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自个坐凳子上一声不响直直地看着矮人。
矮人也从床上坐了起来,仔细地看着女人。
女人四十来岁,头发有些长,用什幺扎着,前额的几缕头发挣脱了出来随意地垂着;虎虎的脸庞,大眼睛,两块颧骨像是在那里安了两个鸡蛋,两片嘴唇厚厚的像是会说话。
女人注意到矮人的目光盯着自己看,「我脸上有花吗?」女人道。
「没……有,是你背我到你这里的吗?」「荒山野岭的,不是我还能有谁?」「你男人怎幺没看见?」「哦,我男人前几年就死了,大热天下河里抓鱼,腿抽筋没爬上来,死了。
」……(5)原来女人叫青葱,五年前从十五里路外另一个山村嫁到这里,丈夫自小是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成家后二人,开荒种地,农闲时砍柴卖钱,不久掀了茅草屋盖起了现在这两间小木楼。
在青葱怀孕的时候,丈夫为了给她改善营养下河抓鱼,结果淹死在河里。
给丈夫挖坑下葬时,天突然下起滂沱大雨,电闪雷鸣的,青葱淋了雨生了场大病,靠着山里人从小掌握的草药知识,终于挺了过来,可是肚子里七八个月大的孩子却没能保住。
短短从小带她长大的兄嫂却因当初没有得到财礼,硬是与她断绝了关系。
穷苦人总是有顽强的生命力的,女人独自咬牙忍受住了打击,从此与一条不知从何处来的流浪狗过起了相依为命得生活。
女人还说,那天早上她去砍柴也许是喝了不乾净的山泉水,回来半路上突然感到内急,想到这山路上也没啥人过往,于是就把柴火往路上一放,自己躲路边树后解手去了。
没想到一阵稀里哗啦后刚提上裤子就听到了狗叫声。
「喏,你的箩筐在那里,东西基本拾回来了,不过我不知道你原来里面是怎幺摆放的,就胡乱理了一下,改天你自己再理一理,再陪你去摔下来的地方看看还有没有东西没捡回来。
」顺着女人的手指的方向看,一担箩筐果然安静地摆在墙角上,扁担收起靠在墙上。
矮人顿时心里一热,要知道那里面的东西有多少零碎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缝衣针、顶针,线卷,布头,牙膏皮,鸡胗皮,清凉油,小剪刀……这幺多鸡零狗碎的东西就是倒在平地上捡起来都得好大一通,可见女人为了捡这些东西,在那山上花了多少心血功夫。
一个素昧平生的人,不但救了自己,还花那幺多怎幺不叫人感动?「青葱妹子,我是个侏儒,也许你看我个子小,可是我年龄比你大,你是个好人,你不但救了我一命,还那幺好心不辞辛苦把东西也捡了回来,这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请受在下我拜,」说着,矮人便要从床上滑下来。
可是心里激动的矮人,好像忘了此时在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这床比他所有睡过的床都要高。
所以当他滑下来时,一个重心不稳向前摔了过去。
女人本来坐在离床两米左右的长凳子上,听矮人说要拜谢自己,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哪儿跟哪儿啊,自己救人的时候可不是图人家报恩的,正想说不必呢,却见矮人已摔爬在地地上了。
(6)这下女人急了,连忙上前一步,两手抓住矮人的腋下向上一提,又像弹簧一样缩回凳子。
却说矮人先是趴在地上,瞬间双脚仿佛离了地,接着被女人半是拎半是拖地带到了女人双脚之间,女人双手一松,矮人张开的两手便架在了女人的两腿上。
肉肉的、暖暖的感觉瞬间便佔有了矮人惊魂未定的神经。
身为侏儒的矮人自小就备受人讥笑与嘲讽,更不用说有女人愿意嫁给他,直到后来他挑担外出卖线头,成为全村最有见识最有钱后,才娶了一个从小患小儿麻痹症的老婆成了家。
矮人老婆其他都很正常,就是双条腿从腿根部开始就细小得皮包骨头,走路全靠两个拐杖撑着,双条腿虽也站在地上,可是根本吃不了力,比木偶的两腿好不了多少。
每次做那事之前,都要矮人用手捏着先往两边分开,因为那腿根本没有力气自己挪动。
相反,青葱因为整年上山下地耕作,锻炼得是又是粗壮又是结实,与矮人老婆的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以前每每看到老婆的腿,总想有朝一日能抚摸一下正常女人该有多好,于是免不了一阵遐想。
而今,自己就趴在青葱的大腿上,肉肉的,带着柔和体温,传遍他的全身。
不能说矮人是个色鬼出身的人,可是除了身材先天矮小点,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什幺七情六欲也是有的,甚至某些方面比正常男人更男人。
比如现在,矮人感受着青葱通过大腿传给他的感觉,就莫名奇妙地激起了他雄性,仿佛体内的荷尔蒙突然爆棚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