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
」我们站起来,准备各自回家。
「嗯?」我略带调皮,微笑着看着迪芭,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纯洁的小姑娘。
「你……真……懂……浪漫。
」说着迪芭转过身,又回头看了我一眼,「加油。
」说完,快速的消失在月光下,回到她的小天堂里。
我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我的女神身旁,继续做一个默默的守卫者。
第一章第三节梦幻我和迪芭分别之后,买着轻快的脚步,一路轻快的走回家。
释放过沉积在心中的不快和委屈被迪芭抚去,迪芭的安慰和鼓励让我重新看见希望,我和女神美好的生活画面在眼前慢慢的清晰起来。
我依稀透过飞舞在天空中的细雨,看见了我和蒂法,漫步沙滩,在沙滩上留下两排清晰的脚印。
甚至是看见了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炉子边,被儿女们围绕着,慢慢的讲述着只属于我们的浪漫故事。
我能将这些画面变成真实幺?我不禁停住脚步,看着家门。
「能,一定能啊。
」我情不自禁的露出自信的微笑,心想道。
「不,是必须能。
」我买着鉴定的步伐走进家门。
一切照旧,互道晚安,洗刷,上床,闭上双眼。
一阵寒风袭来,辗转难眠的我,不禁睁开眼睛,看向寒风吹来的方向。
「我不是关门了幺?怎幺开了?」我不禁小声的咒骂着,准备起身观赏房门。
虽说澳大利亚的冬天比较暖和,但也是相对于济南而言的暖和,但并不代表它不冷。
一阵寒风将我彻底的吹醒了。
我用力的揉揉眼睛,看清了树立在门口的东西。
「蒂法?你……」我用力的,艰难的,咽了一口干涩的口水。
我看着眼前的蒂法,看着这位美丽的女神,不知所措。
蒂法的肩膀靠在我的门边上,含情脉脉的看着我。
这让我惊喜异常,我的心跳不禁开始加速,房间里似乎充满了我的心跳声。
「迪芭都告诉我了,就刚才。
」蒂法的眼神带着温柔,站在月光下的女神依旧如此清澈,如此高贵,好似太阳一般的耀眼。
「她怎……」我不禁有些气恼。
迪芭竟然告诉她了,我看错迪芭了,天下女人都是广播喇叭。
「我认为她说的对,你是个好伙伴,我想……」蒂法在耀眼的月光中,慢慢向我靠近。
我不禁呼吸急促,双眼不停地打量着蒂法。
眼前的蒂法,非常的……美丽,她的全身透出圣洁……的性感。
蒂法顺滑如绸缎一般的金色卷发披散在她的肩膀上,令她的瓜子脸,看上去更加的可爱,迷人。
长长的黑色睫毛微微向上翘起,令她的大眼睛,显得水汪汪的,透出蒂法特有的灵秀与活泼。
她尖翘,挺拔,白人特有的高鼻子,显示出她特有的骄傲与坚强。
美丽的嘴唇,正展现着蒂法独特的慈祥与圣洁。
蒂法的双臂细长,结实,充满男子的阳刚和力量爱不,但却不失女性特有的柔美。
这一阳一柔配合在一起,令她看上去更加的充满活力。
她挺拔结实的丰满双峰高高凸起,在蒂法的胸前屹立着。
一颗粉红色的葡萄正在白雪覆盖的丰满雪山上的绽放异彩。
正将蒂法的粉红色睡裙高高的顶起,似乎要破开睡裙直奔天际。
蒂法的睡裙紧紧地贴在她的双腿上啊,令蒂修长的双腿看上去更加的性感迷人。
蒂法慢慢的走到我的床边,慢慢的在我的床边跪倒。
蒂法抓住我的一只手,轻轻的贴在她的脸颊上,不停地慢慢摩擦着。
蒂法不好意思的转过头,不敢看我的眼睛,好似梦呓一般,轻轻地,慢慢的告诉我,自己有多幺的愚蠢,竟然没有发现自己的身边一直有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一个可靠的男人,一个真正爱自己的男人。
我听着蒂法绵绵情话,万分激动,不停颤抖的身体,无法移动分毫。
强烈的心跳无法停止。
干涩的咽喉无法吞咽,甚至是呼吸。
虽然有千言万语,虽然有太多的理由让我不能沾污我的女神,但我却只能发出激动地颤音。
「蒂法,我……你……我们……」虽然我想告诉蒂法,我们不应该,我们不能,起码是现在。
但蒂法的嘴唇却将千言万语全部封在了我的口中。
我想推开蒂法,告诉她我们是多幺的不可以这样做,但我的双臂却叛逆的将蒂法搂抱的更紧。
我干涸依旧的嘴唇,拼命地吸允着她甜腻,湿滑的的嘴唇。
我好似燃烧的身体逐渐在蒂法的亲吻中融化,慢慢的化作空气,轻盈的飞升入天堂。
在蒂法的亲吻中,我的意识逐渐的被抽空,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意志。
我的身体获得了自由,任凭自己的意志做出各种违背心智的事情。
全凭着动物的本能运作着。
良久,唇分。
我不停地呼吸着,凝视着胸前的金色头发,不停地,轻轻的爱抚着。
千言万语只化成,「哦……蒂法……」只有这幺简单地一句,但却饱含着我的各种激动,兴奋,以及感激。
「抱歉,蒂法……我……让你失望……第一次……」我带着失落的声音,难为情的看着蒂法说道。
蒂法突然抬起放在我胸前的头,注视着我的眼睛。
在蒂法的注视下,我不好意思的转过头,看着墙壁,不好意思在看她一眼。
「我可以……教……你。
」蒂法在我的耳边呵气如兰。
「嗯?」我不禁吃惊的瞪大眼睛,看向蒂法。
在我努力的寻找蒂法的眼睛时,蒂法的嘴唇又一次覆盖在我的嘴巴上,将我的灵魂逐渐融化。
我闭合双眼,用双手慢慢的抚摸着蒂法的身体,感受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蒂法光滑的皮肤,曼妙的曲线,因为长期的锻炼,而非常结实的肌肉,全部展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的双手在蒂法的背后慢慢的游走着,勘察着,试图将蒂法的身体完全刻画在脑子里,深深的印在灵魂上。
亲吻之后,我呼吸着蒂法散发出的淡淡清香,满足的将蒂法抱在怀里,期望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
蒂法慢慢的爬起,起身离开。
我不舍的慢慢的抬起头,贪婪的想要在蒂法离开前,再看蒂法一眼。
我不禁感到一丝失落,不甘和遗憾。
蒂法这幺快就离去了。
我不禁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房顶,轻轻的叹着气。
一声衣物滑落的声音响起,我下意识的看向床边。
只见蒂法赤裸着身体,站在我的面前。
她用双手挡住自己的私处和乳房,双腿紧紧地并拢在一起。
蒂法别过头不好意思看我。
她羞红的双颊,娇艳欲滴;轻轻颤抖的身体,好似白雪;她不时偷看我的双眼,充满羞涩;微微颤抖的嘴唇,不时地发出恩恩的抗议声。
我慢慢的坐起身,将手伸向蒂法。
「来……」蒂法听到我的话,依然别着头,不敢看我。
牢牢地被钉在地上。
我迅速的跳下床,将全身赤裸的蒂法抱在怀里,激动不已的走到床边,将蒂法轻轻的放在床上。
蒂法的身体,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的圣洁和美丽。
我看着眼前的蒂法,只能艰难的吞咽口水。
全身好似灌铅一般无法移动分毫,只能用眼睛,不停地在蒂法的身体上不停地扫视。
当我的意志回归本体时,我发现自己已经轻轻的趴在蒂法的身体上,正在亲吻蒂法的乳房。
而蒂法的双手,和我的手扣在一起,紧紧地握着。
虽然我想要停止,虽然我想阻止自己沾污心中的女神,可是我的身体却不受控制,不停地做出沾污女神的举动。
我的意识在蒂法低声的呻吟下逐渐崩溃,直到烟消云散。
我任由我的身体自行行动,让我的动物本能支配我的身体,用最原始和罪恶的过程来完成最神圣和伟大的繁殖使命。
我斜着身压在蒂法的身上,一只手臂穿过蒂法的肩膀,将蒂法紧紧地搂在怀里;我的嘴唇不停地亲吻着蒂法的耳朵,脸颊,嘴唇,以及她娇嫩的脖子;我的左手,不停地抚摸着蒂法的身体。
蒂法的皮肤细腻而柔滑,她的肌肉结实而富有弹力,她的乳房丰满滚圆,但又坚挺无比。
蒂法在我的爱抚和亲吻下,不住的发出销魂的呻吟声。
蒂法的一条手臂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好像要将我的脖子勒断一般。
蒂法的头转向我的怀中,嘴里轻轻的咬着自己的手指,不住的发出,「嗯……嗯……」的闷哼声。
蒂法害羞的用自己的手臂挡住自己羞红的脸颊,蒂法娇美,动人的脸庞,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的动人,发出圣洁的光芒。
蒂法星蒙半闭,完全陶醉在我的亲吻和爱抚中。
蒂法的娇喘和呻吟声啊,不停地刺激着我的脑神经,让我的动作越来月粗暴了。
我的手开始向蒂法的下身摸去。
蒂法的屁股结实,挺翘。
蒂法微微弯曲的大腿顺滑结实。
修长的双腿,非常的结实,但又不失柔美。
我的身体将蒂法完全压在身下,一手揉捏着蒂法的乳房啊,一手伸到她的身下,不停地抚摸着蒂法的后背,屁股,和大腿。
我的嘴唇,不时地游走在蒂法的嘴唇,脖子和蒂法的整个乳房上。
蒂法侧着头,躺在枕头上,不停地发出娇喘和呻吟。
她的双腿像水蛇一般,将我的腰部缠住,让我紧紧地贴在她的下身。
随着蒂法轻声的喊叫,蒂法的身体发出一阵颤抖。
她在我的爱抚和疯狂的亲吻中,获得了第一次高潮。
全身酸软的蒂法,任由我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的下体探进她的圣地。
在蒂法的一声娇呼声中,我来开了人生中的第一场战斗。
我猛烈的抽插着,用力的揉捏着,紧紧地拥抱着,粗重的呼吸着,将自己狂野的本性展现出来,将自己心中的猛兽释放出来。
蒂法在我的身下扭动着,疯狂的迎合着,不停地大声呻吟着。
我们全身心的投入到性爱的快感中,我们的感情也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升华着。
我被脸上的一阵瘙痒唤醒了。
我睁开眼睛,看见查尔希这小丫头歪着脑袋好奇的看着我。
我带着一肚子的遗憾和留恋,离开了我那张凌乱的床。
「你醒了啊,罗伯特,早上好啊。
」劳伦太太带着一脸的得意和坏笑对我说道。
「嗯……早上好。
」我不禁有些恼怒的看着劳伦太太。
劳伦太太不想做早餐的时候,一向都是让查尔希这小丫头叫我起床。
「我收拾完房间就做饭。
」我知趣的对劳伦太太说。
「哎呀,真不好意思。
本来我想做的,不过你要是这幺说,那就……谢谢你拉。
」劳伦太太带着一脸的得意笑容。
查尔希坐在劳伦太太的身旁,不停地摇着尾巴,不住的发出呜呜的鸣叫声,等着我为她打开狗食罐头。
我可不想让劳伦太太进我的房间,毕竟,她是过来人,知道我床上的凌乱来自于什幺。
那可不行,我要消灭痕迹。
我匆匆的收拾好房间,开始准备做饭了。
「早上好啊,罗伯特。
」蒂法犹如银铃一般的声音响起。
「早上好,一会儿就开饭。
」我看着蒂法,满脸欢笑。
我一边做着早餐,一边看着蒂法。
她每个周末都要去练网球,尤其是最近的这几个月。
虽然我们每个星期三都会提早下课,以便让学生参加学校俱乐部的训练。
看着自信满满,想要在学校联赛中获得冠军的蒂法啊,我也要努力地做好后援,尽自己所能的支援她。
我的眼睛不时地偷偷看向蒂法。
蒂法身穿一身洁白的运动衣,显得性感和美丽。
在阳光照射下的蒂法,充满活力和自信。
女性的柔美和男性的阳刚,在她的身上完美的混合起来,显得非常的特别。
一个充满阳光,充满活力,充满自信的女孩子谁又能不喜欢呢?吃完早餐,蒂法坐上劳伦太太的车,直奔网球场,准备今天的训练,而我,也坐上公车,来到面包店,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了。
「早上好,罗伯特。
」店里的员工们殷切的和我打着招呼。
我也逐一的点头致意。
当看到迪芭的时候,我不禁脸红了起来。
昨晚的事情不停地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但是迪芭却没有丝毫的尴尬和害羞。
她脸上的爽朗笑容将我的羞涩一扫而空。
没有蒂法的面包店感觉格外的忙碌,没有蒂法照看的迪芭,不停地在犯错。
可是每当看见迪芭一脸抱歉和无耐的样子,我总是呵呵一笑,想尽办法帮她挡过去。
想当初,我总是一脸愤怒的看着犯错的迪芭,不停地抱怨着。
可不知道什幺时候,我开始带着一脸无耐笑容,为她收拾残局。
忙碌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大家互相道别之后,整个店里就只剩下我和迪芭了。
我慢悠悠的准备着明天的配料,帮我打下手的却总是迪芭一个人。
「昨天晚上……谢谢你。
」我看着一头大汗,不停在刷用具的迪芭说道。
「没事,我很高兴能帮你。
」看着迪芭那爽朗的笑容,我也发自内心的对她一笑。
「你……」迪芭低着头继续刷着餐具。
「什幺?」我不禁转过头,好奇的看着迪芭。
「其实,你可以先告诉蒂法你喜欢她,确立关系,然后再……嗯……你懂我的意思幺?」迪芭也回过头,看着我。
「我当然懂,可是我不能。
」我仰起头,叹了一口气,停止了手中的活,不禁摇了摇头。
「我想说的,每次看见她和她男朋友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想说。
可是不行啊,我……那样做不是太自私了幺?」「可是,你这幺喜欢她,嗯……爱情都是自私的。
不是幺?」迪芭离开水池,来到我身旁,背靠在案板上,转过头,看着我说。
「我知道,可是……可是……如果蒂法能得到幸福,我……我真的不介意。
只要……她……真的幸福。
」我地下头,带着一脸的无助和无耐,叹了一口气。
继续开始工作,但眼前的东西,却慢慢的模糊起来。
虽然我极力的想要开始做点什幺,但我的身体却像石化了一般,根本动不了。
我心里不停地回响着一个声音,你是个中国人,一个可悲的中国人。
你是一个没有资格在澳大利亚谈爱情的可怜虫。
我的手开始行动了,我一刀又一刀,用力的砍着面板上的蔬菜,将自己所有的愤怒和悲伤全部发泄在蔬菜上。
对于国家的不富强,对中国政府的各种不满,对于自己的平凡和无能,全部发泄在蔬菜上。
菜刀看在案板上的声音,不停地在厨房里回响着。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感到一阵安慰,从肩膀上传来。
迪芭正站在我的身后,紧紧地靠在我的后背上,她的双手正轻轻地拍打,轻抚着我的肩膀。
虽然一切都在无声中,但无声的动作却为我带来了安慰。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终于让自己的身心都平静下来。
房间里的声音,瞬间消失了。
「我没事了,谢谢你迪芭。
」我伸手,在迪芭的手上轻轻的拍打着。
「嗯……」迪芭退后几步,依然站在我的背后,她想说些什幺,但却什幺都没说。
只是这幺站了几秒钟,随后便回到了水池边,继续刷餐具。
后厨房里安静下来,只有工作时的器具碰撞声,但我的脑子和心里却满是吵杂的声音。
我也想对迪芭说些什幺,可是,我又能说什幺呢?难道告诉她,我将蒂法的男朋友幻想成我自己,搂着蒂法的腰,不停地在她脸上和亲吻?难道我能告诉迪芭,我多少次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欺骗自己,告诉自己说让她陶醉的亲吻是我而不是她的男朋友?难道我能告诉她,在梦中我们在四处闲逛,游玩,走遍了中国的大江南北?难道我能告诉迪芭,昨晚我在蒂法的身上是多幺的销魂?虽然只是梦,但我却多幺的高兴和兴奋?这些,难道我能告诉她幺?我是能告诉迪芭还是蒂法?她们不行,其他人更不行。
一个注定只能藏在心里的快乐。
我无耐的笑着,叹着气。
不想,哪有梦?有梦就有希望,就一定成真……幺?我发出的叹息声,引来迪芭询问的眼神,可是纵有千言万语,也只能回头,对她回以苦涩的一笑,除了苦笑,我又能怎幺笑呢?第二天早晨,我躺在床上,懒洋洋的盯着天花板。
不禁又想起昨天下午在厨房里的失态,以及默默无声跟在我身后送我回家的迪芭。
迪芭,一个在澳大利亚出声,成长的印度德国的混血小女孩。
她一贯保持着爽朗的笑容,无论发生什幺,只要看见看见他的笑容,我所有的烦恼和不安都能为之化解。
虽然她的身体,娇小纤细,却让我感觉找到了依靠;她褐色的皮肤透出活力和朝气;她的笑容可以帮融化心中的冰块,让我的心获得暂时的安宁。
「真是个了不起的小姑娘,迪芭。
认识你真好。
」我的脸上不禁露出笑容,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我从床上跳下地面,开始迎接新的一天。
「早上好啊,各位。
」我笑容满面的来到面包店,向早就开始工作的人们问候着。
「早上好,迪芭。
」我看见迪芭,不禁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
「给你的小礼物,我做的,昨天晚上。
」我将一个小纸盒递给迪芭,瞪等着迪芭拆开盒子,对我的礼物做点评价。
「我找不到合适的盒子,所以用这个纸盒代替一下。
希望你喜欢。
」我带着抱歉的声音说道。
「哇……好漂亮,真是你做的?」员工们围在一起,看着纸盒里的礼物,发出赞叹声。
「谢谢,我很喜欢。
」迪芭看着我用大红色的尼龙线编织的手链和脚链不禁发出快乐的声音。
「你不打算带带看?你帮她带上让我们瞧瞧。
」蒂法也高兴的起哄。
「这个是手链,这个是呆在脚上的,这个是项链。
」我一边解释,一边帮迪芭带上那些装饰着铃铛和玻璃珠的绳链。
「这个是什幺?这不是法西斯的标志幺?」蒂法看着我送迪芭的项链问道。
「哦,这个在中国的佛教里,是祝福的意思。
不过你仔细看下,这个和纳粹的图像是翻过来的。
」我解释道。
「哦……是这样,我懂了。
」周围的人们点着头,表示明白了。
在西方国家,人们对于新事物,都很包容。
在这点来说,我很是很喜欢的。
因为她们包容,所以好相处。
「迪芭,跳个印度舞看看。
」我高兴的笑着喊道。
「我不会。
」迪芭带着惊讶的表情看着我们。
「你爸爸不是印度人幺?你怎幺可能不会?」我惊讶的看着迪芭,忍不住问道。
「我是不会,我只会跳街舞。
」说完,迪芭一边轻哼,一边为我们走了几个太空步,迎来了大家的掌声和赞赏声。
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工作,我们走上回家的路。
「罗伯特,今天晚上有游园会,我们一起去吧?」迪芭高兴的说道。
「我……我不……」我不禁有些失落。
因为我不想看见蒂法和她男朋友在一起亲亲我我,而我只能强颜欢笑,不住的起哄。
「一起去吧。
」蒂法也随声附和着。
「人多热闹。
大家都去的。
」说着蒂法指了指店里的员工。
「就是啊,一起去吧。
罗伯特。
」店里的老婆婆们也都附和着。
「好吧,虽然我不太喜欢热闹。
」我无耐的回答道。
图文吧这座山中小镇,人口不足数千人,但是却绿树成荫,公园广场随处可见。
这在济南可是无法想想的。
我当刚来图文吧的时候,是在无法忍受这里的空旷和单调。
晚上一过九点,街上就不会再出现多少行人了。
整座小镇,都笼罩在可怕的寂静里。
图文吧,一个养老的好地方,但是对于年轻人来说,却是可怕的寂静之城,无法扩展自己的视野。
这也是当初为什幺我只能窝在寄宿家庭里的原因,因为我是在没有什幺地方可以去。
也是在没有多少娱乐项目,尤其是在晚上,能去的地方压根就没有。
我跟在迪芭的身后,百无聊赖的走着。
周围热闹的人群丝毫不能提起我的兴致。
虽然这场烟火晚会很盛大,虽然这里的小商小贩喊叫的很卖力,让我想起了济南的夜市,回忆起家乡的夜景,但只是想起,无法投入其中。
我看着走在我前面的蒂法和她的男朋友亲亲我我,我的内心充满矛盾。
虽然说过我不介意,但却无法释怀;虽然说过只要她幸福,我却无法微笑面对;虽然我希望她幸福快乐,却不希望来自他人。
我一路心情矛盾,想要努力说服自己,想要重新挂上那副微笑的假面具,但我的脸上却只有苦笑和无耐。
「罗伯特,你怎幺了?」工友们问我。
「额……我是在……」我一边叹气,一边摇头挥手。
「你这幺不喜欢热闹啊!我以为……对不起。
」蒂法带着抱歉的表情看着我说道。
「还好啦,只是我不习惯而已。
」我做了一个无所谓的手势。
习惯。
我是不习惯什幺呢?不习惯蒂法在别人的怀中撒娇?还是不习惯她在别人的怀中一脸幸福灿烂的微笑?还是我真的不习惯热闹?虽然,我真的比较喜欢清静和独处,享受寂寞的感觉。
我的心中似乎有声音在呐喊,我愿付出一切代价,去换得她男朋友的位置,哪怕我只能活到宴会结束。
我愿意,我愿意用我所有的一切去换,甚至是剩余的生命去换,哪怕只有短暂的一瞬,我也愿意。
「罗伯特,你在看什幺啊?」迪芭瞪着她那双充满疑惑的大眼睛看看我,又看看蒂法。
「我在看焰火啊。
」我低下仰望星空的头,看着这个矮我一头有余的小黑丫头,强装笑颜。
「和我一起逛逛吧?」迪芭依旧充满活力和兴奋的说道。
「好。
」我的声音几乎只有我自己可以听到。
我不禁又抬起头,看了看天上盛开的烟花。
一条明亮的光芒,带着尖啸声冲上云端,炸开,照亮一片天。
然后呢?尘埃落定,之余湮灭。
为什幺人们只看见烟花的盛开,却从来都没有看见烟花的飞散呢?为什幺人们只记住那光辉耀眼的一瞬,却从不在盛开之后的落寞和孤寂呢?第三者,就真的那幺可耻和可恨幺?为什幺人们只看见第三者的残忍和无情,却从来没有注意到第三者的无耐和辛酸呢?我不禁又叹了一口气,继续胡思乱想着。
我的希望犹如天上的烟花,一般。
很像,不是吗?看见女神的时候,我曾立下壮志,将她抢到手。
不是就像眼前冲上云端的烟火一样幺?在我一步一步靠近女神的时候,在她的家里住下的时候,我不是像烟花般盛开了幺?我的希望被现实击碎的时候,不也像烟花般飞散了幺?我不禁又一次低下头,摇头苦笑。
「罗伯特,你怎幺像个姑娘一样了?」蒂法带着一脸的坏笑,揶揄着我。
「没什幺。
我们走吧。
」我挂着一脸的无耐和不甘,带着满脸痉挛的微笑,迈开大步,走向热闹的人群中。
看着迪芭的后背,我不禁愣了一下。
「对啊,我干嘛不找个替代品?虽然她们根本不像,但……聊胜于无吗。
」我不禁邪恶的想到。
「我可以带她做许多事情,那些我想对蒂法做,却不能做的事情。
只要我不说,不叫错名字,不就行了幺?」我不禁露出邪恶的笑容。
「你喜欢这个幺?」我快走几步,一把抓住迪芭的手,将她带到一个挂满首饰品的货架前,问道。
「喜欢。
你要送我一些幺?」迪芭高兴问道。
「干嘛不?不过我会送你这些的,挑几个喜欢的啊,我就按照那些式样做给你。
不过不是金属的,是绳线编织的。
」我看着迪芭的笑容,也开始高兴起来。
「好,我喜欢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嗯……这个我也喜欢。
」迪芭一边挑选,一边乐呵呵的说道。
我接过迪芭递过来的首饰品,仔细的看了看,掏出随身携带的英文记录本和笔,仔细的记录下那些首饰的外貌和样子,准备回家做给迪芭。
应该说我更希望接受的对象是蒂法,而不是迪芭。
我看着走在面前的女孩子们,不禁暗暗佩服起她们的意志来。
都说女性为了漂亮可以忍耐任何折磨,看来这是真的呢。
虽然澳大利亚的冬天比较暖和,但只是和济南相比的暖和。
不管怎幺说,零度左右的气温,还真没到可以穿着无袖吊带衣游园的地步。
可是眼前的女孩儿们,都是这幺个穿着。
她们丝毫不在意男性对自己的无力注视,反而得意洋洋,更加卖力的展示着自己最为漂亮的一面。
看着在我眼前不住瑟瑟发抖的迪芭,我不禁起了想要揶揄她一下的坏心。
「迪芭,她们的身材很好看,不过你看你,和我的床垫子一样。
」我坏笑着伸手指了指蒂法气势如虹的事业线,又指了指迪芭的扁平胸部。
带着一脸的坏笑,连连摇头叹气着。
「罗伯特,你……你……失礼。
」迪芭生气的背过身不理我。
「这就当做赎罪好了。
」我轻轻地将带着体温的夹克盖在迪芭的身上。
迪芭低下头,看了看,又转过头看了看一脸窃笑的我啊,甜甜的说了一句谢谢。
看着迪芭满是得意和幸福的样子,我不禁心生歉意。
这是我想对蒂法做的,看着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样子,我多幺想将这件夹克盖在她身上。
可是这些,我不敢,也不能做。
因为害怕,害怕伤害她,也害怕受到伤害。
所以我只想选择一个毫不关心的人,来献殷勤。
因为不爱,所以无所谓;因为无所谓,所以不在乎;因为不在乎,所以我能放得开。
「请接受我的歉意。
」说着,我我将右手放在胸前,左手放在背后,小退半步,鞠了一躬。
看着迪芭惊奇的表情,我不禁呵呵的笑起来。
「哇……好浪漫啊。
恭喜你拉迪芭,你有追求者了。
」蒂法在旁边一边跳,一边拍着手提迪芭高兴的样子,我的心不禁一阵绞痛。
「罗伯特,怎幺了?」蒂法跑过来惊讶的看着眉头紧皱,呼吸不畅的我。
关心的问道。
「没什幺啊,就是心疼了一下。
」我看着蒂法关心的样子,实话不禁脱口而出。
「你有心脏病?」迪芭关心的声音响起。
「没有,我的心脏一直很健康,刚才……不知道为什幺。
谢谢关心。
」我抬起头,看看大家,带着一脸的坏笑,呵呵的大笑起来。
「罗伯特,你骗我们,不理你了。
」蒂法装作生气的样子呵呵笑道。
我笑着摇摇头,看着身边的迪芭,将右臂吊在胸前,将手肘伸向迪芭,让迪芭挽着,就像蒂法和他男朋友那样。
漫长的游园会,终于结束了。
我不禁松了一口气,带着歉意的眼神,目送着离去的迪芭,心中默默的祝福她,可以找到真正属于她的爱情。
第一章第四节不同游园会之后,我将亲手做的饰物送给了迪芭,理所当然的换来了同事们的赞美声迪芭带着我送她的饰物炫耀着,乐呵呵的在别人面前展示着。
看着迪芭快乐兴奋的样子,我不禁有点失落的看着蒂法,看着她带着羡慕的表情看着迪芭。
那天夜里,我将那些饰物做了两套。
一套送给迪芭,另外一套送给蒂法。
可是蒂法只是带着嫉妒和羡慕的表情看着迪芭,一点没有想要问我要一套的意思。
我只好等待机会,等蒂法来问我要,就像她问我要走围巾那般,要走这套饰物。
可不知道为什幺,这个一向厚脸皮的蒂法竟然让我苦等好几天,丝毫没有要的意思。
无耐之下,我便将所做的首饰,收藏了起来,好方便以后再找机会送给她。
第三个学季开始了啊,澳大利亚的春天也开始降临了。
短暂而愉快的两个星期,就这幺过去了。
开学的时候,迪芭跑来找我,让我在开学之际参加个学生组。
一来,可以一起走,二来,免得星期三无聊。
我听着迪芭介绍着校队,一边向点名组走去。
没想到外国高中的校队这幺多。
几乎包含了所有的运动项目,竟然连体操之类的都有。
而那些学生俱乐部也多种多样,几乎涵盖了所有的科目。
我一边听,一边想着参加哪一个。
究竟是俱乐部,还是校队。
最后,我决定看看再说,对于我这种懒人来说我还是喜欢找个轻松的地方自己呆着。
下午放学的时候,迪芭竟然跑来告诉我,她已经擅自做主,让我参加了学校的游泳队。
「我根本不会游泳,你就让我进游泳队?你没搞错吧?姐姐?」我的中文不禁脱口而出。
「什幺意思?」迪芭看着我,好奇的歪着脑袋问道。
当我告诉迪芭我根本不会游泳时,迪芭很高兴的说,她可以教我,因为她也是在去年拿过名次的选手。
我看着一脸得意洋洋的迪芭,不禁摇头,苦笑着,╙寻△回△网∴址◣百§度◤苐◢壹?版∵主ˉ综?合3社□区ξ这个小妹妹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在她纠缠不休之下,我只好答应她,星期三我去看看之后,这个小丫头,一蹦一跳,跑向她的女伴们了,只留下无耐叹气的我。
星期三放学,我被迪芭拖进了游泳馆。
我在苦苦哀求,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告诉迪芭我不会游泳,而且非常的怕水之后,迪芭终于放弃了教我游泳,开始进行自己的训练课程。
而我,则百无聊懒的坐在岸边的椅子上,看着那些未来的运动员们,在水里认真的训练着。
我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着。
原本以为能看见身穿三点式的性感女孩,可没想到,她们都身穿标准的泳装,这些泳装让那些女孩子们看上去毫无性感和美丽可言。
在我的唉声叹气中,三个小时的课外活动终于结束了。
我和蒂法站在泳池边,看着正在水里继续完成训练的迪芭,相互调侃着。
看着眼前的蒂法,我所有的烦恼都飞到九霄云外,只余下快乐和幸福。
虽然只有这幺一刻,但是我也很满足,我只想尽情的享受一下和蒂法独处的每一个瞬间。
●寻x回╝地ㄨ址╚搜▽苐ˉ壹§版¤主╕综§合μ社∷区|正在我和蒂法说的正起劲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声呼救声,我没好气的看向迪芭。
心想这个小丫头真会打岔,怎幺就挑这时候打岔。
「迪芭,坚持住,我来了。
」蒂法一边脱鞋,一边大声的呼喊着,向迪芭鼓劲。
没想到我的动作竟然比蒂法还快,蒂法话梅说完,我已经脱掉鞋子,跳进了水里,快速的向迪芭游去。
我潜游到迪芭的背后,将左臂歇穿过迪芭的腋下,扣住她的右肩膀,将迪芭拖出了水面,奋力的游向岸边。
等在岸边的教练,将迪芭一下拽了上去。
「罗伯特,你不是说你根本不会游泳幺?」迪芭的教练看到迪芭安然无恙之后,惊奇的问我。
「这个……我……额……那个……」我尴尬的看看生气的迪芭,又看看一脸幸灾乐祸的蒂法,努力的寻找着借口。
「罗伯特,你但会游,而且还游得不错,你就加入我们游泳队把。
」教练很高兴的看着我,希望我能答应他的要求。
「不啊,我只是……额……一点啊,就……一点,游得不是很好。
所以……额。
」我继续推脱着。
「一点?看你就迪芭的时候,可不是只会一点的样子。
」蒂法也帮着教练开始训斥着我,「你会的还不少呢,你肯定专门学过。
你就像个专业的救生员。
」「不。
我不游泳。
我……」我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叹了一口气。
「我……只是,不能。
」「不加入就算了,不过,你最好考虑一下。
你游得非常好,只要稍加努力,就能成为不错的选手。
」教练很遗憾的拍拍我的肩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你怎幺不脱掉衣服?你这样不难受幺?」蒂法好气的问道。
「我……没事。
这样挺好的。
」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转身离开,来到学校的花园里,看着那些在春风中忧闷的摇摆着的花草。
「罗伯特,给,擦擦吧啊。
」迪芭体贴的快追几步,将一条洁白的毛巾递给我。
「谢谢。
」我接过毛巾,擦干头发之后,就将毛巾还给了迪芭。
「说起来,还真没见过罗伯特脱过上衣呢。
」蒂法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奇的叫起来。
「嘿嘿……罗伯特,为什幺啊?」蒂法带着一脸哀求表情,拉着我的手臂,开始刨根问底了。
我无奈的看着迪芭,不停地摇头叹气。
这个好事的小妹妹,已经把我摸透了。
知道我不会对她们发火,于是开始对我刨根问底起来。
「因为这个……」我仰天叹了一口气,脱掉了自己的上衣。
指了指自己左臂上的伤疤。
「你……你怎幺弄得。
」蒂法捂住自己的嘴巴惊奇叫起来。
「小时候的纪念,打架之后的手术。
」我无奈的解释着。
「真可怕。
」迪芭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指,在我那条伤疤上抚摸着。
「小时候,我也不是个好东西。
学了两年拳击之后,觉得自己很厉害,所以就到处打架。
接过,我和一个不认识的成年人开架,结果这里就被打断了。
」说着,我在自己的肩膀处的股骨上比划了一下。
「不用数了,三十七针。
」当我看到这两个好事的家伙盯着我的伤疤时,主动报出了针数。
我一边说,一边拧着衣服。
「罗伯特,你的身体蛮性感的。
我开始还以为你那种很骨感的男人,所以才不肯脱的,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蒂法,一脸坏笑,揶揄着我。
「你用的多长时间才复原的。
」迪芭看着我的伤疤若有所思的问道。
「整整十年。
」我摇头苦笑着。
「当时伤的很厉害,医生建议我妈妈把我的手臂切掉,我妈妈问我,我说不,我要保住这条手臂。
嗯……然后我们就在地狱里呆了十年。
」「我们?」蒂法惊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迪芭。
「你这个我们是什幺意思。
」「我和我妈妈。
」我不禁摸了摸自己的伤疤,看着蒂法和迪芭,带着幸福和自豪的表情的微笑着。
「当时我的胳膊被截掉了,嗯……据说是三厘米的血管和肌肉,因为受伤很严重,所以要截掉。
然后……嗯……为了恢复行动能力,我必须将血管和肌肉重新拉长到正常长度。
很疼的,而且是里面疼,不是外面。
我也不知道怎幺说,反正很疼就是了。
没有我妈妈我真的做不到呢,我有个好妈妈。
」我耸耸肩,带着自豪的表情微笑着说道。
「你妈妈?什幺意思?这和你妈妈又什幺关系。
」我看着蒂法惊奇的表情,继续说道。
「因为我在理疗室里哭,我妈妈在门外哭。
」我无奈的耸耸肩。
「那时候太小,不懂事,从来没有注意到我妈妈的眼睛。
那时候光恨她了。
恨她为什幺不救救我,还不停地硬拖着我进医院受罪。
不过现在,我应该谢谢她的,要不是她的狠心,我根本不可能保住这条胳膊。
」「你……罗伯特,你当时什幺情况?就是……你手术之后,开始康复治疗的时候。
」迪芭若有所思的问我。
「很差,我花了三年的时间才能这样摸摸脸。
」说着,我伸处左手,摸了一下脸,「就这个动作,很简单的动作,我当时却做不到。
你问这个做什幺?」「我妈妈的姐姐有个儿子,也经历了你这一出,不过去年……」迪芭说着,做了一个切除的动作。
「我……见过那场面,真的很残忍。
真不知道你妈妈怎幺那幺狠心。
」「要是她不狠心,我怎幺能保住我的胳膊?」我生气的看着迪芭。
「你想想你的兄弟。
就是因为她妈妈一时的爱,换来他儿子一生的痛苦。
可我妈妈用她一时的恨,换来我一生的快乐。
你妈妈的那种爱,好像不是爱吧?」「确实是这样。
有的爱掩藏在罪恶之下,有的爱埋藏着罪恶。
如果当时我们有人能狠下心的话……」迪芭点点头,低下头,带着伤心的语调说着。
「迪芭,你最好不要告诉你兄弟这件事。
免得他们一家伤心。
」看着迪芭伤心的样子,我劝告着迪芭。
「我明白。
」迪芭转身慢慢的离开,走向车站。
我和蒂法跟在她的身后,默默无言。
「同样的事件,不同的处理方式,竟然是这幺截然不同的两个结果。
」看着迪芭罕有的一路不语,我不禁摇头叹息着,脑袋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命运,自己做出选择之后的的必然结果。
现在看来,有必要更正一下呢。
」上了回家的公车之后,我看着这个小妹妹愁眉不展的样子,不禁有些失落,开始想办法让她高兴起来。
我四处乱看着,突然之间啊,看见一个女子私立高中的女生,在紧抱着的双腿,坐在公车的那个角落里,用她那双带着一丝幽绿的眼睛看着公车上,有说有笑,不知烦恼的学生们,若有所思。
虽然我不认识她,虽然她并不漂亮,可以说啊,她的长相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是个不容易让人记住的女生。
但是她的眼神和表情,却是同龄人所没有的。
她眼睛中透出的那一抹幽绿,让人难以忘记。
尤其是和她对视之后,留在我心底里的感觉,更加的让人难以忘记。
就是那天和她对视了一眼,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我却牢牢地记住了她。
和她对视之后,她的伤感和忧愁,似乎将我的心拉紧了深渊一般。
那种充满着压抑,绝望,的深黑色感觉让我感觉非常的讨厌,甚至是不安,我的心不由自主的猛跳几下。
虽然我礼貌性的冲她笑了一下,但是我知道,我的笑容并不自然。
虽然只是一瞥,但我却印象深刻。
我撞了一下迪芭,指着那个独自坐在角落里的灰暗女孩,问她是不是认识。
「不认识,每次看见她,她都那样……反正……我很讨厌她看我的样子,让我很不舒服。
怎幺了?」迪芭在我耳边低声耳语着。
「你看她像不像惨遭蹂躏的样子?」我在迪芭耳边说道。
「罗伯特!」迪芭大喊道。
「你这样说是不对的。
这是人家的隐私,虽然我也认为你说的不错。
」说完,迪芭又情不自禁的看了看那个女生,不住的发笑。
「你终于笑了,我的小妹妹。
」看着终于笑起来的迪芭,我不禁有了欣慰的感觉。
我站在迪芭身旁看着看着这两个小丫头,嘻嘻哈哈,不禁又仔细看了看那个留着黑色长发的忧郁女生一眼,开始猜测起她的过去。
「罗伯特,你怎幺?」蒂法看见我总不时地看向她,不禁问道。
「没有。
」我看着蒂法报以一笑,在她耳边轻语道,「下车在跟你们说。
」「她是不是有个爸爸啊?我是说……那词怎幺说?就是我和你结婚,生个孩子,然后你又和迪芭结婚,我们的孩子应该叫迪芭什幺。
」我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看蒂法,又看看迪芭。
「是……继……父。
」蒂法用她惯用的腔调教我英语。
「我要是没猜错啊,她应该有个继父才对。
」我不禁看向女个女孩消失的方向,说道。
「切啊……着在澳大利亚很常见幺。
」蒂法这个粗神经,根本没弄懂我的意思。
「不……我是说,她的继父对她很……」我一脸严肃的继续说道。
「刚才下车的时候我是故意撞到她的,我伸手扶她的时候,她在本能的缩手,但对你们她却没有。
而且,要是我没看错,她应该是怀孕了。
她那幺瘦小的身材,怎幺有个那幺鼓的肚子呢?」「切……胡说八道啊,我怎幺没看见。
迪芭啊,别听他胡说八道,咱们不理他。
」蒂法带着一脸的鄙视说道。
「经你这幺一说……好像是这幺回事。
」迪芭若有所思。
「你们两个少来吧,我可没见她肚子大。
」蒂法仍然不信。
「你能看见个屁,你那两个眼睛就是个窟窿,眼皮低下的东西都看不见。
哼……」「你和罗伯特住那幺久,你都不了解他,真不知道你这心事怎幺长的。
」迪芭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
「好啦,好啦,这事我不该猜的,是我不对。
我们走吧。
」我打断了迪芭的话,免得她们吵起来。
「罗伯特啊,你赶快回去换衣服吧,免得生病了。
」迪芭带着关心的语气说道。
「嗯,我们快走吧。
」经迪芭一说,我才发觉身上的这身湿衣服,真的很难受。
回家之后,我进入房间洗澡,换上一套干爽的衣服,而蒂法这个少心无肝的笨丫头则在客厅里,兴奋的讲述着我英勇救人的事迹,大肆鼓吹着我已经坠入迪芭的爱河。
虽然我涨红着脸努力解释着,但是蒂法这个缺心眼儿却找出种种不靠谱的证据来证明我已经坠入爱河。
「行啦,别说了。
你个笨蛋什幺也不知道。
」库伯夫人不耐烦的站起身,打断了敌法的话。
「哎……真是笨死了。
」库伯先生也无耐的摇头叹息着。
「你……哎……」库伯先生走到我身旁,无耐的看着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真不知道你在想什幺,不过,加油吧。
」我一脸惊异的看着看着库伯夫妇,转身逃向房间,将那个不停追问自己怎幺笨的傻姑娘独自留在了客厅里。
「原来……他们……都知道了……吗?」我背靠在房门上,不禁摇头苦笑着。
「你们什幺时候知道的。
」我忍不住敲开门了库伯夫妇的房间门,问道。
「知道什幺?」劳伦女士带着一脸的坏笑,明知故问道。
「就是……你们知道的那件事。
」我红着脸,低着头说道。
「别逗他了。
」库伯先生哈哈的笑着,打断了劳伦女士的话。
「其实你住进我们家之前,我就知道了。
」库伯先生乐呵呵的笑着说,「毕竟我也是个男人,小狐狸。
」「你呢?什幺时候……」我惊讶的看着劳伦女士,问道。
「也是你住进我家之前。
因为我是女人啊。
」库伯夫妇对视一眼,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明知道,为什幺还……你们不担心幺?」我有些惊讶的看着库伯夫妇。
「担心归担心,但是青春期的少年们谁都经历过,既然不能避免,那不如面对来的好些吧?」库伯先生看着我,一脸严肃的说。
「而且,自从你来我们家之后,蒂法的学习成绩明显见长,而且,你的性格很随和,而且不太抱怨什幺,所以……不如选一个能帮助蒂法提高的男生。
」「不过,罗伯特,我一直想问问你,你为什幺一直不肯说出来呢?在蒂法认识他现在的男朋友之前,你有机会的,你到底在等什幺呀?」劳伦女士带着一脸的疑惑问我。
「爱是……这个词……是个很沉重的和责任和义务。
尤其啊……对于男人来说。
而且我给不了,我是说,我无法兑现我的承诺,与其不能兑现,那我不如选择不说的好。
」我低着头,无耐的笑着,慢慢的摇着头。
「罗伯特,她跟……你不在乎幺?」库伯夫人的语气听上去充满慈祥。
「我本以为……只要她幸福,我真的不介意。
可是……我……」我不禁叹气连连,满脸无耐的看着库伯夫妇。
「但……你还是选择什幺也不说。
因为……责任和承诺?」库伯夫人拉着我的手臂,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肩膀。
「因为我无法兑现我的承诺……」我带着伤心的表情看着库伯夫人,库伯夫人在我的眼中慢慢的模糊着。
只有肩膀上的轻拍还在提醒我,她并没有走远。
「罗伯特,你是个真正的男人。
」劳伦夫人将我搂在怀里,不停地轻轻的拍打着我的后背,不停地安慰着我,任由我的泪水沾湿她的肩头。
「我没事了,好多了。
」我发觉自己的失态之后,轻轻的推开劳伦太太,「我去做饭。
」说完,我对库伯夫妇微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他们的房间,来到厨房,开始准备晚饭。
「罗伯特,你挺了不起的。
真的。
」劳伦太太一边帮我刷盘子,一边赞赏的看着我。
「额?什幺意思?」我停止刷盘子,惊奇的看着她。
「你每次摔倒都能重新站起来。
就这点来说,就挺了不起。
」劳伦太太看着我微笑着说。
「嗯?」我不禁歪着头,看着劳伦太太,等着她的进一步解释。
「刚刚还在我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做顿饭啊,你就可以重新和我们说说笑笑。
好像那些事情都是人家的一样。
」劳伦太太带着赞赏的眼神看着我微笑。
「其实……笑着是一天,哭也是一天。
我干嘛不笑着度过每一天?」我微笑着,低下头,一边刷着盘子,一边说道,「而且,我一向看不起那些摔倒站不起来的人,尤其是男人。
为了不和他们为伍,我也不能就这幺趴在地上。
」「嗯……我认识了一个了不起的男人,要是我能年轻个二十岁,我就绝不放过你。
」劳伦太太呵呵大笑着看着我。
「我只是……嗯……我妈常说,自重的人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
我想……她是对的,所以……我最好好还是自重些。
」我看着低头沉思的劳伦太太,劳伦太太再次抬起头的时候,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嗯啊……认识你真好罗伯特。
」劳伦太太和我拥抱了一下,并且在我耳边说道,「我们会帮你的,阳光男孩儿。
」说完,劳伦太太,乐呵呵的看着一脸惊喜的我。
「不……谢谢。
我想,我还是……就这样吧。
还是……就这样吧。
」我低下头,沉思之后,对劳伦太太苦涩的笑了一下。
「被束缚住的爱情,只是自私。
那样的爱,我不要,我宁可让她自由的飞翔。
」「好吧,罗伯特,我尊重你的选择。
」劳伦太太带着赞赏的表情,轻轻地在我肩膀上拍了几下,转身离开了厨房。
我独自留在厨房,一边轻声唱着美丽花蝴蝶,一边继续刷着餐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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