长裤短裤褪下半截,趁势拨开她的小内裤,嗯,薄薄的,蕾丝边,跟没穿差不多。
中国男人的阳具,直直地对准了白种女人的阴道。
天哪,这是要动真格的了!窗外,天色渐暗,只剩一缕红霞,恋恋不舍地留在天际。
晚春迟暮,性欲正旺。
我和苏珊紧搂在一起,颇为投入地舌吻着。
这是我第一次和白种女人接吻,细细品味起来,感觉好极了。
我腾出双手,试探着搭在苏珊的膝上,没有反应,再往前,探进裙子的下摆,隔着薄薄的丝袜,慢慢地,轻轻地,一点点,一点点,摩挲着,抚弄着。
这可是白姐姐,国男们朝思暮想,可望不可及的白种女人!苏珊到底是职业女性,做事干脆利落。
她松开双臂,垂下两手,一手扶住我的阳具,一手拨开自己的阴唇,没等我反应过来,噗地一声,直坐下来,不偏不斜,套住我的阳具,连根吞入。
我倒吸一口凉气,天哪,怎么这么性急,阴道还是半干的,蹭得我生疼。
苏珊可顾不上这些,双手撑住我的肩膀,自顾自大力套弄起来。
我惦记着妻子和乔尼,很难专心,但还是随着苏珊的节奏,一上一下起伏颠簸。
还好,阴道慢慢地润湿了,水汪汪的,不再疼了。
我做出不经意的样子,往外瞟了几眼。
乔尼和我妻子不见了。
地板上,胸罩,纱裙,蕾丝边内裤,还有背心,长裤,大裤衩子,东一件西一件,从客厅指向主卧室。
好吧,眼不见心不烦。
我只好收回心思,开始暗暗发力,无论如何,不能给咱国人丢脸。
我用力托着苏珊,把她高高顶起,重重放下,一次又一次。
我的阳具不算短,长程套动也不会滑脱。
苏珊很快就浑身乱抖,娇喘连连,还不时地大喊大叫。
我虽然是个书生,性格优柔寡断,可毕竟是正值壮年。
在别的男人家里,行使男主人的特权,哪能不越来越亢奋?我掀起苏珊的上衣,推开她的胸罩,白姐姐的乳房真大,恐怕一只手都托不住。
脸颊贴着乳房,小腹挨着耻骨,我和苏珊恨不能融化在一起。
噗嗤,噗嗤!噼啪,噼啪!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渐渐地,苏珊进入了忘我的境界,愈抽愈快,愈送愈猛。
实话说,我的感觉还可以,但并不是特别强烈。
苏珊虽未曾生育,可阴道比房东太太还松,不知是乔尼还是别的男人弄的。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担心起自己的妻子来。
唉,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行使别的男人的特权,别的男人也在行使我的特权。
终于,苏珊不行了,阴道一阵痉孪,浑身一阵颤抖,随后几个长程套送,大喊一声,骤然停了下来。
我只觉阳具一下子被抱紧,紧接着,女人滚烫的春水,汩汩而出,奔流直下。
我忍不住阴囊紧缩,阳具乱抖,一股浓浓的精液,狂喷出来,射入白姐姐的子宫。
窗外,天已经黑透,繁星点点,抬眼可见。
房间里,恢复了平静,连外面荒草中的虫鸣,似乎都可以听到。
我怀抱着苏珊,心,渐渐地沉了下去。
主卧室的房门虚掩着,吱吱嘎嘎,不时传出几声响动。
那是床垫弹簧的声音,乔尼和我的妻子,肯定已经上了床,但声音不大,也没有节奏。
怎么,难道他们还没有开始?我很想过去看看,可又怕冷落了苏珊。
「去吧,去看看吧。
」苏珊知道我的心思,伸手扯过纸巾,擦了擦下体,爬起身。
我赶紧提上裤子,顺着地板上乱丢的衣物,快步溜到主卧室前,把门再拨开了一些。
大床之上,乔尼和我妻子光着身子,还在前戏,没有正式开始性交。
乔尼双手抓着女人的脚踝,左右双分,正仔细审视毛茸茸的阴户,而妻子禁不住羞怯,抬着手臂,侧脸遮住了眼睛。
我那赤身裸体的妻子,真是诱人至极:乳房小巧,屁股圆润,秀发乌黑,皮肤雪白,还有那无遮无掩的阴户,湿漉漉红彤彤,还有些肿胀,毫无疑问,已经被乔尼舔够了。
(乔尼分开妻子的双腿,正仔细审视她的阴户。
)我不由得嫉妒起来:这个乔尼,还真有耐心,有耐心的都是玩家,不知他接下来怎么摆弄我妻子。
「让他们去吧,乔尼钟意你妻子,已经很久了。
」我吓了一条,转过头,原来是苏珊。
「苏珊,我钟意你,也已经很久了!」我一把搂住苏珊,拥进了隔壁的客房。
(十三)第二天早晨,我睡到九点多才爬起来。
我伸着懒腰走出客房,推开主卧室,乔尼还在酣睡,再走进厨房,只见苏珊和妻子有说有笑,正在准备早餐。
窗户外面,阳光灿烂,万里无云,真是一个自由奔放的好日子。
吃完早饭,乔尼还没起床,我们只好向苏珊一人告辞。
路上,我们什么话也没说,也不需要说。
妻子的脸红扑扑的,写不尽满足和惬意。
再看反光镜,我自己也是一个样子,红光满面,精神饱满。
也许,这就是性爱的妙不可言之处吧。
人世间的享乐,没有超过肉欲的,古今中外,人们给它强加了无数罪名,可大家还是前赴后继,孜孜以求。
此时此刻,我没有什么负罪感,我相信,妻子也是一样。
我们没有相互伤害,也没有妨碍任何其他人,既然如此,何必用道德的枷锁,去禁锢住自身的本能呢?整整一天,我和妻子都在刻意回避,不去触及昨晚发生的事情。
大家都很累,终于等到天色微暗,便早早上了床。
妻子毕竟年轻几岁,沉不住气,先开了口:「哎,舒服吗?」「嗯,舒服,你呢?」「还行。
」短短几句,就停住了,这种话题,确实有些难度。
过了好半天,妻子才又开口:「她,苏珊,有我好吗?」「没有,」我知道她会这么问,早就准备好了答案,「皮肤糙,身上有毛,还有,下边挺松的。
」「我猜也是这样。
」妻子满意地笑了,没再多问。
我默默地向苏珊道歉,其实昨晚比较匆忙,根本没注意细节,但她身上绝对没有异味。
又躺了一会儿,我忍不住了,转过身,问:「他呢,怎么样?」「不怎么样,一个大叔,油腻腻的,还是你好。
」看来,妻子也是早就准备好了标准答案。
我还是不甘心,停了一会儿,问了个实质性的问题:「他那东西,大吗?长吗?」「嗯,跟你差不多,可能长一点,挺软的,怎么都不会别着似的。
」「那,你们做了几次?」我又问了一个实质性的问题。
「大概一两次吧,你们呢?」「也是一两次吧。
」我紧紧搂住妻子,补充了一句,「没什么意思,还是你好,不去了。
」「嗯,真的没意思,再也不去了。
」妻子一面附和着,一面动情地也搂住了我。
我无法确信妻子讲的,有多少是实话,估计跟我一样,虚虚实实各占一半。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这样一个画面:朦胧的灯光下,妻子躺在别人家的床上,妙曼的身体无遮无掩,只剩下一双黑色的丝袜,一个白种男人,跪在妻子的腿间,分开她的双腿,把一根长长的,粗粗的,微软的肉棍,缓缓地插了进去,他们扭动起来,喘息着,呻吟着。
我的下身勃起了,翻身压在妻子身上,直起腰,撕开她的内裤,两腿之间,早已水汪汪,湿漉漉,泛滥成灾。
看样子,妻子心里想的,恐怕跟我差不多。
网上说的没错,逾越禁忌之后,激情燃烧起来了。
我甩掉自己的裤衩,伸手双手,左右扯开妻子的两腿。
借着微弱的床头灯,我清楚地看到,妻子的膝盖上,红红的两片印记。
我再也忍不住了,屁股一沉,硬邦邦的阳具,直捅了进去。
(妻子无遮无掩,只剩下黑色的丝袜,一个白种男人,正缓缓地抽插。
)很久以前,我读过一篇报告文学,讲云南禁毒的事情。
我记得里面说,吸毒往往从好奇开始,但没有一个吸毒者,能够尝试一次就此停手。
一周之后,我们又去了乔尼苏珊的别墅。
那也是周六,天气很好,才过中午,我和妻子不约而同地洗澡更衣。
好不容易挨到三点多,我们就忍不住出了门。
世上的很多东西,是人自身无法控制的,比如说像性欲这样的本能。
凡事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简单多了。
我们没走一点冤枉路,不到一个小时,就赶到了乡间别墅。
天空是蔚蓝的,湖水是清澈的,空气是芬芳的,人是精神抖擞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美好得让人感觉不真实。
苏珊打开大门,看见我们,似乎有些惊讶,但转瞬即逝,马上就热情地打起招呼。
我一面进门,一面盯着苏珊,上上下下,几乎挪不开眼睛。
她穿的是正装:藏青色的套裙,淡蓝色的衬衫,黑色的长筒丝袜,黑色的高跟皮鞋,淡金黄色的头发,松松地披在肩上,好一个靓丽的职业妇女!苏珊显然误会了,有些窘迫地说:「对不起,我拜访客户,刚从城里回来,还没换衣服,是不是像教会学校的女教师?」「我就喜欢女教师。
」我的下身开始温热,一激动,脱口而出。
苏珊瞟了我的裤裆一眼,那里正在慢慢隆起。
她见多识广,不难猜到我的嗜好,马上露出笑容,张开双臂,说:「来,小男生,给老师一个拥抱!」我早已欲火难耐,大步上前,一个熊抱,搂住了苏珊。
身后,妻子哼了一声,鼻音很重,显然是不满,但我已经顾不上了,男人嘛,不能瞻前顾后。
加拿大和美国的中学,跟中国正好反着,性骚扰总是在女教师和男学生之间。
我出国多年,当然懂得这些文化差异。
苏珊这样的女教师,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纪,一个拥抱哪能满足?我松开苏珊,抬起左手,勾住她的下巴,俯下头,舔吸她的嘴唇,同时,右手也没闲着,从肩膀,到后背,再到腰间,隔着轻薄的衣料,轻轻地抚弄。
苏珊踮起脚尖,勾住我的脖颈,喘息着,从上到下紧贴上来。
白种女人多好啊,一点儿也不扭捏!我不再兜圈子,直截了当,腾出双手,撩起苏珊的裙摆,伸进去,插入内裤,摩挲她的屁股。
白姐姐的屁股翘翘的,鼓鼓的,不生养真是太可惜了!我的下身硬梆梆,死死顶着苏珊,同时,继续舔吸她的嘴唇,很贪婪的那样。
苏珊的喘息急促起来,身体越来越烫,终于,她张开嘴,主动伸出了舌尖。
我得意地笑了。
身旁,另一对男女也在喘息,还夹杂着舌吻的声音,渍渍,咂咂。
看样子,妻子和乔尼也是欲火焚身,搂在一起正亲嘴儿。
啪,什么声音?像是一粒纽扣崩开了。
刺啦,不长不短,又是什么声音?拉链,是拉链在滑动,谁的?妻子的衣裙没有拉链,那么是?男人长裤的裤裆,对,是乔尼的裤裆被拉开了。
我情不自禁侧过脸,偷偷往外瞄了几眼。
妻子和乔尼搂抱在一起,正忘情地亲吻着,一副难舍难分的样子。
再看下面,果然,乔尼的裤裆敞开着,里面鼓鼓囊囊,妻子一手捂在那里,正隔着薄薄的内裤,又搓又揉,玩弄着别人丈夫的生殖器!没想到,妻子的气量这么小,她这是报复,有意做给我看的。
我的下身,硬到了极点。
世界上很多事都是这样,在你尝试之前,会感觉很难想象,不可思议,可一旦做了,有了第一次,后面就一下子顺理成章起来,连你自己都惊讶。
加拿大人讲究表面的公平,这一次,该我和苏珊用主卧室了。
我把苏珊抱到床上,放平,让她舒服地躺好。
我爬上床,温柔地亲吻苏珊,然后,慢慢剥掉她的衣裙,一件件抛到床下:淡蓝色的衬衫,藏青色的套裙,肉色的胸罩,白色的蕾丝边内裤,还有黑色的高跟皮鞋。
我欣赏着苏珊的身体,毫无防范,完全敞开,只剩下黑色的长筒丝袜。
在加拿大女人当中,苏珊算是体型偏瘦的,可白种女人骨架大,天生的凹凸有致。
我俯下身,伸出舌尖,一点一点,舔着苏珊的身体,从饱满的前胸,到结实的腰肢,再到丰满的臀胯。
白姐姐的皮肤真白,透着粉红,不过,确实粗糙了一些,满是绒毛,还有很许多晒斑。
我不免有些遗憾,又有些后悔:还不如让她穿些衣服,不要脱得这么干净,说不准会更刺激。
我又想起那天下午,苏珊坐在我面前,大谈夫妻交友,她穿的也是职业装,双腿似乎有意岔开,好让我窥探裙底风光。
看来,苏珊夫妇很可能是蓄谋已久。
早知如此,那天就应该上了她,就在她家的办公室里,对,让她趴在桌子上,露出下身就够了。
(对,让苏珊趴在办公桌上,露出下身就够了。
)还没到傍晚,天光正亮,骄阳透过窗子,斜斜地照射进来。
我舔得有些累,便直起腰,先歇口气。
苏珊很是受用,四仰八叉躺着,还主动分开了双腿。
我一面宽衣解带,一面环顾四周:到底是主卧室,房间敞亮,床也宽大,还自带卫生间,再过去应该就是客房。
我俯身吻了吻苏珊的耳垂,然后爬下床,光着身子走到窗前。
外面,草青树绿,云淡风轻,虫鸣啾啾,春意正浓。
我拉上细纱的窗帘,拧亮墙上的壁灯,顿时,整个房间也变得暖暖的。
隐隐约约地,客房那边有了动静,开门,关门,想必是乔尼进去了,还有我的妻子。
上次我在那边,也能听到这边的响动,模模糊糊的。
我悄悄蹩过去,拉开卫生间的门,隔壁的声音骤然清晰起来。
唉,加拿大的复合板,真是一点不隔音。
我正要把门关上,苏珊开口了:「别管门了,快过来,我都等不及了!」我想了想,也好,就让那扇门敞开着吧。
我重新爬上床,胯下吊儿郎当,那东西晃来晃去。
我低下头,审视着苏珊的两腿之间:饱满的阴阜,刮得干干净净,两瓣丰厚的肉唇,黑黑的,肥肥的,左右翻开,露出一粒珍珠般的阴蒂,还有那晶莹透亮的粘液,正在悄悄地渗出。
沉住气,一定要沉住气,我暗暗告诫自己。
上周六,我虽说没有阳痿早泄,苏珊看上去也还算满足,可我手忙脚乱,非常被动,基本上是被人摆布。
过去的几天里,我一直在琢磨,要吸取教训,耐住性子,力争主动,时间要长,花样要多,千万不能给咱国男丢脸。
隔壁那边,不知进行得怎样了,那可是我的结发妻子,和一个异族男人。
(十四)吱吱嘎嘎,那边的床一阵响动。
上床了,我妻子和乔尼上床了。
悉悉梳梳,他们在脱衣服。
渍咂渍咂,嗯,亲嘴儿,他们在亲嘴儿。
我含着苏珊的乳房,狠吸了几下,然后抬起头,屏住呼吸,那边却一直没有说话。
砰!吓了我一跳,紧接着,又是一声,砰!高跟鞋,是高跟鞋,一只接一只,被重重抛在地板上。
妻子向来手轻,这多半是乔尼在动手。
悉悉梳梳,又是悉悉梳梳,没了,停止了。
嘎吱,嘎吱,那边的床板摇晃了几下。
嗯,女人一声轻吟;哦,男人一声粗喘。
渍咂渍咂,又是渍咂渍咂。
看样子,我妻子和那个异族男人,已经脱光衣服,正在爱抚和亲吻,听声音像是舌吻,很深入的那种。
嗯,洋人讲究前戏,我这边也不能松劲儿。
(我妻子和那个异族男人,已经脱光衣服,正在前戏。
)我收回注意力,捧起苏珊的左腿,把丝袜卷到脚踝,褪下来,抛到床边,放下,再捧起她的右腿,也把丝袜卷到脚踝,褪下来,还是抛到床边。
我伏在苏珊的两腿间,那里还算干净,散发着体味儿和香水味儿。
我憋了口气,伸出舌尖,凑近,浅浅地舔了一下。
还行,咸咸的,涩涩的,味道跟妻子的差不太多。
我闭上眼睛,张开嘴巴,含住了苏珊的肉唇,轻拢,慢捻,挑弄,摩挲,吸吮。
哦,偶耶,偶耶!苏珊忍耐不住,大声呻吟起来,还弓起腰,把下身挺直,再用双手,按住我的头。
实话说,给女人舔阴,感觉真的不是很好,特别是白种女人,洗澡之前体味比较重,可男人不能自私,你要真想快活,首先要让女人快活。
我鼓足勇气,卖力地舔吸着,一下又一下。
这就是爱的奉献吧,说不定,这会儿乔尼也在这么伺候我妻子,上一次,我看到妻子的阴户,都被吸得肿起来了。
我一面胡思乱想,一面留意着那边的动静。
吱吱嘎嘎,这边的床在响,那边的床也在响,断断续续的,没节奏。
看来,我们没有真正开始性交,他们那边也没有,不过,两边的喘息,呻吟,都是越来越急,越来越重。
沉住气,可别像上次那样,比他们早结束十多分钟。
吱嘎,吱嘎,那边的床垫,重重地摇晃了几下。
这肯定是乔尼和我妻子,在床上翻动身体,看来,他们在摆正体位,做插入前最后的准备。
啊,不,痛!是妻子在讲话,声音很轻。
我的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
那边,妻子又说了些什么,乔尼也嘟囔了几句,可他们放低了音量,听不清楚。
怎么,妻子改主意了?或者,洋人怪癖多,不会是乔尼,要虐待我妻子?没容我继续想下去,吱嘎,吱嘎,又是几声,然后,没了,平静了,好像那边的喘息,呻吟,话语,都没了。
我的心,一下子抽紧了。
哦,又是一声呻吟,是我妻子的,长长的,如释重负般的。
噢,偶卖糕,一声呻吟加长叹,是那个异族男人的,愉快而又舒畅。
任何一个成年人,哪怕只有一次性经历,都不难懂得,一男一女,发出这种声音,意味着什么。
插入了,终于插入了!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门的那边,再没有言语,只剩下床垫,在吱嘎吱嘎地摇动,节奏分明,还有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呻吟,都是一声紧似一声,一声高似一声。
够了,是时候,该我了!我直起腰身,抹了抹嘴,腾出一只手,探到胯下,握住笔直的肉棒,抵住苏珊的肉穴,用龟头挤开两片阴唇,然后,停在那里。
我收回手,紧抱住苏珊。
那肥美的肉唇,本能地张开来,环抱龟头,一缩,吞进去了一截。
苏珊,别动,让我来!我深吸一口气,把腰一沉,噗,进去了!我一言不发,一面继续往下沉,一面悉心体会着:半根,大半根,整根,全进去了!又是噗地一声,我和苏珊的生殖器,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
真舒服啊,多少猥琐的男国移,做梦都想像我这样,狠狠地肏白种女人!噗嗤,噗嗤,肉体交合!嘎吱,嘎吱,大床摇动!呼哧呼哧,男人喘息!欧耶欧耶,女人叫床!我们这边的动静,客房里肯定是一清二楚。
很快,墙的那边有了回应,好像不服气,非要跟我们比个高低似的。
噗嗤,噗嗤,噗嗤!他们的肉体也在交合,既润滑又舒畅。
吱嘎,吱嘎,吱嘎!可怜那边的床,不堪重负,痛苦地摇晃着。
啊,啊,啊!那个异族男人,正在大声地喘息,他一定也是异常兴奋,就像我一样。
男人嘛,和别人的妻子做爱,多有成就感,哪有不亢奋的?嗯,嗯,嗯!不用说,这是我妻子愉快的呻吟。
我了解她,她已经动了情,爱液,正汩汩而出,说不定,她的双腿,正高高地举着,紧紧攀在那异族男人的腰间。
不能落后!我加紧了攻势,一波紧似一波,一浪高过一浪,把苏珊干得呼天喊地。
那无法描述的声响,透过薄薄的墙壁,送给隔壁那对男女,感染他们,刺激他们,使他们加倍努力,把更为难以描述的声响,传递回来,再感染我们,刺激我们。
不知何时,天色暗了下来。
一轮新月,悄悄爬上天际,透过薄薄的纱帘,好奇地窥视着我们。
它一定是在感叹,这人世间不伦的激情,竟然能够如此热烈!我原以为会需要半个多小时,实际上,不到一刻钟,两边就几乎同时结束了。
我只记得,临近高潮的时候,苏珊忘情地大喊大叫,他的丈夫,在那面也是疯狂地怒吼,完全掩盖了我和我妻子的声音。
或许,这也是文化差异的一部分吧,他们放得开,不需要压抑自己。
暴风骤雨终于结束了,我和苏珊躺在床上,好半天才把气息调匀。
那边完事后,也慢慢地平静下来。
激情就像潮水,涨得快,退得也快。
我望着窗外的明月,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儿。
吸毒的人都知道有害,可就是难以戒除,为什么?因为在吸食的过程中,确实有一种的美妙感觉,令人无法抗拒。
苏珊爬起身,哼着小调儿去浴室洗澡了。
我又躺了一会儿,既无聊又好奇,便也爬起来,溜出去,蹩到隔壁门前。
我悄悄推开一条门缝,一股咸湿的气味扑面而来。
这没什么,我们那边也是一个样。
我把门缝轻轻推大,往里一看,只见乔尼瘫在床上,而我的妻子,正握着他的阴茎,疲沓沓的,一面撸动一面吸吮。
天哪,刚拔出来的,多脏啊,妻子竟然一点不忌讳!我的心里,像是打翻了醋瓶。
不行,亏了,得让苏珊给我口交!(天哪,刚拔出来的,多脏啊,妻子竟然一点不忌讳!)(十五)第二天早上,大家很早就起床了,都是被饿醒的。
这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一轮红日跃出树梢,白色的浓雾渐渐散去。
湛蓝的天空,好像被水洗过一般。
几朵孤云,犹如新摘的棉絮,半边透着洁白,另半边,则被朝霞染得通红。
我们简单用过早餐,正打算告辞,苏珊随口提到餐桌上的蓝莓,说是林子里采的,野生纯天然,抗氧化,绝对养颜。
妻子便感兴趣起来,吵着要我去摘一些带回家。
我心想,养什么颜,你不知道苏珊的皮肤有多糙,但嘴上又不好说,只得穿上外套,提上小篮子,跟着苏珊出了门。
妻子和乔尼留在厨房收拾,妻子把盘子一个个洗好,交给站在身边的乔尼,让他擦干,再一个个放进厨柜。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反正我看在眼里,挺不是滋味,仿佛他们是两口子,而我和苏珊只是外人。
走出大门向后转,穿过自家草坪,有一条小径,窄窄的,弯弯曲曲,铺满了碎木屑。
小径旁,林木茂盛,杂草丛生,满眼鹅黄新绿,还有那怒放的野花,五色缤纷,色彩斑斓。
初夏的早晨,清新的空气沁人心脾,令人神清气爽。
苏珊在前面领路,一件普通的连衣裙,白底碎花,脚下是一双便鞋,本地女人标准的居家打扮。
我望着她矫健的背影,不由得感慨:加拿大女人真是不娇气,有点不把自己当女人,要是我打小就长在这儿,多半会娶个白妹妹,听说白妹妹省心,娘家基本上不瞎掺合。
很快我就看到了小路的尽头。
林子忽然稀疏起来,再往前是个缓坡,坡下便是盈盈的湖水。
在林间的空地上,明媚的阳光播撒下来,照耀着半人高的灌木,一串串蓝色的浆果,点缀其间,煞是可爱。
灌木丛下,多年的腐叶间,肥沃的黑土上,长满了杂草和野花。
我不由得又是一阵感慨:加拿大真是好地方,地广人稀,自然资源没的说,可惜人太懒,不过,人家不觉得懒有什么不好,说那叫享受生活。
大概是还没到季节,野生的蓝莓非常小,很不好采。
我弯腰拱背半个多小时,才勉强盖住了篮子底。
我腰酸背痛,只好停下来,直起身,四下望去。
太阳已经升高了,湖面上波光粼粼。
一群鸟儿欢快地鸣叫着,上下翻飞,左右盘旋,一会儿掠过湖面,一会儿又冲向云霄。
苏珊离我不远,看上去倒是不累,动作很麻利,脚下的篮子已经装满一半了。
我拎着篮子走过去,说:「苏珊,算了吧,我昨晚用力过猛,腰肌有点儿劳损。
」苏珊抬起头,看看我,又看看我的篮子,笑了笑,说:「果子太小了,不好采,今天就到这儿吧。
」她弯下腰,把两个篮子混在一起,凑成大半篮浆果,放在我的脚边。
多好的白姐姐啊,真是善解人意!湖面上,一阵清风乍起,吹拂过来,树叶沙沙作响。
苏珊穿得少,水边温度低,她打了一个冷颤。
我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赶忙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苏珊什么也没说,只是对着我,颇为妩媚地一笑。
谁说职业妇女没有柔情?我望着荡漾的水波,心中掀起了涟漪。
我弯下腰,采了一束野花,鼓起勇气,送给白姐姐。
「谢谢,」苏珊接过去,举到鼻尖下,嗅了嗅,放下来,微笑着说,「我觉得你快要犯规了。
」我明白苏珊的意思,尴尬地摇摇头。
夫妻交友是有规矩的,最重要的一条是:有性无情。
我们拎着篮子,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什么话也没有再说。
苏珊知道我心里不舒服,主动挽起了我的手臂。
我们很快就回到林子里。
远离湖面,寂静无风,露水早已干透,青草的气息,野花的芬芳,混合着白姐姐的体香,似有还无。
太阳被浓密的树叶遮挡,只得把斑驳陆离轻轻撒下。
路边草丛里,不知什么小虫子,一直在不知疲倦地歌唱,还有偶尔的几只小鸟,扑簌簌掠过林梢。
走进后园,苏珊说要把空篮子放进工具房,我便提着浆果,独自绕到前面,推开了大门。
一股淫糜迎面扑来,我猝不及防,几乎被呛倒。
喘息,呻吟,精液,阴水,还有汗臭,高亢的声音,浓烈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充斥着整个房屋。
乔尼和我的妻子,正在疯狂地性交!我那柔弱恬静的妻子,几乎一丝不挂,只剩一条薄薄的裙子,松松地卷在腰间。
她跪伏在沙发上,塌着腰,紧扒着沙发背,白皙丰满的屁股,高高地耸立着。
妻子的身后,理所应当地立着乔尼。
他赤身裸体,意气风发,一手叉腰,一手扶臀,正尽情享受着。
我感觉头晕目眩,赶紧扶住门框。
从我的位置望过去,毫无遮挡,真真切切,男女两具生殖器,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乔尼双膝微屈,阴茎上扬,黝黑的龟头,冲开肿胀的阴户,滑进去,顶到头,只剩两个睾丸,还垂荡在外面,再缓缓抽回来,翻开肥美的肉唇,带出白色的乳液,还夹杂缕缕阴毛。
我躲无可躲,藏无可藏,混混噩噩地,看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交欢,看他们毫无顾忌,陶醉着,欢乐着,配合默契,完美和谐,好像天生一对,地配一双。
(从我的位置望过去,毫无遮挡,真真切切。
)「爱你,需要你!」乔尼的声音,温情。
「也爱你,也需要你!」妻子的声音,妩媚。
噼啪,噼啪,肉体在撞击;噗嗤,噗嗤,性器在磨擦!乔尼和我的妻子,恐怕做了好一会儿了,看上去,他们正在接近高潮,非常专注,对门口的动静,毫无知觉。
渐渐地,那乔尼开始失去章法,不再是插入,抽出,再插入,再抽出,而是变成了撞入,弹回,再撞入,再弹回,越撞越急,越弹越快。
我那年轻貌美的妻子,哪还有贤淑和矜持?她喘息,呻吟,前倨后恭,起伏跌宕,完全沉浸在情欲之中。
我恨不能看不见,听不到,也闻不着。
突然,几声忘情的喊叫,既有男声,又有女声,然后,没有然后,结束了,他们高潮了。
一切都静止下来,仿佛时间停滞了一般。
我低下头,痛苦万状。
性交和做爱,是常用的书面词汇。
人们常把这两个词混用,其实它们有本质的区别。
性交,很容易理解,为性而交,纯肉体运动,不涉及情感。
做爱则不同,它包含了做和爱两部分,做而后爱,为爱而做,不仅是肉体的摩擦,更是灵魂的碰撞。
我和苏珊之间,只是性交,而乔尼和我妻子,已经开始做爱了。
夫妻交友为什么强调有性无情?因为对婚姻的伤害,婚外性只是浅层的,而婚外情则是致命的。
什么是犯规?这就是犯规!不知何时,苏珊站在了身后,扶着我的肩,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乔尼和我妻子,终于平静下来,但依然紧紧相偎,拥倒在沙发上。
他们太过忘情,以致一直没有觉察到,各自的丈夫和妻子,正站在门口,默默地注视着。
「亲爱的,你的身体真美,下一次,让我弄你的菊花,好吗?」乔尼打破了沉寂。
「那怎么行?昨晚不是说了,我丈夫都没动过。
」妻子似乎很不情愿。
「所以我才要嘛,我想单独拥有你,一小部分也好。
」乔尼真的是调情的老手,「我用手指,慢慢帮你撑开,不试试,怎么知道喜欢不喜欢?」「那,赶明儿吧,回头再说。
」妻子开始松口了。
「好,明天礼拜一,下午你早点过来,反正也没客户,咱们到储藏室里,这次说好了,不能像过去,把人家撩起来,又打退堂鼓,不来真格的。
」「嗯,那,那,就让你来一回,说好了,就一回。
」啪!篮子,掉在地板上;新鲜的浆果,滚落了一地。
(十六)回家之后,我和妻子毫无悬念地吵了起来。
我质问她,是不是早就和乔尼勾搭上,并且得到了苏珊的默许,只把我这个做丈夫的蒙在鼓里?妻子不仅大哭大闹,还反咬一口,说我一出国就惦记白妹妹,自个儿没能耐,泡不上,只好将就送上门的白姐姐,吃不上嫩芯儿,只好啃菜帮子。
她还说,她是可怜我,才委屈自己成全了我。
这简直是胡说八道,倒打一耙!要不是怕惊动邻居报警,我真想狠狠地揍她一顿!那天晚上,我昏昏沉沉,全身发热,心口憋着,一阵阵难受,脑子里像是空空的,又像是满满的,几乎要炸裂开来。
我躺在床上,噩梦不断,一会儿是妻子,一会儿是苏珊,一会儿乔尼又是乔尼,还有那个阴影般的美国坏经理。
痛苦中,我又回到了乡间别墅,回到那不堪入目的场景:扑哧扑哧,阳具和阴道在磨擦;噼啪噼啪,小腹和后臀在拍击!粗重的喘息,娇媚的呻吟,暖湿的空气中充满了肉欲,我的妻子和另一个男人,正沉浸在男欢女爱之中!他们毫无顾忌,旁若无人,原本恬静羞怯的妻子,跪伏在沙发上,雪白的屁股,高高撅起,而赤身裸体的乔尼,立在身后,前拱后摇,正忘情地享用我的妻子。
我的双眼潮湿了。
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过错,是我色迷心窍,想着占别人的便宜,结果赔上了自己的妻子。
悔恨的泪水,难以抑制,一股股涌了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泪眼模糊中,乡间别墅消失了,布景,变成了办公室,对,塞特大厦的办公室。
一个妙曼的白领丽人,正伏在桌边,面朝窗外。
她衬衣半解,胸罩松开,短裙卷在腰间,内裤挂在膝弯。
那不是我的妻子吗?是的,没错,还是那雪白的屁股,高高撅起着。
身后的男人呢,不像是乔尼,不,不是,是那个美国坏经理!他的下身裸露着,长裤短裤堆在膝下,一根丑陋的阳具,直撅撅硬邦邦,正顶住我妻子的阴户。
噩梦,又是那个噩梦!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金色的夕阳透过窗子,照耀着宽大的办公室。
妻子是那样娇小柔弱,更衬托出美国经理的高大壮硕。
没有激烈的肢体冲突,但暗流涌动,壮男弱女都在用力。
那可恨的经理抓住妻子的腰身,一面向回拉,一面挺动髋胯,努力往前顶,而我的妻子右手扶住桌沿,左手翻转,向后撑住老板的手臂。
我可怜的妻子,正在竭尽全力,为我守护贞操,可是,太悬殊,力量太悬殊了,一个弱女子,孤立无援,能坚持多久?我看着另一个男人黝黑的龟头,分开妻子娇嫩的肉唇,缓缓前进,一点点,又一点点,然后停一会儿,继续前进,一点点,又一点点。
这根本不是对抗,而是猫捉老鼠的游戏。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不安。
也许十几秒,也许几十秒,或者几分钟,妻子终于体力不支。
只见她的身体一晃,那硬撑着的左臂,松脱了下来。
进去了,顶进去了,噗地一声,妻子的臀丘,经理的下腹,紧紧贴在一起,又一个男人的阳具,进入了我妻子的阴道!游戏结束了,不,另一场游戏开始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但又无能为力。
「我早就说过,你早晚会有今天。
女秘书么,哪有不被老板肏的?」坏经理得意地笑了,「今天的表现不错,年底再给你涨一级。
把屁股再撅高点儿,我们男人喜欢。
」妻子放弃了,彻底放弃了。
她双手紧扒桌沿,顺从地踮起脚尖,把白嫩的屁股撅到最高。
可恨的经理停顿片刻,调整姿势,开始了正式的抽送。
粗重的喘息,衬托着凄苦的呻吟;黝黑的阳具,对应着白嫩的后臀。
如果说妻子和乔尼之间,多少有着两情相悦,那么现在,则完全是征服与被征服。
扑哧,扑哧!噼啪,噼啪!器官摩擦,肉体撞击,湿漉漉地,暧昧而刺激,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起来。
我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并没有多少愤怒。
这段时间,我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已经开始麻木了。
妻子年轻貌美,性格柔弱,丈夫又不在身边,正是男人狩猎的绝佳目标。
美国经理骚扰乃至侵犯她,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根本谈不上意料之外。
人和动物没有本质区别,讲势不讲理,放在嘴边的肥肉,只要没有太大的风险,哪有不下口的道理?我自己在南加州,不也曾瞒着妻子,拿房东太太排解寂寞,发泄性欲吗?太阳下山了,落日的余晖,映照着交欢中的男女,一个是我的妻子,另一个是她的老板。
我清楚地看到,两人赤裸的下身,一个汗毛浓密,一个白皙光洁,都布满了汗珠,一滴滴晶莹透亮。
老板的喘息,还是那么粗重,妻子的呻吟,却不再凄苦,而是变得自然流畅。
她甚至轻轻摇动臀胯,主动迎合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我能够理解,妻子经历了最初的惊怵和羞愧,已经被身后的男人和自己的本能控制,开始学会享受肉体的愉悦。
她毕竟是一个健康的女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我甚至可以相像,那外族男人粗长的阴茎,像活塞一样,滑滑的,腻腻的,在我妻子的阴道里抽送,撑开一圈圈肉壁,刮过一道道皱褶。
我的下身勃起了。
我热爱我的妻子,不忍她遭受羞辱,可目睹她与别的男人交欢,我却有了强烈的生理反应,这是变态吗?不,这是本能,无法控制的本能。
妻子也一样,她首先是人,有本能的生理需求,其次才是我的妻子,有社会道德和家庭责任。
她社会经验不足,缺乏应变的能力,又没有靠山,外有老板威逼利诱,内有自身性欲煎熬,委曲求全,失身就范,可以说是早晚的事。
我这个丈夫,一丈之内为夫,一丈开外什么忙也帮不上,有什么理由苛求妻子?我相信,我的妻子不会卖弄风情,主动去勾引什么人,在现代社会里,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美国经理扶着我妻子的后臀,还在不紧不慢地抽送。
喘息,呻吟,器官摩擦,肉体碰撞,一浪高过一浪。
那坏家伙不愧是职业经理人,一面尽情地享受,一面还不忘布置工作:「下个月上海的商务年会,你把机票和酒店落实。
公司裁减差旅费,只能派两个人去,你和我,没有旁人,周日去周四回。
」周日到周四,美貌的妻子和好色的老板,要单独相处那么多天,整整四个晚上,足够发生多少事情!天哪,这不是结束,这才只是开始!我按捺不住了,大叫一声,挥舞着双臂,扑上前去。
(美国经理扶着我妻子的后臀,不紧不慢地抽送着。
)醒醒,快醒醒!突然,有人在摇我的肩膀。
我费力地睁开眼,原来是我的妻子,她满脸焦虑不安。
我挣扎着想坐起起,可浑身无力。
妻子松开手,说:「你发烧了,一直在说胡话,我去打电话叫出租,我带你去医院!」「不,不用去医院,不到四十一度,这儿的医生根本不理你。
」我拉住妻子的手,「请给我块湿毛巾,物理降温,不会有事的。
」「好,你别动,我这就去拿冰袋。
」妻子握着我的手,整整守了一个晚上。
我时而昏睡,时而半醒,但是没有再做噩梦。
早上的时候,烧退了下去,我清醒了许多。
妻子这才放开我,去厨房熬粥。
我隐约听到她电话,想必是给我请假。
等她端着粥回来,我让她快去上班,别迟到,我一个人在家躺着就行。
妻子说她已经跟银行请了假,我说那会计所呢,也得跟人家说一声。
妻子低下头说,会计所也打过电话,不是请假,是辞职,她不想再见到乔尼了。
我在家休息了三天,妻子一直守护着我,寸步不离。
这些年来,我求学,找工,就业,买房,计划生孩子,忙忙碌碌,从来没有静下心过,现在总算有了机会,可以冷静地思考一些问题。
夫妻交友这件事,很可能是乔尼夫妇做的套。
我一开始就有这种感觉,但还是领着妻子跳了进去,这是因为我的白妹妹情节。
它就像一粒种子,埋在心底,本来一直休眠着,可白姐姐苏珊,主动送来了温度和湿度,于是便发了芽。
妻子讽刺我,吃不上嫩芯儿只好啃菜帮子,话糙理不糙,其实还算给我留了面子,我是拿自家的嫩芯儿换别人家的菜帮子。
苏珊曾无意中漏嘴,说乔尼钟意我妻子很久了。
乔尼的小会计所,除了报税的个把月,根本没有多少业务,他全年雇佣我妻子,只能是另有所图。
妻子情绪不稳定,和乔尼长期相处,空间狭小,又无旁人,日久生情是可以理解的。
在夫妻交友之前,他们或许有亲昵的言行,但应该没有肉体关系。
职场中的性骚扰,在加拿大是很忌讳的,而且法律倾向雇员而不是雇主。
我猜测,乔尼想和我妻子性交,又怕承担风险,于是想到了换偶,也算是公平交易。
至于苏珊甘愿帮助丈夫出轨,也许这就是文化差异吧,再说,她也趁机尝了鲜,没有吃亏。
我思考了很多很多,从职业规划,到家庭关系,以及如何挣脱眼前的困局。
人的一生中什么事都可能遇到,婚外情也好,婚外性也罢,还不至于让天塌下来。
很多时候,那仅仅是一种情感压力的释放,或者是对现实短暂的逃离。
夫妻之间,只要不是恶意伤害,激情褪去,理性回归,没有什么不是不能修复的。
第三天晚上,我把一切都想清楚了,便把妻子叫到床前,示意她坐下。
「我不是一个好丈夫,这么多年,没有把你照顾好。
」我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想了很久,我们是该变一变了。
」妻子一下子站起来,紧张极了,声音都开始发颤:「你,不要我了?」(十七)从卡尔加里沿二号公路向北,大约一个半小时车程,有一座不大的城市,名字很好听,叫红鹿市。
出红鹿市向西不到二十公里,有一个大湖,名叫溪湾湖,是避暑胜地,不过,现在已经是深秋,又到了万牲节。
傍晚时分,斜阳西垂。
湖边茂密的枫林里,霜叶层层叠叠,遮住了弯弯的小径。
透过萧萧的荒木,看到水边的芦苇,在风中瑟瑟摇摆。
远处,白云低垂,近处,一只鸟儿掠水而过,给平静的湖面,激起几波涟漪。
我和妻子搬到这里,已经两个多月了。
我参加工作不久,公司就开始走下坡路,现金流越来越少,假账越做越多。
研发中心里,人浮于事,整天搞什么六西格玛黑带,技术储备日益枯竭。
老员工们纷纷提前退休,年轻有本事的,也隔三岔五跳槽走人。
我进公司时带我的导师,五十出头,老派科学家,看不惯管理层的飞扬跋扈,春天的时候辞了职,到红鹿市一所社区学院任教务长。
他看我业务能力不错,人也老实好管,一直鼓动我跟过去。
我本来还犹豫,夏天出了事,一场高烧之后想开了,就答应了下来。
我跟妻子讲得很清楚,她不必跟过来,还留在卡尔加里上班,我每个周末及节假日和她团聚,一年之后我们再决定,看她是否喜欢小地方的生活。
妻子一口咬定,不要夫妻在分开,一定要跟我走。
我再三劝她,银行的工作不能轻易丢掉,她就是一口咬定,我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
就这样,九月开学前,我们卖掉房子,举家搬到了红鹿市。
感谢卡尔加里飞涨的房价,短短一年,我们的房子升值百分之三十多。
我们在城外的溪湾湖买了房,在北岸,湖对面是半月湾度假村。
那时溪湾湖的房价还没涨起来,只要三十多万,一卖一买,我们几乎不用再贷款。
我们的新家很旧,有三十多年房龄,两层的木屋,比原来的小很多。
房子建在一处缓坡上,越过一片茂密的枫林,正好看到波光粼粼的湖面。
前房主是一对老夫妇,五个孩子,都去了美国,没办法,只好去城里的老人院。
房前屋后打理得很好,草坪碧绿,繁花似锦,可惜我们搬进去不久,秋风便如约而至。
因为房子很旧,有些阴湿,我们一进去就请人装修,所有的裂缝补齐,外墙保温层重换,地板撬起来加装地热,老旧的厨房卫生间也打掉重做。
等这些完工,天上就开始飘雪,我们的钱也快用完了。
我和妻子商量了一下,剩下的工作,磨墙刷漆之类的,向本地人学习,自己动手,关起门慢慢干,反正天黑得早,外面又冷,出不去。
万牲节的傍晚,天朗气新。
这里地处偏远,没有讨糖的孩子,只有数只寒鸦,偶尔鸣叫几声。
我站在二楼主卧室,对着的宽大后窗,看瑟瑟的秋风,把树梢上最后的几片枯叶,轻轻摘下,任其打着旋,飘落在后院的草地上。
多么安静,多么朴实,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身后,妻子正站在梯子上,用腻子填补墙上的破洞。
「歇会儿吧。
」我转过身,招呼妻子,「你来看,这片林子多好,让我想起了东单公园。
」「东单公园?」妻子边擦手边走过来,靠近我,望向窗外,说,「东单公园那树林多小,哪能跟这儿比?听我姐说,现在全让同性恋给占了。
」「肏!」我很罕见地骂了一句脏话。
沉默。
过了很久,妻子拉了拉我的衣角,开口问:「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是不是觉着我是为了出国,才跟你结婚的?」「没有,谁跟你说的?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想跟你说,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打定主意,你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
那会儿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哪儿会想着出国不出国!」「我知道,我知道。
」我轻轻搂住妻子,「那天,你是多么漂亮,白衬衫,灰裙子,黑丝袜,黑高跟鞋,我也是一眼就相中了你。
」我们沉浸在回忆之中,但往事,并不总是美好的。
「唉,出国,出国,弄出了多少麻烦!」我回到现实,心中充满懊悔,「当初我爸就说过,两地分居不好,尤其是对女人,很残酷的。
」「那会儿你说起你爸妈的事,我就想着,我一定要像你妈妈一样。
」妻子接过话题,略带忧伤地说,「对不起,我,我没能做到。
」「别这么说,时代不同了,现在的社会多复杂呀?再说,咱谁也不是圣人,哪有不犯错的?」我发自内心地安慰妻子,也安慰我自己,「有那闲功夫后悔,还不如琢磨点往后的事儿。
赶明儿,咱可不能再走那么多弯路了。
」我说的是心里话。
这些日子,我也想开了,过去的就过去了,没法改变,将来的还能努把力。
岁月不饶人,我们都已进入中年,何必整天活在懊悔当中?活在当下,过好每一天,就等于是改正了过去的错误。
「那,你还要我吗?」妻子仰起脸,看着我。
「我多会儿说不要你了?你是我的妻子,我唯一的合法妻子。
」「那你怎么不碰我了?从那事儿以后,你还没碰过我呢。
」「那我现在就碰你。
」我捧起妻子的脸。
窗外,天已经黑透了。
点点繁星,悄悄爬上天际,好奇地频频眨眼,窥探着人间的悲欢离合。
「对了,你记得吗,原先的房主,那对儿老夫妻,在这房子里生了五个孩子呢。
」妻子又发话了。
「记得,别想那么多,生了五个又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进老人院?」我不知道妻子是随口说的,还是又有了什么想法。
其实,搬进来的时候,我也有一种感觉:这房子旺人丁!但我也没敢奢望什么,人这一辈子就得认命,奢望越多,失望也越多。
「以后,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我一心一意跟着你,你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妻子动情了,双手紧搂着我的脖子,踮起脚尖,凑到我的耳边,悄悄地说,「你要我躺下,我就分开腿;你要我趴下,我就撅起屁股,你要我跪下,我就把嘴张开。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想当初妻子是那么单纯,现在真的是个熟女了,不过,我也进入了大叔的行列,食色性也,何必再矫情呢?「小妹妹,这些都无所谓,我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永远也不再分开。
」我紧紧地搂住妻子,就像初恋时那样,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那好,咱们就直接脱衣服上床吧!我要让你玩儿个够,玩儿得再也不想别的女人!」天边飘来几朵彤云,小星星们害羞得赶紧躲了进去。
(那好,咱们就直接脱衣服上床吧!)(十八)很快,大雪就封山了。
我和妻子共同努力,一点点地修补破损的房子,还有我们的感情。
室内装修非常麻烦,但是再麻烦的事,每天做一点,也总有完工的时候。
三个月后,终于要大功告成了,只剩一点修补和清洁工作。
这天晚上,我正在厨房给窗框上二道漆,妻子走了进来,站在我旁边,一手提着半桶水,一手拎着拖把。
我刷完最后一笔,停下来,一面审视着,一面问:「怎么啦,颜色不均匀?就这样了,打死我也不刷第三遍。
」「今天下午我去看家庭医生了。
」妻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嗯,怎么啦,不舒服?我告诉过你,这里冷,要多穿点儿。
」「我三个月没来例假了。
我自己拿试棒测了一下,阳性,我又约了家庭医生,也是阳性。
」妻子停了一下,说,「我怀孕了。
」「噢,那就好。
」我一面漫不经心地回答,一面又补了几笔,忽然,我觉得不对劲儿,转过头,问,「慢着,你刚才说什么?」「医生说我怀孕了。
」妻子平静地回答。
我大张着嘴,惊呆了,过了好半天,才爆发出来:「姑奶奶啊,你,你,你还提着桶干什么!赶紧放下!保胎!」记得当初医生说过,妻子还年轻,放松些,调养好了,也许能自然怀孕。
当时我以为只是一种安慰,现在看来也有一定的道理。
不过,我更相信这是老天爷的赏赐。
在人的一生中,小事靠自己,大事由天命。
老天爷本想降些磨难,让我苦其心志,后来看我实在没出息,只好作罢,把普通生活还给了我。
这年秋天,我们的老大呱呱坠地了,是个男孩儿。
从此,我妻子的母性一发不可收拾,一年后,我们有了一个女儿,再过一年,又有了第二个女儿。
妻子还要继续生下去,我苦苦哀求,最后不得不以自宫相逼,她才很不情愿地收了手。
师姐说过,女人要是有了孩子,头三五年就什么都别想了。
我们一下添了三张嘴,生活的忙碌可想而知,特别是孩子生病的时候,简直是一团糟。
升级为妈妈之后,妻子的性格改变了许多,变得坚韧,耐心,无私无怨奉献家庭。
有一天我在院子里扫树叶,妻子在车道上跟溜狗的老太太聊天。
我听到她告诉人家,说是有四个孩子,两儿两女,一个大的,三个小的。
我们的生活彻底改变了,一切为了孩子,一切围绕着孩子。
通常而言,中国妈妈推数理化,加拿大妈妈推体育,我妻子是两样都推,英文,法文,中文,数学,阅读,钢琴,还有游泳,溜冰,滑雪。
我们终于买了八人座的二手面包车。
每天下班以及所有节假日,我和妻子载着孩子们,在一个个补习班和运动场之间辗转。
夜深人静,我有时会想,假如妻子的签证没有拖延,我没有独自去美国找工作,妻子也没有输卵管堵塞,我们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肯定会正常和平静许多,妻子不会被美国经理欺负,我也不会和房东太太乱性,我们更不会搞什么夫妻交友。
生活就是这样,充满了变数,使我们在垂老的时候,可以有很多回忆。
就这样,一年又一年过去了,我还不到四十岁,鬓角已经开始斑白。
妻子还算好,身材没怎么变,只是看上去憔悴一些。
前些年她找到一份工,在红鹿城,还是皇家银行做前台,工资不高,只上半天班,剩下的半天照顾孩子,挺好。
妻子虽然是三个孩子的妈妈,可依然风姿绰约。
情人节的时候,她常会收到玫瑰,带回家随手扔在饭桌上。
每次都是我过意不去,拿来修剪好,插在瓶子里,倒满水。
妻子从来不说是谁送的,我也不多问,估计是她银行里的同事。
妻子不再是那个青涩的小妹妹,她有了许多阅历。
我相信,有阅历的女人,对一般的婚外情有免疫力。
再说,那种没有根的花,不管多漂亮,顶多十来天,自己就枯萎了。
我们再没有见到过乔尼苏珊夫妇。
至于那些荒唐事,我和妻子从不谈及,倒不是刻意躲避,而是没有工夫,也毫无必要。
大家都是凡人,哪有不犯错误的?人生总是潮涨潮落,没有什么岁月静好。
我们有三个孩子,我是父亲,她是母亲,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
我们的夫妻生活越来越稀疏,大家把精力都放在了孩子们的身上,我也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做爱的时候,我常常需要努力回忆,回忆那曾经困扰我的梦境,还有发生在乡间别墅的一幕幕。
我早已解开了心结,没有愤怒和痛苦,只剩下官能上的刺激,对一个疲惫不堪的中年男人,多少有一些催情的作用。
(妻子虽然是三个孩子的妈妈,可依然风姿绰约。
)(尾声)许多年之后。
一个冬日的上午,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外面静悄悄的,湖面上的浮雪,被一夜北风吹散,露出厚厚的冰层,在阳光下熠熠闪光。
后院外,林子里,洁白的雪地上,不知什么鸟儿,留下了一行清晰的爪印。
一大早,妻子就带着两个女儿去红鹿城溜冰,家里很冷清,只有我和儿子。
我在书房里备课,儿子在外面练琴,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
琴声停了,儿子蹩了进来。
「爹地,我想歇会儿,弹琴太没意思了。
」「当然可以,不过,估摸着你妈快回来的时候,赶紧回去接着弹。
」「噢,知道了。
爹地,我的女朋友安娜要转学了。
」「安娜?我还以为是杰西卡呢。
」「安娜的爹地和妈咪离婚了,她要跟妈咪回卡尔加里。
她跟我说,她妈咪在她爹地的钱包里,翻出一张年轻女人的相片。
」「太大意了,重要的东西哪能往钱包里搁!」「爹地,要是你,会把相片藏在哪儿?」「嗯,比如说,」我抬起头,左右望望,指了指书架,「那里,最里面那本,蒙了层灰的,爸爸当年的硕士论文。
」儿子垫着板凳爬上去,刚刚能摸到,一不小心,书掉了下来,落在地上。
儿子拣起来,吹了吹灰,一张相片便飘落出来。
儿子拣起相片,举在眼前,装出很老练的样子,说:「酷,是个萝莉,嗯,看上去很安静。
」「别萝莉萝莉的,乱了辈份。
」加拿大的孩子就是没大没小。
「爹地,你爱这个萝莉吗?我保证不跟妈咪说。
」「请把那个吗字去掉。
爸爸从来没有,今后也永远不会,爱上任何其他女人。
」「酷,爹地,你太酷了。
」儿子端详着相片,继续说道,「爹地,她肯定不会整天对你唠叨,也不会逼我们弹钢琴滑冰补数学。
」「儿啊,你们这代人,太过自信了。
你再好好看看,看仔细点儿。
」「再好好看看,嗯,咦?偶卖糕,这,这不就是妈咪嘛!」(这,这不就是妈咪嘛!)(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