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持蹲着的姿势,尝试叫醒昏迷的工作人员,他持续在昏迷状况。
我抬头一看摆放饮料的冰箱,从玻璃镜的反射我看见其中一个身穿黑衣以及背着背包的劫匪手持西瓜刀走向我的方向。
货箱后只有一道墙,没有门,我逃不了,心想任由摆布或者死命反抗,而束手无策的我只能选择前者,不必要作出多余的牺牲。
脚步越来越接近,我双手摆放在头上,准备现身。
突然不知死活的恺盈气愤地冲进便利商店。
“林文乐!你在哪里?说买完东西就回来,为什幺等了那幺久都还没回来?!你们男人全部都只会食言!臭男人!”不知情的恺盈大喊大叫,一直用手擦着眼泪鼻涕。
逼近我的劫匪视线转移在恺盈身上我马上蹲着走到另一个方向躲藏着,随后我已经报警。
那老人十分镇定,依然站在一旁角落看报纸,完全没理会大家,仿佛是聋子。
另一个劫匪也亮出刀子,恺盈立即收声,乖乖得掏出手机和腰包。
“刚才你叫谁啊?是不是你的男朋友?”有一道刀疤的劫匪把丑陋的脸靠经恺盈问。
“不是,是我的朋友。
”恺盈说。
“干他马的,那家伙躲起了。
”黑衣劫匪说。
“连女朋友也不管啦?那就送给我们咯,哈哈哈。
”刀疤劫匪打量着恺盈身材。
“你不要乱来!”恺盈凶狠地警告。
“我们就是要乱来,你能怎样?”刀疤劫匪把便利商店的门反锁。
“男朋友,你再不出来我们就检查她身体还有什幺贵重东西咯。
”黑衣劫匪笑得淫贱。
老人开始翻开少女杂志,腋下还夹着另一本成人杂志。
眼见那两个禽兽即将要对恺盈不礼,我连续把两个汽水罐猛力一丢击中黑衣男的头部,他痛得大喊,头部流出鲜血,另一个严重失误。
然后我再躲起,继续不可能的困兽斗。
“再不出现我就捅她一刀。
”刀疤劫匪拿起刀子。
这时我已经躲在刀疤劫匪和恺盈的身后,一步一步走近。
暗自倒数后我快速扑向刀疤男的背后,但他早已发现我,转身一脚踢中我的胸部。
我一蹶不振,痛得无法站起。
刀疤劫匪走到我面前,连续两脚猛踢,自以为在射世界杯十二码罚球,我双手护挡,减轻痛楚。
刀疤劫匪奸笑,拿起西瓜刀,往下砍。
“啊!”一声痛苦的惨叫。
西瓜刀掉落,老人单手反扭刀疤男手指和掌心,动作利落,没有太多的武打电影里的架势,刀疤劫匪试图反抗,老人下盘稳重不移,,巧妙完美的腕力松脱刀疤劫匪的手,再伏避攻击,然后直接一掌拍击刀疤劫匪侧脸,他愣了两秒,横走几步倒下。
满脸鲜血的黑衣劫匪从后偷击,老人中有轴不变,距离接近,老人弹跳转身起腿,脚尖踢击黑衣男太阳穴,这一击,还差李小龙十万八千里,但足以让黑衣劫匪倒下。
老人把钱放在收银台,拿着两本杂志里离去,继续隐世埋名。
警察先生在完美结局下赶到,把劫匪们逮捕,我们跟随到警局录口供。
“谢谢你今晚就我第二次。
”恺盈说。
“红颜祸水,我差一些就没命。
”我说。
“我会好好报答你。
”恺盈说。
“尽早搬走我家就可以。
”我说。
“要不是你……”恺盈生气地说。
“好啦,是我错,念在我奋不顾身救你两次,原谅我好吗?恺盈姐姐。
”我说。
“好吧,就暂时原谅你。
”恺盈得意的说。
录完口供,已经是凌晨两点左右。
我载着恺盈,压抑着一闭上眼睛就睡着的睡意,大踩油门疾驰回家去。
回到家后,就算地震也好爆炸也好,也阻止不了我大睡一番。
一路上,我看见熟睡的她,想起另一个她。
有种无法释怀的遗憾在心中。
4六年前。
当时赶不上蛊惑仔郑伊健那飘逸帅气长发的时代,但遇上了颠倒众少女神魂的f4。
我没有天生柔软的发质,只顶着一头粗密又微卷的头发。
为了不让发型看起来不自然,所以不把头发全拉直,免得像椰壳发型的娘娘腔。
只用直发板拉直部分卷起的发尾,尤其是刘海和发鬓。
这大学时期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一位女孩。
当时我颇为俊俏,但如果拿走发型顶着光头应该不会像刘德华先生饰演和尚一样帅毙,会马上单身。
我交了女朋友,同班同学,叫小丽。
喜欢小丽的原因我也忘记了,应该是从来不知道,引用爱情哲理:喜欢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理由。
我常和小丽一起到图书馆温习,或者到我宿舍温习,而假日有时会到电影院看电影,唱k吃饭,亿万人中的拍拖模式。
小丽是一位传统观念的女生,她很善良,是典型用功的女学生。
而我也是典型的男学生,需要电脑,需要漫画,需要睡觉,需要篮球,需要厕纸和左手。
我和小丽只到牵手和轻轻一吻的阶段,大概维持半年时间了。
记得有一次我室友司徒沈彦出去打球,剩下我和小丽在宿舍的房间。
我把门锁好后就和小丽很用功地温习功课。
“bebe,我们一起都有半年多了。
”我说。
“bbe,是半年又19天啊。
”小丽记忆很好。
“是啊,和你一起很开心,真的很想和你一起直到变老。
”当时我有一半是真心,有一半是下半身促使着自己说出浪漫的话。
“我也是,嘻嘻。
”小丽微笑,右手拿着笔,轻轻吻着我的脸颊。
“我爱你bebe。
”我深情吻着小丽的额头。
“我也爱你,傻瓜bbe。
”小丽抬起眯着眼睛头看着我。
小丽不是大美女,微胖,但我觉得她很可爱。
我感觉到无比的幸福,双手缓缓抱着小丽,吻着她的嘴唇,逐渐激吻,自己的手往她衣服里伸进,摸索人生新世界。
笔掉落,小丽把头转向另一边,把我推开。
“我们不可以这样。
”小丽低着头,整理衣服。
“对不起,我以为我们可以……”我解释。
“对不起……我不能。
”小丽泪水滑落。
“傻瓜,我知道你要留着你最美好的一切给未来的老公,陈小丽你听着,我一定会娶你回家。
”我说出人生第一次无法实现的诺言。
“真的?永远爱你,林文乐,嘻嘻。
”我把失望的手揩掉小丽幸福的眼泪。
那次后,我依然情不自禁尝试和小丽吃禁果,她坚持拒绝我的欲望。
因此,我们感情也变得恶劣,常常为小事吵架,但彼此还是喜欢对方,没有到分手的地步,我们继续维护着有爱没性的爱情,彼此希望有一天能够一起步入婚姻的阶段。
谁都知道故事可以离谱曲折,但万万预想不到事情如何发展,我们固然得抱着希望生活。
为了减轻父母的负担我把自己放学后的时间放在一间篮球专属售卖店兼职当销售员,简称是打杂。
李老板,就是这间店的老板,这店面不大,但五脏俱全,关于篮球的产品,从球鞋到其他配备都应有尽有。
老板上一个员工辞职了,刚巧辞职那位员工是我朋友的哥哥,所以喜爱打球的我打听到这里有请人二话不说就应征了。
李老板见我对篮球的热爱最后才聘请我。
记得那一天他只问了几个问题,但让我快疯掉。
“在附近大学读书?”李老板严肃地问。
“对,交通方面不是问题,而且……”我还没说完时。
“我只是问你是否在附近念书。
”李老板保持严肃。
“是。
”我简单回答。
“知道这里卖什幺吗?”李老板高深莫测。
“知道。
”我想了半秒就利落地回应。
“我是问你这里卖什幺。
”李老板望望店的四周,依然表情严肃。
“有关篮球的产品,有篮球,球鞋,球衣裤,球架,球……”我想到什幺就说什幺。
“好。
最后两道问题,2004那一年,麦克乔丹有没有带领公牛队杀入季后赛的决赛?”李老板说完后微笑。
这一刻的微笑比刚才严肃的表情更恐怖,笑里藏刀,但热爱球神的我保持冷静。
“李老板,麦克乔丹在2003年已经退役,所以不可能在2004年打球。
”我自信地回答。
“我只是问有没有进入决赛。
”李老板面无表情。
“没有。
”我快被整死。
“最后一道问题,听着。
如果我和阿伦艾弗森单挑,一球定输赢,我先发球,开球时他必须背对着我,这一战谁会输?”李老板笑嘻嘻地问出这怪问题。
我心想,无论怎样答都会被说成错,直接说就好了。
“首先,李老板以你的高度还矮过阿伦艾弗森4至5寸左右,尽管你发球,他自需要高举双手就能干扰你的视线。
当球射后不进,他就轻易弹跳取得篮板球,不到2秒时间已把球从3分线雷电运球切入篮底侧身飞扬爆扣!。
对不起李老板,你输了。
”我一口气说完。
“好!够坦白,对顾客雇主诚实,对篮球有一定的知识,富有创意,而且还有耐心回答这些怪问题,明天上班!哈哈哈。
”李老板开怀大笑。
***2014年。
搬了几袋恺盈的东西,我快断气了,背倚着沙发,双眼无力挣开。
“这是单房公寓,你暂时睡我床,我睡在……”我被周公强硬拉走。
“怎幺好意思。
”恺盈说完就走进房间睡觉。
第二天起床,我看见餐桌上有早餐,心暖了一下。
“简单早餐,不必客气。
”恺盈捧着煎蛋从厨房走出来。
“你还真客气。
”我说。
“嘻嘻,赶快吃了去上班。
”恺盈已开始吃着早餐。
“恺盈姐姐,你要住到几时?”我问着一直困扰我的问题。
“中午我约了保险经纪人,谈过于屋子火灾的赔赏,之后还要重新装修我的家,我看至少都一个月吧。
”恺盈若无其事地说。
“什幺?你要住在这一个月啊?!”我含着的蛋黄差一点喷出口外。
“不然怎样,现在是谁连累我无家可归?”恺盈说。
“我本来……”我尝试解释。
“若不是你我现在还在我家的大床睡觉!不必窝在你有异味的床睡觉,真辛苦我了。
”恺盈没有给我还击的余地。
“什幺?异味?我……”我再尝试解释。
“你不要反悔,前几个小时才答应我!”恺盈假装生气地嘟着嘴。
“好,你赢。
我不和你争执,该上班了,出去门锁好,好好保管这钥匙,再见。
”我说完赶着上班。
中午时分,各方上班族纷纷都到餐室用餐。
司徒沈彦和关楚麟刚到餐室,他们穿过人群拥挤的餐室找到我的位置。
“你吃完了?”关楚麟问。
“没有,不是很饿,早上吃了些东西。
”我说。
“你不是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吗?”司徒沈彦说。
于是我一五一十把昨晚事情经过告诉他们。
“哇靠,有没有那幺离奇?”司徒沈彦说。
“为什幺要骗你?”我说。
“那你还真的让她住上一个月?”花花公子的关楚麟说。
“我正在想办法把她弄走。
”我说。
“那女的长得怎样?什幺货色?”司徒沈彦露出猥琐的样子。
“还不错啦,但就是很霸道,我明明想帮她,只不过不小心烧毁她屋子,然后……”说着说着自己也莫名地心虚。
“野蛮。
”关楚麟说。
“对!不过人漂亮就可以原谅。
”司徒沈彦说。
“阿彦,这不是重点。
”我说。
“那很容易,你霸王硬上弓,就可以把她吓走。
”关楚麟说。
“阿乐,机会难得,不要等不该等的人了。
”司徒沈彦说。
“我的心不移,情不变,她会回来。
”我一直都很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