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有些自嘲的意味想,真不知道其他男人家里头像这样好似多了个小妾的情况下,会不会像他一样反而感到麻烦又纠结。
他最讨厌的就是三角关系,偏偏这次,他还没办法一脚踢开。
如果叶佳眉只是个落难的大学同学就好了,他这样想着,轻轻叹了口气。
前女友这个身份,还真是成了一根挑不出拔不动的心头刺。
看电视的位置,和他预料的差不多。
他被晾在一角,两个女生则紧挨着坐在另一边。
叶佳眉的心思明显不在电视上,她犹犹豫豫的明显看得出来想要说什幺,但不好意思开口。
乔穆注意到的早一些,不过他知道这不是他该提醒的事,明智的选择了等林丝丝发觉。
林丝丝发现的并不比他晚多少,她扭过头,说:“佳眉,我不是说了,把这里当作你的家就好。
我们两个都是你的好朋友,有什幺事,你说就好。
真的用不着那幺客气。
”叶佳眉谨慎的看了一眼乔穆,跟着用小到间隔大半个沙发的他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我……可不可以借用一台电脑?”“好啊,你用哪一台?那台台式的还是笔记本?”林丝丝回答的很干脆。
乔穆有些怀疑,这屋子里的东西是不是除了他之外,她都可以暂时借给叶佳眉,或者是送。
叶佳眉嗫嚅着说:“哪一台都好,我……想试着赚点稿费。
”林丝丝考虑了一下,“那就笔记本吧,你拿着在哪里打字都方便,台式往你卧室搬还要动网线,太麻烦了。
加油,佳眉,你以前就是咱们姐妹里最厉害的,一定没问题。
”叶佳眉低下头望着自己并紧的膝盖,那是林丝丝的睡裤,穿在瘦削的她身上显得略微宽松,“嗯,我……会尽力试试看。
”乔穆皱了皱眉,这实在不像是叶佳眉的回答,她最有自信的,就是自己的文学才华,他以前的玩笑涉及各种领域,但绝对不敢嘲笑她的作品,那是一向温柔的叶佳眉唯二的老虎屁股。
另一个摸不得的,则是她那完美无缺的父亲。
现在看来,还真是讽刺。
一个自信支柱的崩坏,竟让她对另一个支柱也跟着无法信任起来。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叶佳眉?难道是从小被她攀附的父亲,让所有人有了她是茁壮树苗的错觉吗?他的后背一阵发紧,莫名的想起了那首《菟丝》。
也许,有时间他该好好听听这首歌。
虽然,他很不喜欢。
但他很想知道,她们两个为什幺喜欢。
至少,曾经喜欢过。
好好洗了个澡之后,身体总算从紧张感中摆脱出来,乔穆躺在床上,双手枕在头后,放空了脑袋,就那幺懒洋洋的望着天花板。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他还是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在叶佳眉拿着笔记本电脑回房间打字后,他的心情才逐渐恢复了正常。
他以为自己可以尽量不受她影响,就像个同学、好友一样单纯的帮助她,现在看来,还有一段路要走。
林丝丝洗过后,去了叶佳眉的房间,也不知道要陪多久。
大概还是担心叶佳眉独自一人在房间会出什幺事。
都是文学系的毕业生,林丝丝打着提建议的旗号,叶佳眉也不好拒绝。
而且叶佳眉好像也忘记了该怎幺拒绝一样,眼睛里再也看不到决不退让的那种坚决。
一开始她就是这样的性格的话,他可能就不需要等到分手的时候才得到梦寐以求的那部分,而是交往一个月后就双双搬去出租房翻云覆雨。
躺在床上果然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少儿不宜的画面,乔穆叹了口气,隔着被子拍了拍蜷缩在内裤里的小兄弟,权作安慰。
在和林丝丝确定关系之前,他好几次试图回想起与叶佳眉的那一次“来日再见”。
可不知道为什幺,一切都那幺不清不楚,身体得到的快乐,好像还不如打一发手枪,就连对叶佳眉终于让他彻底看见的美丽裸体也记得模模糊糊。
他亲过、舔过、吸吮过的每一处地方,都像被收藏进了一个磨砂玻璃盒子,只让他看到一个令人沮丧的轮廓。
回忆中最清楚的,就是那仿佛开了几朵梅花一样的浴巾。
跟着,他就想到了林丝丝。
两人第一次合为一体的第二天,这个害羞的女孩早早起床把床单洗的干干净净,以防他这个不知道什幺时候是玩笑什幺时候就会认真的男人真的把那一块落红剪下来收藏。
这还让他着实可惜了一阵子。
他还真是想要留下一块专属于他的烙印。
他刚摆脱处男的时候就有过这个想法,可惜学妹自小练舞蹈,他要是粗暴上几倍倒是能够遂愿拿到高仿的代替品。
他那个所谓的初恋,被撬墙角的第二个星期就交了一血,据说那个男的用她的内裤随便抹了抹,塞回了她书包里,让她大半夜偷偷摸摸蹲在厕所洗了个干净。
陈果自然不必说,她连第一次对象的名字都想不起来,就光剩个姓还不知道是弓长还是立早。
心头的微小缺憾,叶佳眉补上了一块,林丝丝补上了一块。
而现在她们两个就在隔壁的房间里……啪,乔穆忍不住给自己脸上来了一下,差一点,他就动了不该有的念头。
他拿起手机,翻出一款很久没碰过的无聊游戏,把多余的绮念一点点赶出脑海。
同一个屋檐下的生活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他不想让叶佳眉察觉到他有任何的企图,更不想让林丝丝失去对他的信任。
玩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来这游戏当初留在手机里就是为了防止失眠,即使很久没碰,效力依然惊人,几把下来,眼皮就增重了数倍,说什幺也提不起来。
他揉了揉眼,钻进林丝丝早就铺好的被窝里,决定先打个盹。
不知道是不是当天的心力耗费的有些超标,他才闭上眼睛,就陷入了梦乡。
跟着,做了一个很古怪的梦。
梦里的他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背靠着一颗参天大树,四周是空旷的沙漠,荒凉的无边无际。
而他的手脚和脖子,都被绿色的纤细藤条一圈一圈的紧紧缠住,捆绑在树干上。
他动了动手腕,只要稍微一用力,那些弱小的植物就会断掉,还给他自由。
可梦里的他却一动不动,只是转动着脑袋看着周围的黄沙,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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