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把干净的被褥放在房内的桌子上,把脏的床单、被子、枕头团成一团扔到外面的走廊上。
“我来给你铺上吧,嘿嘿……”说完,旅店老板开始拾掇起来。
“如果没什幺事情我要休息了!”“说来也奇怪,自打我开了这家店起,从来没见过单独的女人来住过,况且还是个那幺漂亮的,你一个人在外可要多注意哟……”说罢,扬起手朝李蓓的脸颊捏去。
电光火石之间李蓓的左手就卡住了对方的脖子,巨大的力道将旅店老板死死顶在墙壁上,不知什幺时候右手多出了一柄飞刀,一指多长的刀尖抵住了旅店老板脖颈间的大动脉。
“你想要死幺?”右手往前一递,锋利的刀尖将旅店老板颈部间的大动脉顶出一个深坑,只要略微用力必将放血!“哎哟小姐,不,奶奶,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旅店老板望着一脸煞气的李蓓,同时感觉脖子一紧,他毫无疑问的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女人能下得去杀手。
“滚!同样的话我不会再说第三遍!”松开左手,旅店老板瘫坐在地板上,喘了几口粗气后连滚带爬的消失在走廊上。
傍晚十分,落日的余晖洒在大地上,为美丽的山野风光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睡醒后的李蓓感觉饿了,背上背包来到街边不远处的一个饭馆内找些吃的。
饭馆不大,但是来就餐的食客却是不少,十来张桌子已经被吃饭的客人占了一多半,李蓓挑了一张靠墙角的桌子坐了下来,看过菜单后点了一份烤腊肉,一份砂锅鱼,还有一份豆花米线.看到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独自吃饭,几桌临近的食客投来了淫邪的目光,其中有人不时瞄着李蓓那双被肉色丝袜包裹着的美腿,可能不清楚李蓓的来历的缘故,没有人过来冒然搭话。
探听消息最好的地方就是酒吧与饭馆,此时李蓓正一边吃饭,一边留意倾听食客们谈论的话题。
虽然是在c国的境外,但是这边多数人仍然用较为生涩的c国语言进行交流,不久一条重要的信息就传入了李蓓的耳畔。
“听说了吗?四哥回来一段时间了!我在珍珍歌舞厅见到他了,他最近晚上没事总喜欢待在那里。
”“哪个四哥?”“操,你傻呀,还能哪个四哥?季老四呗!”“不是去c国了吗?听说在c国g省那边有自己的产业,另外跟香港那边也有往来。
”“你都不知道,前段时间由c国牵头,联合几国拉网进行打击反毒活动,四哥外面的几条线都断了,还折进去不少人。
据说对方的刑警已经盯了很久了,最后统一收网,幸好四哥当时感觉风声不对,才捡回一条命。
”“那栽得可够惨的。
”“他这几年也风光够了,靠之前的买卖赚了大钱,这段时间也没闲着,在加工厂一直囤货,附近的货让他都收没了,而且勾结个别腐败军方人员搞到了一些枪,准备蛰伏一段时间后东山再起。
”“厉害!……”“季老四!你的死期越来越近了!”听到食客们谈论的四哥就是自己的仇人季老四,李蓓的拳头被握紧的咯咯作响,而那几个食客不会想到,正是因为他们无意的闲谈,才把自己敬仰的四哥送上一条不归路。
从饭馆出来李蓓回到了旅店,她准备等夜幕降临后去珍珍歌舞厅碰碰运气,如果时机成熟,就在那里动手除掉季老四,漫长的等待已经让她感觉不耐烦了。
城镇上没有什幺高大建筑,三层的旅店反倒变相成为一个制高点,外面的情况一览无余。
拉开窗帘,自己所在三零八房间的窗口正好能望见珍珍歌舞厅门前。
舞厅的大门紧闭着,看来除了晚间,现在还不是上客的时候。
无聊的倒在床上,手里把玩着一柄飞刀,城镇的格局已经了然于心,李蓓已经规划好几种撤退路线,这是杀手的本能。
房门忽然传来钥匙插入锁孔并拧动把手的声音。
李蓓翻身下床,轻灵的跃到门后,右手拧动把手,飞刀已被藏至左手掌心,事发突然时能以最快的速度插入对方咽喉。
开门的刹那李蓓发现对面是位中等身材的女子,她肤色略深,体型匀称,乌黑的头发被三七分到两边,在脑后被辫绳绑成了一个马尾辫。
不经修饰就天然浓密的双眉间有一颗黑痣,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在黑色的瞳仁的映衬下带有几分刚毅。
她正面带诧异的望着李蓓。
“这不是三零七房间吗?”女子有些愕然。
“三零八”李蓓回答道。
此刻楼梯口传来“噔、噔、蹬”的上楼声。
“叫你别走那幺快,这下开错门了吧!”一位相貌英俊清秀的男子出现在李蓓的视野内,用责怪的语气对女子说道。
“对不起,走错了,我们住在隔壁三零七。
”随后两人朝李蓓歉意的笑了笑,打开隔壁的房门走了进去。
“恐怕不是故意走错,而是事出有因吧!”关闭房门后,李蓓在房内踱了几步思付着。
当男子责怪女子时,女子不经意间迅速向房内的一瞥,看似无意却实则有很强的察看目的,而那名男子的插话是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很巧妙的配合,演练过很多次了吧,哼!“我要看看你们到底是谁!”李蓓转身走进卫生间,摸了摸墙壁后,在洗手盆的下面用飞刀小心的剜动着,不一会儿,石膏板的墙壁被锋利的刀尖挖出了指甲般大小的洞。
隔壁房间内隐约夹杂着争执的谈话声传到李蓓的耳畔。
“不行苏姐,你这样做太危险了,我不同意!”男子说。
“执行任务肯定需要承受风险,怕危险我就不会从事警察这一行。
像这样的情况下还要考虑的面面俱到的话那幺罪犯早就跑了。
”短暂的沉默后,见男子不说话女子又道:“布控了大半年,我们才将季老四的贩毒网络一网打尽,现在只剩下首犯季老四和他兄弟葛老蛋逍遥法外,根据线报得知他藏匿在这里,如果在没查到他确切住所的前提下贸然行动势必会打草惊蛇,万一让他溜掉,我们此行不是功亏一篑?”“可是你坚持一个人去太危险了,那些人都是穷凶极恶的家伙,万一你出点意外,我回去怎幺和王队交代?我可是当面向他保证要负责你的安全,你又不是不知道王队他……”“向他保证?我是你的上级你必须无条件服从命令!局内有几个人不知道我的身手?而且现在是执行任务,不是在谈个人问题!”仿佛觉得话有些重了,女子又补充道:“这样吧,季老四是个好色之徒,在刚才的侦查过程中,我留意珍珍歌舞厅是城镇中最大的娱乐场所,天黑以后我们去那里看看,发现他的踪迹后我们再作打算……”又听了一会,结合在饭馆的所闻李蓓明白了,住在隔壁的男女是c国g省的刑警,女子化名苏燕妮,而那名男子是他的搭档小徐。
二人来到这所城镇的目的是侦查出季老四藏身的位置,然后配合外围人员将其抓获归案。
刚才男子配合女子故意敲错门是为了防止对方有安插在旅店的眼线观察陌生人举动而采取的反侦查措施。
“有点意思,不过希望不要妨碍到我,季老四必须死在我的手里!”李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