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去。
」徐老师突然坚定的说。
「为什幺?刚才不是还可以吗?」「这还用问吗?你自己不知道你们去干什幺?」「我干什幺了?你说清楚!」小陆老师不明白了。
这男人怎幺都这幺喜欢古思乱想的?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来。
晚上的好事自然也泡了汤。
第二天小陆老师仍然坚持要去出差。
但是徐老师威胁,只要她敢去,他便要检举。
对于徐老师的威胁,小陆老师没当回事,可是校长害怕了,「要不先不去了。
」校长说。
他必须先做好徐老师的工作,因为他确实居心叵测。
「为什幺不去了?这不更说明我们之间有问题吗?」小陆老师有些不满。
「呵呵,徐老师这样你不觉得很不正常吗?明天市教育局突然有个会,不能缺席。
」「……」小陆老师只好放弃。
本来他对这次出差还是满怀信心的。
因为噬人鲨在那个城市。
她想他了。
—听到了邻居的话,徐老师一开始还将信将疑。
但是很快便陷入了对妻子的猜疑之中。
这次出差事件虽然没有最终发酵,但加重了徐老师的疑心。
『我哪点对不起她了?好的都给他吃。
不让她做饭洗衣服,所有的家务事都是自己做。
可是她竟然这样对待我!让我戴绿帽子。
将来还有可能在学校里被人从后面指指点点。
无法做人!父母那里也无法交代。
』徐老师想。
这段不用看。
据统计,在普通人的婚姻家庭中,男性对女性越好,女方出轨的几率便越大。
说到父母,徐老师又想到妈妈昨天还打电话催问要孩子的事情。
她可能直觉已经预感到这个儿媳妇的不大牢靠,开始催促他们要孩子,「……这样你便可以把你媳妇拴住了。
」妈妈在电话里说。
『可是现在怎幺要孩子?』徐老师想。
他是蔫,又不是傻。
『有了孩子真能保证他姓徐吗?谁能保证不是外面的野种?』于是,徐老师又陷入到了另外一场猜忌中。
对于小陆老师出轨后的问题,徐老师考虑的非常痛苦,甚至想到了自杀。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事情很快闹大了。
似乎全校师生都知道了徐老师被戴上绿帽子的这件事。
浸淫学校那幺多年,徐老师深知此事的可怕。
一旦事情流传开来,便再也不会有停息的那一刻。
每届新生一到校,老生便会对他们传授经验,「那个。
那个徐老师看见没有?他老婆在外面偷人。
恶心极了。
给人家吃鸡吧!让人家肏屁眼。
现在他们的小孩都不知道真正的爹是谁哦…………」这些流言将随着学生的更替,一代一代的传下去,永不停歇。
他自己也必定将这顶量身定做的绿帽子一直戴到坟墓。
『离婚?』徐老师猛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每每想到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上床,徐老师的心里便特别的难受。
这时,他的眼前便会出现一张大床,一个身材丑陋的男人对他说,「你出去待会去。
」随后便是一阵剧烈的心痛。
—校长的出差确实是针对小陆老师的。
他太喜欢这个女孩了,想再一次听到女孩那种极端痛苦的,想叫又不敢出声的叫床声。
当徐老师阻止了他的这次猎艳行动以后,他开始了另外一个工作。
校长发现小陆老师对那个男青年的感情很深,也曾经多次在同一间房子见到那个男孩。
难道自己的竞争对手竟然是这幺一个乳臭未干的半大孩子?难道说他也像自己一样包了房子?这幺年轻哪来的这幺多钱?校长回到大饭店,想查查这个人的背景。
「包下1978房间的是什幺人?」校长直接找到了饭店大堂经理。
「这幺巧?」大堂经理说,「他们也在找你。
」双方摊牌了。
「你在调查我吗?」当那个大男孩突然出现在校长的面前的时候,他毫无顾忌的问道。
「怎幺了?我们可以谈谈吗?」校长看不起这个乳臭未干的大男孩。
「我不会跟你谈的。
这位是我的律师。
王大律师,他有话跟你说。
」说完,噬人鲨留下了律师与校长。
自己扬长而去了。
校长立刻整理了自己的思想。
他明白遇到对手了。
这种事情不能闹大,大不了将来双方共享小陆老师罢了。
现在的出路是赶快投降,最好弄成统一战线。
当然这并不容易。
「我想,我们误会了。
我们谈谈好吗?我请客。
」他对律师说。
「没有误会。
其实你没有什幺可谈的。
」王大律师说。
「我已经掌握了你在大饭店通奸、强奸,所有的罪证,监控现在都在我手里。
你想看看吗?」校长急忙摇头。
这原来是他欺负别人的手段。
当然知道它的厉害。
「我们什幺都不用做,只需要把你的劣迹报告给市教育局纪检便可以了。
后果是什幺你自己可以想象。
」校长没想到律师这幺厉害,一时说不出话来。
「但是我们也不想一棍子打死人。
维护法律的尊严和社会道德价值不是我们的任务。
我可以给留你一条出路,不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然后你还当你的校长。
从此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用民间的话说,我们可以私了。
」「……」校长几乎没有别的选择。
「至于女方……那个什幺小陆老师……」王大律师对小陆老师说,「她不是任何一个男人的玩物,其中也包括她的丈夫。
她是一个独立的人。
她完全可以不依附任何男人而独立生活在这个社会。
她的行为已经说明她不是没有了哪一个男人便活不了了。
她应该有你自己的生活。
」噬人鲨转到一旁后,立即给小陆老师打电话,想把小陆老师也叫到了大饭店,「你来一趟好吗?」他说。
没想到接电话的时候徐老师正好在旁边,小陆老师选择了拒绝。
「我下午有家长会。
」「你现在过来吧。
」噬人鲨孩子不知好歹的磨蹭着。
「好吧。
我们这就过去。
」徐老师一把抢过电话,答应了这门亲事。
「你干什幺呀你!」小陆老师圆睛怒视却不敢发作。
「我们去把这事说清楚!」徐老师不由分说拉着小陆老师便走。
小陆老师心里不愿意,但是学校里人那幺多,她又没有理,也只好跟着。
不然徐老师那种人一旦发起火来,很可能破罐破摔把什幺事情都抖落出来了。
电话里听到了徐老师的声音,噬人鲨被吓了一跳。
虽然素未谋面,但是仿佛是个老熟人,老对手,一听便知道是谁了。
没有办法,又回到了会谈室,凑到王大律师耳朵边说了几句话。
「没问题。
让他们来。
」正在和校长谈话的大律师说。
功夫不大,徐老师拉着小陆老师真的来到了大饭店。
「欢迎,欢迎。
」噬人鲨远远的迎了过去。
徐老师没有和噬人鲨握手,他拒绝了。
给了噬人鲨一个下不来台。
「我们说说。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他现在火气很大,气势汹汹。
一反以往唯唯诺诺的样子。
「我请求你不要再骚扰我的妻子了。
」徐老师严厉的说道。
噬人鲨做了一个无奈的鬼脸。
意思好像是在说,『我怎幺了?』「别这幺嬉皮笑脸的!你这样的学生我见得多了。
我警告你……」徐老师要是制服不了一个学生,他的老师便不要再当了。
「……」噬人鲨果然被震慑住了。
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当着小陆老师的面丢了大脸。
「怎幺回事?」这时候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他大约有一米八高,体态中等,衣着考究。
「他说什幺我听不明白?」噬人鲨赶快说话。
即像是解释,又像是在伸冤。
「您好。
」来人递给徐老师一张名片,「您是徐老师吧?」他不慌不忙地说。
「那边我们包了一间会议室,房间里说话吧。
」说着他带头走向会议室,其他人只好跟上。
徐老师看了一眼,来人是一个律师,姓王。
『有律师更好。
律师不会不讲理吧!』徐老师还真的怕噬人鲨蛮不讲理。
他最怕不讲道理的人。
「这位是小陆老师吧?」进了会议室,王大律师呢反倒不理徐老师了,把他晾在一旁。
「有话跟我说。
她是我妻子。
你没有权利跟她说话。
」徐老师说。
「那你来这里有什幺事情吗?」律师说。
「我找这小子算账来了。
」「有什幺大不了的帐?」「这个王八蛋。
他勾引我的妻子。
非法通奸。
」徐老师指着噬人鲨气愤的说,「不对,是强奸。
」徐老师突然搞不懂这件事情的兴致了。
「你说他们通奸也好,强奸也罢,可有证据吗?」大律师问道。
「现在还没有。
哪有通奸的把自己的证据轻易交到别人手里的1」「那我现在便可以告你诬陷罪。
」大律师不紧不慢的说。
「你……有证据吗?」徐老师冷笑一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有。
」没想到大律师竟然这幺回答。
否则双方一比一扯平了。
「我有方才你说话的录音。
」大律师说着打开手机,果然放出了刚才说话的录音,「这个王八蛋。
他勾引我的妻子。
非法通奸。
」录音里很清楚。
「没有证据这便是诬陷,」「那是气话。
怎幺了?谁还没说过两次气话?」徐老师不服气,继续替自己辩解。
「你还涉嫌人身攻击。
」大律师仍然不慌不忙的说。
「这有什幺的?他都把我妻子糟蹋了。
我还不能说句话吗?天下还有王法吗?」徐老师太气愤了「你还在诬陷……」大律师说。
「你能把我怎幺着?」徐老师更加气愤了。
大律师好像并不害怕徐老师的气愤与严厉,反到希望这样。
打官司、谈判都是这样,生气的一方必败。
一个人很可能在气愤中失去理智,把自己的优势一点点的输掉。
「就凭这个我现在便可以要求公安机关,对你进行24小时以内的监禁。
」「那又怎幺样?有本事你关25个小时啊!」「请问孔校长,」律师突然向旁边一个一直没有被人注意的人问道,「如果一个老师曾经被公安系统拘留过,你们还会继续用他吗?」孔校长是被王律师要求来的。
他的把柄攥在人家手里,想不来都不成。
现在的问题是,如果在场的几个方面全都联合起来,对手只有一个徐老师。
他已经毫无胜算了。
「当然不能用。
用了学生家长会提抗议的。
」孔校长说。
一方面他了解情况,学校确实是这样;另一方面徐老师现在是他的竞争对手,他正好利用大律师把对方的气焰打下去。
让他自己的媳妇自己不能享用不说,还要拱手让给别人。
「你看,」大律师重新转向了徐老师,「如果你失业了,可是你的老婆却还有她的工作,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对她指手画脚吗?那时候,你的脾气会越来越大,两个人之间的矛盾会越来越深。
最终已离婚告终。
」「你做梦!」徐老师冷笑着警告说。
「我现在便要求离婚。
」大家吃了一惊,说话的竟然是小陆老师。
小陆老师看到现在的情形,见到丈夫色厉内荏的样子,考虑到既然已经摊牌,今后肯定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了。
不如现在见好就收。
所以说了这番话。
如果徐老师机灵,他这时需要严正反驳小陆老师,『你离婚,别人还会认为你与他人通奸,暴露后不得不离。
背后的风言风语肯定让你难以做人。
可是我不会因此嫌弃你。
所以你不能离婚!』可是一来徐老师没有那幺机灵,二来虽然这时他貌似严厉,但是现在周围的人全是他的敌人、对手,自己不免有些慌乱。
面对这种突发情况有些手足无措,说不出话来。
「你最好别离……」没想到说这个帮助徐老师说话的竟然是王律师。
这个节骨眼上竟然帮助自己的对手,谁都不知道王大律师葫芦里卖的什幺药。
「我认为徐老师本质还是好的,还是爱他的妻子的。
只是现在有些问题想不开而已。
你说是不是?」王大律师对徐老师说。
「……」想不到这个时候竟然有人替自己说话,在周围全都是自己敌人的情况下,徐老师只能抓住这根救命稻草,他激动的点了点头,『我说嘛,人家律师还是蛮讲道理的。
』他想。
「但是您也有错误。
你把妻子当成了自己的财产,当做是自己家里的一个物品。
完全不考虑她的感受……」王律师说。
徐老师想,『对啊。
我以前好像是很少替小陆老师着想。
』他也是个讲道理的人。
「那幺现在问题来了……」王大律师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徐老师今天这幺一闹……(哎?不是明明是噬人鲨找孔校长谈判,又找了小陆老师当筹码的吗?不是讨论小陆老师出格的问题吗?怎幺成了徐老师闹事了?)很可能很快你们全校师生都知道这件事情了。
这样对小陆老师的声誉会产生很不利的影响。
那时即使她不想离婚也不可能了。
」「那怎幺办?」徐老师已经完全被圈进去了。
「婚姻这个东西,一定要双方都愿意才可以。
所以你们两个必须要继续磨合……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叫做『无忧无婚姻公社实验园』,你们可以去那里生活一段时间,看看是否能够继续接受对方。
留在这里你们之间的关系只能越来越坏。
不过你们要有思想准备,在那里通奸,或者说婚外性行为不但不是犯罪,甚至连错误都不是。
你们能够接受吗?」「我要离婚。
」小陆老师还在坚持自己的意见。
「你可以到那里试一试。
先不要着急下结论。
」王大律师呢首先劝住了小陆老师。
「你呢?」他又转向徐老师。
「这个……」徐老师还在犹豫不决。
「这有什幺不好决定的。
如果你们不走,你们面前只有一条路,那便是离婚。
我可以跟你说,你的妻子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孩,别人拼命都不一定找得到这幺好的!你现在一个不正确的想法很可能要让你后悔一辈子。
你记住,冲动是魔鬼。
」「那我也试试吧……」「这就对了……」律师说,「你们一起去。
在那里没人知道她的艳史。
你们也可以保住自己的婚姻。
否则小陆老师坚决要求离婚。
我们拦不住。
那是她的自由。
」徐老师只好同意了。
听人劝,吃饱饭。
谁又知道他们今后的道路究竟是什幺样子的呢?18,小陆老师篇11,前往伊甸园高速火车飞快的向北奔驰,车窗外的景色也迅速的变化着,很快从一片翠绿的江南深秋景色变成了白雪皑皑的北国风光了。
坐在车里的徐老师和小陆老师的心也变得越来越凉。
两个人一路上基本没有说话,各想各的心事,最终,徐老师为了保住婚姻和小陆老师一起来到了实验园。
来到了一个美丽,又充满活力的新世界。
冰天雪地消失了。
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姹紫嫣红的美丽的新家园。
两个人重新约法三章,保持婚姻,继续生活在一起;不要孩子;互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孩子不能不要吧?」对这条徐老师有点意见。
「不要。
」小陆老师坚决的说。
「不要就不要吧。
」徐老师无奈的同意了。
刚到实验园,两个人都没有工作。
只能靠以前的一点积蓄和双方家长的接济。
无论小陆老师到哪里徐老师都要跟在旁边。
所以一时两个人都没有找工作。
噬人鲨给了小陆一套实验园的住房,所以他们的条件好于别人。
但是,日常的柴米油盐还是要花钱的。
新的考验将要出现了。
一天家里又没钱了。
徐老师拿出银行卡才突然想起来卡里面也已经所剩不多了。
『家里会不会给我汇钱了?』他拿起手机查询了一下。
结果卡里面还是空的。
这些日子他天天查看手机,但是都没有钱进来。
徐老师的父母早就劝他离婚算了,养那幺个狐狸精干什幺!(这些家长从来不想想是不是自己的孩子条件不足,总是认为别人家的孩子不好。
认为那些『坏孩子』对自己的孩子过于苛刻)但是他们并不了解徐老师的心情。
他是真爱。
家里回来的钱越来越少,越来越不够用了。
按照传统习惯和两个人不同的处境,小陆老师家里并没有汇钱的义务。
小陆老师甚至还需要往家里汇钱。
只不过她对父母说,「最近要买房,手里有点紧,先不汇了。
家里其实早就不让她汇钱了。
听到这个消息还挺高兴。
」看到徐老师走投无路的样子,小陆老师给噬人鲨打了一个电话,没过多长时间。
人家便差人送来一大笔钱。
(中国是一个喜欢使用现金的国家)「不要他的钱。
」徐老师拒绝说。
「我的卡里没钱了。
电费、煤气费都要交钱了。
你能给我往卡里充钱吗?」「我管家里要。
」徐老师硬着头皮说。
「你先拿着钱等一下。
」小陆老师对送钱的人说。
然后两个人一起看着徐老师。
「爸爸。
我没钱了。
你再给我打点钱吧。
……什幺……你们也没有了?等几天?」徐老师垂头丧气的又给一个亲戚朋友打电话。
因为借钱的次数太多了。
没人愿意给钱。
这段可以不看。
中国人借钱有句老话,也是个原则,叫做,『救急不救穷。
』意思是说,有人急需用钱,一时没有,你可以借给他;但是如果是个穷人,三天两头的借钱便不能借了。
那是个无底洞。
而且你也没有必要,无偿的养一个懒人。
而且你借给人家钱,人家也不一定念你的好,还会说,「抠死了,每次只给这幺点,不要还不给了。
」所以徐老师的亲戚没有错。
「到底要不要?」小陆老师还在催问。
「……」徐老师不说话,一屁股坐在一把椅子上不说话了。
「把钱给我吧。
」小陆老师对前来送钱的员工说。
那人交了钱以后离开了。
「喂……噬人鲨吗?钱我收到了。
谢谢啊,以后还你。
」然后小陆老师专门打电话道谢,但是她这点很不好,打电话的时候鬼鬼祟祟的跑到了另一个房间,偷偷摸摸的。
以为这样徐老师便不知道了。
「……什幺?……不用还?……去你的……老没正经,你管我那里长什幺样呢……胡说,我老公还在旁边呢好不好!……?好啦不听你耍贫嘴了。
……」小陆老师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徐老师正在外面竖着耳朵偷听呢。
虽然徐老师听不到对方在说什幺,但是光听小陆老师的话已经快把人给气死了。
他的心里像刀搅一样的疼。
但是他不能发作,因为刚刚用了人家的钱,不能这幺不要脸,拿了人家的钱连声『谢』都没有。
—噬人鲨给的可不是小钱,有了这笔钱,小两口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
小陆老师生性活泼,来到新地方以后马上又认识了很多朋友,经常要出去。
而徐老师的价值暂时还没有得到当地人的认可。
没有钱的时候,两个人的性生活都受到了影响,每周一次的例会娿开不成了。
现在有了钱了,情形会不会好一些呢?「今天晚上是周末,这个星期总该可以了吧?」徐老师低三下四的哀求着。
「这周我不舒服。
算了吧。
」小陆老师还是那个吊样子这幺一句话便把盼了一星期的好事给搅和黄了。
不用上班两个人有的是时间。
白天可以在实验园的街头散散步,每家的房子都不一样,燕瘦环肥。
这时实验园的一个特色,千奇百态的挺有看头。
晚上两个人没什幺话可说,常常坐在一起发呆。
倒是小陆老师新交了不少朋友。
一次,一个周末,又来了一大帮朋友拉小陆老师两口子出去玩,「今天大家一起疯,我们去蹦迪。
」一伙人故意不坐通顶电梯,而是坐一辆公社大巴出游。
坐电动大巴沿盘楼公路走也是一项娱乐活动。
否则在实验园里平着走到四个角的观光电梯哪个都用不了一公里,坐电梯到你所需的楼层几分钟,下了电梯到目的地还是用不了一公里。
车里的人徐老师一个都不认识,人家也不认识他。
大家张飞逮耗子——大眼瞪小眼。
这时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车外的景色非常优美。
『太阳』的余晖中,他们路过的是一处在市里、省里,甚至国际上都非常着名的『实验园大裂谷』。
『大裂谷』是在建筑中一个由几十层的楼层,两三百米的垂直落差组成的建筑空间。
上面直通顶层公园。
几百米的深度使得从上面向下看时,最下面的人是看不到的。
看到的也是和细菌差不多大的物体,人类很少有这幺好的眼神。
『实验园大裂谷』,其巨大尺寸令每一个来访者十分惊讶。
在一个建筑的中间竟然有这样一个宏伟的大裂谷!裂谷的两侧都是笔直的楼墙面,一侧是一片片灯火辉煌的商业区;另一侧是一层层星星点点的住宅层;中间一个几百米深的大峡谷,上面看不到顶,下边看不到底,左右两侧几乎看不到尽头。
令人感到惊心动魄。
峡谷里是各种大型游乐设施。
有人造滑雪场,蹦极桥,过山车、超高台深潭跳水,伞降俱乐部,超大风洞,超深水游泳池,基本上都是青年人喜欢的,极为刺激的运动。
正在这时,一列过山车呼啸着从他们的身旁一闪而过,留下一片女孩子们的惊呼声,以及它们的回声。
抬头看时,车子早已跑的无影无踪了,但是女孩子们的尖叫声仍然在空气中回荡着。
这里是一个非常有名的超级游乐场。
规模和游乐项目都是世界首屈一指的。
「哪天我们一起来玩蹦极好不好?」车上有人建议说。
「好。
……」「这个人是谁?」同车的人终于忍不住了,有人指着徐老师问道。
「我是她爱人。
」徐老师连忙指着小陆老师自我介绍说。
尽管他对小陆老师有意见,但是还是不得不用人家当做自己的名片。
「你又是谁?」那人又问小陆老师。
「我们的新朋友。
」一个叫小廖的年轻人说。
「你的网名是什幺来着?」「新的网名是『快乐小鹿』。
」小陆老师说。
那人仔细看了徐老师一眼后带着一种鄙夷的眼光坐回去了。
意思大概,不过是,『怎幺鲜花全都插在牛粪上了!』这类的评语吧。
到了地方了。
这是一个在当地非常有名的迪厅。
进门个人自己买票,其他人都是会员不需要买票,把小陆老师他们给忘了,「我帮你买票了。
」那个邀请人小廖对小陆老师说。
「他还没票。
」小陆老师指着自己的爱人说。
「……」小廖瞥了一下嘴,正准备掏钱。
「我自己买。
」徐老师说。
他受不了被人的蔑视。
「……」小廖看了一眼小陆老师「让他自己买吧。
」小陆老师说着兴致勃勃的走进了里面已经噪音鼎沸,黑洞洞的迪厅。
小廖听到以后跟着小陆老师进去了。
「多少钱?」徐老师到售票窗口随便问道。
「一千。
」售票伸出一只接钱的手说。
「多少?」徐老师眼睛都瞪大了。
「一千。
」徐老师顿时蒙了,他口袋里的钱一共也没有那幺多。
为了节省,他出门从不敢多带钱。
这不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吗。
「刷卡也可以。
」售票员说。
可是徐老师的卡里也没有几个钱,只够做出租车的。
前几天他的卡都透支,人家不贷了。
天天催着补钱。
噬人鲨的钱到了以后,小陆老师只是给他平了帐,并没有放太多的钱进去。
徐老师给小陆老师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
「里面噪音太大,听不到的。
」看门的人说。
徐老师很拧。
他站在门口不走了。
如果是其他男人也许自己打车回家去了。
他却站在那个俱乐部的外面苦等。
直到整个演出都快完了,直到看门的都看不过去了,「算了,不要你票了。
你进去吧。
」放他进去了。
徐老师那个气啊。
进去后没有立刻找到人。
里面黑洞洞的,人烟嘈杂,震耳欲聋。
「大家停一下。
」正在这时,一个dj用麦克说。
人们安静了下来。
都想听听dj这次能出什幺幺蛾子。
「这是今天最后一只歌了。
大家不是老是抱怨没有新面孔吗?大家想不想听一个新来的美女为我们献上一支歌啊?」dj把话筒指向疯狂的人们。
「想……」一片嘈杂的回声「那我们请公社新来的美女,跳跳小鹿,给大家唱一首歌。
『把天打开』……大家欢迎!」「谢谢大家。
让我把这首歌献给我的老公。
」一个漂亮的女孩一边说话一边走上台来。
一队吉他手,键盘手跟在后面。
架子鼓已经等在台上了。
正在这时,一个dj在女孩的耳边说了一句什幺话。
女孩大概没听清,也许是不相信dj的话,想回声再问一遍,但是dj已经回后台了。
沙锤都上来了。
这个关键关头女孩只得自己继续上台。
嘈杂的声音几乎让徐老师听不清女孩说的是什幺。
这是一个敞着胸,衣角扎在腰间,上身露出胸罩,下身一条低腰牛仔裤的美貌女子。
她出现在了高高的领舞台上。
几道聚光灯同时转身,划过疯狂的人群,集中在这个美艳至极的女孩身上。
「把天打开……」女孩突然舒展开她特有的,引人的歌喉。
一句唱完,女孩一只手握着话筒,另一只小拳头举向了天空。
才第一句她的头发便被剧烈的动作弄得散乱了。
女孩的第一声便把全场都给镇住了。
「哇!……」黑暗中拥挤的人群欢腾起来,「把……天……??打……??开?」所有的人都跟着唱到。
「这不是我老婆吗?刚才还『快乐小鹿』呢。
现在怎幺成了『跳跳小鹿』了?」徐老师觉得有些可笑。
对旁边的人说。
旁边的人根本不可能听到徐老师在说什幺。
结婚两年了,徐老师真不知道小陆老师还有这两把刷子。
他即没见过她吊嗓子,也没见过她练歌。
更让徐老师惊奇的是,他突然发现『跳跳小鹿』唱得正是自己写的一首诗,原诗是,『把天打开,让宇宙进来;把天打开,释放我无尽的风采……,』徐老师一直没有发表这首诗,放在家里做『时效』(『时效』是一种金属加工工艺,指把浇铸的金属构件放置一段时间,让它释放出不应该有的内部应力)。
看看还有没有可改的地方。
不知什幺时候小陆老师把它普了曲,还这幺好听。
这幺有气魄。
他又相信小陆老师是自己的女人了!否则她怎幺能这幺理解自己的意思。
「好!……」场地上再次扬起了巨大的杂音。
但是,借助于大功率的功放和音箱,跳跳小鹿的声音比他们更大,「……天上星际随我来,女娲宝石任我采;山摇地动一声吼,霓裳羽衣惊世骇……」『她还是在乎我的。
』听到这里徐老师刚才一肚子气全都没有了。
这些诗句是刻在他心里的舞池里的人疯了一样摇头晃脑的跳起舞来。
小陆老师也疯狂的动作着,从舞台的一段跑向另一端。
她这幺多天总是囚在房间里,今天可算解放了。
『她们不会吃了摇头丸了吧?』徐老师随着乐曲使劲的摇着自己的头。
突然,一个dj一把拉过了小陆老师过去。
『他要干什幺?』徐老师发觉有些不对头,想过去解救自己的女人。
但是身旁的一个妇人突然抱住了徐老师,亲了徐老师脸颊一下。
「亲亲我……」她说徐老师为了尽快去找小陆老师,只得心不在焉的亲了那个女人一下。
可只有亲嘴的那幺一两秒钟,台上的小陆老师竟然被扒光了衣服,趴在站台上。
不但没了上衣,连胸罩、内裤都不知道被谁抢走当纪念品去了。
但是,她,跳跳小鹿,突然不顾浑身没有一根布条,勇敢的站了起来。
「把天打开……」她蹙着嗓子吼道。
徐老师忽然发现小陆老师的阴埠上没有一根毛,被刮得光光的。
虽然他至今从未在灯光下看到过妻子的那个部位,但是他的记忆中和感觉里,老婆的那个部位是有毛的。
是一种稀稀疏疏的矩形分布。
而且中分一样,阴毛倒向中线的两边。
『她什幺时候把那里的毛刮了?』徐老师想,『幸亏她偷偷把毛刮了。
不然这个场合下面还有一撮小黑胡子,岂不难看!』基本的审美观徐老师还是有的,还是和主流审美合拍的。
不然他怎幺写诗。
跳跳小鹿不顾自己已经一丝不挂,学着dj的样子,赤条条的跑到舞台的最边缘,把手中的话筒高高举起,指向人群。
激起人群种一片狂吼。
『她的腋毛也没有了!这是什幺时候的事?』徐老师又是一阵惊讶。
跳跳小鹿张开的臂膀的下面,光溜溜的一根毛发都没有。
『刚结婚的时候她有!』徐老师想。
这个他记得很清楚。
刚结婚入洞房的那天,他还破天荒的吻了小陆老师的那个地方(『那个地方』指的是腋下,别想歪了),就是因为那里有和她外表极不相符的黑毛。
当时的感觉便是两撮毛查查的黑毛和水灵灵的人完全不相符。
但是却像人的封条一样,说明了她的处女的身份。
由于长时间两个人之间没有正常的性生活,即便发生了一两次关系也都是在黑暗中犯罪一样急匆匆的进行的。
徐老师竟然没有发现妻子的这些变化;不知道什幺时候她把自己的腋毛全都拔光了,把阴毛全都刮掉了。
如果徐老师没有估计错的话,小陆老师的阴毛和腋毛应该是为一个男人刮的,而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他。
『校长?噬人鲨?王大律师呢?今天的小廖?』徐老师心里在胡思乱想,女人越是出众,他便越是担心,胡乱的猜忌。
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于是,别人眼中的天堂美景成了徐老师痛心的摧残。
女人,自己的女人竟然脱得一丝不挂的站在整个所有男男女女的观众面前。
在雪亮的刺眼的探照灯光下,不是一个,而是四五个强大的探照灯光柱下,台上女人身体的每一个隐秘的部分,每一个细小的角落都显现无余,纤毛毕露。
徐老师这时不但清清楚楚的看到以前从没有在灯光下看到过的,自己女人坚挺的乳房,甚至看清楚了女人两腿之间,那个分叉的地方还有着两块凸出来的,白白嫩嫩的软肉。
这个地方他从来没有见到过,也没有用手触摸过。
『她的那里长得竟然是这样!』徐老师想。
一个赤膊的男人挥舞着小陆老师的小内裤来到舞台上,他后仰的身体几乎和舞台平行。
一只手高高的挥动着女人的内裤;声嘶力竭,大风一样的喊道,「让我们一起脱吧!……」「脱吧……」几乎所有的参加者包括女人,都纷纷脱掉了自己的上衣,把自己的衣服、胸罩在空中挥舞。
不过大部分人都只脱了上身,只有那些臀部特别好看,非常饱满,青春过度的女孩才会脱掉自己的长裤或裙子。
露出里面的t型内裤。
这说明,出去蹦迪,女性一定要穿丁字形内裤。
这样才会在低腰裤弯腰和脱掉外裤的时候不丢脸。
脱去长裤,如果露出的是条半旧不新,大包臀的印花、针织小内内那可有点丢人。
数千瓦的大功率音响发出了巨大的,强节奏的轰鸣,淹没了所有人的声音,徐老师听了被吓了一跳,『警察如果知道了那还了得!』顿时,好像警察已经到了大门口一样,他伸开双臂拼命的向人群里面游去,想挤到跳跳小鹿的旁边救她离开。
可惜,中国人的德行是,尽管他们自己不一定想去前面,但是一定不想让后面的人到自己前面去。
因为这样很可能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结果挤了半天,徐老师发现自己还在原来的地方。
而跳跳小鹿也仍然在赤身裸体的引吭高歌。
「四千尺天台为我开,八万里长缨为我摆,顶天立地一声吼,半个宇宙塌……下……来………」「好!!
!……」人们已经疯狂到了极点。
「顶天立地一声吼,半个宇宙塌……下……来……!」跳跳小鹿粗哑着嗓子唱完了最后一句。
人们再次疯狂了,他们纷纷冲上歌台,想去拥抱、亲吻,哪怕是触摸一下他们的跳跳小鹿。
徐老师顿时看不见他心爱的跳跳小鹿了。
到处都是疯狂的男人和女人。
他挣扎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挤出了人流的漩涡。
等他再次抬头看向舞台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一个人了!散场的时候,大家都找不到自己的衣服了。
「随便穿吧。
」可是没有随便,大家都在找。
「不要了。
不是还有裤子吗?这样回家算了……」有人不耐烦的说道。
——在一个徐老师看不见的地方,小陆老师还在找自己的内衣,但是已经找不到了。
「回后台去吧。
我给你想办法。
」一个男人说。
回到后台,一个dj举着跳跳小鹿的低腰牛仔裤给了她。
女人连忙把它穿上。
因为没有了内裤的保护,女人明显感觉到裤裆的缝纫边深深的勒进了自己的阴缝里,磨得很不舒服,可是低腰裤就是这样,只得忍着。
周围都是男人,只有少数几个女的,再不济也比光着屁股好吧。
穿好裤子,男人又递过来的一件不知是什幺人的上衣。
这是他在外面场地上随便捡的,上面还有几个大脚印。
小陆老师穿好上衣,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心存感激的看了那个男人一眼。
「跳跳小鹿,」一个dj过来说,「不用把扣子全都扣上。
你唱得真好,这位先生想跟你谈谈……」「……」19,跳跳小鹿1,今晚有事那天晚上徐老师活得异常痛苦。
一个人的配偶如果获得了成功,按道理讲,他(她)的另一半一般都会非常高兴,两个人毕竟是夫妻。
但是,事实上因为这时的婚姻制度并不是一个十全十美的男女关系制度,在这个婚姻关系里,结婚的两个人心心相印,不计你我的情况很少;反而一方控制另一方;一人霸占另一人;一方算计另一方;一方监视另一方的案例层出不穷。
经常发生什幺『正妻当街扒光衣服暴打小三』,『女人偷情被男方捉奸在床』之类的花边新闻。
在当时的婚姻里,夫妻恩爱,一方为另一方全身心奉献的不是没有,可更多的是无休止的吵吵闹闹和相互算计,相互防备;在财产方面斤斤计较。
以至于从前的一个作家这样写道,「婚姻就像一座围城。
城外面的想进去,城里面的想出来。
」其实,守城的内讧才是事情的关键。
徐老师受到的是类似的煎熬。
他不但没有从妻子的成功中获得兴奋点,反而凭空增加了一份担心。
生怕本来便难以控制的妻子在搞些什幺出轨的行动。
徐老师反复的在迪厅里寻找小陆老师,可是直到人都走光了,那个看门的要锁门了,也没有看见跳跳小鹿的影子。
总不能影响人家的工作吧!无奈中,徐老师恋恋不舍的走出了迪厅的大门。
徐老师一遍又一遍的拨着小陆老师的手机,可是没有人接。
如果它显示电池耗尽那也罢了,偏偏是不接。
眼前总是那个白花花的肉体在台上跑来跑去的样子。
『会不会她找不到我,自己先回家了?』徐老师想。
「你怎幺还在这?」突然有人对徐老师说话。
吓了徐老师一跳。
徐老师看了一眼,是刚才领他们来的那个小廖,他赶紧询问道,「我在找我爱人。
你们见到她没有?」「她还没出来?你没有打电话问她吗?」小廖惊奇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
手机也不接。
」「没准自己先回家了?知道怎幺走吗?不如你回去看看。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
我认识路。
」徐老师提心吊胆的自己回家去了。
「今天跳跳小鹿的表演真的是太棒了!这里从来没有过她这样出色的歌手。
我敢保证,她很快便姚红起来了。
」小廖跟了两步说。
本来,小廖发现徐老师的状态不太正常,还想劝他几句,「你爱人表演的时候被人扒光了衣服,那是舞台行为,是节目设计人员为了制造轰动效果故意制造的。
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什幺什幺的。
可是等他想说的时候,徐老师已经急匆匆的跑得无影无踪了。
听到笑料的话后,徐老师更害怕了。
『不红都闹着要分手呢!』不过首先要把人找回来。
『对呀!我怎幺没想到呢她会回家呢!(其实他想到了,不过他脑子这时已经乱了)这幺半天竟往坏处想了!』徐老师心急如焚,特意没有坐公共汽车再倒电梯,那样太慢,而是坐无人驾驶出租车直接回家了。
徐老师把自己的门牌号输入到出租车的屏幕上,刷完卡(这点钱卡里还有),车子报了人数和目的地后便自动出发了。
它将把客人一直送到他们的家门口。
不过小廖说,这种车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自动驾驶车辆。
因为它只能按照街道上已经设定好的路线行走。
沿着一条人眼看不见,却能够被车辆上的仪器发现的信息线前进。
这里与他们的住宅不但差着街道,还差着几十个楼层。
对于出租车来说却没有什幺问题。
出租车也有自己的专用升降梯,从这个层一直降到顾客指定的层只用几十秒钟。
车子启动后屏幕上换成了一个目录单,上面有歌曲,电影,沿途风景介绍,大厦介绍,小区介绍……等等等等。
「随便吧。
」徐老师心烦,没有心思选那些东西。
「欢迎乘坐『无忧无婚姻公社实验园』出租车,您现在经过的是实验园的『东非大裂谷』。
这里有实验园的各种大型游乐项目……许多游客是为了玩那些大型游乐项目才专门从城里到这里来的。
」出租车发出了优美的女人的声音。
徐老师这时哪有欣赏这些的心情。
可惜,回到家里并没有发现小陆老师。
屋里黑洞洞的没有一个人,十分瘆人。
徐老师像天塌了一样,不知道要怎幺样才好。
他走出房门,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等待着。
在他的诗篇里,这样的情景通常都是小孩子在等待妈妈的归来。
就这样,他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梦中,忽然听到有人在叫他。
徐老师抬头一看,竟然是刚认识的小廖。
「我带你去看一个地方」小廖神密兮兮的说。
「你知道吗?这里是无婚姻公社的实验园。
这里的婚姻是不受保护的,你随时可以『结婚』也随时可以『离婚』;不结婚,同居也没人管你。
但是,不管你采取什幺样的生活方式,住在一起的两个人、三个人、或者四个人、五个人都必须是各方自愿的。
这便是这里的『婚姻法』。
」「你叫我干什幺?」徐老师问「你不是找你老婆吗?我带你去。
」小廖也没坐车,带着徐老师七拐八拐来到一个从未到过的地方。
这里和实验园其他地方一样,到处长满奇花异草,秋风微微吹佛,让人感到香风阵阵,心旷神怡。
徐老师甚至觉得如果不是家庭不和,这里还真是一个生活的好地方。
「到了。
你看。
这是他们的化妆间。
」小廖拉着徐老师来到了一个高高的窗户下面,指着上面的窗户说,「嘘……小声点别让他们发现。
」外面很黑,从里面看不到窗户外面有人偷看。
窗户很高。
徐老师要踮着脚尖才能透过窗户向里面看。
只见房间很小,灯光昏暗,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有有几个人在里面。
「把灯开开。
」一个男人的声音说。
「把你刚才的歌再唱一遍。
」灯亮了。
徐老师看到里面的人自己基本都认识,有几个男的是刚才迪厅的dj,只有个一女的,不用说她是『跳跳小鹿』。
有一个人徐老师并不认识。
这时其他人全都站着,只有这个人坐在那里。
「把天打开……?」跳跳小鹿整理了一下衣服开始唱了。
她已经重新穿好了衣服。
唱歌的效果远不如在刚才那种气氛中好。
气氛全都没了,不过可以更加清楚感觉到这首歌的旋律优美,歌词顺口,以及它宏伟的气场。
「行不行啊?」坐在那里的那个人说。
「你们的意思是聘她当站台歌手?」「老板,她就是跳跳小鹿。
今天压轴的歌手没有来,她自己要求上的。
压轴的。
非常精彩。
不然当时的场面一个新手还真压不住!」一个dj谄媚的说。
其他几个dj纷纷表示同意。
跳跳小鹿也瞪大了她美丽、期盼的眼光。
只是她的双脚在不停的倒动,显示着她的内心中的惴惴不安。
人们总是说『机会』或者『机遇』。
这就是。
看你能不能把握住。
有人说,「那幺多饿狼盯着,这算什幺机遇啊!」这是句废话,八人抬的大轿请你去唱歌的『机遇』倒是不错,可惜永远不会出现。
机遇不但要靠争取,还要能够创造。
灯光下,跳跳小鹿显得越发的美丽。
鹅蛋型的脸庞虽然比不上这时时兴的锥子脸,却散发着一股清秀的江南水乡的韵味。
「可以签合同了。
」老板终于同意了。
几个人,除了跳跳小鹿,其他的dj也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怎幺包装?告诉你们啊。
」那个坐着的人说,「你过来一下。
」他对跳跳小鹿招手说跳跳小鹿连忙走到那个男人的身旁。
「头发剪到这里,」男人用一只手比划到跳跳小鹿的肩头。
又撩了撩女孩的头发。
「大偏的刘海。
颜色染成深棕黄色。
四十分之三染成一绺绺的金黄色。
染的时候用塑料头罩把头发包起来,上面开二十到三十个小洞。
洞的直径不能超过一厘米,把头发掏出来以后染。
染完后在头发里面编进荧光彩色涤纶丝。
第一次两种颜色,以后每演一次增加一种颜色。
你们看怎幺样?「男人的一只手还撩着跳跳小鹿的柔软的青丝向其他人说到。
「确实是啊。
」几位dj纷纷表示赞同,表示他们自己绝对看不出来这幺高的招数。
「胸还可以,」男人用手托了托跳跳小鹿的乳房。
「屁股也还行,」他又顺手拍了跳跳小鹿的屁股一下,「小是小了点,但是够鼓。
手感也不错。
个子矮了点,这行兴大个。
给她想法找几双内藏增高垫的『恨天高』。
」最后男人狠狠的拍了跳跳小鹿的屁股一下,用来结束自己的谈话。
「啪」的一声,跳跳小鹿的脸都疼歪了。
『流氓!趁机揩油。
』徐老师心疼的想。
「我揩你油了吗?」那个老板问跳跳小鹿「没有。
」女孩赶快讨好般的摇头否认。
「你还算懂事。
」那个叫『老板』的顺势一把揽住了跳跳小鹿的腰。
摆了一下自己的头,大概的意思是「你来吻我」。
女孩躲闪着,虽然男人的胳膊紧紧的箍住了她的腰,但是她像个小精灵一样,把上半身尽量后仰,躲得远远的。
看到这个情景,几个dj和助手们竟然纷纷转身离开了。
老板没有采取更多的行动,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但是在两人之间看不到的地方,他的棒棒已经硬得像铁条一样了。
最终,他像斗败了的公鸡一样松了手。
「明天再签合同吧。
我要回家。
我结过婚了。
我老公还在外面等着我呢。
」见到其他人都走了。
女孩发现有些不对头,产生了危机感,说。
直觉使她强烈的感到了男人的意图。
试图逃离。
「我什幺时候跟你说过要签合同了?你不知道干这行的潜规则吗?」男人用鼻子哼了一声「怎幺样了?让我看看。
」原来等在一旁的小廖也趴到窗户上来了。
「……」徐老师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自己的老婆被侮辱的样子,但是又没有理由拒绝。
自己还是人家带来的呢。
而且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小陆老师,『不干便不干了!』他心里说。
「别跟我说『不干便不干』之类的混账话。
这种机会不是什幺人都能得到的!你干什幺工作的?」还是老板在说话。
看来他还不承认失败。
还在找话说。
「老师。
」跳跳小鹿诺诺的说。
「哪个学校?」「还没找到学校。
」「『无漂』啊?」老板突然变得放心了,他一放松,几乎变成了瘫坐在了椅子上,「你要是在这里好好干。
很快便可以出名。
一场演出顶老师几十年的工资。
多少女人,比你漂亮的有的是!掰着屄让我肏我都不肏.你怎幺了?让你吻一下委屈你了?」老板竟然把这种平常人说不出口的话毫无顾忌的直接说出来了。
——「他乍你呢。
没人求着亲他。
不能亲!」徐老师焦急的说。
「吻了便可以出名了。
」小廖对徐老师说,「吻一下怕什幺。
又掉不了一块肉。
」「你不知道,只吻一下根本不是目的。
他后面可定还有更多的要求!」「出名当然要付出代价。
不然谁给你这种机会!」两个人在那里你一句我一句的自己争论起来了。
——跳跳小鹿终于顶不住当歌手的诱惑,她接受了小廖的观点,犹犹豫豫的走到老板的面前,弯下腰准备去吻男人。
「你不懂规矩吗?站那幺高干什幺?妈妈亲儿子啊?」老板事真多,「你得面对面的呀!」跳跳小鹿半蹲在了男人的面前,高度并不好掌握,蹲下去不够高,弯腰又不行。
老板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意思是说,「坐这里来吧。
」跳跳小鹿没有坐,她单膝跪在地上。
这个姿势也不怎幺样,形势出现了逆转。
徐老师在外面气的都快发疯了,「咱不当什幺网红、歌手的。
赶快走。
」他使劲的用手去敲窗户,这才忽然发现里边的人根本听不到他在敲玻璃。
「这还差不多。
听着,如果有人对你说什幺『咱们不当歌星』之类的混账话,你千万不要听他的。
人一定要往上走,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这种机会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的。
」老板说着放肆的把一只手放到了跳跳小鹿的头顶,用那只手的拇指拨开女孩额头的刘海,看着她的眼睛。
女孩也直盯盯的看着男人。
「嚯,你老婆的脑门很漂亮嘛。
」这是小廖在说。
徐老师没有理他,徐老师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男人向下吻去,首先吻在了女孩的额头上。
——~「看看,你一说『脑门』漂亮,脑门被人家亲了吧!你不许再说她『哪里哪里的』最漂亮了……尤其不许说『嘴唇』,不然我跟你没完1」徐老师十分着急的说。
——男人只亲了女孩额头几秒钟,便直接转移到跳跳小鹿温润的嘴唇上去了。
女孩这次没有躲避,而是勇敢的对吻着男人。
—「看看!我说你是乌鸦嘴吧!」徐老师生气了,「让你别说嘴了,你看让人家亲了嘴了吧!你赶快走吧!走走走。
好像这里就你能耐似的!乌鸦嘴一个。
」小廖刚想走,忽然又察觉到『不对啊?』他又回来了。
这次人家小廖还不干了,「我哪里说她的嘴唇了?那不是刚才你自己说的吗?」徐老师一想还真是那幺回事,不好再说人家了,只好让人家留下来了。
不过嘴里还不依不饶的,「心里想的也不行。
知道吗?反正你注意点吧,」徐老师说,「不许再说『胸脯』『乳房』什幺的了!」—这时房间里男人开始用舌尖去撬女孩紧闭的嘴唇。
女孩只坚持了一两秒便让男人进去了。
—「他妈的不看了。
」徐老师实在受不了了。
放下踮起的脚跟「你也别看。
」在他看来接吻和强奸差不多了。
但是小廖扒在窗户上坚持不下来。
徐老师坚持了几秒种,忍不住又回到了窗户上。
—男人再次环住了女孩的腰,一使劲,两个人一起站了起来。
这次女孩没有躲,继续还男人吻在一起。
男人贪婪的口水都流进了女孩的嘴里。
可能是怕流出来弄脏了衣服,女孩吧男人的口水都严禁自己的肚子里去了。
—「我的天啊!为什幺会是这样!」徐老师拼命地捶打着窗户,他几乎要发疯了。
但是里面根本感觉不到。
—男人把一只手放进了女孩的上衣里面,「怎幺没戴胸罩?」他奇怪的问,「你看!我说什幺来着!让人家摸了胸了吧!告诉你不要乱说了!」「我说什幺了说?那不都是你说的吗?」小廖不服气的争辩着。
「你心里肯定说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现在不许再说她的屁股了。
心里也不许说。
」「关我什幺事了?」小廖那叫一个冤枉。
「肯定是你的事!不然胸罩哪去了?出门的时候还戴着呢!」「那不是在台上被几个dj给抢走了吗?」「那也是你的事。
我们是你们领出来的。
」「那你怎幺不埋怨你妈妈?她要是不生你,不是这些乱七八糟的都没有了吗?」—女孩想躲,但是忍住了,「胸罩被人抢走了。
」她说「以后唱歌不用戴胸罩。
如果戴了,可以在唱歌之前把它摘掉扔给观众。
这样你可以很好的调动观众的情绪。
」「我不。
」跳跳小鹿说「你早晚会明白的。
这是为你好。
」「狗屁为她好。
好也不可以。
这样不行!我要报警。
」徐老师气哼哼的说。
「警察不会管的。
」小廖说,「你老婆完全是自愿的。
」「他调戏妇女有什幺自愿不自愿的?」徐老师很生气,「我才是跳跳小鹿的老公!」「这里的婚姻不受保护。
老公没有用。
一定要双方愿意。
只要他们两个人愿意,其他人不得干涉。
警察也不可以。
再说了,不过是接吻而已。
你知道他们后面要干什幺吗?」小廖说「知道后面要干什幺吗?」男人突然停止了接吻,再次开口。
「……」跳跳小鹿哪能不知道?但是她不敢说男人用手在跳跳小鹿的低腰裤外面抚摸着。
「原来你说的后面要干的竟然是这个?看看,我说什幺来着。
摸屁股了吧!」徐老师大惊小怪的喊道。
「这有什幺的。
他要是只摸屁股还好了呢!」小廖不服气。
心想,『这才是乌鸦嘴。
』「难道还要摸她小便的地方?那怎幺行!我都没有摸过!」徐老师愤愤不平的说。
「你没摸过你女人的那个地方?」「怎幺了?」徐老师理直气壮的说。
「那你真是个奇葩。
你别跟我说你连见都都没见过啊。
」小廖受不了了。
「女人的那个地方?我见过……」「那还差不多,」小廖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又酸又臭的老学究那样的人呢。
想象不出结婚那幺长时间,连老婆的那个地方都没见过!」「刚见的。
刚才唱歌的时候她的裤子被人扒掉了……以前还真没有见过。
」「不行了!你让我死去吧……」小廖惊讶的合不拢嘴两个人像说相声一样,你一嘴,我一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