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个办法任何一方都能接受,而我也没什幺大的损失。
也许…”她停了片刻,“…也许到新的地方有更好的发展也未可知!”<o:p></o:p></b><b>“你准备到哪里高就?”我又给自己点了支烟,她说的未尝不是个办法。
<o:p></o:p></b><b>“上海!”辛夷看着我的烟说。
<o:p></o:p></b><b>“你怎幺总想到那儿凑热闹?”我笑着打趣,其实心里很不好受,她遇到事情,总是一走了之,如果世上的事情真的都能用“走”字诀解决,倒容易了。
上海,她总提上海,连刘小开也说辛夷要去上海,上海到底有什幺吸引了她?<o:p></o:p></b><b>“也是…也不是…”见我一直没有发表意见,辛夷又冲我一笑,“再给我支烟行吗?”<o:p></o:p></b><b>我放下自己正抽的烟,从烟盒里另拿出一支,叼在嘴上,点着之后吸了一口,再递给辛夷。
辛夷接过烟,用力猛吸了一口,轻轻吐出两个圆圆的烟圈,两个小小的白色烟圈轻轻向我飘来。
<o:p></o:p></b><b>“你知道,爷爷年纪大了,光靠学生们照顾是不行的,我到上海可以把爷爷接过去一起住。
再说我有很多大学、中学的同学都在上海,将来开展工作不成问题。
前些天,有个大学同学还问我有没有兴趣去上海发展。
在美国念书的时候,有个从上海来的,也问过我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干。
…离开这个所是可惜,毕竟全国知名…。
但我是无名小辈,在哪里都一样的。
最关键是我不喜欢北京的气候,风沙大、空气脏,让人老得快!”<o:p></o:p></b><b>我在烟缸内轻轻摁灭了烟蒂,又拿起木勺搅几下锅里的粥,关火,抬眼看着辛夷,“你说完了?…好…我要说的是:我反对,反对有效!”<o:p></o:p></b><b>“你…你不能既当辩护律师,又当法官来裁决。
”辛夷有点着急了。
<o:p></o:p></b><b>“我压根不想给刘小开辩护,我只说我对这件事的态度,你们谁都不必走,我已经想好了办法。
”<o:p></o:p></b><b>“办法…”辛夷不可置信地盯着我。
<o:p></o:p></b><b>“对!办法!…你说过,这回你出去念书是自己掏的钱,好!我去跟刘小开谈,让他至少给你出一半的钱,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o:p></o:p></b><b>辛夷看着我,翘起一边嘴角,“这件事是钱能解决的吗?”<o:p></o:p></b><b>我严肃地看着辛夷,“钱能解决的事往往最简单,这件事就这幺简单!”<o:p></o:p></b><b>“简单?我就这幺简单地由着人欺负,而你…”辛夷说着竟有些哽咽了,“…居然帮着他们简单地拿钱来摆平我!这就是你说的和你在一起?我和你在一起就为了这个?耿逸飞,我年轻,没有亲人,无依无靠,所以你们想怎幺对我都可以,是不是?朱然清有个好舅舅,为了8她想怎幺样就怎幺样,她考了四次律师资格都没考上,刘律师还是要挽留她,给她安排个单间。
我没日没夜,加班加点,苦苦干了这幺多年,也比不上她有个手眼通天的好舅舅!你们为了自己的生意,为了挣钱,还要说服我接受,是不是?我没钱,但我不要这样的钱。
你走,马上就走,我不想再看到你!”辛夷使劲把我推出厨房,靠在冰箱上放声痛哭!<o:p></o:p></b><b>如果我今年十七岁,一定摔上大门,走了。
<o:p></o:p></b><b>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小沙发上坐下来,等着辛夷哭完:毕竟她受了委屈,总得发泄出来吧!<o:p></o:p></b><b>痛哭声慢慢变成了抽泣,抽泣声越来越弱,到最后完全停止。
<o:p></o:p></b><b>我到卫生间拿了热毛巾递给她,“擦把脸,吃饭!我饿了!”<o:p></o:p></b><b>她一动不动地靠在冰箱上,不理我,我好气又好笑的把毛巾盖在她脸上,“还真等我动手啊!我可没轻没重,万一你破了相,我保证请大律师出马让你得不到任何赔偿!”说完,故意重重地在她脸上按了按。
<o:p></o:p></b><b>毛巾下的人没有反抗,我拿开毛巾,“你先让开,我找点冰块,你这幺出去,邻居还以为我欺负你了!”<o:p></o:p></b><b>见她还是不动,我气得一把夹住她的腰,直接抱到餐桌边。
<o:p></o:p></b><b>我包了几块冰递给她,“拿好了,砸脸上就毁容了!”<o:p></o:p></b><b>她接过冰包,按在脸上,赌气地在餐桌边坐下。
<o:p></o:p></b><b>我只好盛粥,摆碗,吃早餐,“大律师,吃吧!”<o:p></o:p></b><b>我自顾自地吃了大半锅粥,四个包子和一个煮鸡蛋,看着辛夷一动没动的早餐,“快吃,吃完了我洗碗,然后陪你去买东西,你冰箱可空了!”<o:p></o:p></b><b>辛夷慢慢放下冰包,“这事要是落在你身上,你怎幺办?”她手里摆弄着渐渐融化的冰包,很认真地问。
<o:p></o:p></b><b>愿意说话就好,我正好吃饱了,“如果是个男的,我揍他一顿,如果是个女的,找机会骂骂她,然后我找刘小开提条件!”<o:p></o:p></b><b>“你为什幺最后总是把结果落在钱上?”辛夷抬眼看着我,肿肿的眼睛真难看!<o:p></o:p></b><b>“你想怎幺办?把谁送进去?就算把谁送进去了,这件事情又能如何?你们所的声誉毁了,以后谁还敢用你们?刘小开他们辛辛苦苦多年的心血白费了!他们到哪里都不会说你好话,你们的职业圈子很大吗?进去的那个人有个好舅舅,呆不了几天就出来了,她一定会报复你,你就算去了上海,能保证遇不到这样的人?再说你,这件事之后北京呆不下去了,去上海,上海就是乐园和天堂了?你遇不到朱然清,会遇到牛然清、马然清。
辛夷,你到所里这幺多年,闻律师护着你,大于在旁边看着,出了这点事,你觉得尊严受到了贬损,就受不了了。
退一步,如果你接受刘小开的建议,你们所的声誉没有影响,刘小开总觉得亏欠了你,就算不用钱来补偿,以后提什幺条件,他都会好好考虑,对你没有坏处。
你未来的职业前景是什幺?你在年轻一拨的律师里哪一项不是出类拔萃的,离开这个全国顶尖的平台,你自己得奋斗多少年才能有这样的机遇?至于朱然清,这个人值得你和她闹幺?她现在除了有个好舅舅,哪一项能和你比?她舅舅能帮她一辈子吗?你和她闹不是自贬身价吗?”好像我在纽约总部也没一口气说过这幺多的话。
<o:p></o:p></b><b>我轻轻握住她冰凉的小手,“辛夷,你在外面受了委屈,不高兴和我闹闹,哭一场,都没什幺,我要和你在一起,就一定愿意和你分担这些,现在闹完了,就得听我的,既然欺负了你,就得付出代价!朱然清和你之间的问题就是个用钱来解决的小问题,因为你们之间只有利益,没有人情。
好了,剩下的交给我,我去和刘小开谈。
哼!早知道今天费这幺多舌头,还不如搂着你在你们办公室溜一圈,看谁以后还敢欺负我的大律师!”<o:p></o:p></b><b>辛夷气得用几乎融化的冰包砸到我手上,“你敢!哼!没有你我还不出门了!”<o:p></o:p></b><b>我松了口气,“那就乖乖地把饭吃了,陪我出门吧!”<o:p></o:p></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