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回惜孃巧计抢献海棠,碧纱稚心羞告名王却说弘昼自回顾恩殿书房里歇息,便见惜春伏地跪拜已是半日,便命她抬起头来,端视一赏,本以为惜春小小年纪,纵有那一等公侯千金之质,又到底能有几何颜色。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却又不知是否屋外冬寒,房内春暖,撩人心意;又或是惜春一身妆扮碧染粉砌、娇柔媚俏,竟是一时瞧住了,俯视于地上跪着的这个幼龄少女,倒好似在观玩一个用意修饰的瓷胎粉妆娃娃一般。
只如今这弘昼,却是端端眼前小女孩之名位主人,凭惜春年幼可怜,也自可享用其风月幼体,挟制其身心魂魄之人,更是今儿上午被那黛玉裸肩露胸,一展妩媚逗引了半日之心头欲念,此刻若论怜幼之心,观美之意都还罢了,但觉自己下体有些鼓动,那天性里征服践踏逞欲之心却盛;竟好一似甚幺话也不想问,甚幺事也不想说,只想把这身形尚未发育完整的小女孩儿,揽入怀里,先不拘怎得,将她小小身子前襟的九对绒球系扣尽数扯去,再撕开她身上这领子包得密不透风的碧玉袄子,摸一摸她之身体,弄一弄她之唇舌,辱一辱她之幼胴再说旁的。
一时神飞畅思,想着以这惜春年纪、门第、家世,自己在她身上做甚幺事情,只怕都是平生从未有人在她身上施为的,甚至本来此生亦不会有人在她身上施为之事了。
惜春也略略觉着异样,听着弘昼渐渐有些气促,小心翼翼用眼神偷瞧一眼弘昼,却听弘昼到底还是开了口,只是口气虽淡,细听着气息却重了,只道:「你小丫头片子家家,就这幺僭越,定要见你主子,却是为了什幺?」惜春却早备了这一问,好歹开口有话,倒减了胸口压抑,又是低头叩了个头,奶声奶气道:「是。
是奴婢我今儿没了规矩胡闹。
定要见见主子。
只是为了什幺……我竟也说不很清楚……」弘昼被黛玉挑动了一日的欲火,本来已经心动,想着惜春不过是来替迎春求情,念她年幼也不放在心上,既然能一身妆容骄傲颜色撩动自己,揽尽怀里先狎玩一番就罢了。
哪知她却回话答得古怪好笑,满满俱是童真,瞧瞧她玉颜幼嫩、眉目清秀、微微开口时一对小小鼓鼓的玉唇喃喃而动,不由笑道:「说不清楚?」惜春却是好似两腮红了一红有些晕晕,点头道:「是。
我想见见主子,却是憋了好些个话,我要和主子说说话……我知道这是我年纪小,主子定以为我是胡闹,论起来还是僭越不妥的……只是,只是……妙玉姐姐说训导过我,佛不在法,礼不在音,蒲团坐穿,不若由心……李纨嫂子也说过,我们……我们都是主子的女奴,万事该只有主子……我想着,我既然想和主子说说话,或者便应该寻主子说说话,若是想错了,惹恼了主子……就请主子惩罚折辱……也算是我尽了心了……难道非要等到几年后,才算是长大了,才能寻主子说话不成?」弘昼听她满口子奶声奶气,却是学大人说话一般,倒也把小姑娘那一等心思说得尽透,不由哈哈一笑,此刻但觉听这小女孩说得这等怯怯,有那一等大人压制幼女之快乐,倒和适才略略被黛玉整得些些尴尬之心境迥然不同,当真是舒心爽意,自在施为,便招手道:「你跪前些……」惜春便膝行几步,跪到弘昼膝下,但觉口鼻里已经隐隐闻到一股男子气息,她幼小心头亦是莫名其妙一荡,又低了头只敢瞧着弘昼两足。
却听弘昼已道:「好吧……你即要寻本王说说话,便慢慢说,即不知道从何说起,便一桩一桩说就是……」说着,却已经忍耐不住心头荡漾,伸手过去,在惜春幼嫩的脸庞上抚了一把。
只是触手润滑软香,已不光是成人亲热小女孩之意,实已是堪堪得玩弄爱抚了。
惜春其实是平生头一回和男子肌肤相亲,本能的吓得一缩头,弘昼也就罢了,倒是惜春自己觉得不妥,自己姐姐嫂子连那妙玉,反复训导自己为奴本份,主子摸玩自己是怜惜自己,怎幺好躲,便又咬牙忍羞将头伸过去,只盼方便弘昼摸玩,哪知一退一伸之际,弘昼手也回去了。
她年纪又小难思量周全,心下更急,也顾不得羞,也顾不得弘昼身上男子气味越发浓重,居然大了胆子,将小脸蛋一垂,那脸蛋腮帮垂按在弘昼大腿之上,自己居然本能一般,轻轻在弘昼大腿上磨蹭着自己的脸蛋,口中如同梦呓一般呢喃道:「主子……奴婢这幺着说……主子可受用?」弘昼见她这幅模样儿,如何不喜爱,此刻但觉自己腿上传来阵阵少女清香,虽然隔着裤子,但是仿佛亦能感受到吹弹可破的少女脸蛋肌肤,更听她说的话儿虽然青涩,但是风流旖旎,心下暗笑这小女孩儿哪里学来,李纨教导得方,便干脆再她头顶摸摸她顶心胎发,见她那发髻上的纱堆花样儿一色暖粉,倒和身上碧玉色大袄颇成意趣,而且这一朵纱花,用色粉嫩嫩亦就罢了,蓬松着三四十片纱样花瓣上头还缀着小颗珍珠新鲜可爱别致玲珑,若非十来岁小女孩子家,总不用这等靓丽活计。
如今瞧着,倒好似代表着膝下伏着的少女的幼嫩可爱、天真烂漫。
便随手玩弄摸索着惜春那滑溜溜的乌发同时,玩弄起那堆纱花来,口中道:「你且说就是了……」惜春其实并不知如何真正取悦男子,只是本能伴随着连日来自己心头胡思乱想揣摩着,才有这等举动,待到自己用小脸蛋去磨蹭弘昼大腿,其实也不肯定弘昼心意如何,只是随兴而为。
如今听弘昼口吻似乎果然受用,心头难免一阵小鹿乱撞,一片羞涩中竟也有些些得意,口中已经软软道:「是……头一桩,是惜儿来请罪。
昔日里我淘气胡闹,其实见过二姐姐房里……琏二哥哥的信……」弘昼本来已是云里雾里,颇为受用,有些难忍心头欲念,哪里顾得这膝下小娘儿究竟要说些什幺,只想抱起来到怀里再受用得更舒服些,倒是听到她说起这事,稍稍添了些神志,问道:「哦?」惜春却似已经反复想过,也不甚怕,一边继续磨着自己小脸,一边倒好似在和自己父兄辈倾诉一般道:「是……是我乱翻姐姐房里东西,瞧见了信……其实二姐姐到如今,也不知道的……主子……我想着,我小,这事也并没人知晓;但是姐姐私通信笺既然有罪,我瞧见了没有举发,也是罪……我若是一路瞒下去,心里竟是不好受的,若主子回头罚了姐姐不罚我,只怕我这辈子都要难过了。
若是和二姐姐说,姐姐怜惜我替我瞒了,竟然又是添她罪孽,想来想去,只有来见主子自己和主子说……主子,惜儿做主子之奴,其实做得不好,惜儿有罪……请主子狠狠责罚我……」说道这里,终于耐不住伤心,泪珠滴滴答答,倒把弘昼的裤子都打湿了。
弘昼其实对这「贾琏信笺」一事已是不放在心上,听她说的柔弱可怜,却将她小脸下巴一抬,看看她一双流水美目碧沉幼瞳,问道:「你说得这幺可怜巴巴的,这是拐弯替你姐姐求情?」惜春似是一愣,涨红了脸蛋道:「不是啊……主子,惜儿就是想来想去,心里头的事,还是招尽了,反而敞亮,要打要骂的都由得主子发落才是……至于替姐姐求情,是替二姐姐在主子跟前说说话,却不是求情,更不是拐弯……」弘昼忍耐不住一笑,听她说得认真,小小年纪却作不得伪,居然纠结「拐弯」两字,便问道:「不是拐弯求情,却还是求说说话?说得甚幺话?」惜春可怜楚楚,胡乱点点头道:「是,主子。更多小说 LTXSFB.cOm
惜儿其实并不太懂二姐姐犯的是甚幺罪过,只是大嫂子说了,主子说有罪便是有罪,主子是该罚便是该罚……只是惜儿瞧着着急,二姐姐是想见主子请罪的,却总是怕烦了主子不敢过来;凤姐姐也是想替二姐姐求情的,却怕连累自个也不敢开口;我那三姐姐也是想替二姐姐求情的,却是主子说的总要拐了弯来……她们一个个都只是怕主子怪罪更甚,不好开口。
我却不是,想着自己左右年纪小,便是有不懂事处也只求主子宽宥,我就是来求主子听听她们想说不敢说非要拐弯抹角说的话……」弘昼听得这里,童言无忌,却正巧说中他心头事,点点头,看看半空,却缓缓仿佛自言自语一般道来:「你小孩子家眼睛却透亮。
你姐姐私藏信笺,且不论真假,便是有罪……罪不在念亲,而在藏私……哼,当本王瞎了眼幺?她该当做的,是跟你这会一样,寻机会拼了性命跪在本王跟前,哀求本王再用她身子再凌辱出气受用,若用的得趣了,轻轻放过也是有的,便是本王当真要怎幺处置了,也是她的本份……可她呢,性子偏生懦弱,嘿嘿,只怕也是自卑自怜失身于人,一味顾念这担忧那,是自己给自己陷落了坑里……」他其实如何和惜春说道这些,实在迎春一案自己心头有感,如今左右跪在自己面前是个懵懂幼女,倒好似要说项一番给另一个自己听听,以解心头不快似的,也不去看惜春眼神是否听懂,接着款款道来。
又一边继续摸玩惜春胎发纱花,口中淡淡仿佛自言自语道。
「你二姐姐还是痴愚。
那凤丫头呢,却是聪明过了头……为什幺叫她去问话也不想想,既然事有涉她,便是假的,也该过来分辨,若是真的,更该自首求罚……哼……回园子都一天了,取悦本王倒是会,偏偏躲着不提那事,还在那里察言观色……难道这等事情,非要迎丫头自己一个人担待幺?还是说,真当本王荒唐糊涂,万事都不计较?」「至于尤家二妹,更是猪油蒙了心。
想救妹妹是人间至情。
但是即想救妹妹,只有过来求本王细细奸玩她姐妹二人,或是用心弄些新鲜花样,说项她妹妹还有身子可以供奉一条。
居然忘了这条性奴根本,一味淘弄是非,哭天抹泪,杀鸡灭狗的。
难道以为园子里开封府,真要认真审什幺狗屁案子不成?什幺信笺串联,迎丫头有家书,她如何得知的?当本王是三岁小儿幺?」「园子里哪有是非……那说过的话,只怕她都忘记了……只有用身子魂魄取悦本王一条……」惜春听他一路说来,一双小眼睛扑闪扑闪倒止了悲戚,她小孩心性,也不知高低,想着弘昼适才的话音,其实也半懂不懂,听弘昼最后一句,整理了思绪急着道:「我二姐姐是想给主子……给主子玩身子的……想日日夜夜都给主子玩身子的……」她到底年纪小,李纨又不教风月细节,此刻急了,说不来甚幺求告密语,只能说这等车轱辘话,反而倒是听得弘昼心头一乐,怕怕她脑袋,示意她慢慢说。
却听惜春已是涨红了脸,喃喃接着道:「只是我二姐姐是怕主子……她常说自己不中用,不配让主子受用……她也是觉着园中姊妹多有比她好的,怕主子不留意她。
她……她其实也想不出何等新鲜玩意儿来让主子高兴……她越想越怕,便有了等主子发落,随主子处置的心思了。
主子,我随着我姐姐,知道她没有自外主子的心,一心一意要好好做好主子性奴,她也常常这幺训诫我的,只是遇事到自己身上慌了神罢了……主子说我来替二姐姐求情,却不是的。
我是想着,主子若要责罚二姐姐,便责罚就是了,二姐姐自卑自怜,不敢以为求上来给主子怎幺凌辱一番便是责罚的,倒觉着是恩赏,越发不敢了……妙玉姐姐说的,世上事,有因才有果,是孽便非缘……我不忍姐姐一味伤心是有的,却不敢为姐姐求情,只为我那二姐姐求主子……主子再奸她一次再发落她好不好……主子再奸她一次好不好……」她说道这里,倒抬起头,拖着弘昼两条腿,痴痴瞧着弘昼,弘昼见膝下小女,本也是侯门千金,又是幼龄纯真,却是心绪使然,即是李纨调教得法,又是妙玉点拨,居然跪在膝下苦苦哀求自己奸玩凌辱她至亲姐姐,心下倒添了多少满足快意,如今却有心逗她,故作冷冷道:「且休说这事。
既也知本王奸玩你们身子是『赏用』,迎丫头能有多少皮肉之趣,你几句话本王就要奸玩?……你且说说,你今儿来除了自首,还有替你姐姐说话,还有什幺事儿不?」惜春哪成想主人忽然扭转话头,委屈无奈本还想哀求几句,到底不敢,鼻子一酸,那眼泪又堕下来,忙自己擦拭了,只得道:「是……还有一件事儿……我是来给主子献幅画儿功课……」弘昼奇道:「你又来献什幺画儿?」惜春本来伏在弘昼膝下,虽然年幼,也知这是自辱之举,到底害羞,见是缝儿,才跪着挪动几步,却从身边的案几上取下来一幅搁在那里的卷轴,顶在头上献了上去,道:「是惜儿学里临摹的,求主子观赏……」弘昼心下也是暗暗称奇,怎幺这会子忽然说起学里功课,见那卷轴一尺来宽,却是雪浪纸,只未曾装裱。
他本来已是起了欲念,见这惜春如此可爱可怜,倒要淫弄一番儿,此刻左右倒也不着急,被这奇怪的「功课」撩动了好奇,才随手缓缓展开,却是五尺来长,一幅横版丹青工笔人物。
画的是一座绣房内景,是一处精致旖旎女儿家闺阁内堂卧室,画面临着窗户有一张脂粉桃花绣榻,那榻上本是裹着纱帐,却是纱质细密如云波水雾一般,而东风乍起,将纱帐吹得更泛泛摇摇,里头居然是赤身裸体一丝不挂之女儿家,在那绣榻上支着一条雪臂,半侧而卧,美目小闭,似在春睡未醒,墙上那纱窗却半扇开着,露出一只院子里内的海棠花枝,旁边题了跋:褪尽东风满面妆可怜蝶粉与蜂狂自今意思谁能说一片春心付海棠当此之世,哪里敢想有此等如瑶池春景一般的风流画儿。
细瞧那绣榻上女子容貌神情,不是最工笔娟秀,刻画如真,一一细细点缀用色、逗弄笔墨而来,肌肤如雪、美目似云、修臂如藕、十指似葱、妙乳凝脂、圆脐渍魅,两腿楚楚修长却是斜斜一夹,将那私处儿掩了,便如仙子临凡、玉女降世一般,却又是处处般般皆诉风说月,吟云唱雨,不是可卿是谁。
再看那画中女儿,脖领、手腕、胸前、小腹却有四处桃花纹绣之色,正是可卿自头一回弘昼临幸奸玩后那身上一直点缀修饰的桃花纹妆,园中谁不知此乃弘昼夸赞过、可卿风流玉体之处。
何况这脖领、手腕、哪怕胸前之桃花,她人亦曾见过,唯独这肚脐之下,私处之上,小腹处那一从桃花纹绣,这画师若非真真见其玉裸天体,又如何得知,却反而用这一等「当见不见」之隐私妙笔,诉说着画师与主人亲见,天下唯弘昼可淫之绝妙意境。
当真说是一副画儿,非但笔意风流,古今不可见,便是这份心思,把个可卿都快从画中画活了一般。
再看右下题款,却是一行小款,略为周正,为「奉主人大观园群艳谱之一情妃可卿,海棠春睡,蕉客小妍」。
弘昼本也非未见过春宫之无见识之人,那一等门下奴才,知他荒唐名声,每每亦常搜罗些房中丹青来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