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魅魔打量着寇斯,但是当她看到寇斯手里的长剑时,眉头不由的一皱,她松开奥汀,任其摔在地上,并对着寇斯,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怒吼!「嘶~~~~~~~~~~~喝啊啊啊!!
!!
…………那剑……你从哪里得来的!!
」「嘿嘿,从妳娘的裤裆里掏出来的!!
」寇斯说着,挥剑向她冲来。
但是魅魔更快,她张开双翼,疾速掠过寇斯头顶,并用双腿,夹住了他的脖子,并生生将他提到了半空。
「呃啊啊!!
」寇斯吃力的喊着,他知道魅魔想把他带到天上摔死,于是不断挥剑向魅魔腿上砍去,而魅魔在他的攻击下,则无法飞的太高,她只能用爪子不断招架,就这样两人一起飞了一会后,便从半空中落到了房子的后面……………哗哗……雨不断地下着。
……昏昏沉沉,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年奥汀,开始渐渐被雨水淋醒,「嗯……这里是……」他有点迷茫,像是刚从一场春梦中醒来一样,而且脸上还挂着一丝快意。
「呼……呼……」他喘息着,像是在回味刚才的梦境一样,把手伸向了跨间……「嗯!!
!?不对!!
」突然,他猛地清醒了过来,他一个激灵,从地上坐了起来。
「这里!!
?那魅魔呢!!
???该死……」他开始寻觅着,在房间里,他看到了已经几乎成为干尸的汤迪队长。
「不……汤迪队长!!
」奥汀悲痛地站在床边,并用床单,将汤迪的尸体盖好。
然后猛然间,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寇斯!!
老头子!!
」他如醒悟般自语着,并且开始向房子外面跑去。
哗哗哗……雨仍然激烈地下着,终于,在一间民宅后面的院子里,奥汀看到了寇斯,还有那只魅魔……「寇斯!!
老头子!!
不!!
!」奥汀呼喊着冲了过去,他跪在一片血泊中,扶起了老寇斯。
「咳咳…………!!
!」随着几声咳嗽,老兵寇斯睁开了眼,他看上去异常虚弱:「呃……你还活着啊,小子…………咳咳………真糟糕……看来,她没能破了你的处……哈哈……」面对老寇斯的取笑,奥汀的眼睛却开始变得红润:「不……老头子……你的伤……」在他眼前,寇斯的胸前,数道血淋淋的爪印,深可见骨。
「嘿嘿嘿嘿……小子……快帮我看看……那妖精怎么样了……死了没?」奥汀看了看不远处的魅魔尸体,就像香消玉殒的艳尸,已经彻底死透。
「嗯,她死了……老头子!!
你干掉她了……」奥汀说着,并试图抑制住自己的泪水。
「……咳咳咳咳咳……」被奥汀扶着坐起,老兵寇斯不住地咳嗽,他吃力地笑着:「嘿嘿嘿嘿……怎么样,我没吹牛吧…………咳咳……我早就跟你们说过,那种女妖精,是不可能诱惑到老子的……嘿嘿嘿……咳咳咳咳……」而奥汀则越发像个孩子般,难忍地抽泣起来「……这里雨太大了……让我扶你进屋……我要仔细看下你的伤……」他说着,试图将寇斯扶起来。
「呃……不,不用了………………咳咳咳……」寇斯吃痛地阻止了奥汀。
「喂……我说小子……你就不好奇……为什么那东西诱惑不到我么……嘿嘿嘿……咳咳咳…………」老寇斯说着,他将手中的剑,递给了奥汀:「……嘿嘿,给,拿着它,小子……咳咳……可别弄丢了……这是我曾经当佣兵时……从地城里捡回来的……」「不,老头子……」奥汀摇着头,不肯接那把剑。
「拿着它,小子……别看这剑不怎么起眼,但是对恶魔……它真的很有效果………那群畜生都很怕它。
咳咳咳咳……而且……只要你把它带在身边……像魅魔那种女妖精,就不可能诱惑到你……嘿嘿嘿……咳咳咳咳……」「不……寇斯……我不要……那是你的剑……我扶你进屋,等你伤好了……你还会用到它……」奥汀哭着,再次试图抱起寇斯……「呃啊……该死~你可真是个蠢货!……臭小子,你这副哭相,就像个没长大的屁孩…………咳咳咳…」老寇斯吃痛地闭紧眼,并且虚弱的骂着:「咳咳………我特么好想在你这没出息的脸上,来那么一巴掌……哈哈……」老寇斯伸出手,在奥汀挂着泪水的脸上,无力地轻拍了两下……然后又说:「不过算了,小子……咳咳咳咳…………其实说实话,我还是……应该要感谢你的…………」「不……老头子……是我害了你……是我不好……呜……我应该…………」奥汀的哭声已经无法止住。
「呃……咳咳……知道么,小子…………」老寇斯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懦夫,逃兵」……这样的称号……我真的……背负了太久……「「呃……嘿嘿,不过还好,在最后……终于有人,给我提供了这个机会……咳咳…………」「嗯……小子……是你让我……呃……让我找到了……我的救赎……咳咳……因为这一次……我终于……没有逃跑………我终于…………」一边说着,老兵寇斯,停止了呼吸。
「不……不要死,……老头子………求你………呜……」雨幕中,少年奥汀,抱着寇斯的尸体,懊悔地哭着,久久难以停止……………不知过了多久,奥汀终于开始抹去眼泪,他孤独地,怒力地,将寇斯的尸体,抱进了旁边的房间……他将寇斯,放在了一张床上,并盖上被子,让他看上去像是在熟睡一样……他站在床边,注视了一会,又擦去新涌出的泪水,然后,才走出了房间…………在屋外的地上,他捡起了那把剑,寇斯留给他的那把。
他看着剑身,很锋利,但和普通士兵的钢剑没什么不同,也感受不到任何魔力。
只是,在剑身的底部,却被人刻上了「懦夫」二字,字迹陈旧粗糙,也很有力,始作俑者曾经刻下它时,似乎内心怀着悔恨。
将雨水和血迹擦净后,他将懦夫剑,挂到了腰间,并且,作为橡盾营最后的幸存者,新兵奥汀,向着神圣教堂的方向,独自奔进了雨幕……………(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