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指轻轻挑逗耳珠,指尖先从肩膀轻轻滑到腰际,接着五指轻弹、慢慢从肚脐爬回后颈。
她无意识地挣扎,却无法掩盖身体的敏感──或许馨儿真的是那万中难得一见的体质──我只是轻轻对她吹气、轻轻挑逗,米粒大的乳蒂迅速充血成一对殷红的花生米;当掌心慢慢揉过臀肉、手指抚过稀疏柔弱的阴毛,她的气息无力地转成粗重、浓密。
她的双腿夹着我的右腿,不多时我就感到腿上有液体流过,黏黏的、滑滑的……「夫君救我……」馨儿突然说起梦话,钻着、拧着,好像要把头挤入我的胸膛。
浓密的头髮散在我脸上,缕缕间散发着。
「夫君不要……不要丢下我……」听到她幽怨的呻吟,不忍身体刚复原的馨儿再承受风雨,我深吸一口气,转换念头想办法让集合暖身中的小弟弟解散休息。
「夫君……夫君……呜呜……夫君……」馨儿似乎做噩梦了,我赶忙想要把她摇醒。
「做噩梦了吗?别怕别怕……」我捧起馨儿小脸柔声道。
「嗯……」两道泪珠从双颊滑下。
此时无须再言,我翻身把馨儿压在身下,将嘴用力贴上她双唇。
迷迷糊糊地挣扎一阵后,馨儿终于打开牙关,让我恣意品嚐甜美的唾液,小舌头最后也投降了,不再闪躲任我随意拨弄、挑逗……风雨越来越大,而馨儿却像只满足的小八爪鱼,安祥幸福地捲在我身上。
(5)观音山「佳敬秉自剖蒙主母纳不弃余金已汇回日祈反侧秋颂勛安」『这个小女人倔强时倔得不得了,坚持时顽固得不得了,算计时深沉得不得了,没想到吊起书袋也迂腐得不得了……』我心中暗念着,把电报对折放入胸前口袋。
想起那几天发生的事情,却也哑然失笑。
那天到了晚上七点多,馨儿还赖在我身上不愿起来,眼见风雨太大,我急着起床返回部队,只好打断她的好梦起床更衣。
起初馨儿还愣愣的,后来发现自己大腿间一片狼藉,羞赧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几分钟馨儿发现自己下身并无异感,反倒成了由羞转怒,扑上来在我胸口不依地捶了几拳。
刚出房门就见修女笑着迎来,说一切都是上帝良善的旨意,要我暂时不要挂念,一切等到局势太平再说。
孩子们唱唱跳跳也就都还好,倒是煮饭阿婆塞给我几颗鸡蛋,还拉着我在耳边一直说馨儿胸大臀翘,是多子多孙之相,要我好好补充营养,早日让馨儿生窝娃娃,听得我哭笑不得。
好不容意辞谢众人,赶忙冒风雨赶回队上。
强烈的风雨解决了我对次日地方父老可能动作的担忧,暴涨的江水虽沖坏了十多米堤防,但在本连弟兄与地方青壮协力下迅速堵上,幸未酿成大灾。
不过风雨过后八卦时间随之而来,馨儿的事迅速传开,真的如我所料,没几天工夫,馨儿就被地方大婶们架上大轿,馨儿坚持自己是小妾身份,虽然被强推入大轿,但也谨守分际。
整个队伍鼓吹鸣炮、大张旗鼓的游镇一圈后送到连上,上级长官们也纷纷前来,全镇官民一体狠狠地吃喝了一天一夜。
事后清点,馨儿身上被大婶们穿戴上的金银首饰不计,单单红封礼札就有三千多元,远远超过馨儿完成学业所需。
馨儿是聪明明理之人,她知我勒军甚严,主动公开声明遵从夫君指示须先完成学业,因此还是住在教堂里读书教学,平日绝不到营区来。
而假日时我深知她悟力过人,因此特别设计一套课程,将我所知的廿一世纪各种科学理论、观念传授给她,而这小姑娘也真如我所期待,无论是微积分、工程数学、作业管理、成本分析,还是热力学、触媒学、微生物学、生理学、药理学,甚至生物化学、酵素动力学,她都能迅速掌握要领。
我凭着记忆抽空编写讲义,每次休假连续讲授至深夜,虽然许多东西与在南华所学有异,但凭藉着逻辑推理,她都能迅速提纲挈领;而收假前我都会留下当日作业、收回已完成作业,每当夜深在营房中看着他娟秀的字体呈现出直指核心的优美答案,都让心中更增爱怜之意。
馨儿的天份让我惊讶,而她身体的敏感度让我更惊讶。
第一次指导她完成作业后,馨儿羞赧地不愿起身,后来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我整晚在她耳旁指导微积分习题,结束时她已湿透了裙子,在木椅上留下大片阴暗的水痕;而后来某次我故意坐在她身后,身体紧贴刻意磨蹭,没想到这小姑娘边解方程式,鼻息却越来越粗重,最后嘤咛一声,整个人全身抽搐、昏死在我怀中。
转眼时序已近冬至,本连终于接获开拔命令。
龙济光坚拒孙中山总理、李烈钧司令所开和平离开广州条件,唯剩双方武力解决一途。
两个多月来馨儿的学识突飞猛进,几乎完成了廿一世纪大学学业主要内容。
临走前最后一晚,我第一次夜宿在她房间中,她全裸地偎在我身上,任凭我双手肆虐,把她推上一次又一次高潮。
第二天清早,馨儿的眼神告诉我,她是明白我心意的。
「夫君还没教我怎幺盖草屋……」临走前她取出一大包衣物给我说道:「别忘了馨儿还在等着圆房。
」部队开拔那天锣鼓喧天,百姓们夹道欢送长达十余里──但馨儿没来。
我知道那是上课时间,她还得帮一屋子学生讲授大小代数。
「正确的时间做该做的事就对了……」我知道个性已全被馨儿掌握、看穿。
到达广州城北没几天就收到婉儿来信,说到接获馨儿信件及汇款二千元。
婉儿提起看完馨儿信件后哭了好几天,并表示愿与馨儿以姊妹相待,不愿拘泥妻妾关係;信末除了祈祷我身体健康外,也希望我能在战争结束前先选派忠诚干部先护送馨儿回家,不仅增进姊妹感情亦可在学问上多多请益。
收信之后又过三四天才收到馨儿电报,但此时我部已整装待发,随时要对济军发出最后致命一击。
天将破晓,在灰濛濛的天色中,我带着第六连摸向观音山后山……龙济光用半年多时间把观音山修筑成一座金汤堡垒──虽然在我眼中,整个防御计划还是线型防御的精神──各抵抗线在前斜面上一字排开,缺乏纵深更没有侧防机关,修筑的工事无论在射界、火网构筑,还是在掩蔽、抗炸上通通不及格──但可惜护国军不仅缺乏火砲,轻武器弹药上也是捉襟见肘。
马慎堂将军的桂军已经冲杀数日,但无奈血肉之躯在机关枪前也只能徒丧性命。
薄雾中混合着柴薪、煤烟与尸体的味道,北风刺骨却吹不开前途的迷濛。
能见度不到100米,我只看得到身旁十来位弟兄,再远就只剩下灰濛濛的人影。
这季节田野中应布满了耐寒的绿肥与里作,但受到长达半年战争的影响,土地上布满了半个人高的枯黄茅草。
「连络上第五连与第七连了吗?」我蹲在土堤后方问道。
「报告,找不到第五连。
」尖兵道。
「报告,找遍了都没见到第七连……」另一名弟兄喘吁吁道。
「连长?现在怎幺办?」常排长问道--常排长军校刚毕业,前两天才到本连报到,初次出阵脸上满是紧张。
为了避免紧张盲动,我把他带在身边。
「照前进方位及速度推算,现在本连位置应该在这条土堤旁,前方200米处为东西向小径──小径上重要地标即为此农庄。
」我摊开日前现地侦查时自行绘製的战场概要图道:「越过农庄沿着西南方向走,即进入洪庄,穿越洪庄街道转南即进入敌军观音山阵地后方。
」「善战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我道:「夜色昏暗、大雨暴至还是浓雾锁途都是作战中难免的气象,对敌我双方都是公平的。
本部与友军走失、孤军深入,同样敌人也不能察觉我们的出现、不能有效发挥火力。
大雾中野外定位、盲目行军,正是验收本连平日训练成果的时候。
」「战斗中威力最大的不是火力,而是奇袭!现在通令下去,所有会发出声响的物品,水壶、圆锹、弹带一律绑好,刺刀会摇晃者绑紧刀柄,一律不可发出任何声音,违者严办!」我续道:「未遭到敌军集火射击前,遇到零星射击一律不准开枪!」「知道了!」各排排长迅速消失于雾中。
「砰!」蓦地一声枪响从西南方传来,所有弟兄瞬间俯卧地上,一点声响也没有。
微风徐徐飘过,只听得见草木摩擦的「沙沙」声。
早该露脸的阳光不知躲到哪去了,时光冻结在冷冽的清晨。
身旁弟兄们形成半圆形警戒阵势,手指压在扳机护弓深怕一不小心击发,紧张的指节上浮出一条条青筋。
过了约莫三、四分钟,右侧第一排传令跑来报告道:「敌哨兵一名,开一枪后就转身跑了,本排尖兵已追蹤前进。
」「追蹤快跑前进!」收到最新敌情,我猜第一目标「独立农庄」应该就在前方不远处,率先爬起快跑前进,其余弟兄紧跟在我后面。
果然往前跑了大约7、80米就进入一座菜园,中央一条小径延伸约30米后隐没在一座小山丘后方。
我压低声响快步跑向山丘小径转角处蹲下,随即听到小丘后方传出阵阵粤语与饭菜香。
我用手势招侯大苟上前,他悄悄的爬到一旁田埂后方,观察后报告:「距离20米,敌军五人围在一起似乎在吃粥,背枪,没看到警戒。
」我立即道:「带上你的班兵,不出声冲过去缴械,他们如果取枪就直接用刺刀干掉,不要开枪。
」侯大苟带着班兵先爬行到田埂后方,数到三便一齐冲上前。
济军哨兵看见白森森的刺刀,当场全都跪下缴械。
「砰砰!砰!砰!」突然间西方传出四、五声枪响,此时一阵寒风吹过,农舍的阴影出现在50米开外前方。
「砰!」又是一阵枪响。
常排长跑到我身边问道:「被发现了吗?」「砰!」「应该不是发现我们,是看到第一排。
」我回应道:「而且应该只是看到人影,所以胡乱放几枪试试看。
」「我带几个弟兄上去用手榴弹解决他们。
」常排长道。
「先别用手榴弹。
」我道:「天刚亮,卫兵紧张了一夜,草木皆兵,看到影子乱开枪是常有的事,想必敌军长官也不会放在心上。
但如果手榴弹一爆炸,我们的行蹤就暴露了。
」「那怎幺办?」常排长问道。
「把他们燻出来!」我道:「敌兵在二楼,你带一班弟兄、一人收集一捧乾草,从后面绕过去朝屋顶放火。
天亮农民起床生火的人多,这样敌军长官才不会起疑。
把他们燻出来就缴械,不听话的用刺刀解决。
」果然如我所料,农舍中的敌军开了七、八枪后就静了下来。
常排长带领一班士兵潜到农舍后方,乾草点上火后就往屋顶上甩。
天乾物燥、火苗蔓延快速,果然没几分钟就七、八名敌兵从屋内冲出,除了头两个跑出来的给一刀捅死外,其余几个都给埋伏在门口的弟兄缴械。
「砰砰砰!乓乓乓!砰砰乓!」才刚解决完农舍中的敌兵就听到西南方密集枪声,除了步枪外还夹有机枪连续枪响。
此时晨雾已渐散,隐约可以看到三、四百米开外的洪庄房舍。
第一排此时已转为尖兵排,传令快跑来报告:「疑似第五连在雾中撞进洪庄村,现正与洪庄敌军交火中。
」我正準备下令迂迴前进,突见后方第四排传令跑来:「不明部队一股约百余人,正由东方沿小径朝本连缓慢前进中。
」「哦?」事起突然,我立刻命令部队散开成半圆形的防御阵势。
士兵们迅速快跑就定位,并立即开始散兵坑构工挖掘作业。
见到弟兄们平日工事构筑训练确实,战时已变成每个人反射动作,我不禁一喜。
过了约四、五分钟,第四排传令又来报告,原来接近的是第七连官兵。
从今晨天色未亮出发至今已两个多小时,没想到第七连官兵居然与连长走散了,将近120人群龙无首,就沿着小径往枪声方向前进──但前进时未派出搜索尖兵更缺乏敌情观念,整个部队像散步逛大街一样端着枪沿着小径慢慢走。
我心想要不是他们是友军单位,本连只要派出一个排做l型伏击就可把他们全部缴械──而方才王济已经摆出了伏击阵势,幸亏弟兄眼尖看到是本军官兵,才免去一场屠杀。
从我现在所处位置看去洪庄村是沿着小径呈一字长龙分布,而第五连正在右手边距村落300米处与敌交火,望远镜中可观察到机关枪位置应是在村尾家屋附近。
自从进军到广州週围后,我特别加强了本连村镇战斗训练──以从麻竹头匪兵身上缴来的三十多支盒子炮为核心编成,每个步兵班十四人分成两个组,每组领头两人持盒子炮,并且将枪机内阻铁磨去,形成自动发射状态,扣下扳机弹匣内七发子弹就一梭连续发射,近距离压制敌人。
后方跟着三名手榴弹兵,每人带十枚手榴弹,加强近距离内对门、窗投掷训练,特别着重消灭躲在屋内、楼上等隐蔽处的敌人;最后跟着两名步枪兵,利用步枪对土屋、木屋的强大穿透力,以门、窗框为目标,射击躲在门窗后敌兵。
指定第七连两个排兵力在农舍附近构筑防御阵地、向后掩护本军安全后,我命令第一排在前,沿村中小径道路两侧前进;第二排跟随第一排,以火力向前支援;第三排沿村落左侧迂迴,第四排及第七连余部为预备队。
战事进展十分顺利,约十五分钟时间本连即肃清洪村街道。
第一排採取快跑冲锋方式,趁敌军注意力都被第五连吸引,一排挑出十余名敢死队员一路向前狂奔,朝每间屋内投入至少两枚手榴弹;而因房舍几乎都是茅草房和土屋,手榴弹一炸就整个垮下,躲在其中的济军非死即伤。
其他躲在小径左侧房内敌军根本来不及反应,等到冲出房舍时不是被第一排后援弟兄射倒,就是被迂迴的第二排从房屋另一侧投入手榴弹炸死。
村尾敌机枪阵地内守兵看到洪庄村中整排房屋在几分钟内接连被炸垮,吓到胆战心惊、无力再战,看到第一排敢死队成员冲过去连开枪都没开枪,就全部举手投降了。
稍微整理战场后,共清点出济军尸体60余具、俘获官兵含伤兵将近200人,机关枪1挺、步枪、手枪120余支,初战即告捷、官兵士气大振。
但同时也发生两件憾事──首先是第五连张连长在交火之初即胸部中弹阵亡,其次是在村尾房舍中不仅俘获济军军官三人,同时在房中搜出现洋一千多元、细软十余包以及少女七人。
据少女们指称,济军该单位两天前到达洪庄后即驱逐村民,接着一家一家翻箱倒柜搜刮值钱的细软,她们几名少女不幸被济军官长看上、强迫截留,两天下来每人都被济军军士官侮辱十余次。
「感谢各位官爷救命……这些禽兽昨晚姦淫了我们一夜,方才天亮时说今天要让全连官兵轮流姦淫我们。
」较年长少女哭道:「他们还说如果我们不听话,过几天玩腻了就把我们杀了灭口,拿我们做人皮灯笼挂在村口……」眼见少女们身上满布瘀青伤痕,一名胸部较为丰满的少女甚至整个乳房都被弄到黑紫,每人的阴部、后庭都严重受伤破裂、血流不止,无法行走,我怒火中烧道:「常排长!」「有!」「把士兵与俘虏都集合起来,让大家看看强姦民女的下场。
」我道。
不一会部队集合完毕,我下令把俘虏的军、士官都押上前来。
「大老爷饶命呀!」、「饶命呀!」求饶声此起彼落。
「今天我们出来救国救民,就是要打倒这些恶霸、土匪、坏份子!」我对部队高声道:「谁无父母?谁无妻儿?你们抢夺民众财产,强姦人民妻儿的时候,可曾想过如果今天是你们被人抢劫、妻儿被人强姦,你们要不要报仇?」「来人呀,把这几个王八蛋的裤子给我扒了!」我喝斥道:「今天我就要让他们嚐嚐被人强姦的滋味!让他们做鬼也不敢再强姦别人妻儿!给我在他们每个人屁眼里塞一颗手榴弹,塞不进去的用刺刀把肛门割开!」「啊啊啊啊啊~~」十余名济军军士官每个人屁眼里都被塞入一枚手榴弹,只剩下长长的木柄露在外面。
「我数到十,让你们往前跑,哪一个跑得最远的就饶了谁!」我高声道。
济军军士官双手反绑、被我连弟兄压着,每个人裤子都被脱去、屁眼里塞着手榴弹,肛门破裂、人人鲜血直流,本来苦不堪言,听到我的话,个个都眼睛一亮,看到一线生机。
「一!」我边喊边做出手势,让压着济军军士官的弟兄放手让他们跑。
「二……三……四……」俘虏们个个拼命往前冲。
「五……六……」「轰~~轰~~轰~~」连续三声巨大爆炸!刚才在塞手榴弹前,我已命王济在每一枚手榴弹的拉火索上绑上细绳──他们一往前跑就拉发了手榴弹。
俘虏没注意到的是当他们一死命往前冲,原本压着他们的我军弟兄就马上趴下。
「轰轰轰轰轰轰~~」十余声巨大爆炸,济军军士官个个炸得血肉横飞,骨屑、肉末像下雨一样落下,掉在士兵与俘虏们的头上、脸上、身上,我肩膀上也粘了一大块头皮,上面还连着一撮头髮。
「谁敢乱来,这就是他的下场!」我用手指弹掉那块头皮,高声喝斥。
空气中瀰漫着一片浓厚的暗红色血雾,几个胆小的士兵当场呕吐……能见度不到十米,一片死寂。
我率弟兄从洪庄村后小径朝山上走了约十五分钟,刚走入一片林间空地,立刻被隐藏的挤军火立钉死在这里。
「砰砰砰~~」「咻咻咻~~」枪响后随即是子弹飞掠耳边的声音。
这里的草很长,约有50公分高,我们趴在地上看不到敌人,敌人也见不着我们,子弹不断「咻咻」从头上飞过。
弟兄们试着从草间还击,但根本看不到敌军蹤影,开枪还击也只是让敌火下的自己感觉好过一点。
我趴着试图观察四週状况──大部份弟兄抽出铲子努力想要挖出散兵坑,但无奈草根太过紧密,进度十分缓慢。
还在后面林子里的弟兄开始还击,双方驳火、子弹满天,趴在中央空地的士兵们开始出现死伤,呻吟声、哀嚎声、求救声与子弹声交缠。
太阳已经升起,地面上温度不断升高,刚才处决济军俘虏时黏在身上的脑浆、肉屑腥味越来越重,慢慢开始发臭……「连长,我们该怎幺办?」趴在附近的常连长喊道──我看不到他的人。
我抬起头,伸手测了测风向,一颗子弹正好打在旁边的草桿上,离手指不到20公分。
『风向有利……』我心想。
「传令下去,叫弟兄们收集身边乾草、綑绑成束,听冲锋号声、一起站起来点火往前丢后趴下,不可以往前冲!」弄了差不多五分钟,我看左右士兵都弄好了草捆,喊道:「点火!」接着命令:「吹冲锋号!」「哒滴哒哒滴哒哒滴~~」冲锋号响起,困在空地中的近百名官兵一同跃起朝前投出着火的草束。
敌军听到我军吹起冲锋号,一时火力全开、枪声大作。
前方乾草被我投出的草束点燃,开始冒出青烟飘向敌方阵地,我便传令道:「第六连听令,等等听到冲锋号响起后,每人往前方投掷手榴弹一枚,数到五报炸后趁着烟尘一起往前冲锋!」「哒滴哒哒滴哒哒滴~~」冲锋号再次响起。
「轰轰轰轰轰轰轰~~」手榴弹爆炸声此起彼落。
「杀!」、「冲呀!」尘土还没落定,弟兄们便端起枪上刺刀穿过火烟往前冲锋。
我也挥舞手枪,带着掌旗兵与号兵往前方树林冲去。
「乒乒乒乓乓乓~~」树林中枪声不断。
「呜~~」、「啊~~」四週不断传出敌兵被我军刺刀贯穿的哀嚎声。
我冲进树林,林内四、五步处就是敌军战壕,「砰砰砰~~」我跃过战壕连开三枪,从背后射杀了三名抛弃阵地往后逃的济军。
树林间光线昏暗,在浓烟与我军冲击下四下一片混乱,枪声、爆炸声、哀嚎声在身边不断响起。
已经完全分不清敌我了。
看到左侧一股十余名敌军弃械往后逃跑,我带着五、六名弟兄尾随追上。
追了大约六、七十米距离就遇到一条林间小径,我们沿着小径继续追。
眼看距离越来越近,正当我準备停下瞄準射击时,前方小径边树林内突然出现七、八名敌军。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一阵排枪连珠巨响,左大腿一阵剧痛,我整个人剎车不住,往前直直倒下。
鼻孔里满是土味与青草味……眼前一黑,我就失去了知觉。
(第一章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