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泥轻咬下嘴唇,双腿与触手裙皆并拢;看来非常严肃,但眼神仍显得紧张;像个怕生的孩子,也有点像是在憋尿。
连瞳孔都放大的丝,看起来很接近某种深海鱼,而不那么像猫头鹰;一直要等到眼睛变得极为乾涩,她才「噢」的一声低下头;这种反应配上当前的气氛,实在很莫名其妙,却把明给逗笑了。
丝在给泥用右手轻拍过脑袋后,使劲摇头。
接着,前者心想:蜜的体内有大量精液,就算要带着明,也不会想化为触手衣;两人不可能是走回来的,那会花更多时间;应该是使用幻象,撘公车或计程车要是蜜开启漩涡,泥想,可以节省更多时间;像是选择出现在厨房里,或直接把明带到床上。
很显然的,蜜有把自己现在的模样展示给大家看。
最好的证据,就是她特地要大家前来应门。
这是明的主意,蜜想,猛摇尾巴。
脑中一下挤满问号的泥,差点忘记呼吸。
蜜使劲挥一下右手掌,说:「别一次问太多,我会觉得不好意思。
」看到丝和泥完全不眨眼,两手扣在肚子下缘的蜜,稍微降低音量:「这方面的经验,我没有你们丰富。
」泠故意后退两步,令焦点更集中在丝和泥身上;刹那间,她们全身僵硬。
说到经验,没有触手生物敢和蜜比;即便他们一开始面对的就是喂养者,有许多特别值得一提的经历。
蜜不仅是领袖,也是大家长般的存在;随便伤她的心,泥想,没有人会感到好受。
蜜也同意,是不是面对喂养者,在本质上有决定性的差异;就算是这样,现场也没人敢随便对此发表评论。
明的经验,加起来倒是早超过多数触手生物;总有一天,她的经验也会多过於蜜。
以上,为理性分析,也常被他们用於转移焦点;而这一次,丝可不打算如此;虽然心中有温暖的感觉,却莫名紧张;是否该迅速鞠躬,再一脸正经的大声说「恭喜」呢?意外的是,在仔细想过之后,突兀的感觉很少;只是这么激烈的反应,应该会导致冷场。
但不说些什么,丝想,又有点怪怪的;较糟的结果是,明或蜜误把她们的沉默视为是不悦。
看到同伴幸福,就觉得自己吃大亏;明晓得,丝和泥才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呢!姊妹俩很羨慕,但一点忌妒的感觉都没有;欣喜、开心与祝福之意,应该有透过眼神甚至吐息传达出去。
然而,另一种尴尬依旧在慢慢累积;与先前,丝把泥给舔到融化时的情形有些接近;以及之后,在明的要求下,丝和泥也发生性关系等;所以明的问题一直都比较大啰?蜜想,鬍鬚动个不停。
丝希望,眼前的情形,有在明和蜜的预料之内。
通常,姊妹俩的紧张反应,也是明和蜜期望看到的;丝和泥在知道真相后,泠想,应该都会松一口气。
得继续关心明和蜜,泥想,不要有任何中断的感觉;有必要让和谐与自然的感觉再次回归,但似乎,只剩下一些最基本的问候。
所幸,站在最前面的,是丝;而她的辈份,又是触手生物中最小的;低下头的泥,不断对自己的妹妹头以期待的目光。
又过约十秒后,丝终於伸长脖子,问:「蜜觉得舒、舒──」一但改以蜜为对象,平常习惯使用的那一套措辞,此时感觉都有些过头。
没等丝的结巴消失,蜜就答:「当然舒服!」说完后,蜜抬高鼻子,好像差点就要大声嚎叫;以往,她就算是肉体刚补充能量时,感觉也没这么有活力。
蜜的精神年龄,好像真变得和明差不多,甚至与丝和泥不相上下;似乎,正是因为年轻时过得不怎么理想,才更想在这些段落获得补偿。
这一类分析,在场的每个人都晓得,但也都不会说出来;他们乐见蜜如此,而眼前的结果,或许正是最为理想的。
在不知不觉中,沉默的时间又拉得太长;一直睁大双眼,开口时又结结巴巴,这实在很失礼;看到蜜的肚子大起来,丝想,竟表现得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惊讶;往后,一但回想起这一段,自己一定会叹息连连。
三人一直盯着蜜的肚子,脑袋立刻运转至发烫的地步;填满肠道、把子宫撑大至极限,明一定有用上睾丸,也许还多装一只主要触手;是多次射精的结果,中间应该没休息超过一分钟;连流出来的量也一并计入,绝对足以填满一座小型浴缸。
只要一有机会,就想让对方怀孕;人类果然不容小觑,也难怪,他们能够在这么短的期间内,就建立庞大的文明,还把许多生物的生存空间都给夺去;而之中,有太多结果是非理性的;纯粹的暴力,无视长远的利益,在道德标准上只有极低的水平。
经过这么多年的观察,触手生物很确定,在人类之中,也只有明,能够在短时间之内对他们做到这些事;精神上,又一直维持够高的标准;光是这一点,就远远超过寻常人类;美好的天性,与年龄无关;欲望深厚的明、行动力十足的喂养者大人;是在极为普通的家庭、学校与社会教育下,所绽放的一朵奇花;想到这里,丝、泥和泠马上觉得胸口一阵暖。
几乎同一时间,负责看家的触手生物都吞下一大口口水。
张口吐气的蜜,舌头自左边嘴角垂下。
她晓得,自己的体温很高;四肢使不出太多力气,连脑袋也感到昏沉。
虽在做爱的过程中会消耗不少热量,可精液带来的温度,蜜没透过法术消除太多。
非常合理,泠想,眼中的光芒扩大至极限;想要感受一切,这完全是蜜的风格;而从她毛发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也证明,她的内心非常安适、自在。
看来懒洋洋的蜜,好像稍微蹎起脚来,就会飘浮在半空中;她在伸懒腰时,顺便打一个暖呼呼的哈欠。
也许再过几秒,蜜就会仰躺在门口;丝想,咬着牙;不那么在乎自身形象的蜜,有可能会当着大家的面,把明的精液都排出来;通过子宫颈、阴道,又挤压输卵管。
动作若再剧烈一点,让凝固程度不一的精液块,在子宫口附近形成多个涡流;蜜要在那过程中再次高潮,泥想,也不是不可能。
如此重口味的想像,让姊妹俩的口水都差点流出来。
她们的主要触手都充血至极限,已没办法靠屏住呼吸来阻止,只好用双手与次要触手去按压;两腿也得并拢,因而导致自己的姿势看来有些扭捏。
压下性欲、掩饰生理反应,丝想,是怎样也不可能表现自然的。
明由泠抱着,蜜则先进门。
至於丝、泥和泠在想些什么,早就被明和蜜给看透。
尤其激动的丝和泥,除了心跳加速外,几颗汗水也流至胸口和背脊。
应该再讲些话,蜜想,让气氛变得更自然一些;慢慢吸气的她,两手盖在自己的肚子上,说:「又多了一位孕妇呢。
」大家都看得很清楚,根本不需要说出来;藉着再次强调,试图造成又一连串的涟漪;蜜承认,这样实在没什么创意;有点缺乏趣味,也显示出自己多么渴望能像明、丝和泥一样。
然而在蜜的心中,无聊或悲哀,也比过份留白要来得好;从现在开始,她要尽量减少身上散发出的严肃气息,成为能够让气氛变得轻松──或至少是趋於平淡──的角色。
垂下两边耳朵的蜜,轻呼一口气。
她挺着肚子,一脸平静。
轻咬双唇的明,阴蒂和乳头再次勃起。
她已经高潮过不少次,照理来说,应该会对视觉方面的性刺激都表现得冷淡一些才对。
都是因为年轻的缘故,明想,瞇起眼睛;这个藉口,她应该会使用到三十岁。
两手於肚脐上方紧扣的明,用双臂遮住自己的乳房,但已经来不及了;她的情形,大家都看在眼里。
实在没办法的明,只好承认:「在太阳下山前,我可能又会想要,不过──」明打一个哈欠,说:「等一下,我得先睡个觉才行。
」虽然离中午还有好一段时间,但他们能够理解。
当初,只留下一张纸条就离开,是有点过份;在这之后,明想,通常要试着赔罪;而她脑中首先浮出的方法,是在睡着前都抱着丝和泥;这实在没什么诚意,听起只是个来很花心的人,又提出一个不正经的意见而已。