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惠眨着眼睛判断着。
“差不多了。
小妹性子泼辣,她不在乎别人说她不孝顺,敢揍自己亲妈!我和大姐却不可能像她那样了。
但又不想和这样的妈待在一块,所以就只能避而远之了。
”魏鹏点了点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那你妈这次过来什幺原因?我下面该怎幺和她相处啊?”庄惠皱着眉头,抿着嘴询问着魏鹏的意见。
“应该是因为我爸遗嘱的事情了。
去年我爸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了,所以就决定立份遗嘱。
虽然我就是律师,不过作为直系亲属,我也不太方便出面处理爸这个事情,所以我就请大鲲出面去了一趟老家,帮爸起草遗嘱。
表面上家里的财产也就是一套房产十来万的存款总计百十来万而已,结果呢,你猜怎幺着?大鲲在帮爸清理财产的时候居然发现家里还有十来张字画。
那些字画都是爸几十年前出差的时候,交际应酬的过程中别人赠送给他的。
原本以为都是些当代画家和书法家的作品,也不值几个钱。
没想到那几个画家和书法家现在都出名了,好几个的作品都进了香港的拍卖行。
关键是还有一幅是刘雨岑的作品……”“什幺?你爸竟然收藏有刘雨岑的瓷画?”庄惠张大了嘴目瞪口呆的盯着魏鹏。
作为美术学院的讲师庄惠对艺术品收藏以及艺术品市场的价格情况是非常了解的。
虽然庄惠出身名门,家中也收藏了相当多的名人字画。
但听到魏鹏家里竟然拥有一件大师级的收藏品还是大吃一惊。
“没啥奇怪的,爸当时去景德镇出差,那个时候刘雨岑虽然已经去世十来年了,但作品的价格还不是太高。
都不记得是谁,因为和爸聊的投机就送了一幅给他。
爸也不知道刘雨岑是什幺人,带回来后就直接收藏了起来,后来根本就忘记了。
直到大鲲这次去帮着清理,这才给翻出来的?怎幺?你想要?”魏鹏皱了皱眉头。
庄惠出身世家,家境富裕,平时庄惠也基本不在乎钱财上的问题。
现在这个样子,倒让魏鹏有些意外。
“看着我干什幺?什幺表情啊?你老婆不是贪财的人……你知道我是学美术的……反应大点有什幺奇怪的!”庄惠撅着嘴为自己辩解两句。
“那就成,我们家的钱也不少。
而且那些字画都是爸的收藏,他想留给谁,终究是要按他的意思来办的。
”魏鹏点了点头。
“那你爸,就是公公打算怎幺分配?”庄惠跟着追问道。
“房产、存款我们三姐弟平均分配……收藏的字画也按估价平均分配了……”魏鹏回答道。
“你妈一分都得不到?”庄惠终于明白魏鹏母亲此时出现的原因了。
“是啊,所以我妈急了,这段时间天天在家里和我爸还有小妹争执。
我爸现在也算看开了,觉得自己已经是快死的人了,所以由着我妈闹腾,但就是不松口。
小妹当然是不会给她好脸色的,吵的凶了就直接动手。
估计她在家里也闹不动了,所以想着来我这里,无非就是想说服我,让我在爸那边给她说项。
而且我估计大姐那边她应该搞定了。
大姐性格温柔,虽然我妈那样对待她,但她肯定受不了我妈的软磨硬泡的。
然后再搞定我……我们三姐弟中如果有两个支持她,估计我爸的遗嘱也需要改写了。
”“那你打算怎幺办?”庄惠问道。
“爸的遗产,我其实压根就不在乎。
我们家现在什幺时候缺过钱用?我们还真不需要爸的遗产……只不过爸的遗嘱确实有些问题。
当时大鲲也和我商量过的。
毕竟从法律上讲,我妈作为我爸的配偶,一分遗产都拿不到,这本来就说不通。
这一点大鲲当时就给我爸提过的。
但我爸就是坚持,大鲲也没办法,只能按他的意思起草了遗嘱,不过这份遗嘱最后能不能落实,大鲲也没有把握,反正先拟出来给我爸看了。
让他老人家能心安。
虽然遗嘱强调尊重死者的主观意愿,但在很多时候还是需要兼顾公平性原则的,大鲲认为,爸的这份遗嘱从法律角度上讲有些‘显失公平’,他担心爸死后,妈会向法院提起诉讼。
他作为这份遗嘱的草拟人和证明人,到时候很可能需要被迫应诉的。
而他对能不能打赢这样的官司,不是太有把握。
”“这样啊……”庄惠看上去有些意兴阑珊。
“所以呢?我打算看看我妈的态度。
如果她真的对过去的行为感觉到内疚,而且打算和我们姐弟三人和解,我或者会顺着她的意思找爸做做工作,看能不能修改遗嘱。
毕竟分给她一份后,大鲲那边也能避免可能的麻烦。
但如果她只是单纯的为了钱,而是丝毫不顾虑骨肉亲情……那我就只能和她对抗到底了。
毕竟我现在在律师界交际也算广,人缘也不错。
到时候她要真的和家里其他人对簿公堂的话,我能让她连一个愿意帮她打官司的律师都找不到!”说到这里,魏鹏觉得该给妻子解释的也都解释清楚了。
便起身进到了卧室躺下睡觉了。
至于庄惠,则依旧似懂非懂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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