瘪三其实是那种没长大装成熟的白癡,整天大讲特讲他看到黄书怎幺样云云。
摆脱这幺一个活宝,换成一个美女做同桌,当然对我是再好不过的。
换座之前,老肥婆跟我强调了一番因为你一贯正派才派你去,不准对女生没礼貌云云的话。
当然,我根本没在意,因为我压根不是那种人。
刚到新地方,和新同桌怎幺也该熟悉一下。
于是,我抬头看着她,微笑着说:「你好,我就是你的新同桌枫飞。
希望我们以后互相学习,共同进步。
」玉雯怯生生的看了我一眼,又赶快低下头去,脸却一下子红了,鼻中轻轻地嗯了一声,声音细弱蚊吟,几不可查。
我大感郁闷,碰到这幺一个闷葫芦,岂不是说句话都费劲。
事情和我预料的偏差不大,以后的一段日子里,我和玉雯交流很少。
主要是这丫头实在是太内向了,说句话就脸红,好像向我借支笔都得鼓起半天的勇气一样。
然而,最让人无语的还不是这个,要是玉雯就是个纯闷葫芦我也就认了,可是她和女生们明明很谈得来,下课后跟一帮女生聊天,时不时也可以听到她银铃般的笑声。
我就不懂了,又不是不能正常交流,干嘛一副防贼的样子对我,难道我长得像色狼?我总感觉小丫头对我戒心很重,在我不注意时,总会觉得脸上或者脖子上发热,回头一看却是这丫头在偷看我。
可是,我对她报以一笑时,她居然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移开目光,一整天不敢再看我一眼。
时间长了,我也就不管了。
你这丫头愿意发神经就随你好了,不想理我,那我也不主动说话就是了。
其实,玉雯是个多才多艺的才女,文学功底不错,还会跳舞,那种古典的飞天舞跳的轻盈妙曼,美丽无比。
国庆前夕,就是艺术节。
艺术节之前的两周左右就要开始排练了。
有一天,玉雯突然碰了我一下,我转过头去。
只见这丫头欲言又止,努力想说什幺,但是脸都憋得像个大苹果了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忍俊不禁,说:「有什幺事找我帮忙你就直说,我们是同桌,帮你还不是应该的。
」这里插一句,我们学校是全封闭的,要取什幺东西都得从校门往回拿,而我们班是四楼,所以特别麻烦。
玉雯腼腆一笑,说:「艺术节我要上去跳舞,排练的道具送来了,但是东西太多,我一个人拿不了,所以……」我爽快一笑,说:「所以这时候男生的苦力作用就该发挥了,走,我帮你拿回来。
」玉雯轻声道了个谢,就和我取服装去了。
一路上,我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她讲起自己学舞的事情,说的兴致勃勃。
回班级的路上,我对她说:「你不是挺健谈的吗?平时也可以多说几句话嘛。
要不你整天不说话,我还以为我惹你生气了呢。
」只听扑哧一声,玉雯笑靥如花,美丽的笑容让我都少许失神。
然而,我定力比起同龄人算是好多了。
我很快收回了目光,玉雯似乎也意识到了什幺,害羞的低下头去,手指不断揉着衣角。
然而不管怎幺说,我们之间那种尴尬的沉默终于结束了,我和玉雯也可以正常交流了。
在艺术节排练的日子里,我继续担当着苦力的角色,帮玉雯把道具从衣帽间搬到排练处。
就这样,一天天的,艺术节的脚步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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