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恍若在梦游的张晓明才远远地看到一个瘦削猥琐的老头哼着黄色自编的小调跛着一条腿心满意足地走出了妈妈当年的办公室,一跛一跛的背影似曾眼熟,终于慢慢地消失在山坳的拐角。
张晓明再一次来到这间熟悉的小屋前,又一次轻轻地撩开了那块陈旧窗帘的一角。
此时张晓明看到的是一位文静的女子正端坐在摞满作业本的办公桌边正在整理着,原本一堆堆整齐的本子不知道为什幺此时却像坍塌的砖石一般东倒西歪地洒满了整个破旧的桌子,有些还洒落在桌边的地上。
「是谁?」从屈辱的肉欲中解脱的女教师恢复了一个女教师原本该有的机警和威严,警惕地喝问透出不怒自威的气势。
「是……是我啊!」张晓明心虚地应答着,就像是一个被别人识破的偷窥者。
「是……是,晓明吗?天啊!你怎幺会回来啊?」徐磊吃惊地猜测着,话声中充满着惊讶和迷茫还有那一丝不易被人察觉地哀叹。
「怎幺了,磊磊你不欢迎好朋友吗?」「不会……不会!」淳朴的乡村女教师竭力地平复着自己心情与情绪,用了最快地动作草草地收拾了一下被糟蹋了的原本应该一尘不染充满书卷气息的小屋,匆匆地打开了紧紧闭着的柴门。
张晓明再一次踏进这间自己小时候再熟悉不过的当年妈妈的办公室,就在这间小小的简陋小屋里,爸爸和妈妈一起撑起了这个偏僻的小山村知识的港湾,使之成为周围百里曾经无法接受正规教育的孩子们梦开始的地方,直到有一天爸爸再也无法爬上学校前那个小小的山坡从此这间小屋里只留下了妈妈一个人娇弱孤独的身影在昏暗的油灯下苦苦地守望着这片和爸爸一同开创出来的事业再也不曾离开,睹物思人一想到这些张晓明已经不能抑制对母亲的思念,晶莹的泪花早已挂在长长的睫毛上了。
「晓……晓明,你……什幺时候到……到的……」女教师有些不知所措地问候着多年不曾相见的儿时玩伴,被汗水润湿的发际还凌乱地紧紧贴着如糯米团般粉糯的额头,让张晓明不禁想起了当年自己给这个性格懦弱的玩伴所取可爱外号「小糯团」,因为徐磊的皮肤从小就天生地好,就像用可爱的糯米团搓成地一样,这点就连张晓明也自愧不如羡慕地要死。
如今当年的「小糯团」已经为妻为母,眼眶嘴角虽然已经有了些许岁月的痕迹,但那粉白似糯的肌肤却也愈发地韵味十足,让人怜爱。
「我……我刚到……」「你……你来的时候碰到谁了吗?」「没……没有……呵呵……」张晓明竭力掩盖着自己看到的那一幕,不想让自己的好朋友尴尬。
可是往往好心总是容易办错事,因为通往学校的只有一条山间的小道,如果不是故意的躲避的话,走在这条小道上的人又怎幺可能视而不见呢?敏感又脆弱的女教师已经不用再去揣测就已从这个打小就不会说谎的玩伴眼中闪烁的流光和脸上彤彤的红霞上便早已探究了一切,一瞬间所有的尴尬、不堪还有屈辱不禁涌上心头,数十年深深埋在心底深处痛楚与悲哀,一幕幕一出出在眼前电光火石般地划过,是那样地快但是又是那样的清晰,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与眼前,而这些恰恰是自己每天都想竭力忘却的。
两个原本多年不见的伴小姐妹,如今多年重逢竟然是如此的尴尬和暧昧,这让张晓明和徐磊都不曾料到的,在一阵让人窒息的沉默后张晓明想打破这让人无措的状况。
「这儿一点都没变啊!」说话间,张晓明开始环视着这个曾经给自己童年带来无比温馨记忆的小屋不敢再与徐磊的怀疑的眼神相对。
可是在这间小屋里有太多的尴尬与迹象都在向张晓明强调着在这里刚刚进行过一场最原始的肉欲洗礼,老床上那条早已被妈妈洗地褪色的蓝布床单不知道陪伴了张晓明多少个甜蜜梦乡,如今却皱巴巴的可怜地几乎被拧成了一团,一块块显眼的湿渍在床单上突兀的到处都是,既有一大块一大块还残留着如米汤般白色的粘液,也有到处都是的一点点一片片宛如洒水般的水渍落满了老床的每一个角落和床前的地坪,尤其是在床前地坪上的一大滩仍然兀自留有气泡的黄白色的厚厚粘液,就像是一个咧着大嘴流着口水的恶魔,仿佛那个恶魔执意要让张晓明避无可避肆无忌惮地对着张晓明狰w??狞狂笑着,发出阵阵地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