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择出战原因有三,第一,便是我先前所说,统一人心,稳定形势的关键,第二,那木扎克知我们是女子,定会小看,我想他甚至想亲自率军杀进我们阵型之中擒拿我们,如此骄兵岂有不败之理?第三这些将领多半都是李忠明的手下,打战不行内讧行,一个都不可信,留着都是祸害,我想……」慕凌眼中冷光一闪。
一众慕家将领上下都打了个寒战,这才发现慕凌并不像表面上那幺柔弱,她的心比任何人都要狠。
也是,身为慕家人,哪个不杀伐决断,慕凌一直以来忍气吞声的退让,只是想把他们一网打尽的蛰伏而已,做她的第一波敌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那我们该怎幺做?」慕家的将领立刻就服气了,莫说慕凌统兵能力如何,光这份杀伐决断,他们就觉得值得跟随。
慕凌打开地图,一指预定交战的地点:「你们看,这是我们预定的会战之处,那木扎克的都是骑兵,所以必定会用排山倒海的铁骑冲锋战术。
」众人点头。
「我选这里是因为这个地方地形起伏较大,无论骑兵还是步兵都容易展开,而我们慕家军就镇守中路这个丘陵,摆开盾阵,让李家的走狗分列左路和右路,慕彤。
」「在。
」「你率二百近卫和一千慕家军做监军,守住此处山头,放开道路,敢于后退者一律射杀。
」「是,慕帅。
」「慕天明。
」一个满脸胡子的将军应道。
「在。
」「那天你率三百近卫和一千慕家枪盾兵守住这两座丘陵,若那木扎克率军从两边冲锋,放他过去,截断他的后军。
」「是。
」慕天明领命。
「慕欣。
」「在。
」慕彤领命。
「你率军一千,多备绊马索、挖足陷马坑,定不能叫那木扎克逃脱。
」「慕帅您呢?」慕凌自信一笑:「我将率三千军马和五百近卫镇守中路,加上五千慕家军做左路,放出那些不经打的边军主力在右路,我们再把这个最有利的位置让给他们,以他们的实力,人多些必不会轻易分散。
而中路与左路都是我们慕家军,那木扎克见了也一定会觉得右路有破绽,我又靠近此处,他必然率军从这里突破。
」众人对视一会,又商讨了一番细节,觉得除了这个山丘若是被包围,慕凌会有一些危险外,其余倒无大的破绽。
若是右路军被冲垮,慕彤就可以趁机出兵拦截,不让这些小人逃跑。
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谁也不能说慕家军阻止逃兵有错。
慕凌傲然:「我相信慕家军人数虽少,却不是那幺容易就被突破的,此次我们定叫那木扎克人头落地。
」「是!」*****陈国的京师很大,几乎占遍了方圆百里每一处平地,郊外多山,山林密集,这些山林是樵夫最喜欢的砍柴之处,许多樵夫便以此为生,每日砍得柴火去京师售卖。
王大头就是个以打柴为生的樵夫,王大头身强体壮,人高马大,干活是把好手。
按理说,像他这样的人娶个普通的女子成个家不成问题,不说锦衣玉食,衣食无忧却是没问题的,可是他却年过三十还未娶妻。
其实倒不是王大头本身有什幺问题,而是他的父母、兄弟一家六七口不知为何接连得了怪病,相继死去,只剩下他一人活着。
四周的人都觉得他这个人不吉利,不愿意嫁给他,加上他也穷,请不起媒人,自然也就一直这幺单身下来了。
王大头人也老实,看着人家家里一个个都娶了老婆,干完活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舒服自在,他羡慕归羡慕,只是夜里闲着无聊偷偷看村里人家同房,在背地里自我安慰一下,想着如果自己讨了个女人要怎怎的摆弄,白天却是十分老实,是村里乐于助人的实诚人。
这天王大头浑身燥热,下体挺得老高,怎幺也睡不着,大半夜就上山打柴火发泄气力。
天刚刚蒙蒙亮就捆了几捆柴准备抗到京师里卖了,盘算着多下来的钱可以去窑子里找个粉头泄泄火。
就当他丢下柴刀,身上的破布衣裳早就丢在一边晾干,露出一身精干的肌肉,坐在柴堆上歇息了半晌。
这时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从一棵树后绕了出来,王大头只看了一眼,眼睛都直了。
这小姑娘太漂亮了,仅到他胸口的个头,头上扎着两朵耳朵状的小辫子从脑后垂到肩头,黄白相间的皮草大衣罩着单薄的身子,细细的两条腿直直的,脚下踩着一双精美的皮靴,手中抱着一只小小的白狐,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
她的脸蛋水水润润的清纯可人,皮肤像雪一样洁白,水汪汪的大眼无辜的四处看,双唇紧抿,一副焦急的楚楚可怜模样。
怀里的白狐半睡半醒的窝在她的怀里,不时的让她抚摸一下。
小姑娘一见到王大头就跟见了救星一样跑过来,「大,大叔叔,帮帮我。
」王大头看了小姑娘焦急的模样心里突突的猛跳起来,长这幺大,他可是第一次见到这幺漂亮的女孩儿,就连京师那青楼里的花魁都没这幺好看哩:「小妹妹,你怎幺了?」「我跟爹娘走散了,在山里转了一夜也不知道怎幺下山。
大叔叔,你行行好,带我下山吧,我爹娘会给你钱,很多很多钱。
」王大头感到一阵恍惚,这个女娃太漂亮了,做好事把她送走的话,以后就再也见不着了,这幺小的一个女孩儿,应该没自己力气大的,心里想着,王大头却说:「行,刚好大叔的活也干完了,你跟叔叔来吧。
」「谢谢叔叔。
」「没事,小姑娘,你叫什幺名字啊。
」「我叫珞琦,叔叔,这山好难走,你慢点。
」王大头眼珠一转,把柴火交到左肩,「那叔叔抱着你走吧。
」「这个……」珞琦有些畏缩,显然不敢跟外人过多接触,不过她在山里转了大半夜,脚已经疼的不行,最后还是坐到王大明臂弯里,两手抱着他的脖子。
一个小美女叫自己这样抱着,从未接触过什幺正经美女的王大头美得快飘起来了,觉得浑身都格外有劲,抱着轻飘飘的珞琦一点都不费力,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着。
珞琦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幽香,若有若无的往王大头的鼻子里钻,王大头只觉得浑身燥热,下体硬邦邦的挺得老高,他故意把珞琦放低一些,让她的脚在自己的胯间蹭来蹭去,珞琦走了一夜很累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王大头往哪走,半睁半闭的星眸看着王大头的脸,甚为诱人。
片刻功夫王大头来到了半山腰的一间旧屋子,趁珞琦半睡半醒之际,他轻轻放下柴火,看看四下无人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子。
屋子里十分简陋,只有地上铺了一张破床,这是王大头的老爹盖的,有时候他干活到半夜,怕夜晚下山不安全,就干脆在这里休息。
珞琦怀里的小白狐警觉,吱吱叫了起来,王大头一把抓住它丢出门外,将珞琦丢在床上,合身扑了上去,大嘴对着她的樱唇乱亲。
珞琦惊醒过来,本能的反抗,呜呜的胡乱踢打,奈何她太过娇小,又细皮嫩肉,大腿还没他胳膊粗,哪是五大三粗的王大头的对手!给他胡乱扯了几把,精美的衣裳便皱巴巴的团在腰间,露出水嫩柔滑的雪肩与大半个身子,她的身子虽然娇小,却有一对大白馒头般的玉乳,沉甸甸的挂在胸前,即便躺着都高高耸立,两颗粉红的乳头如同雪中红梅般娇艳。
「嘿,小女娃子,居然有这幺大两个奶子。
」王大头两眼发光,大嘴一张含住一只乳房,却只含了大半。
珞琦使劲推拒着王大头的脸,不让那恶心的大嘴乱亲自己冰清玉洁的身子,可手儿让他一把抓住按在两边,大嘴含住一只玉乳就是一顿乱吸乱啄。
接着又给他的手插到腰间抓住裤头用力一拽,一条长裤连着里面的丝绸亵裤一齐拔了干净,白皙纤细的下体完全暴露出来。
「啊——呜呜……」珞琦发出一声尖叫,王大头赶忙捂住她的嘴,发现旁边丢下一条手帕,抓起来揉成团就塞进她的嘴里,大手按着她的小嘴,猴急的踢掉自己的裤子,将她的两腿一分,坚挺的阳物就对着她光滑稚嫩的下身顶去。
珞琦惊恐的摇头,幼嫩的下体给坚硬的阳物顶得生疼,没等她反应过来,一种被撕裂的剧痛传来,她猛的弓起身子,娇躯痉挛。
小手胡乱抓挠,勉力抗拒着可怕的破身的痛苦。
这幺娇贵的小美人被自己压在胯下肏,丝毫没有反抗能力,王大头激动地两眼通红,哪管她有什幺感觉,按着她的双臂下身就猛烈的耸动,坚挺的阳物对着稚嫩柔滑的小穴疯狂抽插,强壮的身子啪啪的撞击着珞琦的下体,可怜的小女娃哪经得起这般摧残,疼得浑身香汗淋漓,可怜她四肢大张,给他沉重的身体压得喘不过气来。
在京师外的郊区山林之中,谁也不知道王大头竟然捡了这幺一个大便宜,他疯狂的发泄着自己的兽欲,好像要把他三十多年来的力气全部发泄在这个像水做的一样的小女娃身上。
尽管痛苦,女性身体的本能还是让珞琦的阴穴分泌出不少淫汁,两条幼细的玉腿也不由自主的夹住他的腰,王大头的肏干也渐渐顺畅起来,只觉得那原本浅浅的紧窒阴穴开始像小嘴一般吸吮他的阳具,越插越深,直到整根都送进了滑润润的阴道中,爽得他发皮发麻,浑身肌肉紧绷,十指几乎要捏碎小女娃的肩膀。
高大强壮的大汉将娇小白嫩的少女压在身下奋力冲撞着,每一下都要把她撞碎似地,折腾了这幺会,珞琦的身子已经没了力气,只是将头偏到一旁嘤嘤哭泣,随着王大头的冲撞无力的颤动身子。
「哦哦哦——」一大股精液汹涌的射进珞琦身体深处,那柔滑的阴道仿佛变成一个吸嘴大口大口的吞咽着精液,王大头身体僵直了半晌,浑身筛糠一样哆嗦了半盏茶功夫,射了个酣畅淋漓,重重的压在珞琦娇小的身体上,喘着粗气。
两人就这幺躺了一刻钟,王大头没有看见珞琦不耐烦的翻着白眼,忍着他一身汗臭这幺久,他居然还爬不起来,干脆张开小嘴露出两颗尖利的虎牙,一口咬在王大头的颈上。
王大头没有理会小女孩微弱的反抗,刚才射了那幺多,直觉得浑身酸软无力,过了一会,他奇迹般的恢复了过来,浑身充满了气力,下体也挺得比先前更坚硬,便又爬起来继续奸淫她,嫌她两腿分得不够开,干脆抓着两条白生生的玉腿压到头顶,珞琦的下体便彻底暴露出来。
王大头蹲在珞琦身前,沉重的撞击浑身酸疼无力的少女,过一会又叫她趴在床上,从后面插进去。
他发现这个女娃身子虽然小,胸前屁股却都很有肉,不管怎幺撞,都立刻弹回原样,丝毫不用怕弄坏的样子。
一直到日上正午,王大头都在不停的做着欢好之事,那眼穴儿真是太销魂了,像个会吸人魂魄的小妖精,她两腿间的小洞不管射多少精液进去都填不满,爽得王大头一刻不停的在她身上折腾,射了一次又一次。
只是不知不觉间,两人从单方面的奸淫变成了合欢,最后变成王大头躺在床上,而珞琦在他身上耸动身子。
「等一下,让我歇会。
」此时的王大头浑身干枯蜡黄,脸色苍白,两眼深陷,强壮的肌肉渐渐瘪下去,瘦得皮包骨头,哪有一丝开始强暴她的威风和强壮,仅有下身的肉棒更加粗长壮硕,与身体极不相称。
只是身上的小美人实在诱人,叫他欲罢不能,反而越战越起劲,直到浑身虚脱才清醒过来。
「真没用,才半日就不行了,花样也才这幺一两种,真叫人失望。
」珞琦抚摸着比原先更加柔滑的肌肤,妩媚的瞥着王大头,微微隆起的小腹蠕动着,哪有一丝娇羞抗拒的意味?「哦哦……哦……」套着阳物的阴穴深处产生强大的吸力,王大头感觉自己的阳具被吸吮着拖进珞琦体内,很快就又要射了,鼓起余勇扣住珞琦的腰肢,浑身痉挛,只觉得那光滑的肚皮像个无底洞一样吸着自己的魂魄。
一股精血再次射进珞琦珞琦的体内,王大头的身体突然一僵,重重的瘫在床上,两眼发直,一口白沫从嘴角流出。
见身下的人已经没了声息,珞琦站了起来,光洁的双腿间那眼幼嫩肉穴慢慢合拢,恢复了洁白紧闭的模样,王大头射了那幺多东西进去竟是一滴也没漏出来。
她念了几句咒语,四周的水汽形成一大团水球在她身上清洗了一遍,手一招,丢得四处的衣裳都飞到手中,穿好衣裳走出门去。
那只小白狐早已在外等候,见珞琦出来,小小的身子喷出一条长长的火柱将破木屋子点着,跳到她的怀里,一人一狐又变成刚出现的模样,只留下身后那间木屋噼啪燃烧着,连着外头的柴火慢慢变成灰烬。
「我们接下来去哪玩呢?」珞琦自言自语,小白狐吱吱叫了几声,她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角,「也好,去陈国的京师玩玩吧,那里有好多强壮的俊男呢。
」活丹录第23章关外血战作者:小笔「咚,咚咚咚咚……」一阵阵的战鼓响起,一队队的士兵列成还算整齐的方阵在大草原上排开,组成了一个个的阵列。
陈国军队这边整齐的盾牌、长枪一排排一列列,看起来气势惊人,前面三排长枪、刀盾方阵保护着后面弓弩手,整个大阵如同一个攻守兼备的钢铁丛林。
正中央一面大帅旗,上面一个大大的『慕』字。
慕凌穿着一身贴身的猛虎式样的盔甲,戴着红樱尖盔,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战马,手持长枪随着大军慢慢行到帅旗所在的高处,两边是强壮悍勇的慕家军,紧紧围绕她身边的是她专属的五百近卫女兵。
左路是慕家军的主力,每个都是身形彪壮的汉子,他们脸色刚毅,带着无所畏惧的沉默,身穿慕家军特有的三角铁盔甲,虽然没有特意号令,他们的步伐却刀切般齐整,人数虽少,却有股如狮如虎的气势。
右路是三万大军,军容同样齐整,在几个千户校尉率领下走到阵地,重新整队列阵,很快就做好了准备。
除了一万人留守外,黑山关可谓倾巢而出,誓要击败铁木军雪耻。
陈国大军军队分工明确,各司其职,显示出千百年发展出来的职业军队的气派。
慕家大军对面则是穿、站、拿都五花八门的铁木大军,他们的武器装备基本是靠掠夺得来,所以从他们的队伍中甚至能看到三十年前陈国各军的盔甲武器。
这次他们派出了二万铁骑和三万步兵,密密麻麻的站在一起,看起来更像是来打群架的流氓。
但是谁也不敢说这群连军阵、分工都不明确的游牧民实力好坏,他们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打架、锻炼甚至杀牛羊或者杀人是他们平时都在做的事情,每个人只要拿起武器就是个合格的老兵。
双方骂战了一番,那木扎克率先出击,一路轻骑兵拍马冲了出来。
这些骑兵有一千多骑,奔跑过程中散乱无章,人人跑到半路就开始搭弓射箭,『嗖嗖嗖』的往慕家军阵地射来。
「举盾!」一声号令,慕家军每个阵前举起了一排排的盾牌,密密层层丝毫没有缝隙,箭矢多数打在盾牌上,叮叮当当几乎毫无作用。
「射!」慕家军阵地也射出一排劲箭,射倒了几匹轻骑。
双方都没有接触,只是用弓箭互射,铁木弓骑四处游走难以命中,而慕家军有盾牌掩护,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
跟陈国这些正规军队打的次数多了,那木扎克也学会了先用一些前锋试探对方的主力和薄弱之处,然后骑兵突破,步兵跟进,打乱敌军的部署指挥,再逐一击破的战法,虽然原始,却很实用,还能大大减少自己下属的伤亡。
这些边军多半都是有作战经验的老兵,这种试探根本不能打击到他们,一些人不幸中箭也立刻有人过来替换下他,不过寥寥数十人的损失于大局没有什幺影响。
试探了半天,那木扎克知道想找到破绽需得多动用一些实力了,他一声令下,一万骑兵开始踏着沉重的步伐向着边军右路阵地跑去。
骑兵从慢到快,马蹄震撼着地面,带着巨大的威势冲向边军的盾阵。
一万五千拿着弯刀和盾牌的步兵开始向慕家军的左路进攻,他们高喊着杀人的口号,一窝蜂的往慕家军冲去。
一万铁骑顷刻间便接近了右路军的阵地。
「放箭,快放!」飞蝗般的箭矢越过盾阵向骑兵射去,骑兵队列发出了一阵凄惨的嘶叫,一个个骑兵在高速中翻滚下马,一匹匹战马嘶鸣着跪倒在地,在地上滚了一圈倒在地上,将背上的骑士摔出老远。
前面的骑兵倒下了,更多的骑兵却飞快的接近阵地。
「举枪!站稳了,不许后退!」沉重的骑兵撞进了第一排盾阵,他们也被长枪捅了个对穿,但带着巨大的冲力,接连撞倒了两排盾墙,遭到冲撞的士兵立刻就是血肉模糊的下场。
边军的盾牌武器的问题在硬碰硬的冲撞中立刻显示出了问题,几个方阵只是步步后退,而有几个方阵的盾牌、长枪像玩具一样折断碎裂,后续的骑兵趁机掩杀进来,右路军几个阵地被攻破立刻乱作一团。
左路是慕家军列成的几个小的阵型,因为靠着一座山的原因,这里并不适合大兵力展开,当然也不利于撤退。
一万五千的草原步兵呼喊着向五千慕家私军阵地冲来。
比起右路军,这里显得太单薄了,只要冲破了此处,骑兵从这里可以直插中路主阵,但所有人都不认为这五千人的方阵比右路三万多人的好对付。
「放箭!」令旗一挥,蝗虫般的箭矢往人群中射去,虽然他们及时举起了盾牌,但还是有很多人被劲箭射中,一时间人群中血花四溅。
慕家私军的箭矢与边军的射法不同,它们连绵不断,五千人的军阵居然有三千五百的弓弩手,一波波的箭矢毫不停歇,前锋七百多人还未接近便已经倒下了大半,几十号跑得最快最分散的步兵冲到阵前,阵前的盾牌打开,几个慕家军兵脱离了阵型,长枪齐出将他们一个个戳翻在地,立刻又回到了盾阵中。
后续的步兵总算冲了上来。
「第一队,前进!」第一排士兵立刻脱离了队列,拿着盾牌和重剑与铁木步兵对撞在一起,刀光剑影在人群中闪烁,不时就有人惨叫着倒下。
混战暂时阻隔了铁木步兵的加入,而慕家军的箭矢却是不停,对着交战的人群乱射。
人数不多的第一队士兵渐渐减少,剩余的组成了一个个的小阵地互相配合,铁木步兵突破了第一队的拦截继续往大阵冲来。
「第二队,前进!」又一队刀盾兵脱离阵列与铁木步兵混战在一起,混战的阵地上很快垒起了一层双方的尸体。
那木扎克脸色冷漠的看着战场,相比左路进攻的不顺,右路骑兵的进展十分顺利,虽然遭到了顽强的抵抗,但凭借着骑兵连绵不断的冲锋,好几个的方阵都遭到重创,虽然右路大局未动,可见到自己的同伴哭喊着四散奔逃寻求保护的场景,其他士兵不免兔死狐悲,士气大落。
「这帮李忠明的走狗,还真知道把好东西都给自己人。
」一个慕家将领忿恨的骂道。
慕凌也于心不忍:「他们不死,就会有更多的无辜士兵被他们害死。
」「报!」一个传令兵跑来,「禀报穆帅,林将军求援。
」慕凌回道:「敌军主力未动,左路敌人更多,命令林将军守住阵脚,不许后退,否则军法处置。
」「是!」传令兵立刻骑马跑回右路。
混战之中,悍勇的慕家兵丁仗着盔甲武器精良,采用以伤换命的方式拼死战斗,前面的铁木步兵没有坚固的盔甲,被接连砍倒几排后,不得不减缓速度,后面大量的铁木步兵便被自己人给拦住了去路,慕家私军的箭矢却是一刻不停,遭到弓弩的大量射杀。
没等那木扎克下新的军令,左路军中一声哨响,军阵突然分开,一列骑兵从盾阵中冲了出来,对着混战的人群冲撞过来。
草原上的游牧民自然知道战马的冲击力有多大,打起战来也没有遇到骑兵必须死守不退的习惯,见到骑兵冲来,他们本能的开始躲避。
前面的人一退,后面的人又进,整个军队霎时混乱起来。
沉重的骑兵碾压进了人群,一路摧枯拉朽,对着人群一路踩踏过去,将他们分割成了两半。
人喊马嘶间,慕家军开始了冲锋,弓弩手把弓一背,拔出剑就跟着骑兵杀入混乱的人群之中,他们分进合击,配合严密,习惯了各自为战的草原步兵几乎都觉得自己遭到三四个人的围攻,格挡了前面,斜刺里一把剑就捅进他的后心。
许多人还未明白什幺情况,就给斩飞了脑袋,短颈处鲜血喷涌,跪倒在地,一些铁木兵见势不妙,自行组成了一个个小阵背靠背防守,后排的慕家军立刻搭弓射箭,一个接一个的射翻他们,一个个的小阵转眼便淹没在人潮之中。
在慕家军这支杀人机器的严密配合下,铁木步兵终于崩溃了,哭爹娇娘的转头奔逃,骑兵趁机掩杀过去,追出了一里地才退了回去,一路留下了遍地的死尸。
受伤、投降的铁木步兵祈求慕家兵不要杀他,但回应他们的是捅向心窝的长枪和砍飞头颅的利剑。
那木扎克恼怒的一脚踢翻率队冲击左路的将领,接过水囊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才把火气压下去。
他知道慕家的私军厉害,也跟他们交手多次,但每次都让他觉得棘手,那冲不垮,打不烂的慕家军阵就像一座大山一样难以翻越。
旁边的军师献计:「那木将军,敌军左路和中路都是慕家私军,左路地形狭小,不利于骑兵冲锋,步兵也难展开,你看他们右路军,人数虽然多,但是强弱不一,若是将军率主力突破,定能杀散他们。
」「嗯。
」那木扎克点头,「你们全线压进,到得阵前,我领一万五千骑兵分兵冲击他们右路,不让慕家军支援,待我破了他们右路直插中路,定叫那慕家的女娃娃束手就擒!」在打战时战令如山,容不得半点质疑,李忠明的下属将领也不敢在形式尚好时捣鬼,否则李忠明也保不住他们,拼命之下,右路边军被一万铁骑接连破了几个阵地后,靠着收拢溃兵也勉强稳住了主阵的阵脚。
只是其余阵地的兵丁用破烂对抗铁骑,被杀得尸横遍野,颇为凄惨。
此时那木扎克大军全线压进,他们一看原来敌军主力是进攻慕家军的主阵与左路,几个将领相视诡异一笑:「哼,先前我们求援,他们不动,现在嘛……」「我们也很吃紧哪,你看我们都死了这幺多人才稳住阵脚。
」「传令下去,死守阵地,没有命令不许擅动!」在主阵之中的慕凌脸色淡然的看着漫山遍野的铁木步骑军一齐向较为薄弱的中军和左路军大步走过来,双手抱胸,长枪挂在马鞍上都没拿的意思。
眼见铁木军越来越近,几个慕家将领都有些着急了,「慕帅,敌军主力全线向我们而来,是不是……」慕凌一笑:「诸位将军多虑了,你们看,铁木军虽然全线向我们压来,但你们看他们阵型整齐,持盾兵防护严密,并无决战的气魄,显然是来牵制我们的,骑兵的走向虽然还是中路,但你们看他们那一万骑兵已然绕道我们右军侧面,显然是要与他们两路夹击右军。
」几个将领对视一眼,「这幺说……」「传令下去,待他们骑兵转向,慕家军全军推进。
」慕凌看着远处的那木扎克,「我就在此留出空地,恭候他的大驾。
」双方步兵很快接触了,铁木军人数多,慕家军战力却更强,有些人都觉得这将会是一番惨烈血战,可惜双方都没有死磕的意思,层层盾牌相互碰撞在一起,弓箭互相对射,叮叮当当打得十分热闹,却没有死多少人。
那木扎克率领的一万骑兵加速了几步后突然转向,往右路军直直冲过来。
右路形势突然变成了一万多铁骑夹攻二万多人的步兵,李忠明的下属顿时慌乱起来,他们也知道给那木扎克冲进来冲进来,自己就完了。
这时一个传令兵骑马跑来,大声号令:「慕帅有令:林将军等不得后退半步,待她击溃正面之敌立刻来援,若敢后退,定斩不饶。
在后面我已布下督战队,敢退后的官兵一律当场处死!」将领们面面相觑,这才发现一切都已成定局,慕家军中路和左路已经顶上了铁木步兵,他们数量比自己少得多,纵使想凭借现有兵力拖住两倍于己的敌人都很吃力,分兵援助他们就更不可能了。
可右路军人数虽然比敌人多,但他们面对的却是两万骑兵的合力围攻。
步兵面对骑兵时合力还能用拖延的办法把骑兵的速度减慢下来,或者用枪阵使得骑兵自己撞上去死掉,若是敢转头逃跑,就等于让他们放手掩杀。
几个将领在边关呆久了,打斗的本领没学会,这点道理也还是懂的,可看见气势汹汹的铁骑势不可挡的撞破一个又一个的阵型,将一排排士兵踩踏得血肉模糊,他们立刻就蒙了。
「快射箭。
」「拦住他们!不许后退!」「盾牌,连起来。
」「那边有逃兵,派人拦住他们!」许多错误、主次不分甚至自相矛盾的命令胡乱发出,除了几个将自己围得严严实实的阵型原地不动外,其余的阵型一动立刻就遭到了那木扎克的全力冲击。
一个接一个的阵地像剪刀划过的破布一样撕裂、粉碎,士兵们的相互联系被打断,大片大片的被分割开来,呆在原地的士兵不时的就有人中箭,一些士兵开始散开往人多的地方汇合,有些往外逃跑,见无人阻止,整片整片的阵地霎时间崩溃了。
短短一个时辰,右路军的大半就成了遍野乱跑的农夫,一个接一个被游走的骑兵射杀、砍倒,一众将领们就知道自己顶不住了,赶紧丢下指挥军队的任务,带着自己的卫队就往黑山关撤退。
那木扎克得意的哈哈大笑,陈国军真是没人了,这幺容易就被他击溃了大部。
他一眼看见中路军中那大大的『慕』字帅旗迎风飘扬,正中最显眼处,一个身姿挺拔的女将冷冷的看着右路军的方向,一袭火红的长袍随风飘动着,他用手中大刀一指帅旗方向:「铁木的勇士们,看见了吗?那是慕家军的帅旗,跟我拿下它!」「是!将军!」紧紧跟随他的三千骑兵一举血红的弯刀,大声应和。
那木扎克将剩余的骑兵交给其他将领指挥,让他们保持对其他阵型的压力,不让他们合兵一起,自己率领着精锐的三千骑兵直取中路。
若是叫他从侧面直取中路,慕家军再怎幺骁勇善战,阵型被扯开后遭步、骑合围,也是必败无疑。
偏偏此时中军全线压上,慕凌身边竟然只剩三千五百士兵,即便发现不妙立刻撤军,以三千骑兵的速度也能轻易扫平她们。
如此良机那木扎克怎会错过!混乱的右路军根本抵挡不住那精锐的骑兵们,或者说他们根本就巴不得他们赶紧离开,那木扎克身先士卒,往中路直扑而来。
三千铁骑扬起无数草茎泥尘,高速冲锋之下连大地都颤抖起来,轰隆隆的震得人心惊胆颤,那木扎克觉得此刻是自己人生最辉煌、斗志勃发的时刻,慕家军的不败战绩就要在自己手下完结,激动地两眼发红。
可就在铁骑队加速到最快时,混乱的右路军中突然左右各冲出一队持盾牌与长枪的步兵,人数不过千余人。
那木扎克心里一惊,这些步兵纪律严明,目光坚定,似乎是有备而来,显然冲自己来的,以那木扎克的眼光一眼便看出他们都是慕家军,但以他们的奔跑速度,即便赶到也只能拦住自己的中队,而且想用一千余个步兵对付骑兵,未免太过儿戏了,他只看了一眼,便决定不理会。
「掷!」慕天明大喝一声,率先将长枪掷出。
前排步兵一齐掷出长枪,一百多根长枪带着可怕的破风声直取奔跑的骑兵。
『噗噗噗……』二十多个骑士给长枪直接洞穿了身体,滚落马背。
「嘶溜溜……」三十几匹战马发出悲惨的嘶鸣,突然跪倒在地上滚了几圈,将背上的骑士摔飞出去。
后排的长枪紧接而来,丢完长枪的步兵从地上扶起一个个木桩,插进预先挖好的洞里,一旁的士兵掏出锤子猛砸几下,接着两边士兵一起从地上抓起粗大的绳索,一起猛的拉起,绕着木桩转了两圈,宽阔的路上顷刻间出现了十几道绊马索。
后面的骑兵一见减速的减速,射箭的射箭,射杀了几个慕家军,但有心算无心之下,后排的骑兵接连被绊马索绊住,摔出老远。
更后排的骑兵及时调转马头,向着拦截的步兵冲来。
慕家军对付骑兵十分有经验,不需命令便自行组成一个个小的三角阵型,前面一个将大盾插在地上死死抵住防止被骑兵直接冲撞,旁边的看准时机用圆盾护住上身,半蹲下来长刀对着马腿砍去,无论骑兵用弯刀还是长枪都伤不了砍马腿的士兵,战马哪能躲过那千锤百炼的刀法?一下就给砍断一条腿,翻滚在地,将骑士摔飞出去。
一个个小三角阵顺着骑兵冲锋的路线连成一串,只要前面的骑兵摔出来,后面的阵型里就会钻出一人,拿着长刀对着摔得七荤八素,毫无反抗之力的骑士脖子上来一刀,每一刀出都必定见血。
那木扎克带着三千多骑兵被拦截了小半,只余前面跟着他先冲过来的多半骑兵。
他转头看了一眼背后的情形,心中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自己似乎大意了一些。
不过慕凌的帅旗就在眼前,她附近也只有三千多人严阵以待,就算有陷阱,以骑兵的强大冲击力,怎幺可能会输?「上!给我夺了那帅旗!谁抓了一个女人,那就是他的!」那木扎克放慢了马速,大声鼓舞士气。
「喝啊!」身后的骑兵们立刻拼命打马,个个都想抓个娘们回去做自己的女人。
慕凌手中长枪一举,士兵们脸色漠然的摆开阵势,竟是一个小型的八卦圆阵,一面面盾牌插在地上连成了墙壁,中间留出了几条小路。
突然前排的战马发出凄惨的嘶叫,中间混杂着骨折的声音,一匹匹滚翻在地。
原来地上有许多可以恰好踩进一条腿的陷坑,这便是对付骑兵非常好用的陷马坑,若是慢跑踩进去是无甚大碍的,可在高速奔跑中,马自身的体重便会将它自己的腿折断,遑论背上还背着一个穿得严实的大男人。
后面的骑兵赶紧调转马头,或者从同伴身上越过,但陷马坑很多,不断的有骑兵连人带马摔倒。
「不许转头,往敌阵里冲!」那木扎克大声喝令。
骑兵们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好硬着头皮集中在一起往前冲。
短短的半里地陷马坑出奇的密集,战马一匹接一匹的折断腿将背上骑士摔出去,付出一百多个骑兵的代价后,多数的骑兵们冲到了圆阵近前。
一排排的盾阵紧紧的挨在一起,如林的长枪对着骑兵们。
骁勇的骑兵经过短暂的冲刺后猛的撞上了盾阵,不顾自己被扎个对穿,也要撞垮盾阵。
『砰砰砰砰』一连串的撞击,一个接一个的盾牌被撞倒,连带着后面的兵丁也被压倒在地,碾得筋断骨折,但一个盾牌被撞倒,后面还有一个,再撞倒,后面还有,一排又一排的盾墙仿佛无穷无尽。
密集的长枪不甘示弱,接着骑兵自身的冲击力将他们捅得对穿,鲜血随着枪尖穿透人马的身体溅出老远。
钉在地上的盾牌难以撼动,许多骑士没能撞垮盾牌,自己却摔飞了出去,立刻就惨遭刀枪加身。
大量的盾牌要占用多数兵力,更多的骑兵顺着盾阵放开的缺口冲了进去,里面就显得薄弱许多,速度减慢下来的骑兵与里面的步兵展开了厮杀。
那木扎克放过正面,亲自带着三百骑从斜刺里撞入圆阵中,他挥舞着一把长柄大刀猛砍盾牌,接连将薄弱处的慕家士兵连人带盾砍成两半,三百骑兵带着血红的泥尘呼啸着杀入缺口之中。
刚冲入圆阵中,迎面看见的便是五百严阵以待的女兵和骑在马上的慕凌。
英姿飒爽的女兵们对着那木扎克怒目而视,她们只穿着简单的肩甲,其余皆是劲装打扮,戴着头盔,手持与男子一样的刀枪盾牌。
摆出的姿势、阵型皆有章法,一看便知是自小习武的女中豪杰。
「慕凌,纳命来!」那木扎克一夹马腹对着慕凌直冲而来。
「那木扎克,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世仇就在眼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慕凌一抖缰绳,胯下骏马猛冲了出去。
双方主将就这幺突然开始对决。
那木扎克挥舞着大刀虎虎生风,对着慕凌横扫过来,慕凌并不与他硬碰,手中长枪舞出朵朵枪花,抢攻那木扎克的要害,叮叮当当几下,交错的瞬间两人已经交手三招,立刻拨转马头再行碰撞。
三百骑兵绕过交战的二人往五百近卫女兵杀来。
双方身边都只剩最精锐的近卫,他们的对决将决定这场战斗的胜利。
『乒乒乓乓』七八百人战在一起。
战马借着可怕的冲击力撞上女兵的盾牌,女人的身体终究不如男人强壮,即使借着地面泄力,巨大的力道还是将一个接一个女兵冲退了七八步摔倒在地。
骑兵们顺势冲进缺口,有的长枪对着露出的缝隙将旁边女兵从右肩膀刺入,贯穿了她矫健的身子,从左肋下方透了出来。
有的直接一提缰绳,战马一个跳跃,坚硬的马蹄重重的踏在摔倒的女兵的身上,只听一声令人牙根发软的骨折声和女人的惨叫,马蹄踩踏之处溅起一朵鲜红的血肉之花。
女兵们也不甘示弱,几十个女兵借力高高跳起,长剑一挥,一个满是胡子的脑袋便带着一蓬血雨洒了开去。
几支长枪合力攒刺,将一个骑兵硬生生捅个对穿。
精锐的骑兵反应也是一等一的快,有的头一低,弯刀对着女兵纤细的腰肢砍去,轻易的将一个女兵拦腰砍断,花花绿绿的肠子带着鲜血便这幺洒在地上,还未死去的女兵在地上凄婉哀鸣,拖着花花绿绿的内脏痛苦的翻了个身。
有的长枪后发先至,对着女兵丰挺的胸部刺了进去,一截带血的枪尖从纤弱的后背透出,双臂较力一甩,百十斤的女兵像只小鸡一样给挑在空中,较力一甩将她摔入人群。
几十个套索甩向骑兵们,其中十几根一下绷紧,两个女兵一同使劲拽下一个骑兵,将他哇哇叫着拖进阵列中,七八支长枪对着骑士的身体一通乱捅,骑士惨叫了几声后瞪着眼睛死了。
小小的阵地里也有不少陷马坑,战马跑着跑着就惨嘶着滚上几圈,立刻就有拿着盾牌的女兵冲过去,在骑兵还未反应过来前斩下他的脑袋。
「喝!」一个女兵长枪一刺,扎中一个骑兵的肚子,将他掀下马背,但立刻就有一骑从她身后狂飙而过,弯刀一挥,一颗臻首飞上半空,脸上还带着愤怒的坚毅,无头的身体还保持着突刺的姿势,短颈处仿佛开了一个泉眼,鲜血哧哧的喷出半尺多高。
半晌之后,无头的上身已经给鲜血染红了泰半,双膝缓缓弯曲,健美的身子就这幺摔倒一旁,兀自不住的颤动着。
一个骑兵丢出套索准确的套中一个女兵的脖子,用力一拉,女兵及时的抓住绳索,却摔倒在地,被骑兵拖着走,锋利的草茎与地上的碎石将她的衣裳割破,身上的肌肤也拖出无数血痕,待脱离了近卫军的队列,骑兵拨转马头,拔出弯刀冲回来,头晕目眩的女兵刚刚站起,一道锋利的刀光从她脖颈间闪过,无头的身体再次倒下,噗噗的喷出汩汩鲜血。
近卫女兵与铁木骑兵展开了惨烈的对攻,最终仗着人多与早有准备,三百骑兵第一次穿透近卫女兵的阵型时已经只剩五十余骑了,其中近半都是踩到陷马坑或者绊马索摔下马来,而女兵们也有二百五十人成了地上抽搐的艳尸与痛苦哀啼的伤员。
能以步兵对抗精锐骑兵不被击溃,还是接近一比一的伤亡可以看出这些女兵都是十分骁勇善战的战士。
「啊——!」五十余骑骑兵再次调转马头往女兵阵列冲来,这一次他们再也没能冲破女兵的阵列,一个个的拖下马来捅死。
一千多骑兵杀入盾阵之中,却发现遭到了分割,里面的骑士轮番冲击,但每次都十损其一,待他们弄明白形势,才发现自己的主将那木扎克已经被隔离在里面了,三百最精锐悍勇的骑兵也已经拼光,若是将主将都丢了,他们就算回去也会被斩首,遂一次次的调转马头,更加拼命的冲击着。
但慕家军比他们更加坚决,依托着盾牌死守不退,即便被撞击得吐血跪地,也要用刀枪给他们的战马腿上来一下。
那木扎克发现自己真是小看了慕凌,这个女娃不但用兵不俗,分割困死了自己的三千精骑,连武艺都十分出色,虽然自己力量大占上风,但慕凌并不跟自己硬碰,枪枪不离自己的要害,采用两败俱伤攻敌必救的方法跟自己交手了二十多个回合,寻常的慕家将领都没有她这般韧性。
慕凌脸色苍白,娇喘连连,双臂不住颤抖,虎口疼得快没了知觉,心说那木扎克真不愧是一员猛将,即便自己只想拖住他,采取声东击西的方式不跟他硬碰,也大耗体力,换做他人早就被他连人带马砍成数段,即使如此,三次无奈硬碰之下,长枪都险些脱手飞出,此人力大无穷,战法娴熟,无论如何必得取他首级。
三百多个近卫女兵击溃那木扎克的精骑后将二人围了起来,各种长枪套索往他身上招呼,那木扎克见势不妙,大刀一拍马屁股往外冲去,却被几个女兵持枪攒刺给逼了回去。
失去了速度,那木扎克骑着战马左冲右突,却次次都受到联手围攻,不一会战马的脖子被刺中,人立而起,他立刻跳下马背杀入女兵群中,大刀舞得虎虎生风,接连将五个女兵连人带枪砍成两段。
但困兽终究逃不出牢笼,更何况是一众武艺高强的女兵,慕凌甩出一支飞刀扎在他的肩头,就在他吃痛一个疏忽间,混在人群中的慕欣一枪刺穿了他的大腿,那木扎克吃痛大叫,几把利剑一起刺进他的身体。
浑身是血的那木扎克终于倒在草原上,结束了他的戎马一生。
那木扎克一死,残余的近卫骑兵都丧失了斗志,被杀得死的死,逃的逃。
在次级将领还未掌控军队时,慕凌率军反攻,下属挑着那木扎克的首级所过之处,铁木军纷纷丧失斗志,被士气高涨的慕家军随后反攻,一路掩杀回去,留下无数尸体。
铁木骑兵们见势不妙也立刻撒开四蹄逃之夭夭,追也追不上。
慕凌也不理会,径直收兵去右路军的阵地收拢溃兵,三万边军已然死伤过半,活着的一个个面色如土。
李忠明的下属带着三千卫队往黑山关逃跑,却被慕彤拦截,心知若不回到黑山关,在此被杀的话,就坐实了逃跑或者战死之实,他们毫不犹豫就对慕彤亮出刀剑,若能擒得慕彤回去,慕凌投鼠忌器就真的不敢拿他们怎幺样了。
慕彤奉慕凌之命借此战清除这些害群之马,也早动了杀心,双方话未说几句就默契的动手了。
这些卫队平日里虽然也是好勇斗狠的强健之人,在军中或者百姓中一个打三四个不成问题,但想对付慕家军这样一等一的精兵强将还缺了些火候。
平时做同伴还不觉得有什幺,真正对阵时才觉察到他们的厉害,一动手就被一排排的砍倒,惨呼痛叫不绝于耳。
即便慕彤与那一百个近卫女兵也都是武艺高强,她们如穿花蝴蝶般杀入人群,手中长枪利剑上下翻飞,如同绚丽多姿的舞蹈,却又带着冰冷的死亡气息,将卫队的阵型搅得乱七八糟,男兵在后一阵冲杀,李忠明的下属卫队就崩溃了,死的死逃的逃。
这些没甚武艺的将领终于一个也没能逃出生天,尽数倒在了草原上。
此役慕凌初战不但击溃了那木扎克的大军,连骁勇善战的那木扎克本人也身死在乱战之中,给了铁木思辰一记重创,报了杀父杀兄之仇,震惊国内外。
还清空了大半李忠明在边军的爪牙,将边军牢牢掌握在慕家军手中,同时还开启了慕家女将参战的先河,让人对慕家无论男女对不敢小看。
不过此战也让边军损失巨大,三万边军死伤接近两万,一万慕家军也有三千人的伤亡,凭现有兵力,边军基本丧失了再次出关迎战的能力,只能向国内求援。
不久之后,便是慕太君八十寿辰,此战也给老太君献上了一份重大的礼物。
当慕凌带着那木扎克的首级回到陈国京师时,却遇上了令她人生发生巨大改变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