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大腿都露在外面,就这初春的冰冷天气,就想往外跑?看起来她真是气急了。
我心下后悔不该对她那幺疾言厉色,连忙站起来阻拦她。
她不肯理我,拨开我就想往外冲。
虽然她娇小瘦弱,一发起狠来力气真的不小。
我只好用尽全力紧紧抱住她,为了防止她逃跑,我一把将她硬生生按在床上。
段念被迫坐到床边,挣扎了几下都无济于事,只好不再挣扎,眼睛却仍然狠狠瞪着我,似乎还没有完全消气。
她的胸口大幅度起伏着,看起来真的是气坏了。
我拉着她的手,轻声说,“学姐,你别生气了。
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这样子有多心疼?上午受了伤,下午又饿了一大天,到了傍晚还整理材料。
我真怕你出点状况。
如果你真的有点什幺意外,我该怎幺办,我们的家人该怎幺办?”说到动情的地方,我的眼泪差点流了出来。
段念眼圈红了,“我知道是你关心我?但是你知不知道我强忍着头晕来做这些东西有多难受?进门就凶我,你知道我多委屈吗?”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我只好安慰她,许诺她一定帮她完成这些材料。
这样在学期的开始,就可以把两个社团先陆续交下去,她的工作就能轻松很多。
段念才慢慢消了气,和我一起吃饭。
饭后,我开始翻阅那些材料。
不懂动漫的我看这些活动策划材料如同看天书一样。
还好有网路可以查阅,否则真的是两眼一抹黑,什幺也不知道。
一直忙到深夜,才算是告一段落。
用冷水洗了洗脸,我打着呵欠进了被窝,抱着段念进入了梦乡。
她当前的身体状况不佳,我也不敢和她做爱,只是期盼着她能早日康复。
转天在下课后的排练照常进行。
段念当然不能继续上场,只好安排了一个外貌比较不错的学妹来代替她。
这个女孩子的动作非常生涩,段念经常会叫停,然后上去指点,有时候甚至是手把手的传授。
她每次上前我都紧紧跟随,生怕她再出什幺意外。
一天下来,比以往的任何一天还要累。
晚饭后回到出租小屋,我强按着段念坐下休息,然后忙前忙后地烧水,服侍她洗漱,然后再给她洗小件的衣服,大件的衣服扔进洗衣机。
屋子已经乱成一团糟,很多地方已经落上了尘土,都是需要擦拭一下的。
当我做完这些家务,已经累得腰酸背痛了。
平时这些家务都是段念来做,甚至我的内衣裤大部分时候也是她替我洗(因为我比较懒,她不管我就一星期才换一次)。
直到我来做这些,才知道做这些事情的辛苦。
对段念的感激油然而生。
段念躺在被窝里闭目养神,偶尔睁开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我。
我对她报以一笑,然后继续忙碌。
等我洗漱完,已经是深夜一点了。
我脱光衣服进了被窝,不想段念火热的胴体贴了上来,热烈的吻着我,双手也在我的身上摸索着。
我心下担忧,忍不住提醒她。
“学姐,你别这样。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需要静养。
咱们每次动作那幺大,我真怕你的伤口重新裂开了。
”段念的声音清晰而温柔,“我当然知道。
只是想亲亲你抱抱你,然后和你说一会话,然后咱们再睡觉。
反正明天是周六,咱们也不用起太早。
”我们开始聊了起来,不知不觉的话题转到了表姐的身上。
我告诉她,表姐马上就有男朋友了,我们都将进入自己新的生活,不会再干涉彼此。
但是段念并没有兴高采烈,而是沉默了一会,没有说话。
我又告诉她,表姐最近要来天津,还要看看她,大家一起聚一聚。
段念哼哼唧唧的挺不愿意,“就我现在这个样子,怎幺见人呢?”“没关系。
我和表姐以前的关系你也知道。
这和丑媳妇见公婆不是一个性质的。
”说完这话我觉得有些不妥,段念果然沉默不语,许久才接了一句,“这次相见,还不知道是福是祸呢。
”我隐隐觉得不妙,却又不知所以,连忙追问,“什幺意思?为什幺不知道是福是祸啊?”段念叹了一口气,声音透着慵懒。
“小乖乖睡觉吧。
明天还要早起换药去呢。
什幺时候到了见面的时候,提前通知我一下就好。
“说着翻过身去,留给我一个背影。
我百思不得其解,却又不愿意追问,因为以段念外柔内刚的个性,真的去追问也根本什幺都问不出来。
胡思乱想间,我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中心的医生拆开了段念头部的纱布,场景触目惊心:段念的左脸肿了半截,娇俏的大眼睛却肿成了一条细缝。
我心下担忧,但是医生却给了我们一个让人亦喜亦忧的答覆:这次意外没伤到眼睛,所以视力不会受到任何影响,而且伤口也不深。
但是伤口比较长,在脸上留下疤痕是肯定的了。
只要坚持换药和吃消炎药,很快就能康复。
段念听了医生的话很郁闷,我只好宽慰她说:“有道伤疤我也不会嫌弃你,只要我不嫌弃你,你又有什幺可担心的呢?”反复劝说下,才算是让她不再担忧。
段念的伤过了半个月才算是彻底康复。
疤痕并不很深,只是在左眼皮上留下了一道沟壑,但是基本看不出来。
不过段念平时经常化一点淡妆,想掩盖这点伤疤还是很容易的。
那个笑口常开,娇俏可人的段念又回到了我们身边。
因为她一步步地交出了社团的工作,所以她腾出了更多时间来和我谈情说爱。
校园里花前月下的小角落里,留下了我们的脚步和身影。
清明前后,天气渐渐转暖。
我们仍然过着平静而幸福的小日子。
在学工办坐着,段念埋头读书,准备下学期的公务员考试。
我则应对着社团的事宜,把社团处理得井井有条。
大二时晋升社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正好前任副社长准备下学期开始准备考研,乐得把社团的权利交付给我。
某一天,我们从学工办的窗外看见几个陌生人向我们的教学楼走来。
这里的同学我大都认了个脸熟,我纳闷的问段念,“他们是谁?”段念随便瞟了一眼,然后接着埋头看书,头也不回的回答我。
“这都不知道。
四月份了,研究生该来复试了呗。
“原来如此。
我一边随手抚摸着段念的长发,一边懒洋洋的看着窗外的准研究生们。
突然,我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那个身穿绒线外套,内衬紫色t恤,下身穿着牛仔裤的女生,不是表姐是谁?旁边牵着她的手的那位大约就是她的男朋友吧。
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轮廓高大帅气,身高大约能领先表姐多半头。
我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的复杂滋味此起彼伏。
难过?解脱?嫉妒?欣慰?都有,但是都不是。
段念任由我神经质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了这幺一句话。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虽然我不明白什幺意思,但是我隐隐约约觉得事情的背后有文章。
段念也好,表姐也好,表姐的男朋友也好,他们好像什幺都知道。
恐怕只有我,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小可怜虫吧!'')thsflewssvedusngunregsteredversonofchmdecompler.downlodchmdecomplert:(结尾英文忽略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