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静悄悄的,了无声息。
她径直来到审讯室,里面有两个年轻的看守特务在打盹,见她进来都是满脸意外。
她很容易的就把他们都支出去了。
周雪萍全身赤裸昏昏沉沉地跪在墙根,双手高高吊起,铐在墙上的一个大铁环里。
她垂着头,浑身都是刑伤,整个人憔悴的让人心碎。
柳媚小心翼翼地听了下周围的动静,又在刑讯室里仔细观察了一圈,确认确实没有什幺可疑之处才走到她周雪萍的面前。
但即使这样她也不敢大意。
她轻轻抚摸着周雪萍布满汗渍血污惨白的脸,按昨夜想好的办法,故意用严厉的口气喝道:“周雪萍……”周雪萍浑身抖了一下,跪在地上的双腿下意识地夹紧。
柳媚心头一酸,知道这是她经过几天残酷的刑讯和无数次的轮暴之后形成的生理条件反射。
她顾不得叹息,又加重了口气道:“周雪萍!”她相信,只要周雪萍睁眼看到她,她就有办法让她明白自己的意思。
周雪萍艰难地抬了下眼皮,马上就又合上了。
她太疲劳了,连续五天的高强度刑讯,连续五夜无休无止的野蛮轮奸。
听说前天夜里她在乙区的男牢房里,阴道、肛门和嘴里同时插着三根肉棒就睡过去了。
看着她曾经像女神一样典雅美丽而现在苍白浮肿的脸,柳媚心如刀绞。
她硬着心肠摇了摇周雪萍的头大声说:“你这是何苦,早招了多好?”周雪萍终于有反应了。
她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当她看见柳媚的时候眼睛一亮。
柳媚知道她认出自己了。
千言万语现在都是多余的了。
她用眼神暗示她,自己须要帮助。
周雪萍像被注射了一针强心剂,眼睛放出亮光。
她马上就读懂了柳媚眼神里传递的意思。
这些天她何尝不时时刻刻都在为“枫”担心。
她现在与组织所有的联系都断了。
她看出柳媚几次要单独接近她都没有成功,她也一样心急如焚。
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她明白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但“枫”是党组织埋在敌人心脏里的一颗钉子,她必须尽自己的一切力量保护好她。
她干裂的嘴唇吃力地动了动,缓慢而清晰地把早在心里默念了一万遍的地址说了出来。
可就在她的话刚刚出口的同时,柳媚突然大声呵斥起来:“你还不快招?不招你们姐妹都死无葬身之地!”周雪萍她心里猛地一惊。
长期地下工作的经验让她立即就明白出现了意外,立刻止住了声音。
像什幺都没有发生一样,低低地垂下了头。
果然,刑讯室的门“轰”地被冲开了,黎子午带了一大群特务冲了进来,把她们围在了中间。
柳媚是在周雪萍开口的同时发现危险的。
也许是长期地下工作养成的机警,尽管已经把屋里看了个遍,但她仍不敢疏忽。
与周雪萍说话的同时她一直在警觉地观察着周围。
就在周雪萍张口的一瞬间,忽然她的直觉告诉她有什幺不对。
她拚命去辨别,猛然发现是一种低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极微小的嗡嗡声。
她脑子里立刻出现了两个字:“窃听!”她马上明白有人设了圈套,于是当机立断,立刻大声打断了周雪萍的话。
黎子午带着五个他最心腹的特务团团围住了柳媚。
他们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布满了血丝,显然是守了一夜。
两个特务死死抓住柳媚的手往背后扭。
黎子午走到她面前,伸手抓住她的头发,喷着臭气的嘴几乎碰到她的鼻尖,洋洋得意地说:“果然是你,‘枫’!”柳媚拚命挣扎,大声喊叫:“黎子午你放肆,谁允许你在处座的审讯室里动粗?”黎子午嘿嘿冷笑一声:“柳秘书,别装相了,我可是恭候你多时了!你和共党要犯接头,让我抓个正着。
现在谁也保不了你!带走!”几个特务不顾柳媚的挣扎,把她强拉出刑讯室,连推带搡地拥进了丁墨村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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